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午后，阳光正好，学校的篮球场上挤满了人。林栋哲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运动服，正在跟同学打比赛，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浸湿了衣领。他跑得猛，投篮也准，每次进球，场边都传来阵阵喝彩。
安安拎着个军绿色的水壶，站在球场边，犹豫了半天——她早上煮了凉白开，想给哥哥送过去，可又怕他不理自己。直到林栋哲暂停休息，她才鼓起勇气走过去：
林念安3.0“哥哥，喝口水吧。”
林栋哲刚要伸手，就听见旁边传来起哄声：“哟，林栋哲，你小媳妇来送水啦？长得真秀气！”说话的是隔壁班的男生张强，平时就爱惹事。
林栋哲3.0“你胡说什么！”
林栋哲的火气瞬间就炸了，一把推开安安递过来的水壶，冲过去揪住张强的衣领，拳头直接挥了过去，
林栋哲3.0“谁允许你这么说她！”
张强没防备，被打得后退两步，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他也急了，扑上来跟林栋哲扭打在一起：“你敢打我？今天跟你没完！”
安安吓得脸都白了，冲过去拉林栋哲的胳膊，眼泪掉了下来：
林念安3.0“哥哥，别打了！会被老师骂的！”
她使劲拽着林栋哲的衣服，力气小却不肯松手——她怕哥哥受伤，更怕他闯祸被请家长。
林栋哲被安安拉着，动作慢了半拍，胳膊上挨了张强一拳，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护着安安，不让她被碰到：
林念安3.0“别过来，小心伤到你！”
就在这时，庄图南跑了过来。他刚从图书馆回来，路过球场看见打架，赶紧冲进来拉开两人：
庄图南3.0“别打了！再打要出大事了！”
他力气大，一把将张强推开，又按住林栋哲的肩膀，
庄图南3.0“栋哲，别冲动！”
张强见有人劝架，又看林栋哲胳膊红了一片，嘟囔着骂了两句，捂着鼻子走了。林栋哲还想追，被庄图南死死按住：
庄图南3.0“算了，跟他计较掉价。”
安安赶紧拿出兜里的手帕，帮林栋哲擦脸上的汗和灰尘，眼泪还在掉：
林念安3.0“哥哥，你疼不疼啊？都怪我，不该来送水的……”
林栋哲看着安安哭红的眼睛，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只剩下心疼。他想说“不疼”，却嘴硬道：
林栋哲3.0“哭什么哭？我又没受伤。”
话虽这么说，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动作里带着不自觉的护短。
庄图南从书包里拿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友谊牌雪花膏——这是黄玲给他的，说擦伤了能涂。他挤了点在手上，轻轻抹在林栋哲的胳膊上：
庄图南3.0“这里红了，涂点开窍，别发炎。”
雪花膏带着淡淡的香味，凉丝丝的，缓解了疼痛。林栋哲看着庄图南帮自己处理伤口，又看了看旁边还在抽噎的安安，心里五味杂陈——他刚才揍人，是怕安安受委屈，可这份护短，好像不止是兄妹情，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庄图南3.0“以后别理那种人。”
庄图南收拾好铁盒，轻声说，
庄图南3.0“要是再有人起哄，就告诉老师，别动手。”
林栋哲点点头，没说话。安安递过水壶：
林念安3.0“哥哥，快喝水，凉透了。”
这次，林栋哲没拒绝，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凉白开顺着喉咙往下流，心里的燥热也散了些。
往家走的路上，安安牵着林栋哲的衣角，小声说：
林念安3.0“哥哥，以后别打架了，我害怕。”
林栋哲看着她攥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低声说：
林栋哲3.0“知道了，以后不打了。”
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庄图南，见他没注意，悄悄把安安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就算要保持距离，他也见不得别人欺负安安，更见不得她受委屈。
庄图南走在后面，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手指悄悄攥紧了书包带。他知道林栋哲对安安的在意，那份护短里藏着的情绪，他看得懂，却也只能装作没看见——有些心意，只能悄悄藏在心里，像埋在土里的种子，等不到合适的时机，永远不能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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