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東小语站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黑袍袖口。
想起昨天撞进他怀里的窘迫,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地加快——温热的药味、冷硬的黑袍质感,还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都像缠人的藤蔓,在心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轻轻敲了敲门,没等回应就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没开灯,只有坩埚边的幽绿火焰跳动着,映得石墙忽明忽暗。
東小语刚要开口喊“教授”,就听见墙角传来一阵压抑的闷哼。
她心里一紧,立刻掏出魔杖念出“荧光闪烁”——淡蓝光点升起的瞬间,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斯内普靠在墙角的木箱上,黑袍下摆凌乱地堆在腿边,右手紧紧按着左小腿,苍白的脸上没了平时的冷硬,反而透着股不正常的潮红,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東小语“教授!您怎么了?”
東小语快步跑过去,目光落在他按腿的手上——黑袍下隐约透出深色的痕迹,像是血迹。
她下意识想扶他,
東小语“我送您去医疗室,庞弗雷夫人肯定有办法……”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用你多管闲事。”
斯内普的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他猛地挥开她的手,黑眸里满是警惕,
西弗勒斯·斯内普“出去,東小姐。我的事,还轮不到一个一年级学生插手。”
東小语 “可您的腿在流血!”
東小语没退,反而蹲下身,试图看清他的伤口,
東小语“就算您不喜欢我,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西弗勒斯·斯内普 “喜欢?”
斯内普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像冰碴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的小跟班?还是马尔福家的宠物?别用你那廉价的同情心来烦我——处理好你的鼻涕虫,比什么都强。”
東小语没理会他的刻薄,反而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翻找起来——她记得上次来,斯内普的柜子里放着各种魔药。
木质柜门上积着薄尘,她拉开抽屉,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一瓶泛着淡金色的白鲜香精。
東小语“找到了!”
她惊喜地回头,却看见斯内普正皱着眉,魔杖尖对准药瓶,低声念出
西弗勒斯·斯内普“白鲜飞来”。
药瓶稳稳地落在他掌心,他却没立刻打开,只是看着東小语,眼神复杂:
西弗勒斯·斯内普“拿过去,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语气里的强硬弱了些,多了点无奈——他本想自己处理,可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连抬手都费劲,更别说拧开药瓶。
東小语接过药瓶,蹲在他面前,刚要掀开他的黑袍下摆,就被他伸手拦住。
他的手很大,掌心带着常年握魔杖的薄茧,裹住她的手腕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和她想象中一样冷,却意外地带着点力度,没让她觉得疼。
西弗勒斯·斯内普“别碰……”
斯内普的声音有点不自然,眼神避开她的目光,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自己来……”
可他刚要抽回手,東小语却先一步挣开:
東小语“教授,您这样根本没办法处理!”
她没再犹豫,轻轻掀开他的黑袍下摆——黑色布料滑落,露出他的左小腿:
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膝盖下方延伸到脚踝,伤口边缘还在渗血,周围的皮肤泛着红肿,显然是刚受伤不久。
東小语的脸颊瞬间红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异性的腿,即使对方是教授,也让她心跳加速。她赶紧低下头,拧开药瓶,将白鲜香精轻轻倒在伤口上。
淡金色的液体接触皮肤时,斯内普的身体微微一颤,却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女孩的墨色长发垂在肩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和认真的眼神,连耳尖都泛着粉,像朵被风吹得发颤的白蔷薇。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怎么不好奇我受伤的原因?”
斯内普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東小语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个甜甜的笑,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
東小语“因为我相信教授啊——您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
斯内普愣住了,心里竟莫名一暖——很久没人这样无条件相信他了。
他看着東小语,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她正翻找绷带,眉头皱得紧紧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别找了,”
他开口,
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是麻瓜的东西,東家难道还信这个?”
東小语 “麻瓜的东西也有用啊!”
東小语说着,突然想起自己穿在黑袍里的白色连衣裙。
她没犹豫,伸手掀起黑袍,从连衣裙的下摆处撕下一块布料,白色的布料上还绣着小小的薰衣草花纹。
東小语“用这个吧!”
她把布料递过去,小心翼翼地缠在他的腿上,最后还在脚踝处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斯内普看着那个蝴蝶结,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女孩的手指很巧,蝴蝶结系得整整齐齐,白色布料衬得他苍白的皮肤格外显眼。
他的目光扫过她裙摆处的缺口,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
西弗勒斯·斯内普“马尔福家对你就这么一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给你买?”
東小语的眼神暗了暗,想起德拉科上次说的“养着你”,却还是认真地说:
東小语“我没有靠马尔福家,我现在自己能赚钱了——在图书馆整理书籍,虽然不多,但够我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和德拉科,只是朋友。”
斯内普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转身去处理鼻涕虫——女孩的黑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里面白色连衣裙的缺口,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透着股倔强的可爱。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黑眸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这个麻烦精,好像也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