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程霁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彭婉蓂”“彭婉蓂”，因为这位名叫“彭婉蓂”的女生正是他的同桌。班主任好像有什么重要会议，强调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但教室并没恢复原来那般吵闹，可能是班主任给同学们留下的后劲儿太大了。

“程霁？”彭婉蓂趴在桌上，因为她没把嘴露出来所以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但是程霁还是听到了，因为自主任去开会后程霁就一直在偷着她，程霁感觉她很不一般。“这么凶的班主任什么对她这么温柔？她怎么老趴着呀，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呀？”程霁心想。可程霁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她，但他假装镇定地说：“啊？怎么了？”

“报名的时候发的作业你写完了吗？”她的话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程霁朝桌上的作业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自己拿。彭婉蓂拿了之后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程霁说。

过了一会儿，彭婉蓂把抄完的作业递了过来。程霁接过递来的作业，目光落在未合上的作业上，程霁疑惑道：“这最后一题是你给我写上去的吗？”程霁看与自己字迹不符的答案时就知道了是她写的，同时让程霁惊讶的是，最后一题的复杂程度足以让他用完两面草稿纸都做不出来的那种。“是啊，只需要……”彭婉蓂轻松地说，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停，停，停，感问你中考多少分？”程霁小心翼翼地问。程霁生怕她把刚刚的做题思路说完，毕竟程霁的成绩不算好，要是听这么难的题就凭程霁的小脑仁虽然可能会负荷但一定会被庞大的知识给淹死。

“700”，程霁听到直接亚麻呆住了，要自己只是比录取分高0.5，这位学霸直接高了100分。

只听见两个字从程霁嘴里蹦了出来：“牛逼！”

“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来二中啊，我以后就叫你学霸？好吧，怪不得班主任对你这么温柔，你可是她的掌中宝啊，……”见我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彭婉蓂反而变得不好意思了。

彭婉蓂不好意思地说：“不用叫我学霸的，我叫彭婉蓂，叫我婉莹就行。”突然她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改口说：“不不，他们还是叫我彭婉蓂吧。”不知是因为阳光照进教室撒在了她身上还是怎的，她的脸红了，程霁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说：“好的，好的，我叫程霁，雨齐霁。”

当阳光完全透过教室的窗户照在彭婉蓂身上时，教学楼下的梧桐树因风而摇曳了起来，风吹起了梧桐树的树叶，也吹散了她满头的青丝。

彭婉蓂给拾起一片被吹到窗台的梧桐叶，对着程霁笑着说：“你喜欢梧桐吗？”程掌看清了她的样貌。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栗色的短发看起来软软的，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轻轻晃动，像风里的蒲公英。领口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线条脆弱又优美。最特别的是她低头抬眼的瞬间——那双杏眼颜色很浅，像盛着淡茶色的光，眼神安静得像深秋的湖水，可当你仔细看，又觉得湖底藏着某种执拗的、未曾熄灭的火星。给程霁看得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