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玥刚把张凌赫送的浅粉色钢笔放进笔筒，手机就弹起热巴的视频通话请求——屏幕里先跳出她笑盈盈的脸，背景是熟悉的新疆民宿，她妈正拿着刚烤好的馕走过，声音隐约传来：“热巴，跟谁打电话呢？快过来吃馕！”
“刚跟我妈聊完天，就看见你朋友圈发的钢笔照片了。”热巴把手机架在桌上，拿起块奶疙瘩咬了口，眼神里带着点“我懂了”的狡黠，“浅粉色，笔帽刻着‘曦’字——这不是张凌赫送的？上次宣传期采访，他不还说‘墨渊的温柔要藏在细节里’，怎么，这是把细节从戏里带到戏外了？”
苏玥耳尖瞬间热了，伸手摸了摸笔筒里的钢笔，指尖碰到冰凉的“曦”字，忍不住笑：“就……宣传期结束，他顺路送我回家，说上次试镜的笔我可能丢了，就找了支同款。”她没说笔帽的刻字，也没提张凌赫特意换的袖扣，却在热巴追问的眼神里，慢慢松了口，“其实试镜的笔我后来找到了，放在《九霄》的剧本里，他知道了，又补了这支……还说下次对宣传稿，一起用。”
“一起用？”热巴挑眉，放下奶疙瘩，身体往前凑了凑，“上次综艺录制，我看直播了——‘你画我猜’环节，他看你画个指尖轮廓就知道是‘找狐尾毛’，还说‘记到现在’，这可不是普通同事会记的细节。还有群访时，他说第一次见你‘专注对剧本’，连你用粉色笔画情绪线都记得，这观察力，也太刻意了吧？”
苏玥没反驳，想起宣传发布会后台，张凌赫探进头时，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发间的铃铛发簪上——那发簪是杀青时道具组给的，她只在朋友圈发过一张侧脸照，连铃铛都没拍清楚，他却能一眼认出来，还特意换了纹路呼应的袖扣。“他好像总记得这些小事，”她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语气软了些，“群访时我嗓子干，他没说什么，录制间隙就递了杯温水，杯壁贴了便签，写着‘37度’；晚上送我回家，袋子里装的润喉糖，是我上次跟露思聊天时提过的薄荷味……”
“你看！”热巴打断她，语气比平时亮了点，“他不是随便送东西，是把你说过的话、你的习惯都记下来了。上次拍《九霄》时，你跟我说‘墨渊的好，不是说出来的，是递温水、护肩线的小动作’，现在张凌赫做的，不就是这些？你自己说，你对他没感觉？”
苏玥沉默了，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上面还留着跟张凌赫的聊天记录——她发试镜旧笔的照片，他回“下次对稿一起用”；她提宣传期结束想歇两天，他发了个露营地的攻略，说“这里的星空跟昆仑墟布景很像，适合放松”。这些对话没半句暧昧，却比直白的告白更让人心动。
“我就是……有点不确定，”她轻声说，眼神里带着点犹豫，“他对谁都挺细心的，上次片场小李胃不舒服，他也提醒小李记得吃药；跟武指老陈聊动作戏，连老陈说过的‘沉肩坠肘’都记着。我怕……我把他的‘细心’，错当成别的了。”
热巴没立刻说话，拿起手机翻了翻，找出张照片发过去——是《九霄》杀青宴的合照，苏玥站在中间，张凌赫站在她旁边，肩膀轻轻挨着她，眼神没看镜头，而是落在她发间的铃铛上，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你看这张，”热巴的声音慢了些，“杀青宴那么多人，他不看镜头，却盯着你的发簪；上次你跟蔡徐坤合作舞台，他直播看完就发微信问你‘腰没疼吧’，连你拍威亚戏留的旧伤都记着——这不是对所有人的细心，是只对你的在意。”
苏玥点开照片，放大看张凌赫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镜头前的清冷，多了点温柔的专注，像极了墨渊看着云曦时的样子，却比戏里更真实。“我想起拍‘剑舞合璧’那场戏，”她忽然说，“他教我背身交剑，怕我剑穗勾到道袍，特意把自己的剑穗剪短了3厘米；拍‘墨渊挡剑’时，他明明可以按剧本扶我的肩，却特意托着我的肘，说‘这样你腰不用发力’……这些动作，当时只觉得是他专业，现在想起来，好像都藏着点别的。”
“这就对了！”热巴笑着说，“专业是基础，但在意是额外的。他要是只把你当同事，按剧本演就行，不用特意调整动作护着你；要是只把你当朋友，不用记你爱吃的润喉糖、爱用的笔的颜色。你啊，就是太怕想多了，反而忽略了他的小心思。”
苏玥看着笔筒里的钢笔，又看了眼手机里的露营地攻略，心里像被温水浸过，慢慢暖了。“那……我该怎么办？”她抬头问，语气里少了犹豫，多了点期待。
热巴没给强硬的建议，只是拿起奶疙瘩，慢悠悠说：“不用急着做什么，顺其自然就好。他要是真在意你，会继续用细节告诉你；你要是觉得舒服，就顺着心意来——比如他说下次对稿一起用钢笔，你就答应；他说露营地的星空好看，你就说‘有空可以去看看’。细节不会骗人，你的感觉也不会骗人。”
视频快结束时，热巴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下周露思组局吃火锅，我把张凌赫也叫上了——别紧张，就当朋友聚会，看看他跟你待在一起时的样子，比我们聊一百句都管用。”
苏玥笑着点头，挂了视频后，走到窗边看夜景——楼下的路灯亮着，像宣传期张凌赫送她回家时的灯光。她掏出手机，给张凌赫发了条微信：“看了你发的露营地攻略，星空真的像昆仑墟——下次有空，或许可以去看看。”
没过两秒，手机震了——张凌赫回了个星星的表情包，配文：“好啊，我知道那边有个民宿，老板会做你爱吃的薄荷味冰淇淋，到时候可以一起去。”
苏玥看着消息，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星星表情包，忽然觉得热巴说得对——细节不会骗人，那些藏在钢笔、温水、冰淇淋里的小心思，比任何告白都更让人心安。她把手机放在笔筒旁，浅粉色的钢笔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极了此刻心里慢慢滋长的、带着点甜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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