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跟我走。”林砚站起身，把沈彻的冲锋衣拉链拉好，“我租的房子有空房间，离医院近，方便复查。”

沈彻抬头看他，眼里红血丝清晰可见：“林砚，我现在就是个麻烦……”

“我知道。”林砚打断他，指尖碰了碰沈彻手腕的镯子，“但七年前你没让我跟你一起扛，这次，我不想再错过。”

雪下得更大了，林砚牵着沈彻的手走出派出所，两个人的脚印在雪地里挨得很近，慢慢延伸向远处的路灯。沈彻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糖，是林砚以前最爱吃的橘子硬糖，糖纸都被揣得发软。

“本来想见面给你的，”沈彻把糖塞进林砚手里，声音带着点笑意，“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见。”

林砚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味慢慢漫开。他知道未来的路不好走，透析、手术、高昂的医药费，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那些难走的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沈彻看着他吃糖的样子，眼尾的疤柔和下来，伸手把他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林医生，以后多指教了。”

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雪落在他们的肩膀上，像是要把过去七年的空白，都一点点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