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视角,书房)
关上卧室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敢让嘴角那点克制不住的笑意彻底漾开。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压下脑子里那些依旧鲜活滚烫的画面。
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眼睛的样子,像只被雨淋透的猫,可怜又可爱,让人想……再狠狠欺负一遍。
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屏幕亮起,反射出自己那张怎么看都透着股餍足和……愚蠢气息的脸。妈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了。
邮箱里塞满了未读邮件,几个项目的进度提醒不停闪烁。平时能立刻进入工作状态的大脑,此刻却像塞了一团沾满她气息的棉花,软绵绵的,转不动。
指尖无意识敲着桌面,触感却仿佛还是她腰间细腻皮肤的温热,和昨夜那小小仪器在她手中轻微震动时,传递到自己掌心的酥麻。她那时断时续的呜咽,压抑的喘息,还有情动时紧紧攥住自己手臂的指尖……
草。
这班是上不成了。
身体里那头刚刚餍足的兽,只是假寐,闻着点味儿就又蠢蠢欲动。什么报表,什么会议,都比不上她清晨醒来时那带着鼻音的一句“都怪你”。
想起她红着脸问“东西呢”的样子,像个偷吃了糖怕被发现的孩子。把那个小玩意儿放进抽屉时,指尖都发烫。下次?下次得让她自己来拿。看着她羞愤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一定更……
打住。
再想下去,今天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强迫自己点开一份财务报告,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眼晕。注意力像脱缰的野马,一次次跑偏,最终定格在她靠在怀里喝牛奶时,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颈上。
啧。
看来昨晚的“新花样”,打开的不是她的开关,是自己的。
什么沉稳持重,什么冷静自持,在她面前都是屁。骨子里那点想掌控、想侵占、想看她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恶劣心思,藏都藏不住。
还女王?
明明就是只被叼住了后颈皮,就只能软绵绵哼哼的小猫。
不过……偶尔当一回昏君,似乎也不错。
合上电脑。
去他妈的季度报告。
现在,只想回房去蹂躏我的……女王。
(丈夫的视角,返回卧室)
推开卧室门,里面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她拱起的被子上投下柔和的光斑。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暧昧未散的气息,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甜香。
脚步放得很轻,走到床边。她似乎又睡着了,侧脸陷在枕头里,呼吸均匀,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垂着。几缕碎发黏在微红的脸颊旁,看起来毫无防备。
昨晚留下的痕迹,从锁骨蔓延进睡衣领口,像某种隐秘的占有标记。喉咙有些发干。
俯下身,指尖极轻地拂开那几缕发丝,露出她完整的睡颜。睡梦中,她无意识地蹭了蹭我的手指,发出一点含糊的鼻音。
心底那点恶劣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想弄醒她,想看她朦胧睡眼里泛起水光,想听她带着刚醒的沙哑软软地抱怨。
但最终,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
目光扫过床头柜那个紧闭的抽屉。指尖在上面停顿片刻,终究还是收回。
算了。让她睡吧。
来日方长。
直起身,准备离开。衣袖却被轻轻拽住。
低头,她对上我的视线,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带着浓重的睡意,声音黏糊糊的:“……不是要工作?”
“嗯,”在床沿坐下,顺手把她连人带被子揽过来,“突然不想去了。”
她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咕哝着:“昏君……”
低笑出声,下巴蹭了蹭她发顶。“嗯,认了。”
阳光暖暖地照着,怀里的人很快又沉沉睡去。看着她的睡颜,那些躁动的念头奇异地平复下来。
或许,比蹂躏更让人上瘾的,是这种被全然依赖的宁静。
抽屉里的“玩具”可以等。
此刻,拥她入怀的踏实感,千金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