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练习室的草莓味

阳光把练习室的地板晒得暖融融的 杨博文踩着昨天记熟的走位路线又走了一遍 脚步比之前稳了不少 他停下来擦汗时 瞥见镜子里自己身上还披着左奇函昨天给的外套 外套领口还留着淡淡的草莓糖香 他伸手摸了摸领口 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左奇函推门进来的时候 手里除了草莓味的三明治 还多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罐 罐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草莓糖 有的糖纸印着小音符 有的印着跳舞的小人 他把罐子放在练习室的角落 笑着对杨博文说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约定罐” 每达成一个目标就放一颗糖进去 等罐子满了 我们就去吃一次超大份的草莓蛋糕

杨博文跑过去蹲在罐子前 手指轻轻敲了敲玻璃壁 看着里面的糖眼睛亮晶晶的 他数了数 罐子里已经有两颗糖了 一颗是昨天的草莓软糖 一颗是今天早上左奇函刚放进去的 印着小音符的硬糖 他抬头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把罐子装满呀 左奇函走过来也蹲在旁边 伸手比了个大大的数字 等我们一起学会十支新舞蹈 参加第一次演出 就能装满啦

那天的练习比平时更累 老师新教了一段需要两个人配合的动作 杨博文总是在转身对接的时候慢半拍 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左奇函 他有点着急 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连手都开始有点抖 左奇函停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草莓糖 剥了糖纸塞进他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左奇函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 我们慢慢来 你看着我的脚步 跟着我的节奏 肯定能做好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练 从下午直到夕阳把练习室的窗户染成橘红色 杨博文终于能准确地跟上左奇函的动作 转身 抬手 对接 每一个细节都配合得刚刚好 音乐结束的时候 两人都喘着气 却不约而同地笑了 左奇函从口袋里又摸出一颗糖 放进“约定罐”里 然后拿起笔记本 递到杨博文面前 该你写啦 今天我们达成了新目标

杨博文接过笔 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 今天和左奇函练会了配合动作 草莓糖的味道好像比之前更甜了 他写完 还在旁边画了两个小小的牵手小人 一个高一点 一个矮一点 左奇函凑过来看见 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画得真好看 以后每次记录都要画一个小图案好不好 杨博文用力点头 把笔记本小心地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快到晚上的时候 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 雨滴打在窗户上 发出哒哒的声音 左奇函把自己的伞递给杨博文 说自己家离得近 跑回去就行 杨博文却不肯 非要拉着他一起撑伞 两人挤在一把小小的伞下 慢慢往家走 雨水偶尔会溅到裤脚 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杨博文手里攥着那颗新得的草莓糖 心里暖暖的

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 左奇函突然想起什么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草莓形状的钥匙扣 上面挂着一个迷你的舞台模型 他把钥匙扣递给杨博文 这个给你 就当是我们“一起冲更大舞台”的小标记 杨博文接过钥匙扣 紧紧攥在手里 指尖都有点发烫 他抬头看向左奇函 路灯的光透过雨丝落在对方脸上 温柔又明亮 他小声说 我们一定会站上大舞台的 左奇函笑着点头 会的 一定会的

第二天早上 杨博文比平时更早到了练习室 他把左奇函给的钥匙扣挂在自己的书包上 然后拿出“约定罐” 数了数里面的糖 已经有四颗了 他又翻开笔记本 看着昨天写的内容和画的小图案 忍不住笑了 这时 左奇函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两个热乎乎的草莓蛋挞 早啊 今天我们要学新的手部动作 要不要试试先吃个蛋挞补充能量 杨博文接过蛋挞 咬了一口 酥皮掉在手上 甜滋滋的草莓馅在嘴里散开 他一边吃一边点头 好呀 今天我肯定能很快学会

练习室的镜子里 两个身影又开始忙碌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落在他们身上 也落在那个装满草莓糖的玻璃罐上 罐子里的糖在阳光下闪着小小的光 像是在悄悄记录着他们的约定 空气里飘着草莓糖的甜香 还有少年们为了梦想努力的味道 他们的“草莓糖约定” 还在一天天继续 每一颗糖 每一次记录 都在为他们的未来 悄悄积攒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