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展示大获成功的兴奋感持续了几天。
校园论坛上关于他们的帖子热度居高不下，“黄焖鸡兄妹”的CP楼盖得飞快，甚至有人开始画他俩的同人图。
姜小柚刷着那些帖子，心情有点微妙。一边觉得网友们脑洞太大，一边又忍不住存了几张画风特别可爱的图。
但奇怪的是，江澈，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群里讨论下一步的课程报告分工，江澈一直没冒泡。
姜小柚和李铭商量了个大概，艾特了江澈好几次，那边都毫无反应。
“江哥可能又在忙什么竞赛或者项目吧？”李铭在群里猜测，“他经常这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姜小柚心里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就算再忙，以江澈那种极度注重效率和责任感的性格，也不会完全无视群消息。
这不像他！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第二次小组讨论时达到了顶峰。
约定的时间到了，咖啡馆靠窗的老位置，只有姜小柚和李铭面面相觑。
“我给江哥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没人接。”李铭皱着眉，有点担心，“这太反常了。以前就算再忙，他也会提前说一声。”
姜小柚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她点开那个黑色头像，犹豫了半天，发过去一条消息。
姜小柚：【下午的小组讨论，你还来吗？】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一种莫名的担忧在姜小柚心里蔓延开来。
她想起上次展示结束，江澈也是接到一个消息后就匆匆离开，脸色比平时更冷峻。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算了，我们先讨论吧。”李铭叹了口气，“报告的大纲我们先弄出来，等技术部分再说。”
整个讨论过程，姜小柚都有点心神不宁，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手机。
但...对话框始终安静如鸡。
直到晚上，姜小柚洗完澡出来，才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新消息。
来自李铭。
李铭：【姜同学！我刚刚打听到一点消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啊。听计算机系的人说，江哥好像请假回家了，好像是他家里出了点什么事……】
家里出事？
姜小柚的心猛地一揪。难怪他那么反常。
像江澈那种把所有情绪都封存得严严实实的人，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绝不会影响到他一丝一毫的行为模式。
她点开和江澈的聊天框，上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她发的那句“今天谢谢你”和他回复的“事实。不用谢。”
现在看起来，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
她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问他出了什么事？好像太越界了，他们好像还没熟到那种程度。
假装不知道？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一起奋战过的队友。
删删改改了半天，姜小柚最终只发了非常简短的一句话过去。语气甚至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生怕冒犯到他。
姜小柚：【听李铭说你这几天没来学校。你……还好吗？】
发完这句话，姜小柚就把手机扔到床上，不敢再看，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自己可能太多事了，说不定还会打扰到他。
然而，就在她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J.：【没事。】
依旧是言简意赅到极致的风格。
但就在姜小柚看着这两个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聊天框顶部突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这个提示闪烁了好几下，断断续续，仿佛那边的人也在犹豫。
几秒钟后，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J.：【处理完了。明天回校。】
像是在向她报备行程。
姜小柚看着这条意外多出来的消息，愣了好几秒。这完全不符合江澈的风格。
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复。
姜小柚：【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这次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回过来一个字。
J.：【嗯。】
对话再次结束。
但姜小柚却盯着屏幕，久久没有放下手机。
她感觉……那座坚不可摧的冰山之下，似乎因为她的那句试探性的问候，裂开了一道缝隙。
透出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气息。
下一章预告：江澈返校！却仿佛变回最初那座冰山，甚至更加疏离。小组会议全程零交流，直到姜小柚不小心碰倒水杯，江澈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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