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胳膊发炎了，高烧不退，被沈彻强行塞进了医院。白色的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味，他靠在床头，看着沈彻削苹果，动作笨拙得像在拆弹。
“你以前没照顾过人？”林砚忍不住笑。
沈彻把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递给他：“部队里都是自己来。”他顿了顿，“队里送来份报告，老鬼背后还有个更大的网络，叫‘毒蝎’，总部在缅甸，最近有批货要从临沧入境。”
林砚啃了口苹果：“线索呢？”
“有个叫阿香的女人，是毒蝎的联络员，三天后会在边境的茶馆交易。”沈彻拿出照片，上面的女人穿着红色旗袍，眼神锐利，“她是老鬼的情妇，也是毒蝎在国内的核心人物。”
林砚看着照片，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案子——他的搭档就是在抓捕毒蝎成员时牺牲的，死前手里攥着半块红色旗袍的碎片。
“我要去。”他掀开被子。
“你伤还没好。”沈彻按住他，“我去就行。”
“不行。”林砚的语气很坚决，“毒蝎的案子，我必须亲手结。”
沈彻看着他眼里的执念，没再反对。“好，一起去。”他拿起外套，“你好好休息，我去队里安排一下。”
他走后，林砚从枕头下摸出个旧相框，里面是他和牺牲搭档的合影。照片上的人笑得灿烂，背后是临沧的蓝天。林砚用没受伤的手抚摸着照片，低声说：“等我，快了。”
傍晚时，沈彻提着粥回来，看到林砚在发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相框。“他是……”
“周明，我以前的搭档。”林砚把相框收起来，“三年前在缉毒时牺牲了，被毒蝎的人杀的。”
沈彻沉默了很久，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我会帮你。”
林砚抬头，撞进他的眼里，那里没有同情，只有坚定的支持。他忽然想起沈彻说的“欠了个人情”，或许，他们的过去，比想象中更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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