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的末路

阿香交代了毒蝎的总部位置，就在缅甸边境的一个村寨里。上级批准了跨境抓捕行动，林砚和沈彻带队，穿着迷彩服，脸上涂着油彩，像两道黑色的闪电，潜入了村寨。

村寨里静得可怕，只有狗吠声在夜空里回荡。根据情报，毒蝎的头目“蝎子”就在最大的那间竹楼里。

“一队左翼，二队右翼，我们从正门进。”林砚低声下令，和沈彻交换了个眼神。

竹楼里亮着灯，隐约能听到麻将声。林砚一脚踹开木门，沈彻已经扔进去个闪光弹。强光过后，里面的人都捂着眼惨叫，蝎子反应最快，摸出枪就往窗口射。

沈彻扑过去按住他，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蝎子掏出把匕首，刺向沈彻的腰腹。林砚眼疾手快，一枪打飞匕首，沈彻趁机拧断了他的胳膊。

“蝎子，你落网了。”林砚拿出手铐。

蝎子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是周明的搭档吧？他死前还喊着你的名字呢，真是感人。”

林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一拳砸在他脸上。沈彻拉住他，摇摇头：“别跟死人置气。”

行动很成功，毒蝎的核心成员全部落网，缴获的毒品足以让整个团伙判死刑。撤离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林砚看着初升的太阳，忽然觉得心里那块压了三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沈彻走到他身边，递给他瓶水：“结束了。”

“嗯。”林砚喝了口，“周明可以瞑目了。”

沈彻看着他，忽然说：“我欠的人情，也还了。”他顿了顿，“当年在特种部队，我有个战友，是周明的表哥，牺牲前让我照顾好他。”

林砚愣住了，原来他们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案子结了，临沧市的天空格外蓝。林砚和沈彻坐在缉毒队的屋顶上，手里拿着啤酒，看着远处的山。

“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林砚问。

“继续待在这儿。”沈彻喝了口酒，“这里的天，比别处蓝。”

林砚笑了：“你不是说部队里待惯了，受不了地方的慢节奏吗？”

“那得看跟谁一起。”沈彻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林砚，留下来，跟我一起。”

林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沈彻认真的眼神，忽然想起这几个月的并肩作战——暴雨里的默契，仓库里的掩护，医院里的照顾，边境上的生死相依。

“好。”他点头，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风带着啤酒的麦香，吹过屋顶。两人碰了碰酒瓶，清脆的响声在阳光下散开，像在为这段始于任务的情谊，奏响新的乐章。

远处的警笛声隐约传来，是新的任务。林砚和沈彻相视一笑，站起身，拍了拍彼此的肩膀，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并肩往楼下走。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紧紧靠在一起，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

缉毒的路还很长，危险也从未远离，但只要身边有彼此，再黑的夜，也能走出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