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轻轻松开唐晓翼的手,替他掖好被角。唐晓翼的高烧稍退,此刻正陷入药物带来的沉睡中,呼吸平稳了许多。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给病房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我去取些新的退烧药和冰袋,很快回来。”温莎低声对守在床边的洛基说。狼王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巨大的身躯更紧地贴在病床旁。
温莎最后看了一眼唐晓翼沉睡的侧脸,转身离开了病房。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就在温莎离开后不久,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来人并非医务室的护士或医生。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与圣斯丁学园的校园氛围格格不入。他的面容被阴影遮掩,只能看出一个优雅而冷峻的轮廓。他的步伐轻得像猫,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洛基立刻站起身,挡在唐晓翼床前,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安静,大家伙。”来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他伸出手,手指修长苍白,做了一个轻柔的手势。
令人惊讶的是,洛基的戒备姿态竟慢慢放松下来,它困惑地晃了晃头,最终温顺地趴回了原地,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影响。
来人走近病床,站在温莎刚才坐过的位置,低头凝视着唐晓翼。他的目光复杂难辨,既有审视,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
“唐晓翼...”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昏睡中的唐晓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安地动了动,眉头微蹙,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
来人从西装内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银色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几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小型注射器。他取出一支,动作优雅地取下保护帽,针尖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别担心,这不会伤害你。”他低声说道,声音轻柔得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恰恰相反...这会让你暂时好受一些。”
他轻轻掀起唐晓翼病号服的袖子,露出他苍白的手臂。针尖精准地刺入静脉,淡蓝色的液体被缓缓推入。整个过程快得惊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痛感。
注射完成后,来人将注射器收回金属盒,放回口袋。他伸手抚平唐晓翼的衣袖,动作轻柔得近乎诡异。
“好好休息吧,你需要积蓄力量。”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唐晓翼滚烫的额头,停留了片刻,“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呢。”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温莎回来了。
来人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他最后看了一眼唐晓翼,随即像幽灵般迅速退向病房的窗户。在温莎推门而入的前一秒,他敏捷地翻出窗外,消失在渐浓的暮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温莎推开门,手中拿着新的退烧药和冰袋。他的目光第一时间投向病床,确认唐晓翼是否安好。随即,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那不是医务室的味道,也不是他自己或唐晓翼常用的任何气味。
“有人来过?”温莎皱眉看向洛基。
洛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它甩了甩头,仿佛刚刚从一场迷梦中醒来,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
温莎快步走到床边,仔细检查唐晓翼的状况。唐晓翼依然沉睡着,脸色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呼吸也更加平稳。但温莎注意到,他右臂的袖口有细微的褶皱,不像是一个沉睡之人会造成的。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视整个房间,最终定格在微微晃动的窗帘上——那扇窗户,他离开时明明是关紧的。
温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轻轻握住唐晓翼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依然偏高,但已不像之前那样滚烫。一切看似在好转,但那股陌生的香气和敞开的窗户,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温莎低声自语,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他重新坐下,这一次,他没有松开唐晓翼的手,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病房内只剩下两人交握的双手和一颗悬着的心。
而在遥远某处,那个神秘人站在阴影中,看着掌心一枚小小的电子显示器,上面跳动着微弱的光点。
“游戏开始了,温莎·D·希哈姆。”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让我们看看,你能保护他到几时。”
夜色渐深,而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全写完了……
那个……船长你下次会有机会的……
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