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虫粘液

木箱被打开时，传来一阵黏腻的腥气。

斯内普用魔杖挑出几只肥硕的鼻涕虫——它们通体青绿色，身体上布满透明的粘液，蠕动时还会渗出亮晶晶的稠液，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西弗勒斯·斯内普“处理掉它们的粘液，”

他把木箱推到東小语面前，语气带着刻意的刁难，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准用魔法，用手挤，挤干净的粘液装到这个瓶子里。”

東小语看着那些蠕动的鼻涕虫，胃里一阵翻涌。

她犹豫着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小声问：

東小语“教授，能……能借我一副手套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能。”

斯内普想都没想就拒绝，转身走回坩埚前，嗤笑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连鼻涕虫都不敢碰，还说喜欢魔药？東小姐，这点苦都吃不了，趁早滚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東小语咬了咬唇，硬着头皮伸出手。

指尖刚碰到鼻涕虫冰凉黏腻的身体，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粘液沾在手上，滑溜溜的，还带着股腥甜的怪味，恶心得她差点吐出来。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轻轻捏住鼻涕虫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挤粘液——动作很慢，却格外仔细，连缝隙里的稠液都没放过。

斯内普余光扫过她的样子，心里的烦躁莫名淡了些。女孩低着头，墨色长发垂在肩前，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紧抿的唇。明明是厌恶的活计，却做得一丝不苟，连沾在指尖的粘液都没敢随意蹭掉，认真得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魔药步骤。他收回目光，继续搅拌坩埚里的药水——有这么个“帮手”处理杂活，好像也不算太糟。

東小语一边挤粘液，一边偷偷盯着斯内普的手——他的手很宽，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握着魔杖搅拌药水时，动作精准又稳定。

她忍不住想：这双手摸起来一定是凉的吧？就像他的人一样，永远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意。

西弗勒斯·斯内普 “東小姐。”

斯内普的声音突然打断她的思绪，语气里带着警告，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这项工作对你来说太轻松了，还有空想别的？”

他抬眼扫了她一眼，黑眸里的冷意更浓，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今天起，每周五放学后，都来这里处理鼻涕虫——什么时候能把粘液挤得又快又干净，什么时候再谈学魔药。”

東小语欲哭无泪，指尖的粘液还在往下滴，胃里的恶心感一阵接一阵。

可一想到能留在办公室，看他熬制魔药，学些课堂上学不到的技巧，又硬生生把不适压了下去——这算什么？权当是学习的代价。

她实在忍不了时，就转头看向办公室唯一的小窗：窗外是黑湖的一角，湖水泛着淡淡的幽蓝，偶尔有几尾银色的鱼游过，能稍微驱散些鼻尖的腥气。

她突然想起赫敏——要是赫敏在这里，肯定能把魔药熬得完美，肯定能得到斯内普的认可吧？

如果赫敏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说不定早就成了教授最看重的学生。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東小语心里竟有点莫名的羡慕，连指尖的动作都慢了些。

斯内普把她的走神尽收眼底，脸色又冷了几分：果然，这惹事精又在想她的小男朋友了。

他冷哼一声，往坩埚里加入一勺月长石粉末——不过话说回来，她挤粘液的速度倒是比刚才快了些，看来想让她专心，还得再加点工作量才行。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坩埚里药水“咕嘟”的声响，和鼻涕虫粘液被挤出的黏腻声。

東小语低着头，专注地处理着手里的活计，斯内普站在坩埚前，背影冷硬如石，黑湖的幽光透过小窗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长长的、泾渭分明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