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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好好做人

曙光来临之前

注!以下内容可能涉及部分暴力,泡菜国部分暗黑文化,建议未成年及心智不成熟者在家长/师长陪同下观看

吴清歌的童年,是在首尔偏僻区狭窄的半地下室里度过的。潮湿的墙壁常年渗着水,冬天没有暖气,她只能裹着捡来的旧羽绒服,趴在昏黄的台灯下写作业。母亲是泡菜国单亲妈妈,在餐馆打三份工,手指被热油烫得满是疤痕,却连给她买一支新钢笔的钱都要攒很久。

吴清歌妈妈清歌啊,一定要出人头地,别像妈妈这样活。

母亲每晚睡前都会说这句话,语气里的疲惫与期盼,像针一样扎在吴清歌心里。​

在泡菜国,“出身” 几乎决定了人生的轨迹。吴清歌就读的公立中学,师资力量远不如私立学校,同班同学里,有人因为交不起学费早早辍学,有人被帮派胁迫着去偷东西。她拼了命地学习,凌晨五点就起来背英语单词,周末泡在免费图书馆里,可每次模拟考试的排名,依旧被那些穿着名牌校服的私立学校学生远远甩在后面。老师私下跟她说

老师以你的成绩,能考上专科就不错了,别指望警察大学,那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进的。

可吴清歌偏不信。她打多份零工凑学费,白天在便利店收银,晚上去工地搬砖,手指磨出了血泡就缠上创可贴继续干。终于,她以压线的成绩考上了警察大学,却发现这里的 “严苛” 比她想象的更可怕。学长的 “前辈文化” 压得人喘不过气,稍有不顺从就会被关在杂物间里罚站;教授更看重学生的家庭背景,那些父亲是议员、局长的同学,即使成绩平平,也能得到推荐去重点部门实习,而她,只能被分配到最混乱的龙山警署。​

龙山警署管辖区里,帮派势力盘踞,毒品交易、暴力犯罪每天都在发生。吴清歌刚入职时,想凭着一腔热血破案,可现实很快给了她一巴掌。她查到一个帮派头目走私冰糖的证据,刚想上报,就被上司叫到办公室

吴清歌上司这个案子别管了,他每年给警署捐的钱,比你十年工资还多。

上司把一叠现金推到她面前

吴清歌上司拿着,就当没看见。

那时母亲刚查出胃癌,手术费需要几百万韩元。吴清歌看着医院的催款单,又看着桌上的现金,手指抖了很久。她第一次收下了钱,也第一次尝到了 “妥协” 的滋味。

可第一次收了钱后,后续吴清歌想抽身,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和善的上司变了一副嘴脸,拿她帮助恶人的证据威胁她,逼着她继续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吴清歌上司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

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 —— 帮富商掩盖酒驾事故,对帮派的非法交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上级的要求下,伪造证据陷害无辜的人。她的普通话就是在这时学的,因为有很多中国商人在龙山活动,上级让她负责对接,用不流利的中文跟他们周旋,从中捞取好处。​

她渐渐成了别人口中的 “黑警”,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多,母亲的手术也顺利做了,可她却再也找不回当初想当警察的初心。每次看到警徽,她都会想起刚入职时宣誓的场景,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直到有一天,她因为拒绝帮一个议员掩盖贪污案,被上级设计陷害,眼看就要被送进监狱,一阵眩晕袭来,再醒来,就到了不死城。​

现在,吴清歌摸着口袋里那枚生锈的警徽,还能想起在泡菜国国的日子 —— 那些逼得她不得不低头的严苛环境,那些让她身不由己的选择,像一道道伤疤,刻在她心里,也让她在这不死城里,格外渴望能有一个 “好好做人” 的机会。​

桃粉色天光刚漫过别墅的木质院墙,苏祈韵就拎着两把木剑站在院子中央,晨练时绷紧的肌肉还没完全放松,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锐利。她扫了眼坐在石凳上斗嘴的林轻语和梁少千,扬声开口

苏祈韵别吵了,今天搞场实战演练,你们俩一起上,跟我对打。

林轻语正把梁少千递来的野花扔回地上,闻言挑眉站起身,精致的裙摆扫过石凳边缘

林轻语实战演练?苏祈韵,你是觉得我们打不过你,故意找借口欺负人?

她虽嘴上不服输,却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 这些天她见过苏祈韵的异能,十分钟内爆发力惊人,自己手无寸铁,哪敢轻易硬碰。​

梁少千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挠了挠头

梁少千祈韵姐,我们连自己的异能都没找到,跟你打不是找虐吗?

他说着就想溜回屋里,却被苏祈韵扔来的木剑砸中了后背,木剑 “啪” 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苏祈韵找不到就逼出来。

苏祈韵捡起另一把木剑,手腕轻转,木剑在晨光里划出一道残影

苏祈韵在这不死城里,没异能就等于待宰的羔羊。今天我不会用异能,你们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手指头,就算赢。

林轻语看着苏祈韵自信的模样,心里的好胜心突然被点燃。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剑,指尖握住剑柄时,忽然想起以前在家族武馆里学过的防身术,虽早已生疏,却也比手忙脚乱要强。

林轻语打就打,谁怕谁!

她大喝一声,举着木剑朝苏祈韵冲过去,剑尖直指对方的肩膀。​

苏祈韵脚步轻移,轻松躲过攻击,同时伸手抓住林轻语的手腕,轻轻一拧,木剑就从她手中滑落。

苏祈韵力气太小,速度太慢。

苏祈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苏祈韵再这样下去,遇到幽灵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梁少千见林轻语吃亏,立刻举着木剑从侧面偷袭。他跑得飞快,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眼看就要摔倒,情急之下他猛地攥紧拳头,手臂瞬间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感 —— 等他反应过来时,苏祈韵的木剑已经劈到了他的手臂,却被一层坚硬的外壳挡住,发出 “铛” 的声响。​

苏祈韵嗯?

苏祈韵眼神一凝,收回木剑仔细打量梁少千的手臂。只见他的小臂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触感坚硬如铁,显然是异能被激发了。

苏祈韵看来你的异能是身体硬化,能抗伤害。

苏祈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苏祈韵不错,有点用处。

梁少千自己也愣住了,他活动了下手臂,坚硬的外壳渐渐消退,只留下一丝灼热感。

梁少千我…… 我有异能了?

他惊喜地看向林轻语,却发现林轻语正盯着地上的木剑发呆。​

刚才梁少千被攻击时,林轻语下意识地想去帮忙,手指刚碰到掉落的木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画面 —— 那是木剑的前主人,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用它在废墟里对抗幽灵的场景。画面清晰得仿佛她亲身经历过,连男人握剑的力度、呼吸的节奏都历历在目。​

梁少千大小姐?

梁少千的声音把林轻语拉回现实。她猛地回过神,看向手中的木剑,指尖传来一阵微弱的电流感。

林轻语我…… 我好像能读到这把剑的记忆。

她有些不确定地说,又伸手碰了碰旁边的石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唐羽嫣昨天在这里整理物资的画面。​

苏祈韵看着两人相继显露出异能,满意地点点头

苏祈韵很好,这才像话。

她收起木剑,走到两人面前

苏祈韵以后每天清晨都来练,直到你们能熟练掌控异能为止。记住,在不死城里,只有自己足够强,才能活下去。

林轻语和梁少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与坚定。晨光洒在院子里,木剑躺在地上,映出三人的身影,也映出黎影小队又一次成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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