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什么优势？”

　　“我们是‘棋子’。”柯南的嘴角勾起一抹锐利的弧度，“但棋子，未必不能反过来影响棋手。林潇不是喜欢‘观察’和‘拨动棋子’吗？那我们就让她好好‘观察’一下，棋子脱离剧本的样子！”

　　灰原哀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

　　“她不是提供了关于‘九头蛇’和那个走私犯‘白兰地’的情报吗？虽然动机不纯，但情报本身可能是真的。”柯南的大脑飞速运转，“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情报，但不是按照她预想的方式！我们要用我们自己的方法，从这些线索里挖出更深的东西，甚至……挖出可能与她相关的蛛丝马迹！”

　　他越说思路越清晰：“比如那个‘白兰地’！他虽然被警方控制，但处于昏迷中。林潇当时阻止警方直接逮捕他，很可能是因为他本身也掌握着某些她不想让警方知道的信息！我们可以从‘白兰地’的社会关系、经手的货物、资金流向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指向林潇，或者她提到的‘九头蛇’的线索！”

　　“这太冒险了，工藤！”灰原哀反对道，“这等于是在林潇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如果被她发现……”

　　“那就让她发现！”柯南的眼中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我们要让她明白，我们不是她可以随意摆布的玩偶。我们有我们的行动力和判断力。想要合作？可以！但必须在相对公平，并且我们能够掌控局面的前提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由她主导一切！”

　　他看向灰原，语气缓和下来，但依旧坚定：“灰原，关于你父母的事情，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绝不是用这种将我们自身安危和未来完全交到别人手中的方式！我们要用自己的力量，把真相揪出来！”

　　柯南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灰原哀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是啊，她怎么会忘了，眼前这个缩小的高中生侦探，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变为可能。被动等待和妥协，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我明白了。”灰原哀深吸一口气，拉紧了身上的毛毯，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和冷静，“你说得对，工藤。我们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与其纠结于她抛出的诱饵，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去调查抛饵的人本身。”

　　她看向电脑：“我会尝试从‘白兰地’这条线入手，用我的方式分析数据。或许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关联。”

　　“嗯！”柯南重重地点点头，“我也会从其他方面想办法。目暮警官那边关于码头的报告，或许能提供一些关于那个神秘开枪者和麻醉针的细节。还有服部，他在关西人脉广，也许能查到一些关于‘鸦’这个名号的古老传闻。”

　　一种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形成。面对林潇这个深不可测的对手，恐惧和妥协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将侦探的本能发挥到极致，主动迎击，才有可能在这盘危险的棋局中，杀出一条生路。

　　夜色已深，但阿笠博士家的灯光却亮了很久。

　　棋子，决定不再安分于棋盘之上。

　　他们要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那位观棋的“鸦”——

　　这盘棋，没那么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