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地下办公室（下）

東小语的眉头瞬间皱的更紧了，小脸憋得通红——魔药入口先是蜂蜜甜，随即转为尖锐的苦涩，像吞了口带刺的黄连，她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斯内普牢牢按住下巴，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東小语“咳……咳咳……”

魔药入喉没几秒，東小语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是斯内普时，眼睛瞬间睁大，惊讶地叫出声：

東小语“斯、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松开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没理会她的惊讶，转身走向操作台，拿起沾着魔药残渣的银勺，用清洁咒仔细擦拭。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你脑子里的芨芨草，并没有多到让你忘了我是谁的地步。”

淡灰色的微光扫过银勺，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才将勺子放回原位，摆得丝毫不差。

東小语茫然的看向斯内普忙碌的身影，全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我还是…抬举你了，不是吗？”

東小语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泛起股涩意——他显然是嫌弃自己。

她撑着长桌，小心翼翼地跳下来，脚刚沾地，就听见斯内普冷声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清洁一新。”

淡灰色的光又扫过東小语刚才躺过的桌面，连她散落的几根头发都被扫得干干净净。

東小语攥紧了衣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微弱的声音问：

東小语“斯……斯内普教授，我能请问您，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吗？”

斯内普擦拭试管的手顿了顿，才缓缓转过身。

他的黑眸里没什么情绪，只有惯有的冷漠：

西弗勒斯·斯内普“東小姐，很抱歉，我并不知情。”

他转回去，将试管放进架子，又补充了句，

西弗勒斯·斯内普“虚伪。”

那种语气，仿佛是東小语故意为之，可她并没有啊！

東小语“我没有！”

東小语连忙解释，声音都在发颤，

東小语“我刚才在休息室，潘西·帕金森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找我说话，后来我就晕过去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来这里！”

斯内普挑了挑眉，手中的试管晃了晃，淡金色的魔药在管中打转：

西弗勒斯·斯内普“难道是她们？开学前一晚就想害你？”

他嗤笑一声，将试管放进架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東小姐，你未免过于自大了——幻想自己是救世主，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東小语的脸瞬间涨红，又慢慢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却死死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是自大，只是想解释清楚。

可面对斯内普的讽刺，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斯内普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模样——像个被摔在地上，却还强撑着不碎的瓷娃娃，脆弱又倔强。他轻声哼了一下，语气更冷：

西弗勒斯·斯内普“卑劣的撒谎者。”

東小语“我不是撒谎者！”

東小语终于忍不住反驳，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

斯内普猛地转过身，黑眸里闪过一丝不耐，像被吵到的蛇：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東小语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却还是倔强地扭过头，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黑石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办公室里的魔药气味，也隔绝了斯内普落在她背影上的、那道复杂难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