私房菜馆的氛围安静而雅致，柔和的灯光，低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侍者将他们引到一个靠窗的僻静卡座。
林薇很自然地替小雅拉开椅子，等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她对面落座。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不同于平日戏谑的体贴。
小雅有些拘谨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菜单的边缘。这一切都太超出她的预期了。她以为的“去个地方”可能是商场、电影院，甚至……酒吧？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正式、很适合约会的地方。
“看看想吃什么。”林薇将另一份菜单推到她面前，自己则支着下巴，目光含笑地看着她，仿佛看她纠结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
小雅胡乱地点了几个菜，心思完全不在食物上。
等待上菜的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的安静。林薇没有像平时那样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只是偶尔给她添茶水，或者用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看着她，看得小雅坐立难安。
“你……你老是看我干嘛……”小雅终于忍不住，小声抗议。
“好看才看。”林薇回答得理直气壮，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不然看什么？”
小雅的脸又红了，低下头假装研究桌布的花纹。
菜很快上来了，精致又美味。林薇似乎胃口不错，一边吃一边偶尔点评几句，或者状似无意地问起小雅今天在便利店的工作。
这种平常的、甚至有些琐碎的对话，奇异地缓解了小雅的紧张。她渐渐放松下来，也能小声地回应几句，甚至被林薇逗得抿嘴笑了一下。
吃到一半，林薇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看向小雅。
小雅被她突然认真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紧，也停下了动作。
“小雅。”林薇叫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低沉，也更认真了几分。
“嗯？”小雅下意识地应道，心跳开始加速。
“我们……”林薇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这样，也有一段时间了。”
小雅屏住呼吸，预感到她可能要说什么重要的话。
“我这个人，可能毛病很多，脾气也不好，以前……玩心也重。”林薇自嘲地笑了笑，眼神却一直没离开小雅，“但对你，我是认真的。”
她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覆盖在小雅放在桌边的手背上。她的掌心温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所以，”她看着小雅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正式在一起吧。不是捡你回来，不是逗你玩，是正经的，谈恋爱。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浪漫的铺垫，甚至带着点林薇式的直接和霸道。
但小雅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酸酸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看着林薇那双此刻盛满了认真和期待的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出自己怔忪的模样。
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她等了多久？从最初的恐惧不安，到后来的害羞逃避，再到不知不觉的依赖和心动……她甚至不敢奢望能听到这样一句明确的、正式的确认。
见她久久不说话，只是眼圈泛红地看着自己，林薇心里忽然有些没底，那种熟悉的、害怕失去的恐慌感隐约冒头。她收紧手指，握紧了小雅的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紧张：
“说话。好不好？”
小雅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了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
“……好。”
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林薇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实处，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瞬间炸开，席卷了全身。她甚至忘了这是公共场合，猛地站起身，隔着桌子倾身过去——
在小雅惊讶的目光中，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同于之前任何一次带着挑逗或戏弄的触碰，这个吻急切、热烈，充满了确认的意味和失而复得的珍重。带着刚才菜肴里淡淡的酒香和她自身清冽的气息，霸道地攻城略地。
小雅僵硬了一瞬，随即在那汹涌的情感包裹下，缓缓闭上了眼睛，生涩而又勇敢地尝试着回应。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良久，林薇才喘息着松开她，额头却还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她看着小雅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和迷蒙的眼睛，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
“盖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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