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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离去

闪电十一人之抓住闪耀的流星

秋意渐浓的傍晚,夕阳把东京的天空染成了一片温柔的橘粉,像是有人在天空中泼洒了融化的蜜糖。雷门中学的绿茵场早已不复少年时的热闹,如今作为足球训练基地的一部分,只剩下零星几组队员正在进行收尾训练,草地被踩踏出的痕迹里还残留着白日的热气,混着微凉的晚风,酿成独属于足球的气息。场边的长椅上,坐着三个身影。円堂守穿着一身合体的橙色外套,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那是常年与足球为伴留下的印记。他刚结束对雷门队的指导,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手上拿着一个磨损严重的足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球面的纹路,那是他少年时用过的旧球,表皮早已失去光泽,却被保养得极好,连缝线处的磨损都透着熟悉的温度。

円堂守“你们俩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円堂守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两人,眼底弯起熟悉的弧度,看向身边的两人。他的声音比少年时低沉了些,却依旧带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暖意。

円堂守“豪炎寺,你不是说今天俱乐部有赛后复盘吗?鬼道,你的战术分析报告不用赶截止日期了吗?”

坐在他左侧的豪炎寺也抬了抬眼,夕阳的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下颚线的利落线条。他比年少时更显挺拔,身上的黑色运动外套拉链拉到最低,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听到円堂的话,他的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指尖在膝盖上蜷了蜷,才缓缓开口。

豪炎寺修也“复盘提前结束了,想过来看看。”

这句话半真半假。俱乐部的复盘确实结束得早,但他绕路来这里,不过因为早上在训练基地门口瞥见了円堂的身影,明明在前一晚才在球队聚餐时见过,却还是忍不住想再看看这个人。少年时那份藏在“队友”“搭档”之下的心思,随着年岁渐长,非但没有褪色,反而愈发浓烈,只是被他用更沉稳的姿态压在心底,只在这样独处的时刻,才敢泄露一丝一毫。

円堂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笑着点头

円堂守“这样啊,正好,雷门队的孩子们今天练习了射门,我还想着要是你在,能给他们指导指导呢。”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豪炎寺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去,让豪炎寺的身体几乎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坐在右侧的鬼道有人戴着护目镜看着円堂守,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比另外两人更显正式,作为职业球队的战术分析师,他总是习惯以严谨的姿态示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战术分析界面,却早已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鬼道有人“报告明天交也来得及。”

鬼道的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静,只是尾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鬼道有人“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你。”

他顿了顿,目光落到円堂手里的旧足球上

鬼道有人“这个球,你还带着?”

円堂守“当然啦!”

提到这个球,円堂的演讲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

円堂守“这可是咱们当年拿地区赛冠军使用的球,你们忘啦?最后那个绝杀球,还是鬼道你制定的战术,豪炎寺射门,我补位挡住了对方的防守呢!”

他说得兴致勃勃,语气里满是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绿茵场上肆意奔跑、挥洒汗水的少年时代。豪炎寺和鬼道静静地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弧度,他们怎么会忘?那是他们青春里最耀眼的时刻,而眼前这个笑着讲述过往的人,正是那场光芒的核心。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天空的颜色从橘粉变成了深紫,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洒在绿茵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滤镜。训练基地的队员们陆续离开了,偌大的球场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空气中只剩下晚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远处街道的喧嚣。

円堂守“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円堂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把旧足球抱在自己怀里

円堂守“明天还要早起带雷门队的晨练呢。”

豪炎寺也跟着站起来,下意识地开口

豪炎寺修也“我送你回去。”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明明知道円堂家离这里不远,步行只要十分钟,却还是本能地想多陪他走一段路。鬼道也站起身,推了推护目镜

鬼道有人“正好,我家方向和你顺路,一起走。”

円堂愣了愣,随即笑着点头

円堂守“好啊!正好路上还能聊聊雷门队的战术,我觉得他们的配合还能再优化一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率先迈步朝校门口走去,橙色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像一道温暖的光。豪炎寺和鬼道跟在他身后,两人默契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都落在那个熟悉的背影上,眼底藏着各自未说出口的惦念。

走到训练基地门口的岔路口,鬼道停下脚步

鬼道有人“我往这边走,你们先回去吧。”

他看向円堂,语气认真

鬼道有人“明天要是有战术上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円堂守“知道啦,谢谢你鬼道!”

円堂笑着挥手

豪炎寺看着鬼道离开的方向,又转头看向円堂

豪炎寺修也“我送你到路口。”

円堂守“不用啦,我家就在前面,几步路而已。”

円堂摆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红绿灯

円堂守“你看,过了那个路口就是我家小区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休息。”

豪炎寺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到了嘴边的“我想多送送你”又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豪炎寺修也“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円堂守“好。”

円堂应了一声,转身朝红绿灯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朝豪炎寺挥了挥手

円堂守“豪炎寺,再见啦!”

豪炎寺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橙色的背影一点点靠近路口,直到红绿灯的光把他的身影照亮。他拿出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等着円堂到家的消息,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早点来训练基地,再看看他。

那时的他,和不远处刚拐进另一条街道的鬼道一样,都以为这只是无数个平凡傍晚中的一个,以为明天还能像往常一样,看到那个笑着的人,以为他们还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并肩聊天、回忆过往。

他们都忘了,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按照预想的轨迹转动。

円堂守哼着少年时雷门足球部的队歌,脚步轻快地走在人行道上。晚风带着秋天的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他摸了摸怀里的旧足球,嘴角忍不住上扬——刚才和豪炎寺、鬼道聊天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放,那些关于青春、关于足球的记忆,总是能轻易地让他感到温暖。

走到那个熟悉的十字路口时,红灯正好亮起。円堂停下脚步,靠在路边的护栏上,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星星很亮,像是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让他想起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看星星的场景,爷爷说,星星是逝去的人在天上看着自己在意的人,那时候他还不信,现在却觉得,或许真的是这样。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哭喊声突然传来。

小女孩“妈妈!妈妈!我的气球!”

円堂猛地回过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正挣脱母亲的手,朝着马路中间跑去。她的手里没有气球,只有一双沾满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马路对面那里,一个红色的气球正挂在路灯杆上,随着晚风轻轻晃动。

小女孩母亲“危险!”

小女孩的母亲惊呼一声,想要追上她,却因为穿着高跟鞋,脚步踉跄了一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冲进马路。

而此时,绿灯恰好亮起,一辆棕色的大卡车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十字路口驶来,司机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冲出一个孩子,慌乱中猛地踩下刹车,刺耳的刹车声瞬间划破了夜空,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弥漫开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小女孩还在朝着马路对面跑去,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轿车的司机脸色惨白,双手死死地攥着方向盘,绝望地看着前方;小女孩的母亲瘫坐在地上,哭喊着女儿的名字,声音嘶哑;路边的行人们惊呼着,却没人来得及做出反应。

円堂守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看到那个粉色的小小身影,和越来越近的棕色大卡车。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孩子出事!

他的速度很快,比少年时在足球场上冲刺的时候还要快。他能感觉到风在耳边呼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能看到小女孩脸上的泪水和茫然。就在轿车即将撞上小女孩的前一秒,円堂终于冲到了她身边。他伸出双臂,一把将小女孩抱在怀里,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路边甩去。小女孩重重地摔在人行道上,虽然哭了起来,却没有受伤。而円堂自己,却因为惯性,没能及时躲开驶来的轿车。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像是重物砸在棉花上,却又带着让人窒息的力量。円堂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抛起来的玩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马路上。

手里的旧足球掉了出来,滚到路边,表皮被蹭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白色橡胶。

橙色的教练服瞬间被鲜血染红,像一朵盛开在黑色柏油路上的绝望花朵。円堂躺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剧痛,像是骨头都被碾碎了一样,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像灌了铅。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路边围过来的人群,听到他们的惊呼声、小女孩的哭声、还有……那个熟悉的、带着绝望的呼喊。

豪炎寺修也“円堂!”

豪炎寺修也还站在训练基地门口,手里的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和円堂的聊天界面,他还在等着円堂到家的消息。可那刺耳的刹车声,却让他的心猛地一紧——那声音,好像就是从円堂回家的方向传来的。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几乎是狂奔着朝着十字路口跑去,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快要炸开,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円堂,你千万不要有事!

当他跑到十字路口,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藏蓝色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看着地上那摊不断扩大的血迹,看着那个熟悉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着掉在路边的旧足球,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豪炎寺修也“円堂!”

豪炎寺疯了一样冲过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托起円堂的身体,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他。可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的黏腻,那是鲜血的温度,也是生命流逝的温度。

豪炎寺修也“円堂,你醒醒!你别吓我!”

豪炎寺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哭腔

豪炎寺修也“你不是还要带雷门队的晨练吗?你醒醒啊!”

円堂的眼睛微微睁着,视线涣散地落在豪炎寺的脸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豪炎寺连忙凑过去,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只听到微弱的气音

円堂守“球……豪炎寺……鬼道……”

然后,那双总是盛满光芒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円堂守“円堂!円堂!”

豪炎寺死死地抱着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滴落,染湿了他的黑色运动外套,也染透了他的心。

不远处,鬼道有人正朝着家里的方向走。他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听到了从十字路口传来的熟悉的呼喊声——那是豪炎寺的声音,带着绝望和痛苦,喊着円堂的名字。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钥匙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没有弯腰去捡,而是转身朝着十字路口狂奔而去,他却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当他看到豪炎寺抱着円堂跪在地上,看到地上那摊刺眼的血迹时,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靠在路边的电线杆上,才勉强站稳。

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豪炎寺怀里的人,看着那身染血的藏蓝色教练服,看着豪炎寺崩溃的样子,感觉有一把无形的刀,正在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鬼道有人“怎么会.....”

鬼道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鬼道有人“円堂……你不是说……明天要和我聊雷门队的战术吗?你怎么能……”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打断。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十字路口,也照亮了豪炎寺和鬼道脸上的泪水。医护人员匆忙地从救护车上下来,推开围拢的人群,走到円堂身边。他们蹲下身,快速地检查着円堂的生命体征,然后摇了摇头,拿出担架,小心翼翼地将円堂抬了上去。

医生“家属请让一让,我们要尽快送患者去医院。”

医护人员对豪炎寺说。

豪炎寺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死死地抱着円堂,不肯放手

豪炎寺修也“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强……他怎么会有事……”

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像是失去了灵魂。

鬼道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豪炎寺的肩膀,声音哽咽

鬼道有人“豪炎寺,让他们送円堂去医院……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豪炎寺转过头,看着鬼道通红的眼睛,终于松开了手。他看着救护车的车门关上,看着车子呼啸着远去,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鬼道站在他身边,看着救护车消失在夜色中,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如果他没有提前离开,如果他和豪炎寺一起送円堂到家门口,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到十字路口……

无数个“如果”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精心制定过无数套战术,能精准地算出每一个球员的跑位,能预判每一场比赛的走势,却偏偏算不出,如何才能留住那个他放在心底多年的人。路边的路灯依旧亮着,昏黄的光洒在两个崩溃的男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是两道凝固在悲剧里的剪影。

救护车一路呼啸着驶向市中心医院,车顶的警示灯不断闪烁,映照着豪炎寺和鬼道苍白的脸。豪炎寺坐在救护车的过道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抢救室的方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円堂,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没事。鬼道坐在他旁边,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绷得笔直,像是在极力维持着冷静。可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无法掩饰的红血丝,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他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円堂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忙音——他多希望,下一秒就能听到円堂熟悉的声音,笑着说“鬼道,怎么啦”。

医院的急诊楼灯火通明,像是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救护车刚停下,医护人员就推着担架快步走进抢救室,豪炎寺和鬼道紧随其后,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外

医生“对不起,家属不能进入抢救室,请在外面等候。”

护士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却让豪炎寺和鬼道的心沉到了谷底。

豪炎寺修也“我们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人!”

豪炎寺抓住护士的胳膊,语气急切,

豪炎寺修也“请让我们进去,我们想陪着他!”

护士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和他身上沾满的血迹,心里也有些不忍,却还是摇了摇头

医生“抱歉,这是医院的规定,你们只能在外面等。有消息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豪炎寺还想说什么,却被鬼道拉住了。鬼道朝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鬼道有人“别为难护士了,我们在外面等。”

豪炎寺看着鬼道,又看了看紧闭的抢救室大门,终于松开了手。他靠在墙上,身体滑落在地,双手抱着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鬼道走到长椅旁坐下,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円堂的家人。円堂的父母早已过世,唯一的亲人是远在乡下的爷爷円堂大介。当他拨通大介的电话,听到那头苍老而温和的声音时,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原本准备好的措辞瞬间消散,只剩下沙哑的哽咽。

鬼道有人“…您现在方便来市中心医院吗?円堂他……出了点事。”

他不敢说太重的话,怕老人承受不住,可语气里的颤抖却藏不住。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爷爷急促的声音

円堂大介“小守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我马上过去!你们在那儿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挂了电话,鬼道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他抬头看向抢救室的红灯,那抹刺眼的红色像是烧在他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曾经在战术板前冷静布局、从容不迫的他,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急诊室外的走廊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豪炎寺和鬼道的心上,沉重而漫长。偶尔有护士匆匆走过,两人都会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可每次都只能等到护士摇头或抱歉的眼神。

豪炎寺站起身,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脚步慌乱。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傍晚的画面——円堂笑着拍他的肩膀,说要聊青训队的战术;円堂转身走向十字路口,回头挥手说“再见”;还有马路上那刺眼的血迹,和円堂闭上眼时的模样。

豪炎寺修也“都怪我......”

他突然停下脚步,双手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头,声音里满是自责

豪炎寺修也“如果我坚持送他到家门口,如果我没有让他一个人走,如果我能早点赶到……他就不会出事了!”

鬼道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里也同样难受。他站起身,走到豪炎寺身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心里也在这样责怪自己,如果他没有提前离开岔路口,如果他能多陪他们走一段路,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抢救室的红灯依旧亮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远处传来了第一声鸟鸣,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可急诊室外的两人,却感觉像是熬过了一个世纪。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豪炎寺和鬼道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异口同声地问

豪炎寺修也“医生!他怎么样了?円堂他没事吧?”

鬼道有人“医生!他怎么样了?円堂他没事吧?””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和惋惜,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沉重

医生“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患者失血过多,头部和内脏受到严重创伤,抢救无效……请节哀。”

“抢救无效”四个字,像是一道惊雷,在豪炎寺和鬼道的耳边炸开。

豪炎寺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看着医生的嘴在动,却听不清后面的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

豪炎寺修也“不可能……这不可能……他那么强,他怎么会……”

鬼道的身体晃了晃,若不是扶着墙,差点就倒了下去。他看着医生手里的死亡通知单,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他精心计算过无数次比赛的胜率,却从未想过,生命的终点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如此残忍。

豪炎寺修也“医生,您再救救他,求求您了!”

豪炎寺突然跪了下来,抓住医生的裤腿,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迹滑落

豪炎寺修也“他还有雷门队的孩子要带,他还有很多事没做,您再试试,再救救他!”

医生看着他绝望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却只能无奈地摇头

医生“我们真的尽力了,对不起。”

这时,円堂的爷爷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老人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上满是焦急和疲惫,看到豪炎寺和鬼道,他急忙上前

円堂大介“小守呢?我的小守在哪儿?”

当他看到医生手里的死亡通知单,听到豪炎寺压抑的哭声时,老人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着抢救室的方向,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豪炎寺修也“大介!”

鬼道有人“大介!”

豪炎寺和鬼道同时惊呼,连忙上前扶住老人。

混乱中,护士匆匆赶来,将老人送到了急诊室。豪炎寺和鬼道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一阵无力。他们失去了最珍视的朋友,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老人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这一切,都让他们难以承受。

急诊室外的走廊依旧安静,只是那份安静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悲伤和遗憾。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可那个总是笑着说“明天见”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豪炎寺走到抢救室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缓缓地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想起了少年时在绿茵场上,円堂笑着对他说“豪炎寺,我们一起拿冠军”;想起了昨晚聚餐时,円堂说“下次我们再一起踢场球”;想起了傍晚时,円堂回头挥手说“豪炎寺,再见啦”。

那些未说出口的惦念,那些还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心意,都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变成了永远的遗憾。

鬼道站在他身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镜片后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拿出手机,点开和円堂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円堂发来的“晚安,明天聊战术”。

他手指颤抖着,打下一行字

鬼道有人“円堂,战术我还没和你聊完,你怎么能先走了?”

可这条消息,永远也发不出去了。

医院的长夜终于过去,黎明的光透过窗户照进走廊,却照不进两个男人破碎的心。那个在绿茵场上像太阳一样耀眼的人,那个他们放在心底多年的人,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和浸满绿茵的遗憾。

円堂爷爷在急诊室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透过玻璃洒在病床上,却暖不透老人眼底的寒凉。他看着天花板,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反复念着“小守”两个字,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豪炎寺和鬼道守在病床边,一夜未眠的两人眼下泛着浓重的青黑,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血迹,狼狈却不敢离开半步。见老人醒来,豪炎寺连忙上前,声音沙哑

豪炎寺修也“大介,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人缓缓转过头,看向豪炎寺和鬼道,眼神里的悲伤像潮水般涌来

円堂大介“小守……真的走了?”

一句话,让两人瞬间红了眼眶。鬼道推了推护目镜,试图掩饰眼底的泪水,却还是哽咽着点头

鬼道有人“爷爷,您……节哀。”

处理完円堂的后事,已经是三天后。那天的天空灰蒙蒙的,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在为这个温柔的人送别。豪炎寺、鬼道,还有雷门中学足球部的旧友、雷门队的孩子们,都来送了円堂最后一程。雷门队的孩子们穿着整齐的训练服,手里捧着白色的菊花,一个个红着眼眶,却努力忍着不哭——他们记得円堂教练说过,男子汉要坚强,不能轻易流泪。可当看到墓碑上円堂笑着的照片时,还是忍不住抽噎起来,松风天马那个孩子拉着豪炎寺的衣角

松风天马“豪炎寺教练,円堂教练他还会回来带我们训练吗?”

豪炎寺强忍着泪水,声音温柔却带着颤抖

豪炎寺修也“是啊,他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你们好好训练,成为厉害的足球运动员。”

雨声淅沥,哭声和孩子们的喊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悲伤的送别曲。

送走所有人后,豪炎寺和鬼道独自留在了墓碑前。豪炎寺将那个磨损的旧足球放在墓碑旁——这是円堂最珍视的东西,他想让它陪着円堂。

豪炎寺修也“円堂”

豪炎寺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墓碑上的照片,声音低沉

豪炎寺修也“你放心,雷门队的孩子们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梦想,我会帮你实现。”

鬼道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张纸,那是他熬夜写好的青训队战术优化方案——原本是要和円堂一起讨论的,现在却成了永远无法寄出的惦念。他将纸轻轻放在足球旁,语气认真得像是在和円堂汇报

鬼道有人“战术方案我改好了,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托梦告诉我,我们再改。”

两人静静地站了很久,直到雨停了,才缓缓转身离开。几天后,豪炎寺和鬼道来到了雷门中学的绿茵场。这里是他们和円堂青春开始的地方,也是円堂最后停留过的地方。夕阳依旧将天空染成橘粉色,和那天傍晚一模一样。绿茵场上,雷门队的孩子们正在训练,奔跑的身影、清脆的笑声,让这片场地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却唯独少了那个穿着橙色教练服的身影。豪炎寺走到场边的长椅旁坐下,那是那天円堂坐过的位置。他仿佛还能看到円堂笑着讲述少年时夺冠的场景,还能感受到円堂拍他肩膀时掌心的温度。

鬼道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水

鬼道有人“他们都很努力,和你当年很像。”

豪炎寺接过水,看着场上的孩子们,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却带着无法掩饰的悲伤

豪炎寺修也“嗯,和我们当年一样,眼里有光。”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鬼道

豪炎寺修也“鬼道,你还记得吗?当年地区赛决赛,你制定的战术,我射门,円堂补位挡防守,最后赢了比赛,我们三个在场上抱在一起哭。”

鬼道有人“记得。”

鬼道点头,眼底满是怀念

鬼道有人“那时候円堂哭着说,以后要一直和我们一起踢球,一起拿更多的冠军。”

豪炎寺修也“是啊,他说过”

豪炎寺的声音低了下去

豪炎寺修也“可他却先走了,连一句再见都没好好说。”

鬼道沉默了,他知道豪炎寺心里的遗憾那些藏在“队友”“搭档”之下的心意,那些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成了永远的秘密。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个在战术板前冷静分析,却在看到円堂笑容时心跳加速的自己,那个想陪在円堂身边,却始终不敢表露心意的自己,也同样被遗憾缠绕。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孩子们结束了训练,和豪炎寺、鬼道挥手告别。绿茵场上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晚风拂过草叶的沙沙声。

豪炎寺站起身,走到场中央,踢起了一个足球。他的动作依旧利落,射门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身边还有円堂和鬼道的身影。可当足球落地,空荡荡的球场只剩下他自己时,心底的失落再次翻涌。

鬼道走到他身边,看着他

鬼道有人“以后,我们一起带青训队吧。”

豪炎寺转过头,看着鬼道,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豪炎寺修也“好。”

他们都知道,这是对円堂最好的告慰,也是对自己遗憾的弥补带着円堂的梦想,带着三人的青春记忆,继续在这片绿茵场上走下去。

天边,一颗流星悄然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深紫色的天空中。豪炎寺和鬼道停下脚步,抬头望着天空,仿佛看到了円堂笑着的脸,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

円堂守“豪炎寺,鬼道,我们一起踢球吧!”

遗憾浸满了绿茵,却也让这份情谊更加深沉。那些未说出口的惦念,那些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都化作了绿茵场上的余温,陪伴着他们,一直走下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训练基地的窗户,洒在战术分析室的白板上。鬼道站在白板前,手里握着马克笔,笔尖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过去都是円堂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托着下巴认真听他讲战术,时不时插一句“鬼道,这个跑位对雷门队的孩子会不会太难”,可现在,那张椅子空着,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豪炎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份热腾腾的饭团,是円堂生前最爱吃的金枪鱼口味。他将其中一份放在鬼道面前的桌子上,声音轻缓

豪炎寺修也“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孩子们该来晨练了。”

鬼道回过神,看了眼桌上的饭团,喉结动了动,拿起饭团咬了一口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样,却少了当年三人在绿茵场边分享时的热闹。他低头看着战术板,轻声说

鬼道有人“昨天看了孩子们的训练视频,左边锋的内切意识还不够,我想调整一下跑位路线。”

豪炎寺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白板上空白的区域,仿佛能看到円堂的身影正站在那里,笑着说“这个战术好”。他指着白板左侧

豪炎寺修也“可以试试让边后卫前插配合,像我们当年打帝国学园时那样,你记得吗?那次是你临时改的战术,円堂在中场补位,我在禁区外接应。”

鬼道有人“当然记得。”

鬼道的笔尖终于落下,黑色的线条在白板上勾勒出熟悉的战术路线

鬼道有人“那次円堂差点被对方球员撞倒,却还是坚持把球传了过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又回到了少年时一起讨论战术的日子,只是话语间多了几分克制的思念。白板上的战术图渐渐完整,每一条线条、每一个箭头,都藏着他们对円堂的怀念这是他们和円堂的约定,要带着孩子们在绿茵场上继续奔跑。晨练的铃声响起,青训队的孩子们准时出现在训练场。豪炎寺换上了和円堂相似的橙色教练服,站在场边,看着孩子们列队站好,声音沉稳

豪炎寺修也“今天我们练战术配合,按照白板上的路线来,我和鬼道教练会指导你们。”

孩子们齐声应下,开始了训练。豪炎寺负责指导射门和体能,他像当年円堂鼓励他一样,耐心地纠正孩子们的动作

豪炎寺修也“射门时脚腕要绷紧,眼神盯着球门死角,别怕失误,大胆踢!”

鬼道则拿着平板电脑,记录着孩子们的跑位情况,时不时上前指点

鬼道有人“这里要提前预判队友的传球路线,再快一点,注意和边后卫的配合。”

训练场上,孩子们的呼喊声、足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教练的指导声交织在一起,熟悉的场景让豪炎寺和鬼道恍惚觉得,円堂还在他们身边,正笑着朝他们挥手。

休息时,松风天马跑到鬼道身边,手里拿着一张画,画上是三个穿着足球服的人,中间那个笑得最灿烂的人,衣服上写着“円堂教练”。天马认真地说

松风天马“鬼道教练,这是我画的,你和豪炎寺教练,还有円堂教练,我们以后要一起拿冠军!”

鬼道接过画,指尖轻轻拂过画上的人影,眼底泛起暖意

鬼道有人“好,我们一起拿冠军。”

豪炎寺走过来,看着鬼道手里的画,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他知道,円堂的光芒从未消失,它化作了孩子们眼里的热爱,化作了他们心中的坚持,在这片绿茵场上,一直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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