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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馆旁的商店里，货架上挂着各式色彩鲜亮的泳衣。
谢清沅指尖扫过滑腻的布料，最终停在一件粉白色连体款上。
领口缀着细碎的荷叶边，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裙摆堪堪垂到大腿中部，既不张扬，又刚好能衬出她练舞多年的体态。
她对着镜子比划了两下，皮肤本就白得像浸了奶，穿上后更显透亮。
常年练舞的肩背挺拔得像株青松，没有一丝含胸驼背的局促。
腰腹紧实，隐约能看到练核心时留下的浅淡线条，却不显得凌厉，只透着柔韧。
裙摆下的小腿匀称修长，脚踝纤细得能被一只手轻轻圈住，站在那里，像枝刚沾了水汽的白桃，干净又惹眼。
换好泳衣拉开隔间门时，谢清沅却见乔英子独自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英子也换好了泳衣，是件简单的蓝色分体款，可她没起身，手机屏幕亮着，停在和宋倩的聊天界面。
但她却没看屏幕，眼神空落落的盯着对面的储物柜，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按了删除键，连带着那点想求和的心思，一起藏了回去。
“怎么了？”谢清沅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放得很轻。
英子收回目光，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有点醉了，头有点晕。”
谢清沅看她眼底的落寞藏不住，也没再追问。
有些心事，得自己愿意说才管用。
她拍了拍英子的肩膀，起身往门口走：“那你缓缓，我先去找陶子。”
黄芷陶已经在门口等了，见她过来，赶紧问：“英子还没好吗？方一凡都催好几次了。”
“换好了，坐在那儿发呆呢。”谢清沅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估计是没等到宋倩阿姨的消息，心里不舒服。”
黄芷陶了然地点点头，朝着更衣室里喊：“英子，快点啊！我们在外头等你，方一凡都快把泳池的水搅浑了！”
里面传来英子闷闷的“好”，谢清沅回头看了眼，见英子把手机塞进包里，才跟着陶子往外走。
刚出更衣室，就见三个男生早等在那里。
林磊儿规规矩矩站着，手里还攥着条干毛巾；方一凡凑在季杨杨旁边，不知道在说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可季杨杨的目光，却在谢清沅出来的瞬间就定住了，眼神里的笑意淡了些，多了点不易察觉的专注。
周围的目光都往谢清沅身上落，季杨杨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挪了半步，侧身挡了挡旁边路过的人的视线，手臂微抬，像是不经意间护着她，又不显得刻意。
“夏夏，这身也太适合你了吧！”黄芷陶最先开口，拉着她的胳膊转了圈，“你这身材也太好了吧，平时穿校服看不出来，练舞果然不一样！是不是啊英子？”她特意喊了刚出来的乔英子，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英子走过来，看着谢清沅，眼神里带着点羡慕：“是啊，没想到夏夏身材这么好，又白又匀称。”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泳衣，有点自嘲地笑了笑，“哪像我，还是小学生身材，一点曲线都没有。”
“乔英子你可别瞅了！”方一凡的声音立马插进来，贱嗖嗖的，“再瞅也没法跟陶子、夏夏比，你这身材，再过两年估计也这样！”
“方猴儿！你找死是不是！”英子瞬间炸毛，伸手就去拍方一凡，方一凡早有准备，笑着往后退，退到泳池边时直接“扑通”一声跳了进去，游出老远才探出头喊：“有本事你下来追我啊！”
英子气得咬牙，也脱了拖鞋准备往下跳，被黄芷陶拉住了：“别理他，一会儿他自己就上来了。”
这边闹得热闹，谢清沅却被池边的水渍滑了一下，身子踉跄着往泳池里倒。
季杨杨眼疾手快，伸手就揽住了她的腰，指尖碰到泳衣布料下的皮肤，温热又细腻，他指尖微僵，却没松开，反而稍稍用力，把她扶稳了，低声问：“小心点，这里刚拖过，滑得很。”
谢清沅的脸颊瞬间发烫，扶着他的胳膊站稳，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手臂上的水珠，凉丝丝的，她赶紧收回手，小声说：“知道了，谢谢。”
她弯腰想试试水温，指尖刚碰到水面，就有冰凉的水花溅到了脸颊上，是季杨杨故意撩了点水过来。
“你干嘛呀！”谢清沅瞪他一眼，眼底却带着笑意，也伸手撩了点水泼过去，水珠落在他的锁骨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季杨杨笑着往后退，又反过来泼她，这次力道轻了些，只溅到她的手腕。
两人在池边闹着，谢清沅退得太急，脚后跟又踩在了水渍上，身子一歪，季杨杨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这次没松开，反而轻轻攥着，指腹蹭过她的指节，低声说：“别退了，再退真要掉下去了。”
他站得很近，身上的薄荷味沐浴露混着泳池的清新水汽飘过来，谢清沅能看到他眼底的自己。
谢清沅脸颊泛红，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连眼神都透着慌。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攥得紧了点：“别乱动，站稳了。”
“那你别泼我了。”她小声抗议，声音软乎乎的，没什么底气。
季杨杨点头，却没放手，反而拉着她往浅水区走：“带你去浅点的地方，水刚到腰，不怕。”
他的手掌温暖，裹着她的手，两人踩着水往前走，冰凉的池水漫过脚踝，又慢慢没过小腿，谢清沅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想躲开水里的凉意。
季杨杨察觉到了，脚步慢了些，侧过头看她：“冷吗？”
“有点。”她点点头，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慌乱。
季杨杨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些。
两人的肩膀偶尔会碰到，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泳衣传过来，谢清沅的心跳又快了些。她抬头看他，刚好对上他的目光，他没躲开，反而笑了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穿这件泳衣，真的很好看。”
一句话让谢清沅的脸彻底红透了，她赶紧低下头，盯着水里的倒影，却没再挣扎着抽回手。
他的手很暖，攥着她，让她觉得连池水里的凉意，都没那么难捱了。
不远处，方一凡还在泳池里喊着要跟季杨杨比游泳，英子在池边骂他，黄芷陶和林磊儿在旁边笑，可谢清沅的耳朵里，却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季杨杨偶尔传来的、温柔的呼吸声。
季杨杨站在池边，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扶谢清沅时的触感，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的身影。
她刚走到浅水区边缘，粉白色泳衣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的荷叶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落在水面的白桃花瓣。
常年练舞的缘故，她的肩颈线条格外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肉，肩胛骨微微凸起时，像蝴蝶振翅前的轻颤，利落又带着点易碎的柔感。
腰线收得恰到好处，不刻意紧绷，却能清晰看到腰腹间柔和的曲线。
那是常年练核心才有的紧致，没有凌厉的肌肉线条，只透着柔韧的力量，连转身时腰侧的弧度，都像精心勾勒过的画。
裙摆下的双腿修长笔直，脚踝纤细得能被他一只手轻松圈住，踩在泳池台阶上时，小腿肌肉轻轻绷紧，露出流畅的线条，却不显得生硬。
她的皮肤本就白得透亮，沾了点泳池边的水珠后，更像浸了月光的玉，连耳尖泛起的薄红，都像是落在白纸上的浅粉墨，透着不自知的娇憨。
季杨杨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目光，却又忍不住再看过去。
她正低头用脚尖试水温，头发垂落在肩头，发梢还带着点湿意，侧脸的轮廓柔和得像傍晚的云。
他忽然觉得，刚才挡在她身前的动作没错，这样的画面，好像只有悄悄藏在自己眼底，才不算辜负。
直到谢清沅抬头朝他看过来，眼神带着点疑惑：“怎么不过来？”
他才回过神，压下心里的悸动，扯出个自然的笑，往她身边走：“来了，怕你又踩滑。”
季杨杨刚走到谢清沅身边，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身后就传来“哗啦”一声。
方一凡从泳池里探出头，手里捧着水，对着季杨杨的后背就泼了过去。
“嘿！季杨杨！你俩躲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方一凡笑得一脸狡黠，泼完还想游开。
却没料到季杨杨反应极快，转身就跳进水里，溅起的水花直接把方一凡浇成了落汤鸡。
“方一凡，你找事儿是吧？”季杨杨抹了把脸上的水，伸手就往方一凡身上泼水。
两人在水里追着打闹，水花溅得四处都是，连远处的林磊儿都被波及，笑着往旁边躲。
谢清沅站在浅水区，正笑着看他们闹，没提防身后突然伸出两只手。
是乔英子和黄芷陶，两人一左一右，轻轻一拉，就把她拉进了水里。
冰凉的池水漫过腰际，谢清沅惊呼一声，刚想站稳，乔英子就笑着往她身上泼水：“夏夏，别光看着啊！一起来玩！”
黄芷陶也跟着凑热闹，掬起水往谢清沅脸颊边送，却故意控制着力道，只让水珠轻轻落在她发梢。
谢清沅也来了兴致，伸手撩起水反击，三人在浅水区闹作一团，笑声顺着水面飘开。
季杨杨本来在追方一凡，眼角余光瞥见谢清沅被闹得直躲，立马停了下来，朝着方一凡虚晃一下，就往浅水区游。
他刚靠近，就见乔英子把水泼向谢清沅，还没等谢清沅躲开，季杨杨就伸手挡在她身前，替她接下了那捧水。
“季杨杨你胳膊肘往外拐啊！”乔英子笑着喊，又想泼水。
却被黄芷陶拉住了：“别闹他了，小心他跟你急。”
谢清沅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季杨杨，他后背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侧脸带着笑意，眼神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保护。
她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胳膊上的水珠，小声说：“你别帮我挡啊，她们就是闹着玩的。”
季杨杨侧过头看她，眼底映着泳池的灯光，亮得像星星：“没事，我不怕被泼。”
说着，他突然抬手，往乔英子和黄芷陶那边泼了点水，“要泼就泼我，别欺负她。”
方一凡游过来，正好听到这话，立马起哄：“哟！季杨杨你这护着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吧！”
谢清沅的脸颊瞬间红透，赶紧低下头，伸手往方一凡身上泼水：“方一凡你别乱说！”
泳池里的喧闹声更盛了，水花四溅，笑声不断。
季杨杨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谢清沅，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又很快分开，心里却像被池水浸过一样，泛起阵阵温热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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