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痕迹

（他的视角，卧室）

她站在衣橱前，手里拎着那件丝绒玩意儿，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脸红的快要滴血，眼神躲闪，声音小的像蚊子哼，问什么“好看吗”。

蠢问题。

那点布料，能遮住什么？颜色倒衬她，白的晃眼。

喉咙有点发紧。书是看不进去了。

走过去。越近，越能闻到她身上刚沐浴完的湿暖香气，混着一点熟悉的、甜腻的护肤品味。勾得人心里发躁。

她手指抖得厉害，捏那裙子的指节都泛了白。可怜兮兮，又……诱人得要命。

接过那滑溜溜的料子，指尖蹭过她手背，一片滚烫。

“嗯。很好看。”声音他妈的不受控制地哑了。

问她要不要试。这不是问句。是通知。

看着她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的影子，全是慌乱和无措。呼吸都屏住了。

这就受不了了？

故意又往前半步，把她逼进衣橱门的阴影里。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气息交缠，全是她身上那股要人命的甜香。

“或者，”压低了声音，气流拂过她颤动的睫毛，“我帮你？”

手搭上她睡袍的腰带，指尖勾住那柔软的结。没用力，只是虚虚地挂着。给她最后一秒反悔的机会。

她身体僵着，没动。睫毛抖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但没推开。

够了。

指尖稍稍用力，带子松开了。丝绒袍子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下滑，露出里面那套同色系的、更不堪一击的……

操。

脑子里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彻底崩断。

俯身下去的时候，只想把这身碍眼的酒红色，和底下更撩人的所有，一并吞吃入腹。

她小声抽气，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我胸前的衣料。

窗外夜色正浓。

（他的视角，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出一道刺眼的光带，正好落在脸上。宿醉般的餍足感沉甸甸地压在四肢百骸，比通宵看财报还累，却又透着一种奇异的松快。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无意识地往他胸口更深处埋了埋，发出一点含糊的鼻音。呼吸拂过皮肤，带着温热的痒意。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地涌上来——那片滑腻的丝绒委顿在地毯上的样子，她眼里氤氲的水汽，断断续续的呜咽，还有自己失控的低吼……每一个画面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喉结滚动了一下。手臂下意识收拢，将她更紧地圈进怀里。肌肤相贴，细腻温热，像抱着一块暖玉。

她似乎被弄醒了，睫毛颤了颤，睁开眼。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又把脸埋了回去，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

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几点了？”

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明显的羞赧和……某种被彻底疼爱后的慵懒。

心底那点恶劣的满足感又冒了头。低头，嘴唇蹭了蹭她发烫的耳廓，故意压低了声音：

“还早。”气息故意拂过那敏感的肌肤，感觉到她轻轻一颤。“李太太昨晚……辛苦了。”

怀里的人彻底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恼羞成怒般地抬手捶了他一下，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握住那只行凶的手，拉到唇边，在那细腻的手腕内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

“起床吗？”他问，手指却暧昧地在她光裸的脊背上缓缓划着圈，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答案显而易见。

阳光在房间里缓慢移动，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有些问题，本来就不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