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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实验(有虐,慎重观看)

火影:满级复制开局也能如此艰难吗!

荒神垣内澪被囚禁在大蛇丸这阴暗潮湿的据点里,日子变成了漫长且看不到尽头的循环。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只有实验时偶尔作响的冰冷仪器运转声,和偶尔被带出囚室时短暂的光影变化,提醒着她外界还在运转。

在这片死寂和痛苦的间隙,她的思绪总会不受控制地飘远,去往那个她思念的村子,木叶。

澪在心里反复回忆着奈良家的庭院,吉乃阿姨对两个弟弟层出不穷的唠叨,鹿久叔叔揉着她头发时宽厚的手掌,还有鹿丸那副总是怕麻烦却又对自己关心照顾的样子。

她有时会思考三代牺牲后,谁又会继任火影,也许是从村外游历回来的自来也大人?

砂隐村是否还有攻击木叶?

她想到自己的失职,想到鹿久可能因自己被问责…但每天想得最多的,还是朔也。

她那个性子有时会有些急躁,但无比依赖她的弟弟。

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他有没有为此哭鼻子?虽然澪很清楚,朔也已经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甚至能和宇智波家的天才小子分庭抗礼,但在她心底,朔也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她保护,会因为委屈就红着眼圈扑进她怀里的小男孩。

这种思念如同呼吸,在每一次意识清醒的空隙中反复上演,因为在这里,除了能动动脑子的思念,她已经什么也做不到了。

大部分时间,澪都被单独关在一间布满封印的囚室内。

除了大蛇丸和药师兜,还有一些麻木的协助实验的研究员会定时进来,她的身边再无一人。

当囚室的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关上,落锁的声音响起后,真正的折磨才开始。

不仅光线和声音被彻底隔绝,一种特殊的结界还会被激活,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淹没她,彻底封禁她的五感,澪所有的感官与外界连接的通道都被强行切断。

澪有时会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了一片虚无之中,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甚至连自身的存在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

她有时候会因为周遭太安静了而产生持续不断的耳鸣,尖锐或沉闷的声音在她颅内回响,那是绝对的安静催生出的幻觉,睡眠更是破碎,她常常在短暂的,被各种混乱记忆碎片掌控的梦中惊醒,却发现醒来后面对的黑暗,比梦里那些扭曲斑斓的景象更加令人窒息。

在这种极致的孤独中,澪甚至回忆起了许久都不再刻意去回想的生父,荒神垣内宇,回想他那场如同爱情戏剧般决绝的殉情。

他和母亲一起长眠于冰冷地下的感觉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绝对的与世隔绝?但还好,父亲和母亲在一起,他们还有彼此,他们不会孤单。

有时,澪会刻意地用力去回想那些能引起悲伤的片段,逼迫自己流泪,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的感觉,是她在五感被封禁时,唯一能清晰感知到并能自主控制的生理反应,这证明她还在感觉,还在存在。

澪并不为这种折磨的现状感到特别的伤心或恐惧,流泪更像是她的一种确认自身存在的方式,她的内心始终燃烧着不灭的火焰,等待时机,逃出去。

澪从未因眼前的困境而自怨自艾,她也经历过木叶对于忍者被捕后的折磨训练,她的意志坚韧无比。

然而,正是这种坚韧和意志力,恰恰是大蛇丸最希望从她身上剥离和摧毁的东西。

只有当澪在被带出去进行研究时,那种极致的寂静和黑暗才会被短暂打破。

研究员之间低声而快速的讨论,甚至是抽血时橡皮管绑紧手臂的触感,对于长期处于感官剥夺状态的澪来说,都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又充满生机的交响乐表演,让她能够重新认知到自己还活着。

对于荒神垣内澪的研究彻底且残酷的。

大蛇丸在着手之前,动用了所有渠道,搜寻来了他能找到的关于澪和荒神垣内一族的资料。

他的手中甚至有一份残破不堪而且年代久远至战国时代的卷轴,上面的文字晦涩,记录模糊,真实性难以辨别,但确实提到了“荒神垣内”与“朧業”、“记忆”相关的只言片语,这更激发了大蛇丸无穷的探究欲。

抽血,或者从她身上取下小块皮肉组织进行化验,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是每日的例行公事。在研究过澪耳后那个由木叶种下的荆棘封印后,大蛇丸已经找到了处理的方法。

木叶的封印虽然强大,但也足够霸道,彻底锁死澪的行动和查克拉,但也像给澪穿了一层厚重的铠甲,阻碍了大蛇丸对澪身体内部精细运作的观测。

在经过一番复杂精密的研究和操作后,大蛇丸强行抹除了那个咒印,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设计的,更侧重于抑制其行动力和查克拉活性,但相对不那么影响实验观测的新型封印。

在此之后,更深入的研究也就展开了。

大蛇丸会将澪固定在高精度的仪器上,用各种探针和传感器监测她被动或主动使用“朧業”时,眼部的查克拉流动轨迹,神经反应速度以及大脑的活跃程度,记录下每一个细微的数据变化。

有时,大蛇丸会强迫她反复复刻各种属性和各种等级的忍术,以此来测试和拓宽她的精神边界,观察她的承受极限。他甚至会冒险让她接触一些带有血继限界力量的物品或组织样本,观察她的眼睛对此会产生何种反应,是否会引发未知的变异。

这些日常性的高强度的查克拉消耗和精神冲击,常常让澪在实验结束后近乎虚脱,如同被针穿刺的头痛欲裂,鼻血更是无法控制地滴落,将身前的衣襟染红。每到此时她都需要立刻大量地摄入糖分才能勉强维持意识的清醒。即使如此,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还是会让她在实验结束被送回囚室后,迅速陷入深度昏迷,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久才能挣扎着醒来。

偶尔,在大蛇丸和药师兜有其他要事,无暇顾及澪的日子里,她会被带离那间固定给她一个人的实验室,和另一个名叫鬼灯水月的少年,关在同一间稍大一些的研究室内,甚至结束了研究后不会非要把她送回囚室,虽然研究员是为了偷懒,但确实帮助到了澪一点点。

因为这间屋子虽然同样冰冷,研究员走之前还是会将她层层封印,但至少晚上还能听到仪器低沉的嗡鸣,以及…另一个活人的声音。

水月似乎是个话痨,或者说,也许是在这种极度无聊和压抑的环境下,他只能靠不停地说话来排遣内心的焦躁,毕竟他不管对研究员说多少话也不会被理会。

起初,他看着被实验人员拖进来,浑身不仅缠满了符文绷带,甚至连眼睛都被厚厚的封印条蒙住的澪,还会在研究员锁门离开后,立刻凑到关着他的那个巨大实验水槽的玻璃壁前,试图搭话,以此来吸引这个新“狱友”的注意。

水月:“喂,新来的?你也是被那个变态蛇盯上的倒霉蛋吗?”

水月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歪着头,打量着像个人形木乃伊一样被随意放置在房间角落椅子上的澪。

水月:“哇,看你这造型,真惨。你是不能说话?还是不会说话?或者说…不想说话?”

澪对此毫无反应,连指尖都没有动一下,完全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模样。

事实上,就算她有心想要回应,在那种感官近乎被封尽,身体被层层束缚的状态下也根本做不到。

水月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澪有任何动静,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察,他觉得无趣,撇了撇嘴,咕嘟咕嘟地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

水月:“啧,比我还惨。我好歹还能动动嘴皮子,在水里游两下。”

但他实在无聊得发慌,这间研究室里除了他和这个木头人,再没有其他活着的人形东西了,所以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对着澪碎碎念起来,从抱怨自己是怎么倒霉地被大蛇丸抓住,到吐槽大蛇丸基地的装修风格毫无品味,再到畅想自己如果能逃出去,要如何复兴“忍刀七人众”的荣光,要收集齐所有忍刀……

他把澪当成了一个绝对安全且不会泄密的树洞,肆无忌惮地倾泻着自己无人可说,也无人在意的想法和情绪。

澪虽然一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但水月并不知道,他那些喋喋不休,时而抱怨时而憧憬的话语,是澪在漫长囚禁中,除了实验带来的剧烈痛苦之外,唯一能被动感知到的,来自外界带着人气的碎片。

这些声音像黑暗中的萤火,虽然无法为澪照亮前路,却偶尔能穿透她意识深处的混沌与黑暗,带来些许微弱的慰藉。

随着研究的深入,大蛇丸对澪这具躯体的觊觎也日益强烈。

“朧業”所展现出的潜力,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蕴藏着无尽宝藏的秘境,让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据为己有。然而,“不尸转生”的禁术有着三年冷却期,他刚刚更换了幻幽丸的身体,无法立刻再次施展。

但是,将这样一个完美的容器简单地封印起来,仅仅用于研究外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三年,对大蛇丸而言,不仅是一种对物品的极大浪费,更是一种对他求知欲和掌控欲的煎熬。

他渴望更直接地观察引导,甚至亲手去塑造这份力量,看看它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形成,大蛇丸决定对澪最核心的部分之一,记忆,下手。

借助封印和特定的神经药物,大蛇丸开始强行封锁,进行扰乱,并试图重构澪的记忆。

“朧業”所带来的永恒记忆特性,让这件事变得异常复杂和困难,澪从出生起的每一刻记忆,都清晰地印刻在她的大脑深处,随时可以被调取查阅,大蛇丸无法像对待普通人那样,简单粗暴地大面积抹除。

大蛇丸像对待一卷极其珍贵的实验记录卷轴一样,小心翼翼地将澪过往的经历,深刻的情感体验还有重要的人际关系…一切的一切都一点点地从她活跃的意识层剥离,打包封存到意识的最深处。

然后,在那片被强行清空的“土地”上,用强大的精神暗示和查克拉刻印,打上了新的烙印。

大蛇丸,是赋予她生命和存在意义的“父亲”,是她唯一且必须为之效忠和依赖的对象。

这个过程痛苦且漫长,肉体的实验还可以忍耐并等待着身体慢慢恢复,但扰乱记忆带来的精神上的撕裂感和混乱感,比之那些肉体上的实验更让澪难以忍受。

她的精神几度在这场残酷的改造中濒临崩溃,意识在真实与虚假的边界剧烈摇摆,又多次被大蛇丸用更强硬的手段拉回残忍的现实。

澪的自我意识在改造初期曾激烈地挣扎过,她本能地疯狂抗拒着这种对自我的强行篡改和抹杀,但在大蛇丸持续不断,滴水穿石的精神干预和封印刻印下,她的抵抗如同狂风残烛,那剩余的一点点火苗变得微弱,最终摇曳着即将熄灭。

在改造的中期,她对于自己逐渐变得混乱矛盾的记忆产生了巨大的迷茫与混沌,有时甚至会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哪些是被强行植入的暗示。

这种认知上的混乱,比纯粹的痛苦更让她感到无助,但在封印之下,她连尖叫释放恐惧都不可以。

最终,那些关于荒神垣内澪的一切,奈良家的温暖灯光和饭菜香气,吉乃阿姨、鹿久叔叔、鹿丸、弟弟朔也,还有那些回忆,木叶的街道、火影岩上历代火影的雕像,甚至包括她自己的姓氏“荒神垣内”…,所有这些构成“荒神垣内澪”这个存在的记忆,都最终一并沉入了意识的最深处,被厚重而坚固的封印彻底覆盖,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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