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练习室里，消毒水味还没散。张真源把行程表拍在镜子前的地板上，指尖点着“资源重组会”那行字：“公司说下周三开这个会，可能要砍我们几个的个人行程。”
宋亚轩蹲下去捡谱子，手指碰到那张被他折成小块的诊断单，心脏猛地一缩。上周他偷偷去复查，医生把片子推到他面前，指着上面模糊的阴影说：“你这声带已经有水肿了，再这么熬，真的会废。”
“发什么愣？”刘耀文的手搭在他肩上，吓了他一跳，“刚张哥说的事，你听见没？”
宋亚轩把诊断单塞回口袋，抬头时正好对上刘耀文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担心，像两年前在重庆江边，他说“我怕唱不好”时，刘耀文看他的眼神。“听见了。”宋亚轩扯了扯嘴角，“砍就砍呗，反正我也没什么个人行程。”
刘耀文皱起眉，刚想说“你的合唱舞台还在”，就被宋亚轩拉着站起来：“练舞吧练舞吧，等下要被老师骂了。”音乐响起时，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转身的背影，总觉得他的肩膀比平时更瘦，跳起舞来，也少了点以前的劲儿。
丁程鑫靠在镜子上，看着马嘉祺对着手机打字，手指飞快，屏幕亮了又暗。这三天马嘉祺总是这样，要么对着手机发呆，要么躲在角落里打电话，问他什么，都说“公司的事”。
“资源重组会，你打算怎么办？”丁程鑫走过去，抢走他的手机，锁屏界面是两人去年在海边拍的合照——丁程鑫笑得眯起眼，马嘉祺从后面抱着他，下巴抵在他肩上。
马嘉祺的眼神软了一瞬，伸手想把手机拿回来，丁程鑫却往后退了一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都跟我商量，现在怎么什么都瞒着我？”
“我没瞒你。”马嘉祺的声音低了下来，“公司要调整资源，我能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扛着！”丁程鑫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是一起的，马嘉祺，你忘了我们当初在练习室里说的话了？”
马嘉祺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揪了一下。他想起高层说的“丁程鑫的合约漏洞要是曝光，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做艺人”，想起丁程鑫拿到第一个个人奖时，笑着说“多亏有你”的样子。他不能让丁程鑫出事，哪怕要他自己从舞台上跳下去。
“我累了。”马嘉祺别过脸，声音冷得像冰，“丁程鑫，我不想再跟你绑在一起了，很累。”
丁程鑫愣住了，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磕出一道裂痕。他看着马嘉祺冷漠的侧脸，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说要陪他一辈子的人，怎么突然就“累了”？
另一边，贺峻霖把严浩翔的行程表摔在地上，纸张皱成一团。“三楼威亚！你疯了吗？”贺峻霖的声音发颤，“你忘了你上次体检，医生说你心脏不能做剧烈运动？”
严浩翔蹲下去捡行程表，慢慢把纸捋平，指尖划过“酬劳：20万”那行字。贺峻霖想要的限量款相机要30万，这个外务拍完，再加上他攒的积蓄，刚好够买。“我问过医生了，没事。”严浩翔站起来，伸手想去抱他，“就拍一天，拍完给你买相机。”
“我不要相机！”贺峻霖红了眼，推开他的手，“我要你平平安安的！严浩翔，你能不能别总把我放在第一位，也想想你自己？”
严浩翔看着他掉眼泪的样子，心里疼得慌。他知道贺峻霖是担心他，可他不敢说，上周体检时医生说“你的心脏指标不太好，最好别做危险动作”——他怕贺峻霖不让他去，怕自己赚不够钱，怕给不了贺峻霖想要的。
“好了别哭了。”严浩翔伸手擦掉他的眼泪，指尖带着点凉，“拍完这个，我陪你去看日落，去吃你最爱的火锅，好不好？”
贺峻霖别过脸，不说话，可肩膀却慢慢放松下来——他总是这样，抵不过严浩翔的软磨硬泡。只是他不知道，这张皱巴巴的行程表，会成为他这辈子最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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