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只是一口一口咬下饼皮，并不作声
张泽禹“我陪你去好吗”
眼睫毛不断闪动，遮掩着眼底的情绪
何秋秋“我不想去”
张泽禹“那由不得你啦，到时候拖都把你拖过去”
最早发现何秋秋不对劲的人，是张泽禹
从小奶奶就说，有病得及时治
所以他带着何秋秋跑了几趟乡里、县里的卫生院，得到的结果也都是她没病，只是不会调节情绪，过段时间就好了
直到前些日子，正好碰上城里来的医学生，对她的情况很是上心
——
同学“传给我，我来踢！”
同学“你技术太烂了，毽子传给我！”
土操场上，毽子随尘土飞扬，在孩子们的脚尖舞蹈
左航“躲开！”
看毽子看得入神，听到声音时，何秋秋已然倒在地上
同学“谁的篮球啊，砸到她也是倒霉了”
同学“回去记得洗球，不然容易沾上晦气啊”
罪魁卧手和看热闹的同学笑成一片，倒在地上的人只觉腰骨钻心的痛
左航“谁tm瞎传的球”
左航“没长眼是吗”
环视一周，眼神定在篮筐下笑的前仰后翻的人身上，上步拽上那人的衣领，拖着他向何秋秋走去
同学“航哥航哥，开玩笑呢”
左航“道歉”
同学“对不起呀何秋秋同学，我不是故意的呢”
抬眼剜那人一眼，嬉皮笑脸道完歉的人灰溜溜的走开了
左航“他在和你道歉诶，何 秋 秋”
蹲下身将女孩的脸掰正，不顾她带着恨意地怒视，左航假惺惺地帮她整理衣领
左航“这么衷心的道歉，你连句原谅都不说吗”
左航“你是小肚鸡肠还是没礼貌呢”
何秋秋“我…原谅”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腰间疼痛也不再管，何秋秋一心只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刚起身又被拽回，左航的手臂环过腰身，头侧到耳边
左航“不想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就乖乖跟我走”
放弃挣扎，任由左航带自己向室内走去
恍惚间，好似看到了张泽禹怜悯的眼
左航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家里经济条件不错，老师对他的恶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航“那么快就原谅他了？”
何秋秋总是摸不透左航的心里，只将他视为一个怪人
左航“腰痛吗”
因为性格孤僻，他们说何秋秋不合群，于是她就成了受人欺负的存在
左航“说话”
何秋秋“痛”
左航假意在人前维护她，却又像是在变样地霸凌她
左航“你明明知道，和我提要求我就会满足你的不是吗”
和方才的情景如出一辙，何秋秋已数不清这一年来遭受过多少次这样的经历
左航“为什么不让我还手，嗯？”
人前的维护更像是昭示众人只有他可以霸凌何秋秋，尽管私底下别人对她的折磨也并不算少
何秋秋“我不需要你的好意”
何秋秋“满意了吗”
左航不满地顶腮，禁锢着何秋秋的肩膀被推开
何秋秋“别再恶心的缠着我不放”
看着前人揉着腰一步步离开，强烈的自傲吞噬了想上前搀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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