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宣传发布会的后台化妆间里，暖光落在苏玥指尖——她正对着镜子调整云曦同款的银纹发簪，发簪尾端的小铃铛轻轻晃，是上次拍杀青戏时道具组特意留下的。“玥姐，凌赫老师在外面等你，说群访环节快开始了。”助理小琪的声音刚落，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张凌赫探进头来。
他穿了件深灰色西装，袖口别着枚银色袖扣，款式竟和苏玥发簪的纹路隐隐呼应。“好了吗？”他的目光扫过她发间的铃铛，顿了半秒，“这发簪……还是杀青时那支？”苏玥指尖捏着簪尾，耳尖悄悄热了：“嗯，道具组说留个纪念。你袖扣……”“化妆师选的，说贴合墨渊的清冷感。”他没说后面的话——其实是早上看到她朋友圈发的发簪照片，特意让助理换的。
两人并肩往群访区走，走廊的灯光映着影子，苏玥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试镜廊下见他的样子——他穿黑色连帽卫衣，手里捏着标满红色批注的剧本，递笔给她时，指尖避开了她的手，只把笔帽朝她推过来。“还记得试镜时，你递我的那支笔吗？”她没头没脑问了句，张凌赫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弯了：“记得，你用它在剧本上画了云曦的情绪线，粉色的，很显眼。”
苏玥愣了——她以为他早忘了这种小事，却没想他连颜色都记得。正想再说点什么，群访区的记者已经围了上来，话筒立刻递到两人面前：“请问两位第一次合作，对彼此的初印象是什么？”
张凌赫先接过话，目光落在苏玥身上，语气比平时软了些：“第一次见她是在试镜廊下，她坐在窗边对剧本，手指在‘云曦找狐尾毛’那段反复划，特别专注。后来看她试镜，无实物表演时，指尖捻‘狐尾毛’的动作，比有道具还真，当时就觉得，她就是云曦。”
记者立刻转向苏玥：“那苏老师对凌赫老师的初印象呢？”她捏着话筒的指尖轻轻蜷了蜷，想起试镜时他在门外看她表演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本可以提前走，却特意留了半小时，就为了看她那场戏。“他试镜时，剧本上的红色批注特别细，”她笑着说，“比如墨渊说‘我护你’那句，他标了‘语气要沉，别太直白’，当时就觉得，他比我更懂墨渊的隐忍。”
群访结束后，两人马不停蹄赶去综艺录制现场——是档主打“角色默契”的真人秀，第一个游戏就是“你画我猜”，题目限定为《九霄》的名场面。苏玥拿着画笔，在白板上快速画了个轮廓：一个人蹲在地上，指尖悬在半空，像是在捻什么东西。刚画完，张凌赫就按下抢答器：“云曦在废墟找狐尾毛！”
主持人惊得睁大眼睛：“这么快？我都没看清画的是什么！凌赫老师怎么这么确定？”张凌赫看向苏玥，眼神里藏着笑意：“她画的指尖弧度，跟试镜时演这段的动作一模一样——当时她指尖微微蜷，像怕碰碎狐尾毛，我记到现在。”苏玥手里的画笔顿了顿，低头看着白板，才发现自己下意识画的，真的是试镜时的动作。
接下来的“真心话”环节，转盘指针刚好停在苏玥面前，粉丝弹幕刷满“问对凌赫老师的角色印象！”。她握着话筒，想了想，认真说：“墨渊有场戏，是云曦受伤时，他蹲下来帮她擦嘴角的血，动作很轻，怕碰疼她。凌赫老师拍的时候，特意把手指弯了弯，避开了我的伤口贴，这个细节，比台词更戳人。”
话刚落，张凌赫的耳尖红了——那是他拍那场戏时，特意跟导演提的调整，怕苏玥真的被道具血渍弄疼，没想到她记到现在。“其实她也有细节，”他接过话，看向苏玥，“拍‘墨渊教云曦练剑’时，她握剑的手总比剧本里多蜷半分，说‘云曦怕失控伤了墨渊’，这个小心思，我当时特别意外。”
录制间隙休息时，苏玥靠在沙发上看宣传稿，忽然觉得手里多了杯温水——是张凌赫递过来的，杯壁上贴着张便签，写着“37度，刚温的”，跟试镜时他递笔的细心如出一辙。“群访时你说嗓子有点干，”他坐在她旁边，声音压得低，“等会儿还有个‘角色问答’，别硬撑。”
苏玥接过水杯，指尖碰到他的手指，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却没立刻移开。窗外的夕阳落在宣传稿上，刚好停在“云渊夫妇”的标题旁，她忽然想起试镜时，他在剧本上写的那句“墨渊的温柔，藏在没说出口的细节里”——原来不知不觉，他把这份“细节”，从戏里带到了戏外。
录制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张凌赫的车跟在苏玥后面，到她小区门口时，他下车递过来个袋子：“里面是润喉糖，你今天说嗓子干。还有……”他从口袋里掏出支笔，笔身是浅粉色的，跟她试镜时用的那支很像，“上次试镜的笔，你后来落在哪了？我找了支同款，你用着顺手。”
苏玥接过笔，指尖捏着笔身，忽然笑了：“其实那支笔我后来找到了，放在剧本里当纪念。”张凌赫也笑了，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盛着星光：“那这支……就当宣传期的纪念。下次对宣传稿，用它画标注。”
她看着他转身回车里，才打开袋子——润喉糖是她爱吃的薄荷味，笔帽上还刻着个小小的“曦”字。掏出手机，她给张凌赫发了张照片，是试镜时那支笔的特写，配文：“找到的旧笔，和你的新笔很配。”没过两秒，他回过来：“下次对稿，一起用。”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苏玥的脸，她想起群访时他说的“记到现在”，想起综艺里他抢答的速度，想起他递温水时的温度——原来暧昧期的小心思，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是试镜时的一支笔，是宣传期的一杯温水，是藏在细节里的“我记得”，像云曦和墨渊的故事，平淡却又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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