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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费用我来承担”

音断舟停

我早读课的铃声刚落,班主任就领着个男生走进了教室。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领口系着整齐的领带,手里拎着黑色书包,眉眼间带着股清冷的 我早读课的铃声刚落,班主任就领着个男生走进了教室。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领口系着整齐的领带,手里拎着黑色书包,眉眼间带着股清冷的气质,却在扫过教室时,目光突然定在许繁音身上。

“给大家介绍下,这是转学生祁寒宴,之前在国外读书,以后就是高一(7)班的一员了。”班主任话音刚落,祁寒宴已经迈开脚步,径直走向许繁音旁边的空位,放下书包时,声音里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熟稔:“繁音,好久不见。”

许繁音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眼眶瞬间红了。祁寒宴是她初中最好的发小,初三那年因为家里的生意突然出国,此后便断了联系。前世她直到死,都没再见过他,没想到这一世,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你怎么回来了?”许繁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指尖忍不住攥紧了校服袖口。

祁寒宴弯腰帮她捡起笔,指尖碰到她的手时,察觉到她的颤抖,放轻了语气:“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刚好爸妈想让我回国内读高中,就转过来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桌角的羽毛球拍,又补充道,“昨晚听我妈说,你也在这所学校,没想到这么巧。”

课间时,祁寒宴被几个同学围着问国外的事,却还是时不时朝许繁音的方向看。直到同学散开,他才走到她身边,瞥见她手里攥着的金属雏菊,眉头轻轻皱了下:“这东西你还带着?当年我跟你说过,别总攥着没用的回忆……”

“我知道。”许繁音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气,“只是习惯了。”她没说这枚雏菊的来历,也没说自己重生的事——有些伤口,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法轻易提起。

就在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许繁音,你的球拍……”方行舟手里拿着那把粉白色的球拍,刚走进教室,就看见许繁音和祁寒宴站在一起,两人凑得很近,祁寒宴的手还搭在许繁音的桌沿上,姿态亲昵。

方行舟的脚步瞬间顿住,手里的球拍差点滑落。他看着许繁音泛红的眼眶,又看向祁寒宴,心里莫名窜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这是第一次,他看见许繁音在别人面前,没有躲闪,甚至还带着一丝依赖。

许繁音也没想到会撞见方行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和祁寒宴的距离。祁寒宴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口的方行舟,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挡在许繁音身前,对着方行舟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方行舟攥着球拍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他看着祁寒宴护着许繁音的样子,喉咙发紧,原本想说的话全堵在了心里,最后只生硬地丢下一句:“球拍你要是不要,就扔了吧。”说完,他转身就走,连脚步都带着股莫名的怒气。

许繁音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却听见祁寒宴轻声问:“他是谁?你好像很怕他?”

她低头看着桌角的球拍,指尖轻轻碰了碰拍框上的浅痕,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什么,就是同学而已。”

只是这个同学,却让她用了两辈子的时间,都没学会怎么彻底放下。

上课铃尖锐地划破课间的喧闹,许繁音盯着课本上模糊的字迹,指尖却反复摩挲着桌角那道浅痕——那是前世方行舟不小心用球拍砸到的,当时他还红着脸笨拙地道歉,可后来……她猛地回神,将那些翻涌的记忆压回心底。

身旁的祁寒宴忽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的课桌,递过来一块薄荷糖,包装纸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细微的声响。“看你走神好几分钟了,”他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她紧绷的侧脸,“还在想刚才的事?”

许繁音捏着薄荷糖,冰凉的触感透过包装纸传到指尖,她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被老师的讲课声盖过:“没有,就是有点没跟上。”话刚说完,就见祁寒宴悄悄把自己的笔记本往她这边推了推,上面字迹工整地记着前半节课的重点,甚至在难理解的地方用红笔标了注释。

这熟悉的举动让她鼻尖一酸——初中时她总爱上课走神,祁寒宴也是这样,把笔记借她抄,还会在放学路上帮她补落下的知识点。前世她无数次想起这些,总以为再也没人会这样对她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许繁音收拾书包的动作格外快,她想趁着方行舟不在,赶紧离开教室。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走廊尽头的梧桐树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站着,手里还拎着那把粉白色的球拍。

她的脚步瞬间僵住,下意识想转身往回走,手腕却突然被祁寒宴抓住。“躲什么?”祁寒宴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棵梧桐树,“他还没走。”

许繁音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只好低声说:“我不想跟他说话。”话音刚落,梧桐树下的人忽然转了身,方行舟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和祁寒宴相握的手腕上,眼神沉得像傍晚的乌云。

他迈开脚步朝这边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许繁音的心上。走到跟前时,他没看祁寒宴,只盯着许繁音,声音比下午缓和了些,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球拍……我帮你修好了。”说着,他递过球拍,拍框上的浅痕被细心地打磨过,还缠了一圈新的防滑带,是她前世最喜欢的浅粉色。

许繁音的呼吸猛地一滞,手指蜷缩起来。前世这把球拍后来被她弄丢了,她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直到临死前才知道,是方行舟捡走了,一直放在抽屉里珍藏着。

“不用了。”她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声音带着刻意的冷淡,“我已经不需要了。”

方行舟伸着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他看着许繁音刻意疏离的侧脸,喉结滚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被祁寒宴的声音打断:“她都说不需要了,你还拿着干什么?”祁寒宴往前站了一步,不动声色地将许繁音护在身后,目光直视着方行舟,“之前你说要扔,现在又送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方行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攥紧球拍,指节再次泛白,看向许繁音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繁音,我……”

“我们要走了。”许繁音打断他,拉着祁寒宴的手腕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是在逃。她不敢回头,怕看见方行舟的眼神,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摇——她清楚地记得,前世就是因为一次次心软,才让自己陷得越来越深,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

祁寒宴被她拉着往前走,目光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站在梧桐树下的身影,方行舟还保持着递球拍的姿势,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格外孤单。

“你好像很怕他,”走到校门口时,祁寒宴停下脚步,看着许繁音泛红的眼角,“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吧?”

许繁音垂着头,看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沉默了很久,才轻轻说:“他是……前世伤害过我的人。”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跟别人提起前世的事,哪怕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也让她觉得心里那块压了很久的石头,松动了一点点。

祁寒宴愣住了,他看着许繁音眼底深藏的痛苦,没有追问细节,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放得格外温柔:“没关系,这一世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对了我报名了校篮球赛,你一定要来看我比赛哦。”“好”许繁音点了点头

晚风拂过,带着梧桐叶的清香,许繁音抬头看向祁寒宴,他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就像初中时那样,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一世,真的可以不一样。

而此刻的梧桐树下,方行舟握着那把球拍,指腹反复摩挲着拍框上的防滑带。他不知道许繁音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更不明白那个转学生为什么总是护着她。但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他总觉得,许繁音对他,不止是“同学”那么简单。

-球赛当天-

祁寒宴投进绝杀球的瞬间,全场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操场的顶棚

欢呼声浪正盛时,许繁音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绞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下意识按住小腹,指尖的冰凉压不住皮肉下翻涌的疼,眼前的光影也开始模糊——祁寒宴跃起投篮的身影、周围挥舞的应援牌,渐渐揉成一团晃眼的色块。

她想撑着座椅站起来,喊一声“寒宴”,可喉咙像被堵住,连气都喘不顺。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浸湿了耳后的碎发,手里的手机“啪”地砸在地上,屏幕亮着刚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还在笑着朝她看。

“同学,你没事吧?”旁边的女生察觉到她的异样,刚伸手想扶,许繁音的身体就不受控地往侧边倒去,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只听见人群突然炸开的惊呼声,还有远处似乎传来的、带着慌乱的“繁音”。

祁寒宴刚落地接住队友传来的球,眼角余光就瞥见观众席的骚动。当“有人晕倒了”的喊声钻进耳朵时,他手里的球“咚”地砸在地上,也顾不上裁判的哨声,疯了似的往观众席冲。

挤开围拢的人群时,他看见许繁音蜷在地上,浅蓝色的裙摆沾了灰尘,脸色白得像张薄纸,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繁音!”他跪倒在地,指尖碰她的脸颊,只触到一片冰凉的汗,“繁音,醒醒!”

旁边有人递来矿泉水,他想给她擦汗,却看见许繁音的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指缝里渗着一点暗红——是她藏在口袋里的止痛药,刚才摔倒时被压碎了,药粉混着血粘在指尖。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祁寒宴的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才发现她的身体轻得可怕,怀里的人像片随时会碎的羽毛。他低头时,看见许繁音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气若游丝地哼出一句:“别……别告诉他们……我的病……”

“我知道,我不说。”他用袖口擦去她嘴角的虚汗,脚步踉跄地往外跑,怀里的人突然咳嗽起来,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咳在他的篮球服上,红得刺眼。

刚跑到操场门口,就撞见折返的方行舟——他刚才去买许繁音提过的香草冰淇淋,手里还拎着冒着凉气的纸袋。

“她怎么了?”方行舟冲过来想帮忙,指尖刚要碰到许繁音的胳膊,就被祁寒宴猛地侧身避开。他的目光往下一落,恰好瞥见许繁音领口滑落的衣角下,贴着一块浅肤色的医用胶布——那胶布边缘还沾着点药棉,不是普通的创可贴,更像是刚拔了针留下的痕迹。

方行舟的呼吸瞬间顿住,瞳孔骤然缩成一点,声音发颤得几乎不成调:“是……是她的病又犯了?”他想起前两周放学,撞见许繁音在医务室门口吞药片,当时她慌忙把药瓶藏在身后,只说“普通的胃药”;想起她最近总避开众人吃饭,饭盒里的菜几乎没动过,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白。这些零碎的画面凑在一起,让他心脏像被攥住般发疼。

祁寒宴没工夫跟他解释,怀里许繁音的头轻轻歪了歪,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死死抱着人往路边跑,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别跟着!你帮不上忙!”

方行舟僵在原地,看着祁寒宴的背影在人群里穿梭,许繁音浅蓝色的裙摆随着跑动轻轻晃,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云。他攥紧了手里的冰淇淋纸袋,冰凉的水汽渗进掌心,却压不住心里的慌乱——他早该察觉的,早该问问她到底在忍什么,可现在除了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喧闹,方行舟才猛地回过神,快步追了上去,却只看见车门“砰”地关上,车身上的红十字在阳光下晃得他眼睛发疼。他停在路边,看着救护车绝尘而去,手里的冰淇淋慢慢融化,奶白色的液体顺着纸袋缝隙往下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关心。

急诊室的门刚推开,医生的声音就裹着消毒水的气息飘出来:“病人家属在吗?病人是急性胃出血,血压还在降,需要立刻安排输血和胃镜检查,你先签一下知情同意书。”

祁寒宴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指尖捏着笔杆,指节泛白得厉害:“医生,她平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胃出血?是不是今天天气太热,她中暑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或许只是小毛病,只要输完血、休息几天就会好。

医生却摇了摇头,指尖在病历本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不是中暑。初步检查显示,她的胃黏膜有大面积糜烂,还有陈旧性溃疡,这次出血是溃疡破裂引发的,不是突然出现的问题,应该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加上反复刺激导致的。”

“长期……饮食不规律?”祁寒宴的声音突然卡住,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许繁音总是不吃早餐,说自己“起得晚没胃口”;午餐时她总把盒饭里的菜拨给同学,自己只吃几口白饭;上次课间他撞见她躲在楼梯间吞胃药,她却笑着说是“吃坏了肚子,普通胃药而已”。

这些他曾经没放在心上的细节,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让他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他攥着笔,签下自己名字时,手还在微微发抖:“医生,那她现在情况危险吗?治疗后能恢复吗?”

“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止血,后续需要长期调理,”医生把签好的单子折好,递给他一张缴费单,“赶紧去缴费,血库那边已经在准备匹配的血型了,别耽误时间。”

祁寒宴接过缴费单,转身就往缴费处跑,脚步快得几乎要撞到走廊里的护士。他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翻找着支付软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繁音好起来,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饿肚子,再也不会让她独自扛着胃疼。

而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方行舟攥着刚买来的热粥,把医生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祁寒宴匆忙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粥,眼眶突然红了——他想起上周许繁音说“想吃巷口那家的粥”,他今天特意早起去买,却没来得及送出去;想起她总是说“不饿”,原来不是不饿,是疼得吃不下。

粥的温度透过保温袋传到掌心,却暖不了他心里的慌乱。他轻轻把粥放在走廊的长椅上,转身往缴费处走——他没有祁寒宴那样能立刻拿出大额医药费的能力,但他想帮着排队,想多做一点,哪怕只是能让祁寒宴少跑一趟。

急诊室的红灯还在亮着,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却没人注意到长椅上那碗渐渐变凉的粥,也没人知道,有两个少年正用各自的方式,默默为病床上的女孩祈祷着。

监护仪的滴答声渐趋平稳,许繁音看着窗外飘进来的梧桐叶,指尖反复摩挲着被单上的纹路。祁寒宴刚从医生办公室回来,手里攥着厚厚一叠治疗方案,阳光落在他眼底,却掩不住语气里的坚持:“医生说你的溃疡虽然严重,但只要律治疗、好好调理,完全能恢复。费用的事我已经跟爸妈说好了,你别操心。”

许繁音垂下眼,声音轻得像羽毛:“不用这么麻烦,我回家养着也一样。”话没说完,就见祁寒宴把治疗方案放在她手边,指尖轻轻按住她的手背——他的掌心带着暖意,压得她没法再避开。“不一样,”祁寒宴的声音带着少见的固执,“住院能让医生随时监测情况,而且……我想看着你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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