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学校的露天游泳池关闭了，住宿生们都转战到了宿舍楼的公共浴室。
这天晚上，黎致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往外走，恰巧碰到林诚从对面的隔间出来。
林诚只穿着一条运动长裤，上身还挂着水珠，没来得及穿上衣。
氤氲的水汽中，黎致一眼就看到了他那线条分明、紧实有力的腹肌，不是过分夸张的那种，而是恰到好处的六块，随着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牵动，充满了少年人独有的清韧力量感。
黎致瞬间看呆了，手里的毛巾都忘了动作。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白皙但一片平坦，甚至有点软绵绵的小肚子，一股混合着羡慕和一点点不服气的情绪涌了上来。
晚上熄灯后，黎致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林诚那令人羡慕的腹肌轮廓。
他摸黑掏出手机，给上铺的林诚发消息：
【小梨子】：哥！你睡了没？
【小橙子】：还没。怎么了？
【小梨子】：你那个腹肌……是怎么练出来的啊？[羡慕.jpg]
上铺传来细微的响动，接着手机又亮了。
【小橙子】：想练？
【小梨子】：嗯！特别想！我也想要！
过了一会儿，林诚直接从上铺下来了，轻手轻脚地钻进黎致的被子。
宿舍里很安静，能听到对面床铺岳阳平稳的呼吸声和游信天偶尔轻微的鼾声。
林诚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看着黎致亮充满渴望的眼睛，低声问：“认真的？”
“非常认真！”黎致用力点头。
林诚思索片刻，拿出平时做计划的严谨态度，压低声音说：“可以。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起床，绕操场跑十圈，然后回宿舍做俯卧撑，初期目标六十个。坚持一段时间，配合饮食，应该能看到效果。”
“啊？十圈？六十个俯卧撑？”黎致一听这数字，脸就垮了，“这么难？”
林诚看着他皱成一团的小脸，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以前初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练的，强度差不多。坚持下来，初二的时候就有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黎致想象了一下自己也能拥有那样漂亮的腹肌，咬了咬牙：“好！我练！”
“不过，”林诚话锋一转，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和某种深意，“既然是计划，总要有点约束。完不成的话，得有惩罚。”
“惩罚？”黎致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小声问，“什么惩罚？”
林诚凑近他，温热的气息拂过黎致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说：
“比如说，跑步，你少跑一圈，我就亲你一下。”
“俯卧撑，你少做一个，也亲一下。”
“亲到……你完成目标为止。”
黎致的大脑“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爆红，幸好黑暗中看不清楚。
这、这算什么惩罚？！这分明是……是福利吧？！
他的心砰砰狂跳，感觉整个被窝的温度都升高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黎致羞得把脸往枕头里埋，声音闷闷的，带着明显的羞涩，却并没有反对。
林诚低低地笑了，伸手把他捞出来，在他滚烫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六点，我叫你。晚安，小梨子。”
说完，他动作轻盈地回到了上铺。
黎致躺在被窝里，摸着自己刚刚被亲过的脸颊，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又羞又期待。
十圈跑步和六十个俯卧撑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要是自己故意少做几个……
停停停！
黎致你在想什么！他用力摇摇头，把脸埋进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晨练的实施
第二天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林诚准时把黎致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深秋的清晨寒意很重，操场上空旷无人。
黎致穿着运动服，呵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哥……好冷啊……”他有点想打退堂鼓。
“跑起来就不冷了。”林诚已经做好了热身，神情自若，“开始吧，我陪你跑。”
前两圈还好，到了第五圈，黎致就开始喘粗气了，小腿像灌了铅。
林诚始终跑在他身边，呼吸平稳，时不时提醒他调整节奏和呼吸。
“不行了……哥……我跑不动了……”第八圈，黎致感觉肺部火辣辣的，速度慢得像走路。
“还有两圈。”林诚的声音很平静，“坚持。或者……想接受惩罚？”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
黎致一想到那个“惩罚”，不知从哪里又生出一股力气，咬着牙继续往前挪。
最终，他连走带跑，勉强完成了十圈，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回到宿舍楼下的空地，进行俯卧撑。黎致手臂直打颤，标准的一个都做不起来，只能膝盖着地做跪姿俯卧撑。饶是如此，做到三十多个的时候，他也彻底趴窝了。
“六十个，还差二十三个。”林诚蹲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地报数。
黎致瘫在地上，脸颊因为运动红扑扑的，额发被汗水打湿，可怜巴巴地看着林诚：“真……真的一点都做不起来了……”
林诚看着他这副样子，眼神暗了暗。
他伸出手，把黎致拉起来，然后将他轻轻推到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和自己之间，形成了一个隐蔽的空间。
“按照规定，”林诚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黎致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性感，“少跑两圈，少做二十三个俯卧撑，一共是二十五下。”
黎致的心跳骤然加速，看着林诚近在咫尺的唇，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林诚的吻落了下来，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晨露般清冽又灼热的气息，细致的，一下下地印在他的唇上。
黎致被亲得腿软，只能紧紧抓住林诚腰侧的衣服，被动地承受着这甜蜜又磨人的“惩罚”。
直到黎致气息不稳，林诚才稍稍退开，指尖拂过他微肿的唇瓣，眼底带着得逞的笑意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黎致把发烫的脸埋进林诚怀里，心里又是懊恼又是隐秘的欢喜。
他突然觉得，这个健身计划……好像也不是不能坚持？
至少这个“惩罚”机制，他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有点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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