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鹭和白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起,靠在墙边上。不耐烦的声音是黑鹭发出来的。金贝克和科娜洛也悄无声息地来到他们附近。
“还站在这里?是打算不吃中午饭,下午直接在这训练吗?”黑鹭的双眸发出锐利的光,四个导师的威严顿时散发出来,令人畏惧。那个挑事的男孩指了指布布路:“导师!这是叛徒的孩子啊!不能让他进来!还有这几个……!”没等他说完,白鹭也搭着不耐烦的腔:“很重要吗?”
那个人似乎愣了一下,或者说,所有人都顿住了。金贝克偷偷地和科娜洛讲:“白鹭也会有这种语气?”科娜洛没好气地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没搭话。这句话在安静的场合里无疑是一个导火索。在场的人都开始议论。
“一向不苟言笑的白鹭导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相处这么长时间的金贝克导师都这么震惊。”
“你没看见刚才黑鹭导师都惊了一下吗?那就证明白鹭导师之前没这样说过话。”
“就是啊,连十字基地都不深究的事,话说那都是多少年前了。想远走高飞的有的是吧。”
“黄泉当初不是也离开威尔榭去了食尾蛇吗?”
“不知道在较真什么,布诺可是当今影帝,他这么说不找打吗?”
……
声音此起彼伏,男孩明显挂不住脸:“哼!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他指着布布路,赛琳娜挡在他前边,凶狠地瞪着他。男孩有一瞬害怕了一下,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也瞪了回去。
帝奇不屑地瞧了一眼,饺子也连连摇头。
没等白鹭开口,黑鹭率先发言:“哈?谁管你父亲是谁啊?就算你父亲是蓝星第一首富,来到摩尔本就得遵守摩尔本的规矩,但可惜,你父亲也不是首富。新生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挑事者,可由导师直接下达处分。”
“你被取消入学资格了。”金贝克撑着椅子,无所谓地看看他。男孩气急了,跺了跺脚,扔下新生手册离开了十字基地。
“好了小鬼们,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们讨论任何关于这件事和布诺离校相关的事情,否则扣分处理,严重的,直接退学。”黑鹭笑了笑,顺势将手搭在布布路的肩膀上。金贝克也用尖锐的嗓音喊着:“我们可不会因为这个给你们延长午饭时间,你们还剩最后半小时!下午缺训的,直接退学!”
学生们叫苦连连,纷纷逃离这里。四个人约定好了地点和时间,匆匆赶回家去了。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他们都换好自己的衣服,到达指定地点。饺子的衣服是学院定制的绿色练习服。“好了,都到齐了吧。”饺子环顾,三个人点点头。“好,那我们先去录音棚看看你们唱歌功底。大姐头,我记得你是歌组的,你先来一曲。”录音棚很近,推开门,饺子的声音基本被隔音海绵淹没。
他好像很快接受了自己是赛琳娜小弟的设定,和布布路一起喊她大姐头。录音棚里很安静,几乎能听得到他们的心跳声。
饺子带好耳麦,赛琳娜对着麦克风试音。他示意开始,赛琳娜便打开嗓音歌唱起来。她好像学过,歌喉好像可以治愈人类,让人感到放松。
“治愈之雨……?”饺子这样嘀咕,示意她停止。布布路听到他的声音:“饺子饺子,什么是治愈之雨啊?”饺子歪歪头,张了张嘴,叹气开始解释:“治愈之雨,也是直击人内心的一种歌声。就像黄泉的般若,我的清醒花粉。之所以这么称呼……我不知道,据说是古人流传下来的。”
饺子摘了耳麦,示意赛琳娜从录音棚里出来。“喔对了,布布路,导师让我们好好考察你,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来一段你拿手的舞蹈。”饺子招招手,让他现场来一段。
布布路接收到指令,思索了一会,挑选了比较激烈的音乐,对他来说,激荡的音乐他最擅长。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为了摸底,激荡的音乐中夹杂了帝奇的贝斯声。声音传出去,撞得房檐上的晴天娃娃晃了又晃。少年的热血在此刻淋漓尽致。
就像盛夏的太阳,就算挡住,阳光也会透过阻碍冲进来。
他的舞步很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很标准。搭配帝奇的贝斯,小小的录音室真变成了一个摇滚现场。饺子笑了笑,示意两人停止。
“天选开局……”他好像很开心,语气也柔和了起来。“舞蹈界的十字落雷原来是你。还有乐器中的狮王咆哮。”
“这种水平还来考核,你们不是特招真的很可惜。最近这两天,可以让你们的休息时间多一点,如果到了考核的日子,你们稳定发挥的话,绝对能成功!”他好像是幸灾乐祸,饺子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实际上他不可能完全帮助新生,如果你再仔细听听看,还能听见他嘟囔着什么奖金。
时间很快到了正式考核的这天,大家都穿好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来到现场。所有的指导学长都有统一的打歌服,看起来华丽极了,不过他们并不在考核中出场,最后通过的组合,会有仪式,所以才穿成这样。布布路被饺子身上那一套吸引,饺子笑着说他以后也会有。
现场准备得很齐全,考核成功就能直接领校服入学。四个导师坐镇,尼科尔坐中间,作为主考官。
他们是第十二组。
眼看前几组都没什么水平,饺子悬着的心也放下,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很快来到这一组,他们整装待发。导师们也很期待他们的表演。
灯光很快暗了下来,饺子站在舞台侧面,安慰他们没关系,就算失败也没事。经过这么多天的磨合训练,他们早就熟记于心。
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只剩帝奇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将他身上黑色的休闲服照耀得熠熠生辉。手指轻弹,贝斯的音符就出现了。激荡的音乐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他们的心被旋律吊起,气氛随着旋律紧张起来,现场观众都被帝奇吸引了目光。金贝克点点头,在帝奇的名字上画下了对号。
紧接着,紧凑的钢琴旋律代替了贝斯,灯光再次暗下,再次出现的是赛琳娜,根据这些日子的锻炼,她基本上能够运用治愈之雨的嗓子,只是能量还不稳定。赛琳娜深呼吸,这次上台对她来说还是太紧张。呼吸紊乱让她慢了一拍节奏,饺子的心再次提起来。
关键时刻,布布路滑铲向前,展开歌喉,伸出左臂,三个人同时开口:“我们的未来无法估量,每一处都有我们的模样。”
“上天是否会眷顾我呢?那些日子又是否会开心。”
布布路担任c位,朋克风的服饰叮叮当当,伸手,缩回,两只手交叉。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标准,他们下了不少的功夫。那些伤痛,在此刻都变成浮云。汗水被挥洒到地面,聚光灯下的他们努力地做着自己。
饺子笑了笑:“还是低估他们了啊。”
一曲毕,帝奇的贝斯结尾,颤抖地写下最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