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根的秋色正浓，层林尽染。月岛家包下了山间一座传统的温泉旅店，作为和解的庆祝。琉璃从上车开始就异常兴奋，在笔记本上写个不停：
「这是第一次全家旅行！」
月岛夫人看着女儿雀跃的样子，眼神复杂。在休息站时，她特意走到陈望舒身边：
"琉璃从小因为不能说话，很少这么开心。"她轻声说，"谢谢你。"
旅店坐落在深山幽谷中，露天温泉可以仰望整片星空。晚饭是精致的怀石料理，月岛宗一郎难得地喝了几杯清酒，话也多了起来。
"明远兄酒量很好。"他微醺地说，"我们经常在秦淮河边喝酒赏月。"
晚饭后，琉璃悄悄溜出房间，在回廊遇见等待已久的陈望舒。她穿着旅店提供的浴衣，头发松松地挽起，在月光下美得不像真人。
「妈妈和祖父还在喝酒聊天」她在手机上打字，「好像在说以前的事。」
陈望舒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个秘密地方。"
他们沿着山路向上，来到一个废弃的观景台。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箱根山脉，星空仿佛触手可及。琉璃裹着厚厚的羽织，靠在他肩头打开素描本。
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画下星空下的山峦，画下远处旅店的灯火，最后画下他们依偎的身影。
"小说快要写完了。"陈望舒说，"结局是男女主角在星空下许下誓言。"
琉璃停下笔，在星光下认真地看着他。然后慢慢打出手语："我·爱·你"
每个动作都轻柔而坚定，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蹈。
陈望舒握住她的手："我也爱你。"
远处传来月岛夫人的呼唤。琉璃调皮地竖起手指"嘘"了一声，拉着他躲进树影里。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第二天清晨，陈望舒被敲门声惊醒。打开门，月岛夫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这是今早收到的。"她神色严肃，"琉璃的英国姑姑病重，希望琉璃去英国陪伴她。"
陈望舒的心沉了下去。
"但我拒绝了。"月岛夫人突然露出微笑，"我说琉璃在日本找到了幸福。"
她递过信封："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里面是两张前往杭州的机票，和一张字条："去看看明远兄的故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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