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咬着草莓蛋挞的酥皮 指尖还沾着一点甜腻的馅 他看着左奇函把背包放在练习室角落的柜子上 拉链拉开时露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舞蹈服 还有一个装着温水的保温杯 左奇函转身看见他盯着自己的包笑 伸手把另一个蛋挞递过去 说“快吃别凉了 今天的手部动作要用到手腕发力 空腹练容易头晕” 杨博文赶紧接过 两口把剩下的蛋挞吃完 又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两口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下去 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
左奇函把昨天记动作的笔记本摊开在镜子前的地板上 指尖指着上面画的简易动作示意图 “你看这里 手腕要先向内扣再向外翻 配合脚步的小碎步 节奏要卡准音乐里的鼓点”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做示范 白色的练习服袖子挽到小臂 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 一扣一翻之间 刚好踩在窗外传来的鸟鸣节奏里 杨博文跟着站起来 学着他的样子抬手 手腕却总像裹了层棉花 要么扣得太用力 要么翻得慢半拍 练了几遍 额头上又开始冒细汗 连指尖都有点发僵
左奇函停下来 走到他身边 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练习服传过来 杨博文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左奇函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只是慢慢引导着他的手腕转动 “你放松点 别太紧绷 想象手里握着一颗草莓糖 要轻轻捏着 既不能掉了 也不能把糖捏碎”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发力 带着杨博文的手完成一个完整的动作 阳光从镜子反射过来 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杨博文跟着他的力道重复了几次 渐渐找到感觉 手腕转动的幅度越来越准 脚步也慢慢跟上节奏 左奇函松开手 退到旁边看着他 眼里带着笑意 “对 就是这样 再快一点” 杨博文深吸一口气 跟着心里默数的节拍加快动作 手腕翻折时带起一阵微风 刚好和左奇函的动作重叠在一起 镜子里两个身影一前一后 像是在跳一支无声的舞 练到第五遍的时候 杨博文终于能完整地跟完一整首曲子 停下来时 他转头看向左奇函 眼睛亮得像装了星星 “我学会啦” 左奇函笑着点头 走过去递给他一颗草莓糖 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 “奖励你的 比昨天的更甜哦”
杨博文含着糖 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里 他看着左奇函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 翻开新的一页 “该记录今天的进度了 这次要画什么小图案” 杨博文凑过去 看着空白的纸页 想了想 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 一个举着草莓糖 一个抬着手腕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镜子 左奇函凑过来看 忍不住笑出声 “你把我们刚才练动作的样子画下来啦 真可爱” 杨博文有点不好意思 把笔递给他 “你也画点什么吧” 左奇函接过笔 在旁边画了一颗大大的草莓 草莓叶子上还画了个小小的音符 “这样就更完整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笔记本递给杨博文 “你收好 以后我们每次学会新动作 都要在这里画下来”
两人把笔记本收好 又开始继续练习 从早上练到中午 窗外的阳光越升越高 把练习室的地板晒得暖洋洋的 左奇函从背包里拿出两个三明治 是草莓酱口味的 他把一个递给杨博文 “我们先休息会儿 下午还要练和手部动作配合的队形” 杨博文接过三明治 咬了一大口 草莓酱的酸甜味在嘴里散开 比平时吃的普通三明治好吃太多 他一边吃一边问 “我们下午要练什么队形呀” 左奇函咽下嘴里的食物 拿出手机翻出一张队形图 “你看 我们要站成一个小圆圈 中间留一个空位 到时候可以做一个手部的配合动作 像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 和杨博文的手在半空中轻轻碰了一下 像两只蝴蝶的翅膀轻轻相撞
下午练习队形的时候 杨博文很快就记住了自己的位置 只是站在圆圈中间做配合动作时 总有点放不开 左奇函看出他的紧张 走到圆圈中间 对他说 “我们面对面练 你看着我的眼睛 别紧张” 杨博文点点头 站到他对面 两人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 左奇函先抬手 杨博文跟着抬手 两人的指尖在半空中轻轻相触 又很快分开 像是在传递一颗看不见的草莓糖 练了几遍 杨博文渐渐放松下来 指尖相触时 甚至敢偷偷多停留一秒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 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叠在练习室的地板上 像一幅柔软的画
练到傍晚的时候 外面的天空突然变了颜色 乌云慢慢聚集起来 风也开始变大 吹得窗户哐哐作响 左奇函走到窗边看了看 说“好像要下大雨 我们今天早点回去吧 不然等会儿雨下大了不好走” 杨博文点点头 开始收拾东西 把笔记本和草莓糖罐小心地放进书包 左奇函把自己的伞拿出来 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备用伞 “这把伞给你 昨天那把你还没还我呢” 杨博文有点不好意思 从书包里拿出昨天的伞递给她 “昨天忘记还你了” 左奇函接过伞 笑着说“没关系 我们一起走 刚好顺路”
两人撑着伞走出练习室 外面的雨已经开始下了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 发出哒哒的声音 杨博文走在左奇函身边 两人的伞偶尔会碰到一起 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走到上次的分岔路口时 左奇函突然停下来 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草莓形状的发绳 递给杨博文 “你练舞的时候头发总往下掉 这个给你 扎起来方便” 杨博文接过发绳 指尖碰到他的手心 有点发烫 他小声说“谢谢” 左奇函笑着说“不用谢 以后练舞的时候记得扎起来 别让头发挡住眼睛” 杨博文点点头 把发绳缠在手腕上 红色的草莓形状在白色的练习服映衬下 格外显眼
回到家的时候 杨博文把书包放在书桌上 先拿出那个草莓糖罐 数了数里面的糖 已经有五颗了 每一颗都闪着亮晶晶的光 他又翻开笔记本 看着上面画满的小图案 忍不住笑了 然后他拿出左奇函给的发绳 扎起自己有点长的刘海 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手腕上缠着发绳 书包上挂着草莓钥匙扣 连口袋里都还留着草莓糖的甜香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小声说 “明天也要加油 要和左奇函一起 学会更多的动作 装满更多的草莓糖”
第二天早上 杨博文比平时更早起床 他特意把头发用左奇函给的发绳扎起来 背着书包出门时 还在口袋里装了两颗草莓糖 走到练习室楼下 就看见左奇函站在门口等他 手里拿着两个热乎乎的草莓包子 左奇函看见他 笑着挥手 “早啊 今天的发型真好看” 杨博文有点不好意思 走到他身边 接过草莓包子 咬了一口 里面的草莓馅又甜又软 比昨天的蛋挞还好吃 左奇函看着他吃包子的样子 忍不住笑 “慢点吃 别噎着 我们今天要练新的旋转动作 要先把肚子填饱”
两人走进练习室 把书包放好 左奇函先打开音乐 熟悉的旋律在练习室里响起 他走到镜子前 做了一个漂亮的旋转动作 白色的练习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像一只展翅的鸟 杨博文看着他的动作 眼睛都看直了 左奇函停下来 对他说 “这个旋转动作有点难 要注意重心 不然容易摔倒 我先扶着你练” 他走到杨博文身边 伸手扶住他的腰 掌心的温度透过练习服传过来 杨博文的脸颊突然变得滚烫 连耳朵都红了 左奇函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只是慢慢引导着他转动身体 “你把重心放在脚跟上 慢慢转 想象自己在草莓田里转圈 周围都是草莓糖的香味”
杨博文跟着他的力道慢慢旋转 渐渐找到重心 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练习服的衣角在空中飘起来 像一朵白色的云 练了十几遍 他终于能独立完成一个完整的旋转动作 停下来时 他兴奋地抱住左奇函的胳膊 “我学会啦” 左奇函笑着点头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真厉害 比我当初学的时候快多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草莓糖 放进杨博文嘴里 “这次的糖是夹心的 里面有草莓酱” 杨博文含着糖 咬开外壳 甜甜的果酱流出来 比之前吃过的任何一颗糖都甜
两人休息的时候 左奇函拿出笔记本 翻开新的一页 “今天要画什么图案” 杨博文想了想 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两个旋转的小人 一个穿着白色练习服 一个扎着草莓发绳 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旋转箭头 左奇函凑过来看 笑着说 “你把旋转的动作画得真形象 以后看到这个图案 就能想起今天练了什么” 杨博文点点头 把笔记本递给左奇函 “你也画点什么吧” 左奇函接过笔 在旁边画了一片小小的草莓田 田埂上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 正在转圈 “这样就像我们在草莓田里练动作啦” 他一边说一边把笔记本递给杨博文 “你收好 等我们把笔记本写满 就能做一本属于我们的练习日记了”
下午的时候 老师过来检查他们的练习成果 看着两人完整地跳完一支舞 包括新学的手部动作和旋转动作 老师忍不住点头 “你们进步真快 尤其是配合度 比上次好多了 继续加油 下次可以尝试更难的动作” 老师走后 左奇函和杨博文相视而笑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开心 左奇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草莓糖 放进约定罐里 “今天又达成一个小目标 离装满罐子又近了一步” 杨博文凑过去 数了数罐子里的糖 已经有六颗了 他笑着说 “等我们装满十颗 是不是就能去吃超大份的草莓蛋糕了” 左奇函点点头 “当然 到时候我们要选最大的那一款 上面堆满草莓和奶油”
傍晚回家的时候 雨已经停了 天空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左奇函和杨博文一起走在彩虹下 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杨博文看着手里的草莓钥匙扣 突然说 “我们以后要是能在有彩虹的舞台上跳舞就好啦” 左奇函转头看向他 眼里带着认真 “会的 只要我们继续努力 肯定能站上那样的舞台 到时候 我们要在舞台上跳我们自己编的舞 还要把约定罐里的草莓糖都带去 分给台下的观众” 杨博文笑着点头 用力握紧手里的钥匙扣 “好 我们拉钩” 左奇函伸出手 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 “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草莓”
回到家 杨博文把今天的草莓糖小心地放进约定罐里 又翻开笔记本 看着上面画满的小图案 忍不住笑了 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心里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 只要和左奇函一起努力 他们的约定一定会实现 那些装满草莓糖的日子 那些在练习室里挥洒汗水的时光 都会变成他们未来路上最亮的光 而他们的草莓糖约定 还会继续 一天又一天 一颗糖又一颗糖 慢慢积攒着 直到装满整个罐子 直到站上他们梦想中的大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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