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太低，丁程鑫抱着胳膊，指尖冰凉。公司高层坐在主位上，推了推金边眼镜，目光扫过七个人，最后落在马嘉祺身上：“经过讨论，决定让马嘉祺暂停个人活动，转做幕后统筹；宋亚轩的演唱类行程全部暂停，先休养嗓子。”
“不行！”刘耀文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宋亚轩的嗓子只是疲劳，为什么要停掉所有演唱行程？”
高层抬眼看他，眼神里带着点不耐烦：“这是公司的决定，也是为了宋亚轩好。如果继续用嗓，后果自负。”
宋亚轩坐在椅子上，手指紧紧攥着裤子，指甲掐进肉里。他知道高层说的是真的，可一想到不能唱歌，不能和刘耀文一起站在舞台上，心口就像被堵住一样难受。刘耀文还想争辩，却被宋亚轩拉了拉衣角，他摇摇头，用气声说“别争了”——他怕再争下去，公司连他的团体行程都要砍了。
丁程鑫的目光死死盯着马嘉祺，他坐在那里，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哑了，“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马嘉祺抬起头，看向丁程鑫，眼神里没有波澜：“我同意公司的安排。”
“你同意？”丁程鑫也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我们当初一起进公司，一起熬夜练舞，一起许下要站在最高舞台的约定，你现在说同意转幕后？马嘉祺，你到底在想什么？”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张真源想打圆场，刚开口就被丁程鑫的眼神制止了。马嘉祺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丁程鑫面前，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距离感：“丁程鑫，人总是会变的。以前的约定，当不得真。”
丁程鑫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熟悉的温柔，只有陌生的冷漠。他突然想起颁奖礼那晚马嘉祺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做了让你恨我的事，别回头”。原来从那时起，马嘉祺就已经在计划推开他了。
“好。”丁程鑫的声音抖了，他后退一步，看着马嘉祺，“既然你当不得真，那我们的约定，就算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会议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马嘉祺看着紧闭的门，手指悄悄攥紧，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眼眶发红，却还是没追出去——他怕自己一追，就会忍不住把真相说出来，怕丁程鑫会不顾一切地跟他一起扛。
散会后，刘耀文扶着宋亚轩走出公司，外面下起了小雨，冰冷的雨丝落在脸上，宋亚轩打了个寒颤。“为什么不让我争？”刘耀文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你的嗓子明明可以好起来，为什么要停掉行程？”
宋亚轩抬头看着他，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掉：“耀文，我怕……我怕我真的不能唱歌了，怕我配不上你，怕我们的约定实现不了了。”
刘耀文的心像被刀割了一下，他伸手把宋亚轩抱进怀里，用外套裹住他，声音发紧：“说什么傻话？不管你能不能唱歌，我都在你身边。我们的约定，一定会实现的。”
宋亚轩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却没告诉他，他已经在偷偷收拾行李了——他想回重庆，回那个有老巷子、有小面馆的地方，等嗓子好了，再回来找他。
贺峻霖和严浩翔走在后面，贺峻霖还在生气，故意加快脚步，把严浩翔甩在后面。严浩翔追上他，伸手牵住他的手，掌心暖暖的：“别气了，等我拍完那个外务，就陪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贺峻霖挣了挣，没挣开，只好任由他牵着。他看着严浩翔的侧脸，心里又气又担心，却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和严浩翔这样牵手散步——雨越下越大，把严浩翔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融进这无边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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