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言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冷淡的学者，居然会邀请她留下来看实验。
她抬头看了看拉帝奥的石膏头雕，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认真。
“真的可以吗？”她有些兴奋地问道。
拉帝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装置：“不过你要记住，实验过程中不能随意触碰任何仪器，也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打扰您的！”上书言连忙保证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拉帝奥的动作。
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玻璃穹顶，洒在拉帝奥的白色研究服上，也照亮了他手里忙碌的身影。
上书言看着他熟练地调整着装置的参数，心里突然觉得，或许这次塞洛斯星球的意外闯入，并不是一件坏事。
她看着拉帝奥专注的侧脸（虽然被石膏头雕挡住了大半），又想起窗外浩瀚的宇宙，心里有个念头悄然升起：或许，她的宇宙之旅，才刚刚开始。
拉帝奥的动作很轻，指尖捏着玻璃滴管时稳得像嵌了精密轴承。
他先将溶剂倒入恒温烧杯，又从实验台下层的金属柜里翻出一支银色试管——管内的离子液泛着细碎的银光，倒进去的瞬间，淡绿色溶剂立刻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汽。
“温度需要稳定在38摄氏度。”
拉帝奥的声音从石膏头雕后传来，比刚才缓和了些，“你画的草图里，用金属线圈导热的思路可行，但这里没有现成的线圈，得用实验室里的旧零件改造。”
他指了指墙角的纸箱，里面堆着生锈的电阻片和细铜丝，“能做到吗？”
上书言眼睛一亮，刚才还悬着的紧张感瞬间散了。
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指尖拂过铜丝表面的氧化层，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可以！把铜丝绕在烧杯外侧，再串联两个电阻片分压，就能通过电流发热控制温度——不过得找个温度计实时监测，您这里有吗？”
拉帝奥从实验台抽屉里拿出一支嵌着荧光刻度的温度计，递过来时，上书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
他的手很凉，像塞洛斯星球清晨的岩石，却带着一丝金属工具特有的粗糙质感。
两人都顿了一下，拉帝奥先收回手，转身去调试装置的电流旋钮，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动作快些，溶剂暴露在空气中太久，纯度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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