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手机震动了两下。姜姝睁开眼，没开灯，指尖在屏幕上划过，助理发来的舆情报告弹了出来。
热搜第一是她的名字。
“姜氏集团继承人精神失常”，配图是她昨夜在书房呆滞说话的画面。视频被剪辑过，声音模糊，只留下她口齿不清的片段。底下评论一边倒地嘲讽：“难怪最近股价不稳，原来是家里出问题了。”“这种状态还能掌权？赶紧退位吧。”
她放下手机，靠在床头，呼吸平稳。窗外雨还没停，玻璃上水痕交错。袖口那抹凉意还在，像是羊皮卷贴着皮肤留下的印记。她闭上眼，系统界面浮现眼前。
【今日签到成功，获得能力：灵力震荡（24小时）】
说明文字在意识中清晰呈现——可释放高频波动，干扰电子设备，影响近距离目标的精神稳定。
她睁开眼，拨通电话。声音冷静：“十点开发布会，主题‘澄清不实信息’，所有股东代表必须到场。”
挂断后，她起身换衣。黑色西装套裙，肩线笔挺，马尾束紧，朱砂痣在冷光下格外显眼。镜子里的人眼神沉静，没有一丝波动。
十点整，姜氏总部一楼新闻发布厅坐满记者。闪光灯密集闪烁，像一片刺眼的雪。前排坐着几位大股东，脸色阴沉。有人低头看手机，显然刚收到最新股价数据——又跌了三个点。
姜婉没有露面，但助理私下汇报，这些媒体账号背后IP都指向她名下的公关公司。代理权被夺的事还压着没翻篇，这一招，是报复。
主持人宣布开始。第一个记者站起来，话筒递得极近：“姜小姐，网上流传的视频显示您行为异常，是否属实？您目前的精神状态能否胜任集团管理职责？”
全场安静。
姜姝坐在主位，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没答话。她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朝前，五指微张。
灵力震荡发动。
前排三台摄像机屏幕瞬间闪出乱码，紧接着黑屏。录音笔发出尖锐啸叫后自动关机，后排记者的手机接连熄灭，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扫过。数人胸口一闷，像是有重物压住呼吸，冷汗顺着鬓角滑下。
有人惊叫，有人后退，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收回手，语气平平：“谁再敢污蔑我，设备不会只是死机。”
没人再提问。
第二排一个男记者强撑着举手：“这……这是技术故障吗？我们要求重新调试设备——”
“你可以试试。”她看着他，“打开手机直播。”
那人迟疑一秒，掏出手机解锁。屏幕亮起不到三秒，再次黑掉。他猛地抬头，眼里已有惧意。
姜姝站起身，整理袖口：“姜氏集团一切运作正常。造谣者，已锁定IP地址，法务部将在半小时内提起诉讼。”她顿了顿，“顺便告诉幕后的人——下次动手，别用别人的嘴。”
她转身走向侧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节奏稳定。身后一片混乱，有人试图重启设备，有人低声议论，还有记者捂着胸口喘气，说是突然心悸。
电梯里，她靠在角落，闭眼调息。灵力震荡消耗不小，但她脸上毫无倦色。公文包放在膝上，里面除了发布会稿，还有一份加密备份——码头拍下的照片、杀手遗留的令牌扫描件，全都存进了离线硬盘。
车在总部楼下等她。
司机开门时，她看见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银灰色轿车。车窗半降，副驾上放着一台未拆封的信号增强器，型号和发布会上失效的设备一致。驾驶座没人，但车钥匙插在锁孔里，像是故意留下的线索。
她没多看，直接上车。“回公司。”
车子启动，驶离 curb。她透过车窗回望，那辆车静静停在原地，像被人遗弃的诱饵。
办公室在二十三层。她进门时，秘书迎上来：“厉云霆刚刚来过，说要讨论季度财报，被我说您在开会，他就走了。但他留了句话——‘有些疯话传得久了，连本人都信了’。”
她点头，脱下外套挂在椅背。“把他刚才进出的时间记录调出来，还有他碰过的任何东西，全部采样。”
“是。”
门关上后，她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层抽屉。暗格里藏着一个信号屏蔽盒，她把手机放进去，再取出另一台备用机，登录内部监控系统。
股东群的聊天记录还在。十分钟前，有人转发了一条匿名链接，标题是《姜姝病历曝光：遗传性精神障碍》。发信人ID已被注销，但IP追踪显示，消息是从厉云霆办公室的备用终端发出的。
她截图保存，顺手将这条记录同步进加密硬盘。
窗外城市喧嚣，阳光穿过玻璃照在桌角。她盯着那份尚未公开的财务修正案，指尖轻轻敲击纸面。
下午两点，新闻反转。
主流媒体陆续撤下不实报道，社交平台开始封禁带头造谣的账号。财经频道更新快讯：“姜氏集团召开紧急发布会，董事长姜姝状态清醒，回应质疑有力，市场信心逐步恢复。”
股价回升五个点。
三点十八分，她接到证券部电话：“海外机构投资者来电确认持股意向，称‘管理层应对果断，具备危机处理能力’。”
她嗯了一声，挂断。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她端起来喝了一口，茶叶沉在杯底，像凝固的墨迹。
四点整，内线响了。
“王振东在会议室等您，说有紧急财务事项汇报。”
她放下杯子，看了眼时间。
没立刻动身。而是从抽屉取出一支笔，在便签纸上写下几个字：**账户、流水、境外中转**。
然后撕下来，夹进文件夹。
她起身，走出办公室。
走廊灯光明亮，脚步声清晰。拐过转角时，她看见自己映在玻璃幕墙上的影子——挺直的背，利落的发，眼神如刃。
会议室门开着。
她推门进去。
王振东坐在长桌一侧，手里捏着一份报表，额头有细汗。看见她进来，喉结动了动，把文件推向她。
“有个账户……三个月前开始走账，名义是原料采购，但实际收款方是家空壳公司。我在核对时发现，它的注册信息用了假身份，但银行预留印鉴……和您父亲私章吻合。”
她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
目光落在那个开户行名称上。
瞳孔微缩。
这个银行，正是昨夜父亲出门前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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