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小语攥着魔药书的手指关节泛白，书页边缘被捏得发皱。
她不敢抬头，只敢用余光偷偷瞟向斯内普——他背对着自己站在坩埚前，黑袍下摆垂在地面，布料随着搅拌药水的动作轻轻晃动，刚才那阵清苦的药味还萦绕在鼻尖，让她脸颊烫得像着了火。
这种意外的亲密太过突然，她连指尖都在发颤，只能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试图压下心头的慌乱。
西弗勒斯·斯内普“抬起头。”
斯内普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没有一丝温度。
東小语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他正盯着自己的墨色长发，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的厌恶像淬了冰，
西弗勒斯·斯内普“为什么偏偏是魔药课？東小姐，你是故意把魔药熬得一团糟，想跟我作对？”
東小语“不是的！”
東小语赶紧摇头，脸颊更红了，声音都带着点急颤，
東小语“我没有作对，我……我很喜欢魔药，只是我学不好……”
西弗勒斯·斯内普“喜欢？”
斯内普嗤笑一声，苍白的嘴角撇出刻薄的弧度，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把水仙根熬成糊，把艾草浸液煮成黑水，这叫喜欢？東小姐，天赋不是靠嘴说的——你最好趁早放弃，别再浪费霍格沃茨的药材，更别想着以后碰任何和魔药相关的事。”
他的话像冰锥，一字一句扎在東小语心上，没有丝毫留情。
東小语羞愧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泛红。
她攥着衣角，黑曜石般的眼珠时不时偷偷抬起来，看向斯内普严肃的侧脸——明明是委屈的模样，却因为那点小心翼翼的倔强，透着种动人的脆弱。
斯内普被她这副样子看得心烦，暗自翻了个白眼：活像在带个没断奶的丫头，麻烦得很。
一年级就惹出这么多事，又是跟马尔福拌嘴，又是跟着波特闯禁廊，简直是个会走路的麻烦精。
東小语“教授，”
東小语突然小声开口，声音带着点怯意，却格外坚定，
東小语“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您肯教我熬魔药。打扫坩埚、整理药材，哪怕是……是做最累的活都行。”
斯内普搅拌药水的动作顿了顿，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没立刻拒绝，反而转过身，一步步走到東小语面前，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这里不需要爱‘交朋友’的惹事精。”
他特意加重了“交朋友”三个字，语气里满是讽刺，
西弗勒斯·斯内普“和马尔福形影不离，跟波特一起闯禁廊，東小姐，一年级的心思，都花在这些事上了？”
東小语“不是的！我们只是朋友！”
東小语急得眼眶发红，赶紧解释，
東小语“我只想好好学习……”
西弗勒斯·斯内普 “最好如此…”
斯内普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冰冷的弧度，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那个马尔福，整天像只发情的孔雀，围着東小语转。
还有那个波特，看東小语的眼神，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他皱紧眉头，转身走向墙角的木箱，
西弗勒斯·斯内普“既然想学，就先从‘基础’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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