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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初夏的风卷着香樟叶的气息,漫过明德中学的围棋社活动室。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棋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子声清脆得像碎玉相击。

白珠悦坐在长桌一端,校服袖口规规矩矩地挽到小臂,露出皓白细腻的手腕。她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扫出一小片浅影,指尖捏着一枚黑子,正微微悬在棋盘上方。对面的男生已经捏着白子思忖了三分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谁都知道,跟白珠悦下围棋,最磨人的不是她的棋艺,而是她这份始终沉静的专注。

作为全校公认的校花,白珠悦的漂亮带着一种清润的书卷气,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眉眼疏朗,笑起来时眼角会弯出浅淡的弧度,却总让人觉得该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更难得的是,她的成绩常年稳坐年级第一,连带着这些偏门的爱好,也都透着股学霸的严谨。

“该你了,陈阳。”她终于抬眼,声音清浅,像浸在溪水里的石子,干净又带着点微凉的质感。

陈阳“啊”了一声,慌忙落下白子。他其实不太会玩,来围棋社多半是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校花,此刻手心全是汗,只觉得棋盘上的黑白子像乱爬的蚂蚁,根本看不出章法。

白珠悦指尖微动,黑子稳稳落在星位旁,看似随意,却瞬间截断了白子刚铺开的势。旁边观战的几个社员低低“哦”了一声——这步棋看似温和,实则已经布下陷阱。

“珠悦,你这棋风跟你人一点都不像啊。”后排有人打趣,“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的,下起棋来跟布阵似的。”

白珠悦嘴角噙了点浅淡的笑意,没接话,只是目光重新落回棋盘。阳光恰好掠过她的侧脸,将她耳后一缕碎发染成金棕色,她指尖捻着棋子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这方寸棋盘间的胜负,早在她眼底清晰铺展。

陈阳盯着棋盘看了半天,终于认输似的推了推棋子:“我输了。白珠悦,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不光学习好,下棋也这么牛。”

她把棋子一颗颗捡回棋罐,动作轻柔,声音依旧平静:“多练练就好了,围棋讲究的是算路和耐心。”

活动室里渐渐热闹起来,有人凑过来想挑战下一局,白珠悦点点头,重新摆好棋盘。窗外的蝉鸣渐渐响亮,混着棋子落盘的脆响,成了这个午后最特别的背景音——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漂亮的学霸校花,不仅在试卷上所向披靡,在这小小的棋盘间,也同样耀眼。

陈阳刚从棋盘前挪开,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就径直走了过来,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正是他姐姐陈小怡。她手里还捏着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看见棋盘上未收的棋子,眼尾微微一扬:“我弟说你棋下得好,不介意我来讨教两局吧?”

白珠悦抬眸,看清来人后礼貌地点头:“请坐。”

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子低了下去,几个常来围棋社的社员却悄悄交换了眼神。谁都知道,陈小怡虽然不是社团成员,却是个隐藏的高手,去年全市中学生围棋邀请赛拿过季军,只是平时鲜少露面。

“哟,这是高手遇高手了啊!”有人忍不住开口,“小怡姐可是拿过奖的,白珠悦刚才赢陈阳那几步也够绝,这下有看头了。”

“我赌白珠悦赢,她下棋看着稳,其实路子野得很。”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反驳,“小怡姐风格更凌厉,说不定能压制住。”

棋盘重新摆好,陈小怡执黑先行,第一子就落在了天元位,透着股不按常理出牌的锐气。白珠悦指尖的白子顿了顿,随即落在右下角的小目,稳扎稳打。

落子声比刚才密集了许多,黑子如急雨般铺陈,白子却像溪流漫过石滩,看似缓慢,却总能在关键处截住对方的攻势。陈小怡眉头微蹙,捏着棋子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在棋盘上来回扫视;白珠悦则依旧从容,长睫垂下,只在落子时抬眼,目光清亮得像能穿透棋局。

“这步拆二绝了!”观战的人群里爆发出小声的惊叹,白珠悦刚落下的一子,恰好化解了黑棋即将形成的包围圈,还反将对方的一小块棋逼入险境。

陈小怡抬眼看向白珠悦,嘴角勾起一抹兴味:“你这棋感不错。”

“姐姐过奖了。”白珠悦语气平静,手里的白子已经再次悬起。

阳光从窗棂移到棋盘中央,将黑白子照得分明。议论声渐渐变成了屏息的注视,连刚才还咋咋呼呼的陈阳都踮着脚,大气不敢出。谁都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清冷的学霸校花,面对真正的高手竟丝毫不怯,而一向以凌厉著称的陈小怡,棋路里也多了几分谨慎。

“看来今天要分不出胜负了。”有社员看着渐渐布满棋子的棋盘,小声嘀咕,“这俩人的算路都快到收官了吧?”

陈小怡捏着黑子的手停在半空,忽然笑了:“不下了,再下下去,天黑也分不出输赢。”她抬手推了推棋子,“算平局吧,你的棋,比我想象中厉害得多。”

白珠悦放下白子,浅浅一笑:“姐姐承让了。”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松气声,随即爆发出热烈的讨论:“我的天,平局!这可是小怡姐第一次跟人下平啊!”“白珠悦也太神了吧,不仅学习好,棋也这么顶?”

陈阳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姐,你居然没赢?”

陈小怡拍开他的手,看向白珠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这姑娘,不简单。”

白珠悦站起身,开始收拾棋子,指尖碰到冰凉的棋子时,耳尖却悄悄泛起一点红。窗外的蝉鸣又响亮起来,她忽然觉得,这个下午的围棋社,好像比平时热闹了许多。

第二天下午,白珠悦刚走进围棋社,就看见陈小怡坐在昨天的位置上,面前摆着新沏的茶,棋盘早已布好。阳光斜斜地落在她挽起的发梢上,映得那枚珍珠发簪闪着温润的光。

“来啦?”陈小怡抬眼,示意她坐下,“昨天没下尽兴,今天再补一局?”

周围的人立刻围了上来,连隔壁班几个不爱下棋的女生都扒着门框张望——经过昨天的“平局事件”,白珠悦和陈小怡的“围棋对决”已经成了全校的小热点。

“我赌小怡姐赢!她今天状态看着特别好!”

“不一定哦,白珠悦下棋跟她做数学题似的,一步都不带错的。”

白珠悦在棋盘前坐定,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棋子,轻声道:“请。”

这一局,陈小怡执白,开局便走得极快,白子像一群灵动的飞鸟,在棋盘上辗转腾挪,转眼就占了大半地盘。白珠悦执黑,落子依旧沉稳,每一步都像在纸上演算公式,精准地落在最关键的节点,慢慢将对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观战的人渐渐屏住了呼吸。如果说昨天的棋是溪流遇浅滩,今天便是惊涛碰礁石——陈小怡的棋路越发凌厉,时而急进,时而迂回,总想撕开对方的防线;白珠悦却像戴着一层无形的盾,任对方攻势再猛,总能稳稳接住,甚至在退让间悄悄布下反制的网。

“这里!黑棋可以断!”有男生忍不住低喊,话音刚落,白珠悦的黑子已经稳稳落在那里,恰好截断了白子的退路。

陈小怡指尖一顿,抬眼看向白珠悦,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笑意:“你居然算到了这步?”

白珠悦垂眸,长睫轻轻颤动:“刚才看到你左上方的布局,就猜到了。”

棋局渐渐进入收官阶段,棋盘上的黑白子犬牙交错,胜负只在几目之间。所有人都凑得更近了,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最后的较量。

最后一子落下时,夕阳刚好漫过棋盘。陈小怡俯身数了数,忽然笑出声:“输了半目。”

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低呼。

“半目!居然只差半目!”

“白珠悦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赢?”

白珠悦也有些意外,抬头看向陈小怡,见她脸上并无不悦,才松了口气,轻声道:“侥幸。”

“不是侥幸。”陈小怡摇摇头,将棋子一颗颗捡回棋罐,“你的算路比我稳,收官也比我细,输得不冤。”她顿了顿,忽然从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锦盒,推到白珠悦面前,“这个送你。”

盒子里是一枚小巧的木质棋子,打磨得光滑温润,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悦”字。

“算是……棋友的见面礼。”陈小怡说着,耳根微微泛红,“以后有空,常来下棋?”

白珠悦拿起那枚棋子,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她抬头,恰好对上陈小怡含笑的眼睛,阳光在她眼里碎成一片金芒。她轻轻点头,嘴角弯起一个浅淡却真切的弧度:“好。”

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围棋社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却多了几分融融的暖意。谁都没注意到,陈阳站在人群后,挠着头笑——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围棋赛,居然让姐姐和全校最厉害的校花,成了朋友。

夕阳的金辉还没褪尽,活动室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清冽的女声,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凉意:“妹妹,你这是拜了谁做姐姐?”

白珠悦捏着木质棋子的手一顿,猛地抬头望去。门口站着的女生穿着和她同款的校服,却衬得身姿愈发挺拔,长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眉眼间和白珠悦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更锐利些,正是她的亲姐姐,学生会会长白衣悦。

“姐?”白珠悦站起身,有些惊讶。

陈小怡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看到来人时,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局促:“学生会会长……白学姐好。”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白珠悦,白衣悦,这名字分明就是姐妹。

周围的社员们倒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互相递了个眼色。毕竟白衣悦作为学生会会长,常年出现在各种活动场合,有心人早就发现她和白珠悦眉眼相似,只是没人特意点破。只有陈阳和陈小怡这对不太关注校园八卦的姐弟,还蒙在鼓里。

白衣悦没看陈小怡,目光直直落在白珠悦身上,一步步走近,语气里的温度降了几分:“我刚才在门口听着,你跟人以姐妹相称?”

白珠悦捏着棋子的指尖微微收紧,小声解释:“小怡姐……只是棋友。”

“棋友?”白衣悦挑眉,视线扫过桌上的棋盘,最后落在陈小怡身上,带着学生会会长惯有的威严,“陈同学,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多担待。”

陈小怡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白珠悦下棋很厉害,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白衣悦打断她,转而看向白珠悦,语气里添了几分委屈,又带着点嗔怪,“我对你不好吗?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着你,结果你倒好,转头就认别人做姐姐?”

这话里的亲昵和占有欲太过明显,白珠悦的脸颊瞬间涨红,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姐,你别乱说……”

“我乱说?”白衣悦故意板起脸,却在看到妹妹泛红的耳根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上次你说想要的那套围棋定式书,我跑了三家书店才买到,结果呢?你倒好,跟别人下棋下得热络,都不告诉我。”

周围的同学忍不住低笑起来。谁都知道学生会会长看着严肃,其实最疼这个妹妹,刚才那点“怒气”,分明就是吃醋了。

陈小怡这才缓过神,看着姐妹俩的互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不知道你们是姐妹,刚才跟珠悦以棋会友,随口说了几句,让学姐误会了。”

“误会倒谈不上。”白衣悦这才对她露出个客气的笑容,“不过,我妹妹的姐姐,这辈子只能是我。”她说着,自然地揽过白珠悦的肩膀,“走了,妈让回家吃饭。”

白珠悦被她半拉着往外走,路过陈小怡身边时,回头歉意地笑了笑,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刻着“悦”字的棋子。

陈小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茫然的弟弟,忍不住敲了他一下:“傻站着干什么?人家是亲姐妹,你之前居然都不知道?”

陈阳挠挠头:“谁知道啊……不过,学生会会长居然跟白珠悦是姐妹,也太厉害了吧!”

活动室里的议论声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新奇和笑意。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晚风卷着余温拂过窗沿,谁都觉得,今天这场小小的插曲,倒让那位清冷的校花,多了几分鲜活的人气。

暮色像融化的墨汁,慢慢晕染开天空。白衣悦把电动车停在楼下,拍了拍后座:“上来,带你去个地方。”

白珠悦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指尖轻轻抓住姐姐校服的后摆。车棚里的灯光落在电动车的金属车把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抓好了。”白衣悦话音刚落,电动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带起一阵风,吹得白珠悦的碎发贴在脸颊上。

她们没走热闹的主街,拐进了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小路。傍晚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偶尔有晚归的行人,笑着跟白衣悦打招呼——作为学生会会长,她在这片街区似乎很熟络。

“姐,我们去哪啊?”白珠悦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到了就知道。”白衣悦放慢车速,侧过头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妹妹,“刚才在围棋社,没生我气吧?”

白珠悦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其实刚才姐姐那副“宣示主权”的样子,虽然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却隐隐有点甜。

电动车最终停在一个小小的夜市入口。红灯笼串成的帘子在风里摇晃,各种小吃的香气扑面而来,混着摊主的吆喝声,热闹得让人心里发暖。

“下来吧。”白衣悦支起车撑,从包里掏出个小钱包,“知道你爱吃那家的红豆冰,去排队。”

白珠悦看着不远处亮着暖黄灯光的冰品摊,眼睛亮了亮。小时候姐姐总带她来这儿,每次考试考得好,就奖励一碗红豆冰,绵密的冰沙混着甜糯的红豆,是她童年里最难忘的味道。

等她端着两碗红豆冰回来时,看见白衣悦正靠在电动车上,跟旁边卖手工饰品的阿姨笑着聊天,夕阳的余晖落在她侧脸上,柔和了平日里的锐利。

“喏。”白珠悦把其中一碗递过去。

白衣悦接过来,用小勺挖了一口,挑眉:“还是老味道。”

两人就着路边的小桌坐下,慢慢吃着冰。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白珠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白衣悦立刻把自己的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晚上凉。”

外套上还带着姐姐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白珠悦拢了拢衣襟,小声说:“谢谢姐。”

“谢什么。”白衣悦看着她,忽然笑了,“刚才在围棋社,是我不对,不该那么冲。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里又带了点促狭,“那个陈小怡,棋下得确实不错,跟你挺配的。”

白珠悦的脸“腾”地红了,嗔道:“姐!”

“好了不逗你了。”白衣悦笑得更欢,“以后想下棋就去,不过得跟我说一声,别总让我从别人嘴里听你赢了半目。”

白珠悦低下头,用小勺戳着碗里的红豆,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路灯亮了,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旁边的夜市依旧热闹,电动车静静地停在路边,像个沉默的见证者。

她忽然觉得,比起棋盘上的胜负,这样和姐姐并肩坐着吃一碗红豆冰的时刻,好像更让人安心。

夜风渐浓,夜市的喧嚣慢慢沉淀下来。白珠悦跟着白衣悦往电动车停放的地方走,路灯的光晕在地面拉出两道细长的影子。

走到车旁时,她无意间低头,视线落在了电动车的车牌位置。那是一块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印着简洁的图案——一只展翅的小鸟,旁边还标注着“小鸟电动车”的字样。

“姐,你的车是‘小鸟’牌啊?”白珠悦忍不住开口,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个小鸟图案,冰凉的触感带着点可爱的意味。

白衣悦正解着车锁,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嗯,当初买的时候,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就选了这个。”她跨上车,拍了拍后座,“怎么,觉得不好看?”

“不是。”白珠悦摇摇头,也坐了上去,这次她抓得更稳了些,“就是觉得……跟你平时的样子不太像。”

姐姐总是雷厉风行的,无论是处理学生会的事务,还是刚才在围棋社“护短”的样子,都带着股干脆利落的劲儿,可这电动车的名字,偏偏软乎乎的,像个会叽叽喳喳的小宠物。

白衣悦发动车子,闻言轻笑出声,风把她的声音送过来,带着点笑意:“那你觉得,我该骑什么?”

“不知道。”白珠悦把脸埋在姐姐的外套里,闷声说,“可能……像‘猎豹’之类的?”

“噗——”白衣悦笑得更厉害了,车子都晃了一下,“你这形容,倒挺符合我在学校的形象。”她放慢车速,穿过一条种满月季的小巷,“不过啊,车子是代步的,舒服、安全就行,名字不重要。”

电动车平稳地行驶着,车轮碾过路面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白珠悦看着车把上挂着的小挂件——那是一只毛绒小鸟,和车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大概是姐姐后来特意配上的。

原来再厉害的人,也会有这样柔软的小偏好。她忽然觉得,那个总是板着脸管着她、护着她的姐姐,好像又多了一点让人亲近的温度。

“对了,”白衣悦忽然开口,“下周学生会有个读书分享会,你要不要来?有你喜欢的那本《围棋史话》。”

白珠悦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

“那我给你留个前排的位置。”

电动车穿过路灯的光晕,毛绒小鸟挂件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跟着车轮的节奏唱歌。白珠悦抓着姐姐的衣角,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忽然觉得,这只“小鸟”载着的,不止是姐妹俩,还有满路的温柔夜色。

周末的傍晚,晚风带着初夏的暖意,白衣悦骑着她的“小鸟”电动车,载着白珠悦停在一家热闹的川菜馆前。馆子门口挂着红灯笼,玻璃门上贴着“老友小聚”的字样,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谈声。

“到了,进去吧。”白衣悦锁好车,自然地牵起白珠悦的手往里走。

包厢门一推开,七八道目光齐刷刷投过来,随即爆发出一阵起哄声:“哟,会长带妹妹来啦!”“珠悦也来啦,快坐快坐!”

白珠悦认得他们,都是姐姐班里的同学,之前在学校活动上见过几次。大家围坐的圆桌中央已经摆好了几道凉菜,红油翻滚的夫妻肺片、翠绿的拍黄瓜,香气直往鼻尖钻。

“这是我妹,白珠悦,跟我一个系的,今年刚入学。”白衣悦笑着介绍,把白珠悦拉到自己身边的空位坐下,“这些都是我同班同学,不用拘谨。”

“珠悦你好,我是林薇,跟你姐是室友。”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笑着递过一杯酸梅汤,“早就听你姐念叨你,说你围棋下得特别厉害。”

白珠悦接过杯子,小声说了句“谢谢”,脸颊微微发烫。她和姐姐不仅在同一所大学,今年分专业后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甚至成了同桌,这份亲近总让她觉得有点奇妙。

菜很快上齐了,水煮鱼冒着热气,麻婆豆腐泛着油光,都是些热闹的硬菜。白衣悦知道白珠悦不太能吃辣,特意点了份番茄炖牛腩,用勺子舀了块炖得软烂的牛腩,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尝尝这个,不辣。”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低笑:“会长也太宠妹妹了吧!”“我们想吃口菜都得自己动手,珠悦还有人喂呢!”

白珠悦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张嘴接住,牛腩的肉香混着番茄的酸甜在嘴里散开。她偷偷看了眼姐姐,白衣悦正瞪着那帮起哄的同学:“别乱说,我妹刚军训完,瘦了点,补补怎么了?”说着又夹了一筷子清炒时蔬,放在白珠悦碗里,“多吃点蔬菜。”

同桌的便利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平时在教室里,姐姐总会记得提醒她带课本,帮她占好座位,连笔记都会特意抄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她。此刻在饭桌上,这份照顾更是自然得像呼吸一样。

“说起来,珠悦跟你姐坐同桌,是不是天天被‘特殊关照’啊?”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着问,“上次老师抽查笔记,就你俩的最整齐,连字迹都有点像。”

白珠悦抿了口酸梅汤,忍不住笑了:“姐姐会帮我划重点,笔记确实抄得比我好。”

白衣悦挑眉,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是你自己懒,上课总走神看窗外的树。”

“我没有……”白珠悦小声反驳,嘴角却弯得更厉害了。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大家聊着班里的趣事,说着最近的课程,偶尔有人cue到白珠悦,她也能笑着接几句话。白衣悦一边跟同学说笑,一边不忘给她夹菜,把不辣的、她爱吃的都往她碗里堆,自己反倒没怎么动筷子。

吃到一半,白珠悦想去洗手间,刚站起来就被白衣悦拉住:“我陪你去,这边走廊绕。”

走出包厢,远离了喧闹,白珠悦才小声说:“姐,你不用总盯着我,跟同学好好玩嘛。”

白衣悦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带着笑意:“跟他们有什么好玩的,还是看我妹吃饭有意思。”

走廊的灯光暖黄,映着姐妹俩并肩的身影。白珠悦忽然觉得,能和姐姐在同一所大学,做同桌,被这样放在心尖上照顾着,真是件特别幸运的事。

回到包厢时,林薇正举着手机:“刚拍了张你俩的背影,别说,还真像双胞胎。”

照片里,走廊尽头的光线勾勒出两道相似的轮廓,亲昵又温暖。白衣悦瞥了一眼,笑着抢过手机设成壁纸:“不错,就用这个了。”

白珠悦看着姐姐眼里的光,低头扒了口饭,心里像被番茄牛腩的汤汁浸过一样,暖暖的,甜甜的。

饭局过半,包厢里的气氛越发热络。白珠悦吃得有些撑,靠在椅背上轻轻揉着肚子,看着姐姐和同学们说笑。白衣悦聊到兴头上,侧过身时无意间碰到她的胳膊,低头看见她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吃饱了?”白衣悦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白珠悦点点头,忽然想起刚才去洗手间时,姐姐说“有你在才热闹”,心里一暖,主动往她身边靠了靠,伸手轻轻抱了抱她的胳膊:“姐,谢谢你带我来。”

白衣悦愣了一下,随即反身将她圈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声音放得很柔:“跟我还客气什么。”

姐妹俩的拥抱自然又亲昵,白珠悦的脸颊贴着姐姐的肩膀,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心里踏实得很。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立刻炸开了锅。

林薇第一个嚷嚷起来:“哎哎哎,过分了啊!当着我们的面抱上了?这是秀恩爱呢还是怎么着?”

戴眼镜的男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会长平时对我们横眉冷对,对妹妹就柔情似水,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

“我都快吃不下饭了,满桌子的菜都不如这口‘狗粮’香啊!”另一个女生捂着心口,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

白珠悦被说得脸颊发烫,连忙从姐姐怀里退出来,埋着头不敢看人。

白衣悦却不以为意,反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挑眉看向起哄的众人:“我抱我亲妹妹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她顿了顿,故意板起脸,“有意见的罚三杯酸梅汤!”

“别别别,会长我们错了!”大家立刻笑着讨饶,“您继续,我们假装没看见还不行吗?”

包厢里的笑声更大了。白珠悦偷偷抬眼,看见姐姐嘴角噙着笑,眼神里满是护着她的温柔,心里的羞赧渐渐被暖意取代。

其实她知道,姐姐平时在班里虽然是说一不二的会长,却总在细节处照顾着每个人,只是对自己,多了份从小到大的偏爱。这种被放在心尖上的感觉,像刚才喝的酸梅汤,酸酸甜甜,让人忍不住想多尝几口。

“好了,不闹你们了。”林薇笑着摆摆手,给白珠悦夹了块水果,“珠悦别害羞,你姐啊,就是典型的‘妹控’,我们都习惯了。”

白衣悦哼了一声,拿起纸巾替白珠悦擦了擦嘴角:“听见没?他们都习惯了,以后不用怕。”

白珠悦看着姐姐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轻轻“嗯”了一声。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包厢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映着满桌的欢声笑语,也映着姐妹俩之间那份无需言说的亲近。

夜色已经漫过整条街,饭馆里的喧闹被远远抛在身后。白衣悦牵着白珠悦的手慢慢走着,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温柔的剪影。

“走吧,送你回宿舍。”白衣悦捏了捏她的手心,指尖带着点温热。

白珠悦点点头,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抬头看着姐姐:“姐,我想加入学生会。”

白衣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肩膀:“想进学生会?可以啊。”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闪过点促狭的光,“正好,我是学生会会长,滥用职权给你个副会长当当,怎么样?”

白珠悦被她逗笑了,轻轻推了她一下:“姐,你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白衣悦挑眉,低头看着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亮闪闪的,“学生会最近确实缺个协助管理社团活动的职位,你围棋下得好,又细心,再合适不过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耍赖似的认真,“不过嘛,谁让你是我妹妹,走个‘后门’怎么了?我宠爱我妹妹,天经地义。”

“哪有这样的……”白珠悦嘴上反驳,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她其实是觉得,姐姐在学生会里忙碌的样子很耀眼,想离她更近一点,也想试着做点有意义的事,没想到姐姐这么干脆。

“就这么定了。”白衣悦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斩钉截铁,“明天我跟组织部说一声,你准备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白珠悦抬头看她,月光落在姐姐的侧脸,柔和了她平日里的锐利,只剩下满满的纵容。她忽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滥用职权”宠着自己的姐姐,好像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是……同学们会不会说闲话啊?”她还是有点担心。

“谁敢?”白衣悦挑眉,语气里带着点会长的威严,随即又软下来,“放心吧,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上次围棋社那两场棋,早就传开了,大家知道你不是靠关系的人。”她捏了捏白珠悦的脸颊,“再说了,有我在,谁敢说闲话?”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白珠悦任由姐姐搂着往前走,心里的那点顾虑渐渐消散了。她能想象到以后和姐姐一起在学生会办公室忙碌的样子,一起讨论活动方案,一起整理社团报表,就像现在这样,并肩走着,连影子都挨得紧紧的。

走到宿舍楼下,白衣悦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上去吧,明天记得来找我。”

“嗯。”白珠悦点点头,转身时又回头,“姐,谢谢你。”

白衣悦笑了,朝她挥挥手:“谢什么,进去吧。”

看着妹妹走进宿舍楼的背影,白衣悦才转身离开,嘴角还带着没散去的笑意。路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脚步轻快,好像连晚风都带着点甜意——能让妹妹跟自己再近一点,哪怕是“走后门”,她也乐意得很。

白珠悦推开宿舍门时,室友林晓正在书桌前对着电脑赶报告,键盘敲得噼啪响。听到动静,林晓转过头,嘴里还叼着根棒棒糖:“回来啦?跟你姐聚餐怎么样,没被她那帮同学灌酒吧?”

白珠悦放下包,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脸上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暖意,忍不住弯着嘴角说:“没喝酒,就喝了点酸梅汤。”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补充道,“对了,晓晓,我打算加入学生会了。”

“学生会?”林晓眼睛一亮,立刻暂停了手里的工作,转过来正对着她,“是你姐那个学生会吗?可以啊珠悦,想通啦?之前让你跟我一起报社团,你还说想清静呢。”

白珠悦指尖轻轻摩挲着桌角的书脊,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嗯,我姐说学生会最近缺人,让我试试。”她没好意思说“副会长”和“走后门”的事,只含糊道,“好像是协助管理社团活动的职位,我觉得……或许挺有意思的。”

“那肯定有意思啊!”林晓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啊,以后跟你姐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方便。再说了,你姐是会长,你进去了,说不定还能罩着我呢?”她挤了挤眼睛,故意逗她。

“别乱说。”白珠悦的脸颊有点发烫,“我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做点事。而且……”她声音低了点,“我觉得我姐在学生会里忙忙碌碌的样子,挺厉害的。”

林晓看着她眼底的光,了然地笑了:“懂了,这是想向姐姐看齐啊。行,我支持你!不过话说回来,学生会面试严不严啊?要不要我帮你找找往年的面经?”

“不用不用。”白珠悦连忙摆手,想起姐姐说的“准备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行”,心里踏实了不少,“我姐说……流程不会太复杂。”

“那敢情好。”林晓重新转回去面对电脑,嘴里却还念叨着,“说起来,你跟你姐也太亲了吧,又是同班同桌,现在还要一起进学生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连体婴呢。”

白珠悦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心里暖暖的。她看着窗外夜色里晃动的树影,忽然觉得,能和姐姐这样靠近,确实是件很幸运的事。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明天下午学生会有个短会,我姐让我过去一趟,可能要正式跟大家见个面。”

“这么快?”林晓惊讶地回头,“看来会长姐姐的效率就是高。加油啊珠悦,以后就是学生会的人了,可得罩着我这个平民室友。”

白珠悦被她逗笑了,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悄悄升起一丝期待。她想象着明天走进学生会办公室的样子,想象着和姐姐并肩站在一起的场景,指尖都忍不住带了点雀跃的温度。

下午的阳光透过学生会办公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白珠悦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手里还紧紧攥着提前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稿。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几个人在低头整理文件。她正四处张望,就看见坐在最里面办公桌后的白衣悦朝她招了招手:“这边来。”

白珠悦愣了一下,走过去才发现,所谓的“面试”,似乎只有姐姐一个人。

“姐,面试官……就你一个吗?”她有点不确定地问。

白衣悦放下手里的笔,挑眉笑了:“不然呢?学生会招人,会长说了算。”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白珠悦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掏出稿子,白衣悦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亮闪闪的徽章,递到她面前。徽章是银色的,上面刻着“学生会副会长”的字样,边缘还缀着一圈细密的纹路。

“这是……”白珠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副会长徽章。”白衣悦把徽章塞进她手里,语气理所当然,“从今天起,你就是学生会副会长了,协助我管理社团活动这块。”

白珠悦捏着冰凉的徽章,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这、这也太快了吧?不用问其他同学的意见吗?不用走流程吗?”

“流程?”白衣悦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看着她,眼底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我就是流程。再说了,昨天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滥用职权也要让你当副会长。”

正说着,林薇端着一摞文件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哟,新副会长上任了?会长这效率,够可以的啊。”

“那当然。”白衣悦扬了扬下巴,看向白珠悦,“快戴上试试。”

白珠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徽章别在了校服的左胸口。银色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光,和姐姐胸前“学生会会长”的徽章遥遥相对,看着格外显眼。

“挺合适的。”白衣悦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拿起一份社团名单递给她,“这是目前学校所有社团的汇总表,你先熟悉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各个社团走访一趟。”

白珠悦接过名单,指尖划过“围棋社”三个字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会长,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另一个路过的学生会成员笑着打趣,“好歹走个过场啊,让我们也看看新副会长的风采。”

“看什么看?”白衣悦挑眉,“我妹妹的能力还用看?上次围棋社那两场棋,全校谁不知道?管理社团活动,再合适不过了。”她顿了顿,故意板起脸,“不服?不服憋着。”

大家都笑了起来,显然早就习惯了会长这护短的性子。

白珠悦捏着手里的社团名单,看着姐姐坦然护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有点不好意思。她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忽然觉得,这个“走后门”得来的职位,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好了,别傻站着了。”白衣悦拍了拍她的肩膀,“过来,我教你怎么整理社团报备表。”

白珠悦连忙跟过去,站在姐姐身边看着她在电脑上操作。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徽章的反光映在屏幕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星星。她忽然觉得,以后在这里和姐姐一起忙碌的日子,一定会很有意思。

学生会的工作比白珠悦想象中繁琐些。社团活动申请、场地审批、月度报表……一堆陌生的流程让她头几天总有些手忙脚乱。但白衣悦几乎寸步不离,手把手教她核对表格里的数字,带着她去后勤处协调场地,连写通知时的措辞都会逐字逐句帮她斟酌。

“这里的社团负责人电话要标红,方便紧急联系。”午休时,白衣悦趴在桌上,指着报表上的一行字给她看,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浅浅的痕迹,“还有这个申请理由,写得太笼统,得让他们补充具体活动内容。”

白珠悦点头记下,看着姐姐眼下淡淡的青影,忍不住说:“姐,你不用总陪着我的,我自己能慢慢学。”

白衣悦抬眼瞪她一下,语气却软乎乎的:“放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上次让你去取社团档案,你都能走错三楼办公室,还敢说自己能行?”

白珠悦的脸颊有点发烫。确实,前几天她去档案室找资料,愣是在相似的走廊里绕了两圈,最后还是白衣悦找过来把她领回去的。

“那不是不熟嘛……”她小声反驳。

“所以才要陪着你熟悉啊。”白衣悦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一杯热牛奶推到她面前,“快喝,下午还要去围棋社看他们的招新准备。”

下午去围棋社的路上,两人并肩走着,校服裙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有路过的同学笑着打招呼:“会长和副会长又一起巡查啊?”

白衣悦点头应着,脚步没停,却悄悄放慢速度,跟白珠悦保持着一样的节奏。到了围棋社,看到陈小怡正在整理招新海报,白珠悦刚想打招呼,就被白衣悦往身后拉了拉。

“陈同学,招新物资够不够?不够跟珠悦说,她现在管这块。”白衣悦语气公事公办,眼神却带着点“我妹罩你”的意味。

陈小怡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看向白珠悦:“副会长好啊,那以后可得多关照。”

白珠悦被“副会长”三个字叫得有点不好意思,刚点头应下,就听见白衣悦在旁边补充:“她刚上任,有不懂的你们多担待,有问题……”她顿了顿,扬了扬下巴,“直接找我。”

白珠悦无奈地看了姐姐一眼,心里却暖暖的。

晚上回宿舍的路上,白珠悦看着身边一直絮絮叨叨交代工作的姐姐,忽然停下脚步:“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啊,总怕我做不好。”

白衣悦也停下,认真地看着她:“不是觉得你笨,是觉得……你慢慢学就好,不用急着长大。有我在,你做错什么都有地方躲。”

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脸上,柔和又清晰。白珠悦忽然伸手抱了抱姐姐,声音闷闷的:“知道了,谢谢姐。”

白衣悦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她知道妹妹聪明又认真,总有一天能独当一面,但至少现在,她想多陪她走一段,让她走得再稳一点,再轻松一点。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夏末的凉意,却吹不散姐妹俩之间的融融暖意。

白珠悦推开宿舍门时,林晓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抱着一袋薯片看剧,屏幕里传来热闹的背景音乐。听到动静,她头也没回:“回来啦?面试咋样,过了没?”

白珠悦反手带上门,走到自己书桌前,故意清了清嗓子,指尖轻轻碰了碰胸前别着的副会长徽章——她还没摘下来,银色的光泽在宿舍暖黄的灯光下闪闪烁烁。

“嗯,过了。”她语气故作平静,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真的?!”林晓立刻暂停剧集,转过头来,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快?面试难不难啊?问了啥问题?”

白珠悦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逗笑了,拉过椅子坐下,指尖摩挲着徽章边缘:“也不算难……就是,面试官是我姐。”

“你姐?!”林晓更惊讶了,“会长亲自面试你?那她问你啥了?是不是特别严格?”

“也没问啥。”白珠悦想起下午的场景,忍不住弯起嘴角,“她就……直接把这个给我了。”她挺了挺胸,让胸前的徽章更显眼些。

林晓的目光立刻被那枚徽章吸引,猛地凑过来,凑近了才看清上面的字:“副会长?!珠悦你可以啊!一步到位直接当副会长了?”她伸手想碰又有点不敢,“这也太厉害了吧,你姐这操作,够硬核!”

“别乱说。”白珠悦轻轻拍开她的手,脸颊有点发烫,“她就是说社团活动这块缺人,让我先试试。”

“试试就当副会长?”林晓挑眉,一脸“我懂的”表情,“行吧,会长姐姐的宠爱,我等凡人不懂。不过说真的,你戴上这个徽章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有那股子严肃认真的劲儿了。”

白珠悦低头看着徽章,想起下午跟着姐姐去各个社团转了一圈,听她跟大家介绍“这是新上任的副会长白珠悦”时,自己紧张又雀跃的心情,忍不住笑了:“以后可能要忙点了,社团活动审批、场地协调这些,都要跟着学。”

“忙点好啊,充实!”林晓往她手里塞了片薯片,“再说了,有你姐带着,肯定顺顺当当的。以后在学校里,我也算有‘靠山’了,谁要是欺负我,我就说‘我室友是学生会副会长,她姐是会长’!”

“别瞎说。”白珠悦咬了口薯片,酥脆的口感混着淡淡的咸香,心里甜丝丝的,“我就是想好好做事,跟我姐学着点。”

林晓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光,笑着点头:“那必须的,以后咱们宿舍也出了个学生会干部,我得跟你沾沾光。对了,当上副会长,有没有啥福利啊?比如能提前知道学校活动安排?”

“哪有什么福利。”白珠悦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暖洋洋的。她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忽然觉得,这个小小的物件不仅是个身份的象征,更像是姐姐亲手递过来的一份信任,沉甸甸的,却也让人心安。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宿舍,落在书桌上摊开的社团名单上。白珠悦拿起名单翻了翻,指尖划过“围棋社”三个字时,忽然开始期待起以后的日子——和姐姐一起忙碌,和同学们一起把社团活动做好,好像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对了,”她抬头对林晓说,“明天下午有个社团负责人会,我姐让我一起去,估计要正式跟大家对接工作了。”

“加油加油!”林晓冲她比了个握拳的手势,“我们宿舍的骄傲,可别给我丢人啊。”

白珠悦笑着“嗯”了一声,心里那点小小的期待,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又一圈温柔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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