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啊，尊主，真是太苦了！”
修罗探子齐墨，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抱着玄夜的大腿干嚎了。
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由头从天界溜下来，就是为了向自家尊主诉苦。
“属下在修罗族，跟着您南征北战，刀口舔血，都没这么累过！”
“至少咱们打完仗，还能喝口酒，吃块肉，睡个安稳觉！”
“可是在天界，在那个染青手底下，简直就不是神过的日子！”
玄夜正坐在竹楼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若有所思。
齐墨见状，哭诉得更来劲了。
“她不仅每天天不亮就把所有人薅起来，绕着三十六天跑圈，还让我们每个人写修炼报告！每天一篇，三百字打底，少一个字都不行！”
“说是要总结经验，反思不足，为第二天的进步打下坚实基础！”
“天知道，属下压根不认识字啊！”
“这还不算完！”
齐墨激动地往前凑了凑，指着自己的右眼。
“尊主您看，您看看我这脸！这乌眼青！被天兵给揍的！”
“她说要搞什么实战对抗，提升团队协作能力，输了的队伍晚上没饭吃！”
“属下……属下已经两天没吃过一粒米了！”
齐墨越说越委屈。
想他堂堂修罗族的精锐战士，潜伏到天界来是干大事的，不是来参加什么魔鬼军训的！
玄夜终于抬起头，没什么情绪地看着齐墨。
半晌，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废物。”
齐墨的哭诉声戛然而止，整个人都懵了。
“废……啊？”
“本尊说错了？”玄夜眼神凉飕飕地扫过他脸上的乌青。
“一个修罗族的战士，被天界那些养尊处优的天兵打了，还有脸跑到本尊面前哭？”
“本尊看你是安逸日子过久了，连修罗族的脸都不要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住齐墨，让他如坠冰窟。
玄夜的声音很平淡，却字字诛心。
“还是说，本尊将你召回下界，就是为了听你在这里说这些废话的？”
齐墨吓得一个哆嗦，魂都快飞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
“不不不！尊主息怒！属下不敢！”
“属下……属下是带了重要情报回来的！”
他高高举起手里的留影石。
“属下用这留影石，将染青这段时间在练功场的所有言行都录了下来，一点不差，请尊主过目！”
玄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齐墨赶紧催动灵力，留影石上立刻投射出一道光幕。
光幕中，君酒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之上，虽然戴着面具，却气场全开。
底下是黑压压一片，垂头丧气的天兵天将。
只听君酒清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练功场。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看看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
“一个个懒懒散散，斗志全无！我看着都替你们着急！”
画面里的君酒叉着腰，开始来回踱步。
“你们看看人家隔壁修罗族的王”
“长得好看就算了，修为还高得离谱！”
“修为高就算了，人家还比你们所有人都努力！”
“一天到晚不是在搞事业，就是在去搞事业的路上！全年无休！”
“事业心强，业务能力更强！六界的业绩榜，人家永远是第一！”
“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坐拥六界最好的资源，结果呢？咸鱼都比你们翻身勤快！”
“要是他亲自带兵打过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打包回炉重造！”
“为了日后能好好活着，为了不被人家踩在脚底下，告诉我，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加油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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