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热心大姐的话,乔楚生从思索中抽出,抬头,路垚不见了。
他环顾四周,就见某个高得鹤立鸡群的人在案发现场里转悠。
乔探长无奈,乔探长叹气,乔探长跑去找神探。
四周的人群闹哄哄的,巡警们扯着嗓子维持秩序。
现场破坏的有些夸张,到处散落着血迹,地面还有各种凹陷,地上铺的电车轨道也被掀断。
乔楚生才到路垚身边,就听见他在那里蹲着嘟囔:
“这么大的脚印,霸王龙?”
“那是什么啊?”
路垚回头,解释:
“一种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身形巨大,生性残暴,在他生存的年代没有天敌。”
乔楚生好像懂了,有好像没有。
“可能性有多大?”
“可能性为零。”路垚站起,“霸王龙有是数吨重,踩在柏油路上不可能没有塌陷。”
“障眼法?”
“没错。现场的路面、轨道、脚印,都是人为布置的,有人刻意为之。”
人为的啊……
“这么大规模的行动,需要很多人配合,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劫持电车的话,太得不偿失了。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简单的绑架案。”
乔楚生提出自己的推断,路垚立马接上:
“而且列车上都是夜班下班的女工,家里应该出不起赎金吧。”
凶手动机成迷,两人陷入沉思。
这案子怕是会牵涉到一些大人物身上。
路垚索性先不想这些,地上散落的各种沾血的碎石引起了他的兴趣。
正当他拿着证物袋装石头,一只白色低跟皮鞋踩在他准备捡的石头上。
路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敢怒不敢言,瞪了某个正在拍照的人一眼,转头告状似的抱怨:
“这人怎么老阴魂不散啊!”
“这是公共场所,她是记者,当然有采访权了。”
乔探长解释道,语气放软。
乔楚生发现最近自己有个小爱好,喜欢看新室友吃瘪。
不过可不敢表现出来,把这个小祖宗惹毛了,他案子就完蛋了。
那边,白幼宁拍了现场,又拍围观群众。
“哎!哎,侬做啥?侬经过我同意吗?侬可是拍照片啊!”
一大娘见她拍了自己不乐意,声音尖锐地指责道。
“这姐妹儿哪儿毕业的?”
路垚看到那边的争吵,不得不说,那大娘嗓子挺好,声音穿透力强。
“复旦的啊。”
路垚有些吃惊。
“学文的啊?”
“商科。”
今天路垚这身衣服挺不错的……
“那为什么当记者呀?”
“那你问她去。”
两人才说完,回脖,白幼宁已经开始忽悠了。
“大妈,这不是相机,这是镇魂神器,我是来收妖的。”
这个小姑娘说的神神秘秘,但大娘不吃这一套:
“当年侬们做什么去(qie)了!(你们当年做什么去了?)”
大娘攻势太猛,白记者招架不住,递了个眼神给刚来的乔探长。
乔探长接收信号,马上抓住言语漏洞:
“当年发生什么了?”
“个桩事体啊,我讲拨侬听听啊!(这个事啊,我讲给你听听啊)”
大娘指向案发现场。
“就三年前头啊,有个人就勒嗨搿(gehk)个路口,死脱了。(就三年前啊,有个人就在那个路口,死了。)
搿个人是个酒鬼,酒吃多了迷迷煳煳,勒马路上晃来晃去。(那个人是个酒鬼,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在马路上晃来晃去,)
勿晓得哪能,电线落下来了,一点声音啊呒没,就死脱了。(也不知怎么了,电线掉下来了,声音也没有,就死掉了。)
等人家寻着伊个辰光,尸体侪僵脱了。(当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掉了。)”
电线?
白幼宁问:
“掉下来的不会是电车的电缆吧。”
“搿种洋物事呀,跟侬讲,侪(chai)是搞坏风水个。(就是这种洋东西,这种东西啊,跟你说,都是破坏风水的。)
以前此地侪是走马车个,几百年下来侪没事体。(以前这里走马车的,几百年都没事。)
就是搿帮洋人,阿拉上海介好个地方,伊拉一来,弄得人心惶惶,真个作孽啊,作孽啊。(就是这帮洋人,我们这么好的上海,他们来了以后,搞得人心惶惶,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侬勿让我看,我也弗看了,啥人要看啦,触霉头个。(你不让我看,我也不看了,谁要看啊,倒霉的。)”
作者有话说:这两章呢,我将剧里的人说的口音也还原了。之前的由于特殊原因,我没带耳机,再加上我基本上是在人多的地方,抽的空闲时间写的,所以不知道前面是否有口音。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写。因为太费时间和精力了,估计后面几章就是前面一两句用带口音,后面的就懒得用了。如果有读者看到这个,评论区可以说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