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意的手指依然缠绕在沈妄之的发间,Alpha的呼吸已变得平稳深沉。
易感期的沈妄之不像平日那般凌厉逼人,反而像只收起利爪的猛兽,暂时收敛了所有攻击性。
这很危险,林秋意告诉自己,这种温顺的假象只会让人放松警惕。
他轻轻挪动身体,想从沈妄之的桎梏中脱身,但Alpha即使在睡梦中也本能地收紧手臂,发出一声不满的咕哝,伏特加信息素再次波动起来,带着不安的涟漪。
“别走...”沈妄之喃喃道,声音模糊不清。
林秋意僵住了 这不是命令,而是恳求——一个他从未想过会从沈妄之口中听到的词,他犹豫片刻,终还是重新坐好,释放出更多安抚性的松木香气。
“我只是去倒杯水。”他低声道,不确定沈妄之是否能听见。
令他惊讶的是,沈妄之的手臂稍稍松开了些,虽然仍圈着他的腰,但已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这细微的变化让林秋意心跳加速,一个月来,他第一次看到沈妄之对他的话有所反应,即使在无意识状态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信息素不仅能安抚这个Alpha,甚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对方的行为?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林秋意脑中成形。
第二天清晨,林秋意醒来时发现自己独自躺在那个用衣服搭成的巢穴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空气中伏特加的信息素已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咖啡的香气。
他坐起身,发现脚踝上多了一个精致的银色脚链,链子上缀着个小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声响,林秋意皱起眉——这算什么?宠物吗?
门被推开,沈妄之走进来,已经恢复了往日一丝不苟的模样,西装革履,表情冷静,只有眼底残留的一丝血丝暗示着他刚刚度过易感期。
“喜欢吗?”他看向林秋意脚踝上的银链,“这样我就总能知道你在哪儿。”
林秋意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地问:“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取下它吗?”
沈妄之挑眉,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不会。”
“那就没必要问。”林秋意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前补充道,“早餐我想吃煎蛋,单面煎。”
他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静静等待,外面没有任何回应,但几分钟后,他听到沈妄之下楼吩咐厨师的声音。
林秋意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计划第一步,试探沈妄之会对他的“要求”做出多少回应——结果出乎意料地好。
接下来的日子,林秋意开始进行一场危险实验,他不再明显反抗,而是表现得逐渐接受现状,甚至偶尔流露出依赖。
但同时,他会有意无意地提出各种小要求:想读某本书,想吃某种食物,希望沈妄之几点回家...
大多数时候,沈妄之会满足他,这个Alpha似乎将这种“顺从”视为自己的Omega开始接受标记的表现,而林秋意的要求在他眼中成了“撒娇”的表现。
但林秋意清楚,这只是表象,每当他的要求涉及外出或与外界联系时,沈妄之会立刻变回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