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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各自的轨迹

弦音与心跳共振时

#朱苏#左邓#极禹

邓佳鑫把最后一颗草莓放进玻璃碗时,窗外的天已经擦黑了。水珠顺着鲜红的果皮滚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天花板上吊灯的影子,像碎掉的星星。左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手机,屏幕的光忽明忽暗地打在他脸上,把下颌线的弧度衬得格外清晰,却也藏不住他紧抿的嘴角。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电视屏幕在无声地播放着综艺节目,彩色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流动,空气里弥漫着草莓清甜的香气,却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沉闷。

“吃点吧,刚洗好的,挺甜的。”邓佳鑫端着玻璃碗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他把碗递到左航面前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对方温热的手背,左航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一下,手机“啪”地掉在沙发上,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像只闭上眼的猫。

左航接过碗,却没动筷子,只是用指尖无意识地戳着草莓蒂。绿色的萼片被戳得歪歪扭扭,有的甚至掉了下来,落在洁白的碗沿上。“下午朱志鑫发消息问你有没有空,说想约你去练和声,我替你回了说没空。”他的声音闷闷的,眼睛盯着碗里的草莓,像是在研究它们的纹路。

邓佳鑫捏着衣角的手指猛地收紧,棉质的家居服被攥出深深的褶皱。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为什么呀?我们《夏夜晚风》的二声部还有问题呢,志鑫哥说他帮我捋一捋转音的地方,我总唱不到位……”

“练什么练?”左航突然把玻璃碗重重放在茶几上,碗里的草莓晃了晃,有一颗滚到了地毯上,红色的果皮在米白色的绒毛上格外显眼。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你没看出来他们现在都不想理我们吗?朱志鑫找你练和声,说不定就是想借机说你唱得差,让你难堪!”

“不是的。”邓佳鑫急了,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要掉下来的星星。他抬起头,声音带着点哽咽:“志鑫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以前总帮我改歌词的。上次我写的那句‘月光淌过指尖’,还是他帮我改成‘月光漫过指缝’的,说这样更有画面感……张泽禹也不会……”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左航打断他,语气里的委屈像涨潮的海水,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脚下的地毯被踩得“沙沙”响,“就只会发消息给你,算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觉得我脾气不好,不想跟我沟通?”

邓佳鑫没说话,只是低下头,指尖反复摩挲着沙发套上的条纹图案。窗外的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孤零零的一小团,像被世界遗忘了的拼图。左航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张了张嘴,想说点软话,比如“对不起,我不该凶你”,或者“你想去练和声就去吧,我陪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硬邦邦的沉默。

就在这时,左航的手机突兀地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张极”的名字。那铃声是邓佳鑫帮他设置的,是首轻快的童谣,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左航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按了挂断,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回沙发角落,像是在丢弃什么麻烦的东西。

邓佳鑫看着他的动作,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那颗草莓,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绒毛,放进嘴里。草莓很甜,汁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却没压下心里的涩。他想起上周六,他们六个人还挤在这个客厅里,分食着一个巨大的芒果千层蛋糕。朱志鑫把芒果丁挑给苏新皓,张极抢了张泽禹碗里的奶油,左航嘴上说着“太甜了不好吃”,却把自己那块上的芒果都挖给了他……那时的笑声好像还在耳边,怎么才过了几天,就变成这样了呢?

与此同时,朱志鑫的房间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深棕色的液体在咖啡机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顺着空气蔓延开来,钻进鼻腔里,带着点微苦的温暖。苏新皓趴在书桌上写歌词,笔尖在稿纸上划了半天,只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被风吹乱的蚂蚁。稿纸的右上角,还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他昨天写下的灵感:“友谊像风筝,线断了就会飞远”,可现在看来,却觉得格外刺眼。

朱志鑫端着两杯拿铁从厨房走进来,白色的马克杯上印着小熊图案,是上个月苏新皓逛街时非要买的,说“两个杯子要凑一对才好看”。他把其中一杯放在苏新皓手边,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写不出来就别硬写了。”朱志鑫在他身边坐下,视线落在那张皱巴巴的纸上,“‘孤独像未拆的快递’?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还不如‘孤独像没吃完的薯片’来得实在。”

苏新皓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发出“噗”的一声轻响。他泄气地趴在桌上,脸颊贴着微凉的桌面,声音闷闷的:“就是写不出来嘛。以前我们六个人一起写的时候,很快就有灵感了。张泽禹会弹即兴,随便拨几个和弦就能出旋律;邓佳鑫能哼出好听的调子,他的声音像棉花糖一样软;左航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上次他说‘吵架像暴雨,过后会有彩虹’,虽然有点傻,但还挺贴切的……”

朱志鑫沉默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苏新皓的头发很软,像蒲公英的绒毛,指腹穿过发丝时,能触到温热的头皮。“等过段时间,大家冷静了就好了。”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我们先把自己的部分做好,别让矛盾影响了舞台。下个月的演唱会很重要,不能出岔子。”

“可是……”苏新皓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像蒙着层薄雾的湖。他的睫毛很长,被水汽打湿后,更显得湿漉漉的,“我昨天晚上去练习室拿东西,看见邓佳鑫一个人在练舞。当时都凌晨一点多了,他还在练那个转身动作,练得脚都崴了,却只是揉了揉,又接着练。他以前从不熬夜的,说熬夜会掉头发,还会有黑眼圈……”

朱志鑫拿起手机,点开和左航的聊天界面。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前天他发的“抱歉,那天话说重了”,下面是一片空白的未读。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悬,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把手机塞回口袋:“别想太多了,我去给你煮碗面,加个荷包蛋,要糖心的那种,好不好?”

苏新皓点了点头,看着朱志鑫走进厨房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发酸。他记得邓佳鑫最怕疼,上次练舞磨破了膝盖,哭了好久,还是左航背着他去的医务室。可这次崴了脚,却只能一个人揉一揉,继续练……他拿出手机,点开和邓佳鑫的聊天框,输入“脚好点了吗”,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换成“早点休息”,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发出去。

张泽禹在录音棚里待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嗓子发哑,连咽口水都觉得疼才出来。隔音门打开的瞬间,走廊里的风灌进来,带着点空调的冷气,吹在他滚烫的脸颊上,让他打了个哆嗦。张极靠在走廊的墙上等他,手里拿着一瓶没开封的蜂蜜水,标签上印着“纯天然洋槐蜜”,是张泽禹喜欢的牌子。他的脚边,还放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刚泡好的胖大海,热气腾腾的。

“录完了?”张极把蜂蜜水递过去,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像触到了块冰。他皱了皱眉,把保温杯也塞到他手里,“我听录音师说你唱哭了?”

张泽禹拧开蜂蜜水瓶盖,喝了一大口。浓稠的蜂蜜滑过干涩的喉咙,像淌过一条温暖的小溪,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他点了点头,声音还有点沙哑:“那首《我们的歌》……本来是写给我们六个人的,副歌部分我写的是‘六颗星星聚成银河’。可刚才录的时候,唱到那句‘少了一颗星,银河会寂寞’,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现在唱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

张极没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往电梯口走。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亮了又灭,暖黄色的光短暂地照亮前路,又迅速陷入黑暗,像他们忽明忽暗的心情。张泽禹的头轻轻靠在张极的胳膊上,能清晰地听见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像鼓点,敲在他慌乱的心上,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其实……”张泽禹的声音小得像耳语,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昨天路过左航他们宿舍楼下,听见邓佳鑫在哭。他哭得很小声,像小猫一样,说‘我想跟他们一起练’。左航在旁边哄他,声音软得不像他,说‘是我不好,明天我去跟他们道歉,别哭了好不好’……”

张极的脚步顿了顿,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锃亮的金属壁。“左航那人就是嘴硬,心里比谁都在乎。”他拍了拍张泽禹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去,“上次佳鑫感冒,发着烧还想练舞,是左航把他扛回宿舍的,然后跑了三条街买姜茶,回来时自己淋成了落汤鸡,却先把姜茶喂给佳鑫喝。”

张泽禹吸了吸鼻子,把保温杯抱得更紧了。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到心里,让他觉得暖和了不少。“那我们……要不要先去找他们?”他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期盼,“我可以说我想请教左航那个摇滚的节奏,他最懂这个了;你可以约佳鑫去吃甜品,他最喜欢那家的提拉米苏了……”

张极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别急,等个合适的时机。他们现在心里也憋着气呢,太急了反而不好。”他按下电梯的关门键,“先去吃点东西吧,你嗓子哑了,只能吃点清淡的,我知道有家粥铺不错。”

三个房间,三对沉默的人,被同一片温柔的夜色笼罩着。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把清辉洒在窗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

朱志鑫的房间里,苏新皓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脸上还带着点委屈的表情,手里攥着那支没写出歌词的笔。朱志鑫把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想起苏新皓第一次来练习室的样子,小小的一只,站在门口不敢进来,是他把他拉进来,教他第一个舞蹈动作;想起苏新皓怕黑,每次练到很晚,都要拉着他的衣角一起走;想起苏新皓说“志鑫哥,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这些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里闪过,让他觉得,无论有多少矛盾,都不能让这个小家伙受委屈。

左航和邓佳鑫的客厅里,电视已经关了,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左航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邓佳鑫的头枕在他的腿上,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淡淡的影子。左航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动作轻柔得不像他。他看着邓佳鑫熟睡的脸,心里充满了懊恼。他知道自己今天太过分了,不该把气撒在邓佳鑫身上,更不该那么说朱志鑫他们。其实他心里清楚,朱志鑫不是针对他,只是想把舞台做好;他也知道,邓佳鑫很想和大家一起练舞、一起唱歌。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像个幼稚的孩子,用最伤人的方式保护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张泽禹和张极坐在粥铺里,白瓷碗里的海鲜粥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彼此的表情。张泽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张极在旁边帮他剥着虾,把虾肉放进他碗里。“慢点喝,别烫着。”张极的声音很温柔,像粥一样暖。张泽禹抬起头,对他笑了笑,眼里的水汽已经没了,只剩下清澈的光。“张极,”他忽然说,“等我们和好的那天,我们六个人再去录《我们的歌》好不好?我把歌词改成‘六颗星星手拉手,永远不分开’。”

张极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只虾放进他碗里:“好。”

曾经挤在一个练习室里分享一副耳机、分食一包零食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那时朱志鑫会把苏新皓不爱吃的青椒挑出来,左航总抢邓佳鑫碗里的肉却又偷偷给他塞糖,张极弹吉他时,张泽禹会趴在旁边跟着哼跑调的旋律。

如今却隔着看不见的墙,各自沿着岔开的轨迹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心里藏着说不出的牵挂。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看似奔向了不同的方向,根却还紧紧连在一起,只等着一场合适的雨,就能重新聚到一起,在同一片土地上,开出温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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