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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三仙岛的灵气愈发精纯,云霄、碧霄与逐渐恢复记忆的琼霄(白珠悦体内的神魂)并肩而立,目光投向笼罩在尘世的阴霾。僵尸病毒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怨气冲天,早已惊动了三界。作为曾在封神之战中历经杀伐的仙家,她们断不能坐视不理。

三姐妹踏着各自的坐骑——青鸾与鸿鹄,直冲那病毒源头。云霄以混元金斗净化戾气,碧霄以金蛟剪斩断病毒蔓延的脉络,琼霄则布下九曲黄河阵,将最核心的病毒母体困于阵中。金光与煞气碰撞,仙家法宝的神威涤荡着世间的污浊,那些被病毒感染的僵尸在阵法与法宝的威力下,或化为飞灰,或褪去邪性,重归尘土。不过数日,肆虐的僵尸病毒便被彻底根除,尘世虽满目疮痍,却也迎来了新生的曙光。

就在此时,天际风云变色,一道威严的身影踏空而来,正是截教教主通天。他手持诛仙四剑,剑气纵横间,天地为之震颤。

“云霄、琼霄、碧霄,随为师回去吧。”通天教主的声音响彻云霄。

琼霄看向身旁的白珠悦——那个与自己共享过身体、拥有着另一段人生的女孩,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白珠悦也望着她,心中既有不舍,也有对过往生活的眷恋。

通天教主抬手,诛仙剑气化作一道柔和的光带,轻轻笼罩住白珠悦与琼霄。光芒闪过,两人身形渐渐分离,白珠悦体内属于琼霄的神魂彻底剥离,回归到原本的琼霄体内。白珠悦只觉得一阵轻松,脑海中关于仙家的记忆如同褪色的水墨画,变得模糊而遥远,只留下些许温暖的片段。

“回去吧,过你该过的生活。”琼霄看着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姐姐般的慈爱。

白珠悦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当她再次推开白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时,看到母亲白伊莎正低头处理文件,姐姐白衣悦端着咖啡走过来,笑着说:“珠悦,你去哪了?妈妈正念叨你呢。”

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漫长的梦。她走上前,轻轻抱住母亲和姐姐,笑着说:“我回来了。”往后的日子,她依旧是那个23岁的学霸校花,在白氏集团熟悉着业务,偶尔和家人出游,过着平凡而安稳的生活,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望着星空,想起那片云雾缭绕的三仙岛,和三个如亲人般的身影。

而云霄、琼霄、碧霄三姐妹,则朝着通天教主深深一拜,随后随着他的身影,化作三道流光,消失在天际,回归属于她们的仙途。尘世的喧嚣与她们渐行渐远,只留下一段关于三宵娘娘救世的传说,在人间悄然流传。

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珠悦抱着一摞厚厚的画纸,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在教学楼后的小径上。她今年二十三岁,是这所大学美术系的学生,性子偏内向,平日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像株不惹眼的含羞草。

刚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就撞上来几个嬉皮笑脸的男生。画纸“哗啦”一声散落一地,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故意一脚踩在最上面那张画上,脚印清晰地印在刚画好的静物素描上。

“哟,这不是美术系的小哑巴吗?走路不长眼睛啊?”黄毛男生语气轻佻,旁边的几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白珠悦的脸瞬间涨红,她蹲下身想去捡画纸,手却被另一个男生按住了。“急什么,让我们看看画了些什么宝贝?”那男生说着,就去翻捡地上的画,还故意把几张画揉成了团。

“别碰我的画……”白珠悦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眶微微泛红。她不擅长与人争执,面对这样的挑衅,只剩下无措和委屈。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而带着威严的女声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几人闻声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正是学校的学生会会长——白衣悦。她是白珠悦的姐姐,比妹妹年长两岁,向来处事利落,在学校里颇有威信。

黄毛男生显然认识白衣悦,脸上的嚣张顿时收敛了几分,讪讪地松开了手:“没、没什么,会长,就是跟这位同学闹着玩呢。”

“闹着玩?”白衣悦快步走上前,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画纸,尤其是那张被踩脏、揉皱的画,眉头瞬间蹙起。她没有再看那几个男生,而是先蹲下身,轻轻扶起还在泛红着眼圈的白珠悦,声音立刻放柔了许多,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珠悦,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白珠悦摇摇头,看着姐姐熟悉的身影,刚才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小声道:“姐……我的画……”

白衣悦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地上的狼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站起身,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那几个男生:“学生会近期正在严查校园欺凌,你们的行为,我会如实上报给老师和学校。”

那几个男生脸色一白,没想到只是想捉弄一下这个看起来好欺负的女生,竟然会惊动学生会会长,还闹到要上报学校的地步,连忙道歉:“会长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上报……”

白衣悦没再理会他们,只是重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画纸一张张捡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将揉皱的地方也尽量抚平。做完这一切,她才拉起白珠悦的手,柔声说:“走,姐姐送你回宿舍。”

白珠悦低着头,任由姐姐牵着自己的手。姐姐的手心温暖而有力,像一道坚固的屏障,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所有的惶恐和委屈。她能感觉到,姐姐握着她的手时,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心疼,是她从小到大无数次感受到的、独属于姐姐的宠爱。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衣悦侧头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有些低落的妹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更护着珠悦,绝不能再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宿舍楼下的银杏叶被风卷着打了个旋,白衣悦牵着白珠悦的手走进楼道时,指尖还带着些微凉意。推开宿舍门,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面而来,那是白珠悦惯用的香薰味道,总能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坐这儿。”白衣悦扶着妹妹在椅子上坐下,转身去倒了杯温水,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小盒草莓味的糖果——那是白珠悦最喜欢的口味,她总会备在妹妹的宿舍里。

剥开一颗糖塞进妹妹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白珠悦紧绷的嘴角终于柔和了些。她看着姐姐蹲在地上,正用湿纸巾一点点擦拭那张被踩脏的画纸,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姐,别擦了,都脏成这样了……”白珠悦小声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那不过是一张练习稿,却让姐姐如此费心。

白衣悦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能擦一点是一点。这是你画了好久的吧?我记得你前几天还说,这组静物光影特别难捕捉。”

白珠悦愣住了。她不过是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姐姐竟记在心上。眼眶又有些发热,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他们总说我……说我画得不好,说我性格闷,像个影子……”

话音刚落,头顶就落下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白衣悦站起身,蹲在她面前,视线与她平齐,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珠悦,你的画很好,真的。上次你画的那幅《午后窗台》,我在美术展上看到时,站在画前看了好久。阳光透过玻璃的样子,你抓得比谁都准。”

她顿了顿,伸手拂去妹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指尖的温度熨帖着皮肤:“至于性格,安静不是缺点。你只是更愿意把心思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这没什么不好。那些不懂你的人,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白珠悦抬起头,撞进姐姐清澈而坚定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一丝敷衍,只有满满的信任和疼惜,像冬日里最暖的阳光,一点点驱散她心里的阴霾。

“可是……”她还是有些犹豫,“他们以后会不会还来找麻烦?”

“不会的。”白衣悦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已经跟辅导员沟通过了,他会留意那几个人。而且,以后我每天放学都来接你,咱们一起走。”

白珠悦看着姐姐,忽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她被邻居家的小孩抢了画笔,是姐姐追着跑了两条街,把画笔抢回来,还把自己最宝贝的画册分给她一半;后来上高中,她被误会偷了同学的橡皮,是姐姐拿着监控录像找到老师,替她澄清所有委屈。

从小到大,姐姐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她的人。

“姐……”她声音哽咽,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心,“谢谢你。”

白衣悦笑了,眼角的弧度温柔得像一弯新月。她伸手轻轻抱了抱妹妹,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易碎的瓷器:“跟姐姐还说什么谢。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不用怕,直接告诉姐姐,知道吗?”

白珠悦在姐姐怀里用力点头,鼻尖蹭到姐姐衣襟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姐姐惯用的洗衣液味道,熟悉又安心。刚才被欺负的委屈好像一下子就散了,心里被一种暖暖的、软软的情绪填满。

窗外的风还在吹,银杏叶簌簌落下,而宿舍里,却盛满了细碎而真切的暖意。白衣悦看着妹妹重新舒展开的眉眼,悄悄松了口气,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只要能护着她,再麻烦的事,她都愿意做。

接下来的几日,校园里似乎平静了许多。

白衣悦说到做到,每天放学后都会准时出现在美术系的画室楼下。有时是抱着一摞学生会的文件,站在香樟树下低头翻看;有时是和几个学生会成员交代完事情,快步朝这边走来,目光扫过人群时,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白珠悦的身影。

那几个曾欺负过白珠悦的男生,再没敢出现在她面前。据说他们被辅导员叫去谈话,还写了检讨,在系里的通报栏上挂了三天。有一次白珠悦路过通报栏,远远瞥见那几张熟悉的名字,脚步顿了顿,还是被身后追上来的白衣悦轻轻拉走了。

“别看了,”白衣悦的声音很轻,“都过去了。”

白珠悦点点头,任由姐姐牵着她穿过人群。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她能感觉到,周围有几道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有好奇,有羡慕,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美术系的同学渐渐察觉到了变化。那个总是独来独往、安静得像空气的白珠悦,身边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学生会会长白衣悦的名字,在学校里几乎无人不晓,她不仅成绩优异,处理事务更是雷厉风行,是许多人眼中“只可远观”的存在。可此刻,这位“高岭之花”在白珠悦身边时,眉眼间的清冷总会化开,换上一种柔和的、近乎纵容的笑意。

“珠悦,你的调色盘借我用下?”同画室的一个女生试探着开口,语气比以往温和了许多。

白珠悦愣了一下,连忙把调色盘递过去。以前,很少有人主动跟她说话。

女生接过调色盘,笑着说了句“谢谢”,又状似无意地提了句:“刚才在楼下看到你姐姐了,她好像在等你呢。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白珠悦的脸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像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一圈浅浅的涟漪。

那天晚上,白珠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辗转反侧。她想起姐姐今天在画室门口等她时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夕阳的金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温柔的光。

有人小声议论:“那就是学生会会长啊,真人比传闻中还好看。”

另一个人接话:“她对她妹妹也太好了吧,每天都来接,我要是有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那些话语像羽毛,轻轻搔刮着白珠悦的心。她知道姐姐一直疼她,可从前她总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直到这次被欺负后,姐姐为她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刻在她心里。

她忽然有些愧疚。姐姐是学生会会长,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情,一定很忙,却还要抽出时间来顾及她,担心她再受委屈。

“珠悦,睡了吗?”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白衣悦的声音。

白珠悦连忙应了一声:“还没。”

门被推开一条缝,白衣悦探进头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保温桶:“给你炖了银耳羹,放凉了些,喝点再睡。”

她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又伸手摸了摸白珠悦的额头:“今天在画室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白珠悦摇摇头,看着姐姐眼底淡淡的青黑,心里一紧,“姐,你是不是很累?学生会的事是不是很多?”

白衣悦笑了笑,打开保温桶,盛了一小碗银耳羹递给她:“还好,习惯了。快喝吧,放了冰糖,甜丝丝的。”

白珠悦接过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软糯的银耳混着清甜的汁水滑入喉咙,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她看着姐姐坐在床边,正低头翻看她放在桌上的画稿,手指轻轻拂过纸面,动作温柔得像在触摸什么稀世珍宝。

“姐,”白珠悦轻声说,“以后你不用每天来接我了,我没事的。”

白衣悦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真的?”

“真的,”白珠悦用力点头,“他们不敢再来了,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你别太累了。”

白衣悦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眼神坚定,不像在说客套话,才缓缓点了点头:“好。但如果有任何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

看着姐姐收拾好保温桶离开的背影,白珠悦捧着还有余温的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知道,姐姐的宠爱从未改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藏在每一句叮嘱、每一份牵挂里,像春日的细雨,无声无息,却滋养着她成长的每一步。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安静而温暖。

自那日后,白珠悦像是突然撒开了心防,总爱黏着白衣悦。

白衣悦去学生会办公室处理文件,她便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画画,偶尔抬头看一眼姐姐专注的侧脸,笔尖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白衣悦去食堂吃饭,她总能精准地找到姐姐的位置,端着餐盘笑眯眯地坐过去,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对方;就连白衣悦去图书馆查资料,她也会抱着画册跟过来,选个相邻的座位,不言不语,却让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亲昵。

周围渐渐有同学打趣:“会长,你妹妹快成你小尾巴啦。”

白衣悦每次都只是无奈又纵容地笑笑,眼底的暖意却藏不住。

周五下午没课,白衣悦收拾好学生会的东西,转身就看到倚在门框上的白珠悦,手里还拎着她的画板。

“等很久了?”白衣悦走过去,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画板。

“不久。”白珠悦摇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姐,晚上请我吃饭好不好?我想吃学校东门那家的糖醋排骨。”

“好啊。”白衣悦揉了揉她的头发,“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带你去。”

傍晚的风带着些微凉意,两人并肩走在去东门的路上。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落叶飘到脚边,白珠悦会下意识地往姐姐身边靠一靠。

吃饭时,邻桌坐着一对情侣,男生正细心地给女生剥虾,引得白珠悦多看了两眼。

白衣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随口问道:“珠悦,你在学校里,有没有遇到合心意的男生?”

白珠悦正夹着一块排骨往嘴里送,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语气笃定:“没有,我暂时不想谈恋爱。”

“嗯?”白衣悦有些意外,“是觉得耽误学习?”

“也不是,”白珠悦嚼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就是觉得没意思。他们说话要么太幼稚,要么总说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还不如跟姐姐待在一起舒服。”

她说得坦荡又自然,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白衣悦看着妹妹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她夹了块最大的排骨放进白珠悦碗里:“那就在姐姐身边多待些日子,什么时候想谈了,再告诉姐姐。”

白珠悦用力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

吃完饭回到宿舍楼下,晚风更凉了些。白珠悦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白衣悦便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上去吧,早点休息。”白衣悦说。

“姐,”白珠悦却没动,拉了拉她的衣角,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盼,“你今晚……能不能陪我待会儿?我想跟你说说话。”

白衣悦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好。”

宿舍里,香薰灯散发着暖黄的光。白珠悦把自己的小毯子铺在地板上,又拉着白衣悦坐下。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画室里的趣事,说哪个老师的课很有趣,说自己新画的画得了老师的表扬,白衣悦就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两句。

说着说着,白珠悦打了个哈欠,眼神渐渐变得困倦。她往白衣悦身边凑了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姐,我能不能……躺你腿上歇会儿?”

说完,她自己先红了脸,觉得这个要求有点太孩子气了。

白衣悦却没觉得奇怪,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稳些,语气自然地说:“躺吧。”

白珠悦眼睛一亮,立刻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姐姐的腿很舒服,隔着薄薄的裤子,能感受到一点温热。她把脸埋在姐姐的小腹处,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心里瞬间安定下来。

白衣悦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指尖的动作很轻柔。

“姐,”白珠悦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你真好。”

白衣悦低头看着妹妹柔顺的发顶,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轻声回应:“嗯,有珠悦也很好。”

暖黄的灯光下,姐妹俩依偎在一起,没有再多的话语,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安宁和亲昵,像窗外悄悄爬上枝头的月光,温柔而绵长。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超市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白衣悦推着购物车,刚拐进零食区,身后就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白珠悦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像只温顺的小尾巴。

“想吃什么?”白衣悦侧头问她,顺手拿起一包坚果放进车里。

白珠悦的目光在货架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一排草莓味的曲奇上,伸手想拿,又有点犹豫地看向姐姐。

白衣悦见状,直接取下两盒放进购物车:“喜欢就多拿点。”

白珠悦立刻弯起眼睛,往姐姐身边靠得更近了些。超市里人来人往,白衣悦下意识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妹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避开迎面走来的推着货箱的工作人员。

“小心点。”她低声叮嘱,手臂却没松开,就那样半搂着白珠悦往前走。

白珠悦的脸颊贴着姐姐的胳膊,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心里暖洋洋的。她什么也不说,就跟着姐姐的脚步,姐姐停在乳制品区看酸奶,她就站在旁边等;姐姐走到生鲜区挑水果,她就乖乖地扶着购物车的扶手,眼睛跟着姐姐的动作转。

“这个牌子的牛奶你爱喝,多拿几盒。”白衣悦拿起几盒纯牛奶放进车里,又拿起一盒草莓味的酸奶,“这个也带一盒?”

白珠悦点点头,看着姐姐认真挑选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很安心。以前她很少跟人一起逛超市,总觉得推着空荡的购物车走在琳琅满目的货架间,会显得有些孤单。可现在,被姐姐半搂着,听着她偶尔的问话,看着购物车里渐渐堆满自己喜欢的东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乎乎的。

走到速冻区时,白衣悦停下脚步,弯腰查看冰柜里的速冻饺子。白珠悦也跟着弯下腰,脑袋几乎要碰到姐姐的肩膀。

“想吃玉米馅还是香菇馅?”白衣悦问。

“玉米馅。”白珠悦的声音带着点小小的雀跃。

白衣悦便拿了两袋玉米馅的饺子,又顺手拿了一袋白珠悦爱吃的速冻小笼包。直起身时,她发现妹妹正盯着旁边冰柜里的冰淇淋看,眼神亮晶晶的。

“想吃?”白衣悦笑着问。

白珠悦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但现在吃会不会有点凉?”

“买一盒放冰箱,下午太阳暖的时候吃正好。”白衣悦说着,拿起一盒草莓味的冰淇淋放进购物车——又是白珠悦偏爱的口味。

一路走到收银台,白珠悦始终跟在白衣悦身侧,偶尔被姐姐搂着肩膀,偶尔自己悄悄拽着姐姐的衣角。扫码付款时,她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零钱:“姐,我来付吧。”

白衣悦按住她的手,已经把手机递了过去:“跟姐姐出来,哪有让你付钱的道理。”

付完钱,白衣悦拎起两大袋东西,白珠悦想帮忙分担,被她轻轻推开:“不重,你跟紧我就好。”

走出超市,午后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白珠悦依旧跟在姐姐身边,看着她拎着袋子的手臂线条,忽然觉得,这样被姐姐护着、陪着,是全世界最安稳的事。

“回家煮饺子吃?”白衣悦侧头问她,眼底带着柔和的笑意。

“好!”白珠悦用力点头,脚步轻快地跟上,影子在地上紧紧依偎着,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回到宿舍,白衣悦把超市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白珠悦则手脚麻利地去厨房烧水,准备煮饺子。

水开后,白衣悦把玉米馅饺子下进锅里,白珠悦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姐姐搅动锅里的饺子,蒸汽氤氲中,姐姐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

“很快就好。”白衣悦回头冲她笑了笑,伸手试了试水温。

饺子煮好后,盛在两个白瓷碗里,撒上葱花和少许香油,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白珠悦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吹了吹才放进嘴里,烫得轻轻吸了口气,却还是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吃!”

白衣悦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无奈地笑了,也夹起一个慢慢吃着。

吃了一会儿,白珠悦夹起一个吹凉了的饺子,递到白衣悦嘴边,眼睛亮晶晶的:“姐,你尝尝这个,好像特别饱满。”

白衣悦愣了一下,顺势张口咬了下去,温热的馅料在嘴里散开,甜丝丝的玉米混着肉香,确实格外可口。“嗯,是挺好吃的。”她点点头,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被妹妹这样投喂,是很新奇的体验。以前总是她照顾珠悦,给她夹菜、剥壳,倒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她这样细心地喂着吃东西。

白珠悦见姐姐吃得开心,更来了兴致,又夹了一块刚切好的苹果递过去:“饭后吃点水果,解腻。”

白衣悦笑着接过来,嚼了两口,也拿起一块草莓——刚才在超市特意挑的,又大又红——递到白珠悦嘴边:“这个甜,你尝尝。”

白珠悦下意识地张开嘴,草莓的清甜带着微酸在舌尖化开,她眨了眨眼,看着姐姐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这颗草莓比平时吃的都要甜。

“好吃吗?”白衣悦问。

“嗯!”白珠悦用力点头,自己也拿起一颗,又递向姐姐,“姐也再吃一个。”

一来二去,两人就这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块,原本安安静静的吃饭时光,变得热热闹闹起来。白珠悦笑得眉眼弯弯,偶尔被草莓的汁水沾到嘴角,白衣悦会抽出纸巾,轻轻帮她擦去,动作自然又亲昵。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白衣悦看着妹妹鼓囊囊的腮帮子,像只囤食的小松鼠,忍不住打趣道。

“谁让姐姐喂的好吃嘛。”白珠悦含糊不清地说,又夹了一筷子凉拌黄瓜递过去。

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递食物的手上,落在碗里蒸腾的热气上,也落在彼此眼底藏不住的笑意里。这样简单的互动,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亲昵,像温水煮茶,慢慢浸润着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吃完饭后,白珠悦主动收拾碗筷,白衣悦想帮忙,被她推到客厅:“姐你坐着休息,我来就行。”

看着妹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白衣悦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以前总觉得珠悦性子内向,需要人保护,可现在看着她主动分担、笑着投喂自己的样子,才发现妹妹其实也在悄悄长大,只是那份依赖和亲昵,始终没变。

不一会儿,白珠悦端着两杯温水走出来,递给姐姐一杯:“姐,喝水。”

白衣悦接过水杯,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笑了。这样的时光,安静而温暖,仿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很好。

周三下午有例行的纪律检查,作为学生会会长,白衣悦需要带着干事去各个班级巡查。她出门前特意跟白珠悦说了一句:“我去检查纪律,大概半小时回来,你在宿舍乖乖待着。”

白珠悦当时正趴在桌上画速写,闻言头也没抬地应了声“知道啦”,但笔尖却顿了顿,心里莫名地冒出个小小的念头。

等白衣悦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白珠悦立刻放下画笔,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觉得姐姐走在前面的背影很好看,想多跟一会儿,像藏了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教学楼的走廊里很安静,只有白衣悦和同行干事的脚步声。白珠悦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跟着,像只怕被发现的小兽,既紧张又有点小兴奋。

白衣悦正在高一(3)班门口停留,低头和干事核对班级出勤情况。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微微蹙眉听着干事汇报的样子,认真又专注。

白珠悦看得有些出神,脚步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时,正好对上白衣悦转过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白珠悦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被抓包的小偷,下意识地想往后躲。

她以为姐姐会板起脸问她为什么不听话,甚至可能会有点生气。可白衣悦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漾开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像看到自家调皮的小猫偷偷溜出门。

她没说话,只是对着白珠悦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点“别胡闹”的意思,却没有半分责备。

白珠悦心里的紧张一下子就散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站在原地没敢再动。

白衣悦转回头,继续和干事交代了两句,又检查了隔壁班的卫生,才朝着白珠悦的方向走过来。

“怎么跟过来了?”她走到白珠悦面前,声音放得很轻,怕被旁边班级的学生听到。

“我……我就是想看看。”白珠悦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姐,你别生气。”

“不生气。”白衣悦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好笑,“就是怕你跟着累着。我们还要去三楼检查,你要是想跟着,就跟在我旁边,别走远了。”

白珠悦没想到姐姐会同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嗯!”

于是接下来的检查路上,队伍后面多了个小小的身影。白珠悦不再躲躲藏藏,就乖乖地跟在白衣悦身侧半步的距离,看着姐姐和老师交流,看着她在记录表上签字,看着她偶尔回头对自己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

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白珠悦心里甜滋滋的,原来被姐姐发现自己的小秘密,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反而有种被纵容的温暖。

检查结束后,白衣悦牵着白珠悦的手往回走,指尖传来熟悉的温度。

“以后想去哪儿,跟我说一声就好,不用偷偷摸摸的。”白衣悦轻声说。

“嗯!”白珠悦用力点头,把脸往姐姐身边靠了靠,心里的小秘密像被阳光晒过一样,暖烘烘的。

检查结束时,夕阳正慢慢沉向教学楼的檐角,给天边染上一片橘粉色的霞光。白衣悦牵着白珠悦往宿舍走,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地面上轻轻晃悠。

“晚上想吃什么?”白衣悦侧头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妹妹微凉的手背。

白珠悦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忽然说:“不想吃食堂,我们去校外的小吃街好不好?我想吃烤冷面。”

“可以。”白衣悦笑着点头,“不过得先回宿舍放下东西。”

回到宿舍,白珠悦麻利地换了件薄外套,又从柜子里翻出一条浅灰色的围巾,踮起脚尖给白衣悦围上:“晚上风大,别着凉了。”

围巾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是白珠悦常用的洗衣皂味道。白衣悦低头看着妹妹认真系围巾的样子,指尖轻轻碰了碰围巾的边角,心里软软的:“你自己也戴好。”

小吃街比白天热闹得多,昏黄的路灯亮起,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混合着食物的香气,格外有烟火气。白珠悦拉着白衣悦的手,在人群里穿梭,像只快活的小鸟。

“姐,你看那个糖画!”她指着不远处的糖画摊,眼睛亮晶晶的。

白衣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想要?”

“嗯!”白珠悦用力点头。

等糖画师傅做好一只小兔子递过来,白珠悦举着糖画,先凑到白衣悦嘴边:“姐,你先吃一口。”

白衣悦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麦芽糖在舌尖化开。“好吃。”她看着妹妹满足的笑脸,自己也觉得心里甜甜的。

买了烤冷面,两人找了个路边的小桌子坐下。白珠悦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吹凉了,喂到白衣悦嘴边:“快尝尝,这家的酱特别香。”

白衣悦张口接住,刚嚼了两口,就看到妹妹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像在等待夸奖。她忍不住笑了:“确实不错,比食堂的好吃。”

白珠悦立刻笑得眉眼弯弯,自己也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晚风渐渐凉了,吹起两人的发丝。白衣悦伸手帮白珠悦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垂,烫烫的。

“冷不冷?”她问。

“不冷。”白珠悦摇摇头,往她身边靠了靠,“跟姐姐在一起,就不冷。”

这话说得直白又真诚,像一颗小石子投进白衣悦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妹妹肩上。

外套上还带着白衣悦的体温,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白珠悦把脸埋进衣领里,偷偷笑了。

吃完烤冷面,两人慢慢往回走。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晚风卷起落叶,打着旋儿从脚边飘过。白珠悦手里还拿着那只快吃完的糖画兔子,另一只手紧紧牵着白衣悦,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姐,”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以后我们经常来这里好不好?”

“好啊。”白衣悦低头看她,“只要你想吃,随时都可以来。”

白珠悦抬头,撞进姐姐温柔的眼眸里,那里映着路灯的光,像盛着一片星空。她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有好吃的,有温柔的风,还有身边的姐姐。

走到宿舍楼下,白珠悦把糖画的小木棍扔进垃圾桶,又伸手抱住了白衣悦的胳膊,把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姐,今天真开心。”

白衣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安抚一只撒娇的小猫:“开心就好。上去吧,早点休息。”

“嗯。”白珠悦点点头,却没立刻松开手,直到晚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姐也早点睡。”

看着妹妹跑上楼的背影,白衣悦站在楼下,摸了摸脖子上那条浅灰色的围巾,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晚风拂过,带来远处小吃街的香气,也带来了属于她们的,安静而绵长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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