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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已经带了明显的暖意，吹得医院楼下的玉兰花簌簌落着花瓣。
季杨杨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时，刘静正靠在床头翻杂志，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发间，脸色比术前红润了不少。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温度正好，没有发烧。
刘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多了，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好，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季胜利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杨杨，跟你说个事，之前我申请退居二线，组织没批，反而调我去中海市当市长，报到时间定在高考前几天。”
季杨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挺好的，中海市离北京也不远，以后我放假能去看你们。”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
妈妈手术成功，压在他心头大半年的焦虑，终于烟消云散。
离开医院时，他掏出手机，点开和谢清沅的聊天框。
上周谢清沅用自编的芭蕾舞《星落》拿了全国青少年舞蹈比赛金奖，刚好可以和她l好好庆祝一下了。
“明天有空吗？想跟你庆祝一下获奖。”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收到了回复：“有呀，去哪里？”
季杨杨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敲下一行字：“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周六早上，季杨杨提前十分钟到了谢清沅家楼下。
他穿了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是前一天特意去舞蹈用品店挑的发带。
淡蓝色的，上面绣着小小的星星，他记得谢清沅说过喜欢这种低调的款式。
谢清沅下来时，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头发扎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看到季杨杨，她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等很久了吗？”
“刚到。”季杨杨把纸袋递给她，“给你的，祝贺你获奖。”
谢清沅接过，打开一看，指尖碰到柔软的发带，心里暖暖的：“谢谢，我很喜欢。”
她低头把发带系在马尾上，抬头时，刚好对上季杨杨的目光。
他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笑意，看得她脸颊微微发烫，赶紧移开视线：“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前面有家西式简餐，听说他们家的奶油意面很好吃，你不是喜欢吃甜口的吗？”季杨杨自然地走在她身边，两人并肩往餐厅的方向走。
春风吹过，带着路边樱花的香味，偶尔有花瓣落在谢清沅的发间，季杨杨伸手帮她拂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谢清沅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已经收回手，目视前方，耳尖却悄悄红了。
她抿了抿唇，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小声说：“刚才谢谢你。”
“没事。”季杨杨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到了餐厅，季杨杨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帮谢清沅拉开椅子。
服务员递来菜单，他直接点了奶油意面，又问谢清沅：“要不要再点一份提拉米苏？他们家的甜品也不错。”
“好呀。”谢清沅点点头，看着季杨杨熟练地点单。
意面上来时，季杨杨先帮谢清沅拌好，又把自己盘子里的虾仁夹给她：“我记得你喜欢吃虾仁，这个给你。”
谢清沅看着盘子里的虾仁，小声说：“你也吃呀。”
“我不爱吃，你吃吧。”季杨杨其实是喜欢吃的，但他记得谢清沅上次说过“虾仁裹着奶油酱最好吃”，就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看着谢清沅低头吃面的样子，睫毛长长的，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忍不住开口：“《星落》那支舞，你编了很久吧？”
“嗯，差不多两个月。”谢清沅抬起头，眼里带着光，“刚开始总找不到感觉，后来想到你说过，我跳芭蕾的时候像在发光，就试着把那种感觉融进去，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季杨杨心里一动，看着她：“你一直想考RAD，这次获奖，是不是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提到RAD，谢清沅眼睛更亮了：“嗯！老师说这次的获奖证书对申请有帮助，我还在准备作品集呢。”
她说着，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期待，看得季杨杨心里软软的：“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舞蹈聊到日常，偶尔沉默时，也不会觉得尴尬。
谢清沅吃提拉米苏时，嘴角沾了点奶油。
季杨杨递过纸巾，看着她笨拙地擦嘴角，忍不住笑了：“这里还有一点。”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动作自然又亲昵。
谢清沅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僵在座位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季杨杨擦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手僵在半空，赶紧收回来，假装看窗外：“外面的樱花好像开得更盛了。”
“嗯……”谢清沅低下头，用勺子小口挖着提拉米苏，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吃完饭，季杨杨问谢清沅想去哪里，她想了想：“听说前面有家电玩城，我们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啊。”季杨杨一口答应。
电玩城里很热闹，到处是游戏机的声音和人们的笑声。
谢清沅拉着季杨杨走到抓娃娃机前，眼睛盯着里面的兔子玩偶：“那个兔子好可爱，我们试试好不好？”
“好。”季杨杨投了币，操控着爪子去抓兔子。
可爪子刚碰到兔子，就松了，兔子掉回原位。
他试了三次，都没抓到，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像不太会这个。”
谢清沅笑着凑过来：“我教你呀，要先把爪子对准兔子的中间，等爪子落下来的时候，别着急按按钮，稍微等一秒再按，这样抓得更稳。”
她说着，手覆在季杨杨的手上，帮他调整操控杆的方向。
两人的手贴在一起，谢清沅能感觉到季杨杨手心的温度，还有他轻微的颤抖。
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连声音都轻了些：“就是现在，按！”
季杨杨按下车键，爪子稳稳地抓住了兔子，慢慢升起来，放进了出口。
谢清沅欢呼起来，松开手，转身看着季杨杨：“抓到了！你好厉害！”
季杨杨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比自己抓到玩偶还开心。他把兔子递给她：“给你，你喜欢就好。”
谢清沅抱着兔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
接下来，他们去玩赛车游戏。
季杨杨选了双人模式，两人坐在相邻的座位上。
游戏开始后，谢清沅操控着赛车往前冲，季杨杨故意放慢速度，跟在她后面，偶尔帮她挡一下旁边的“对手”。
最后冲过终点时，谢清沅看着屏幕上的“第一名”，兴奋地拍了拍季杨杨的胳膊：“我赢啦！”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胳膊，就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太开心了。”
“没事，你赢了就好。”季杨杨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他从旁边拿出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拧开瓶盖递给她：“喝点水，歇会儿。”
谢清沅接过汽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刚好压下心里的燥热。
季杨杨又去买了两支冰淇淋，递给她一支香草味的：“刚才吃了甜的，再吃点凉的，解腻。”
谢清沅咬了一口冰淇淋，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她看着季杨杨吃冰淇淋的样子，他吃得很斯文，不像方一凡那样狼吞虎咽，看得她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季杨杨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吃冰淇淋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谢清沅摇摇头，眼里带着笑意。
季杨杨挑了挑眉：“平时我什么样？”
“平时你有点冷，不太爱说话，现在……”
谢清沅想了想，“现在很温柔。”她说完，又觉得有点害羞，赶紧低下头，小口吃着冰淇淋。
季杨杨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从电玩城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两人并肩走在江边的步道上，谢清沅抱着兔子玩偶。
季杨杨手里拎着她的针织开衫，刚才她嫌热脱下来，他就自然地接了过去。
“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谢清沅看着江面上的夕阳，轻声说。
“我也是。”季杨杨转头看她，“你练舞那么辛苦，偶尔放松一下也好。对了，你膝盖之前不是说疼吗？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膝盖，谢清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多了，贴了你上次给我的膏药，就不怎么疼了。”
季杨杨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以后练舞别太拼了，要是不舒服，一定要休息，知道吗？”
他的语气带着关心，看得谢清沅心里暖暖的，点点头：“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晚风拂过，吹起谢清沅的头发，有几缕落在她脸颊上。
季杨杨伸手，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烫得像火。
两人都愣了，对视着，江面上的夕阳刚好落在他们中间，把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清沅的心跳得飞快，想移开视线，却被季杨杨的目光锁住。
他的眼神很亮，像盛了星星，看得她心里发软。
“清沅，”季杨杨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紧张，“以后有机会，我还想……跟你一起出来。”
谢清沅的脸颊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足够让季杨杨听见。
他心里一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又怕吓到她，赶紧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到了谢清沅书香雅苑，她接过季杨杨手里的针织开衫，小声说：“今天真的谢谢你，还有……这个发带，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季杨杨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有点紧张，最后只说：“我送你上去吧，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练舞。”
“不用，就坐个电梯的事，你早点回去吧。”谢清沅点点头，转身往楼道里走。
走到楼梯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季杨杨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见她回头，挥了挥手。
谢清沅笑了笑，转身跑上楼。
指尖碰到发带上的星星刺绣，心里暖暖的 -
五月的风已经带了明显的暖意，吹得医院楼下的玉兰花簌簌落着花瓣。
季杨杨提着保温桶走进病房时，刘静正靠在床头翻杂志，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她发间，脸色比术前红润了不少。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温度正好，没有发烧。
刘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好多了，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好，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季胜利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难得的轻松：“杨杨，跟你说个事，之前我申请退居二线，组织没批，反而调我去中海市当市长，报到时间定在高考前几天。”
季杨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挺好的，中海市离北京也不远，以后我放假能去看你们。”他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
妈妈手术成功，压在他心头大半年的焦虑，终于烟消云散。
离开医院时，他掏出手机，点开和谢清沅的聊天框。
上周谢清沅用自编的芭蕾舞《星落》拿了全国青少年舞蹈比赛金奖，刚好可以和她l好好庆祝一下了。
“明天有空吗？想跟你庆祝一下获奖。”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就收到了回复：“有呀，去哪里？”
季杨杨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敲下一行字：“明天上午十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周六早上，季杨杨提前十分钟到了谢清沅家楼下。
他穿了件浅灰色的连帽卫衣，手里拎着一个纸袋，里面是前一天特意去舞蹈用品店挑的发带。
淡蓝色的，上面绣着小小的星星，他记得谢清沅说过喜欢这种低调的款式。
谢清沅下来时，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头发扎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看到季杨杨，她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等很久了吗？”
“刚到。”季杨杨把纸袋递给她，“给你的，祝贺你获奖。”
谢清沅接过，打开一看，指尖碰到柔软的发带，心里暖暖的：“谢谢，我很喜欢。”
她低头把发带系在马尾上，抬头时，刚好对上季杨杨的目光。
他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笑意，看得她脸颊微微发烫，赶紧移开视线：“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前面有家西式简餐，听说他们家的奶油意面很好吃，你不是喜欢吃甜口的吗？”季杨杨自然地走在她身边，两人并肩往餐厅的方向走。
春风吹过，带着路边樱花的香味，偶尔有花瓣落在谢清沅的发间，季杨杨伸手帮她拂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谢清沅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他已经收回手，目视前方，耳尖却悄悄红了。
她抿了抿唇，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小声说：“刚才谢谢你。”
“没事。”季杨杨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到了餐厅，季杨杨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帮谢清沅拉开椅子。
服务员递来菜单，他直接点了奶油意面，又问谢清沅：“要不要再点一份提拉米苏？他们家的甜品也不错。”
“好呀。”谢清沅点点头，看着季杨杨熟练地点单。
意面上来时，季杨杨先帮谢清沅拌好，又把自己盘子里的虾仁夹给她：“我记得你喜欢吃虾仁，这个给你。”
谢清沅看着盘子里的虾仁，小声说：“你也吃呀。”
“我不爱吃，你吃吧。”季杨杨其实是喜欢吃的，但他记得谢清沅上次说过“虾仁裹着奶油酱最好吃”，就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看着谢清沅低头吃面的样子，睫毛长长的，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忍不住开口：“《星落》那支舞，你编了很久吧？”
“嗯，差不多两个月。”谢清沅抬起头，眼里带着光，“刚开始总找不到感觉，后来想到你说过，我跳芭蕾的时候像在发光，就试着把那种感觉融进去，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季杨杨心里一动，看着她：“你一直想考RAD，这次获奖，是不是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提到RAD，谢清沅眼睛更亮了：“嗯！老师说这次的获奖证书对申请有帮助，我还在准备作品集呢。”
她说着，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期待，看得季杨杨心里软软的：“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从舞蹈聊到日常，偶尔沉默时，也不会觉得尴尬。
谢清沅吃提拉米苏时，嘴角沾了点奶油。
季杨杨递过纸巾，看着她笨拙地擦嘴角，忍不住笑了：“这里还有一点。”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动作自然又亲昵。
谢清沅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僵在座位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季杨杨擦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手僵在半空，赶紧收回来，假装看窗外：“外面的樱花好像开得更盛了。”
“嗯……”谢清沅低下头，用勺子小口挖着提拉米苏，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吃完饭，季杨杨问谢清沅想去哪里，她想了想：“听说前面有家电玩城，我们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好啊。”季杨杨一口答应。
电玩城里很热闹，到处是游戏机的声音和人们的笑声。
谢清沅拉着季杨杨走到抓娃娃机前，眼睛盯着里面的兔子玩偶：“那个兔子好可爱，我们试试好不好？”
“好。”季杨杨投了币，操控着爪子去抓兔子。
可爪子刚碰到兔子，就松了，兔子掉回原位。
他试了三次，都没抓到，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像不太会这个。”
谢清沅笑着凑过来：“我教你呀，要先把爪子对准兔子的中间，等爪子落下来的时候，别着急按按钮，稍微等一秒再按，这样抓得更稳。”
她说着，手覆在季杨杨的手上，帮他调整操控杆的方向。
两人的手贴在一起，谢清沅能感觉到季杨杨手心的温度，还有他轻微的颤抖。
她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连声音都轻了些：“就是现在，按！”
季杨杨按下车键，爪子稳稳地抓住了兔子，慢慢升起来，放进了出口。
谢清沅欢呼起来，松开手，转身看着季杨杨：“抓到了！你好厉害！”
季杨杨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比自己抓到玩偶还开心。他把兔子递给她：“给你，你喜欢就好。”
谢清沅抱着兔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
接下来，他们去玩赛车游戏。
季杨杨选了双人模式，两人坐在相邻的座位上。
游戏开始后，谢清沅操控着赛车往前冲，季杨杨故意放慢速度，跟在她后面，偶尔帮她挡一下旁边的“对手”。
最后冲过终点时，谢清沅看着屏幕上的“第一名”，兴奋地拍了拍季杨杨的胳膊：“我赢啦！”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胳膊，就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收回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太开心了。”
“没事，你赢了就好。”季杨杨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他从旁边拿出一瓶冰镇的橘子汽水，拧开瓶盖递给她：“喝点水，歇会儿。”
谢清沅接过汽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刚好压下心里的燥热。
季杨杨又去买了两支冰淇淋，递给她一支香草味的：“刚才吃了甜的，再吃点凉的，解腻。”
谢清沅咬了一口冰淇淋，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她看着季杨杨吃冰淇淋的样子，他吃得很斯文，不像方一凡那样狼吞虎咽，看得她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季杨杨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吃冰淇淋的样子，跟平时不太一样。”谢清沅摇摇头，眼里带着笑意。
季杨杨挑了挑眉：“平时我什么样？”
“平时你有点冷，不太爱说话，现在……”
谢清沅想了想，“现在很温柔。”她说完，又觉得有点害羞，赶紧低下头，小口吃着冰淇淋。
季杨杨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从电玩城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两人并肩走在江边的步道上，谢清沅抱着兔子玩偶。
季杨杨手里拎着她的针织开衫，刚才她嫌热脱下来，他就自然地接了过去。
“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谢清沅看着江面上的夕阳，轻声说。
“我也是。”季杨杨转头看她，“你练舞那么辛苦，偶尔放松一下也好。对了，你膝盖之前不是说疼吗？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膝盖，谢清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多了，贴了你上次给我的膏药，就不怎么疼了。”
季杨杨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以后练舞别太拼了，要是不舒服，一定要休息，知道吗？”
他的语气带着关心，看得谢清沅心里暖暖的，点点头：“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晚风拂过，吹起谢清沅的头发，有几缕落在她脸颊上。
季杨杨伸手，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烫得像火。
两人都愣了，对视着，江面上的夕阳刚好落在他们中间，把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清沅的心跳得飞快，想移开视线，却被季杨杨的目光锁住。
他的眼神很亮，像盛了星星，看得她心里发软。
“清沅，”季杨杨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紧张，“以后有机会，我还想……跟你一起出来。”
谢清沅的脸颊更红了，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足够让季杨杨听见。
他心里一喜，嘴角忍不住上扬，又怕吓到她，赶紧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到了谢清沅书香雅苑，她接过季杨杨手里的针织开衫，小声说：“今天真的谢谢你，还有……这个发带，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季杨杨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有点紧张，最后只说：“我送你上去吧，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夜练舞。”
“不用，就坐个电梯的事，你早点回去吧。”谢清沅点点头，转身往楼道里走。
走到楼梯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季杨杨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见她回头，挥了挥手。
谢清沅笑了笑，转身跑上楼。
指尖碰到发带上的星星刺绣，心里暖暖的。
她拿起手机，给季杨杨发了条消息：“今天很开心，下次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看芭蕾舞剧吗？”
没过几秒，收到了回复：“好啊，我来订票。”后面还跟了个星星的表情。
谢清沅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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