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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旧时光里的白裙身影

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幼儿园那片爬满绿藤的篱笆墙,落在铺着彩色塑胶的活动场上。四岁的白珠悦正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用胖乎乎的小手,把一片掉落的紫藤花瓣放进小口袋里。

她今天穿了条雪白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蕾丝花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洒在她柔软的黑发上,映得发梢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小脸上的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睫毛又长又密,轻轻眨动时,像有小扇子在扇动。周围几个玩耍的小朋友总会不自觉地看她,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些——在这所幼儿园里,所有人都知道,白珠悦是最漂亮的小姑娘,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珠悦,过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五岁的白衣悦跑了过来。她穿着和妹妹同款不同色的浅蓝连衣裙,眉眼间和白珠悦有七分相似,只是线条更明朗些,少了几分妹妹的娇怯,多了点小小的沉稳。她走到白珠悦身边,自然地牵起妹妹软乎乎的小手,“地上凉,别蹲太久,妈妈看到又要担心了。”

白珠悦仰起小脸,看着姐姐,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软糯:“姐姐,你看,花瓣像小蝴蝶。”

白衣悦低头看了看妹妹口袋里的花瓣,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嗯,很漂亮。但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好不好?太阳要晒到你了。”她牵着妹妹走到树荫下的长椅旁,让白珠悦先坐下,自己才挨着她坐好,还细心地把妹妹的裙摆掖了掖,免得沾到灰尘。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园门外。车窗降下,露出白伊莎那张精致却带着些许疲惫的脸。她是白氏集团的掌舵人,平日里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可每次来接女儿们,眼神里的锐利总会被化不开的温柔取代。看到长椅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女儿,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司机刚想下车,被白伊莎拦住了:“再等等吧,让她们多玩一会儿。”她看着小女儿白珠悦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颊,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生来就长得格外娇弱漂亮,她总是忍不住多疼惜几分,生怕她磕着碰着。再看大女儿白衣悦,正拿着小水壶给妹妹喂水,那副小大人般细心的模样,也让她心头暖暖的。姐妹俩这样亲近,真好。

活动场上的风带着紫藤花的香气,轻轻吹过。白珠悦靠在姐姐怀里,听着姐姐哼着不成调的儿歌,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像只被晒得暖洋洋的小猫。白衣悦低头看着妹妹恬静的睡颜,伸手替她挡住偶尔晃过的阳光,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疼惜。在她心里,这个漂亮又软软的妹妹,是要好好守护的宝贝。

初夏的天气像孩子的脸,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就乌云密布。幼儿园的活动场瞬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得尘土飞扬,孩子们的嬉笑声变成了小小的惊呼。

“珠悦,抓紧姐姐。”白衣悦立刻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小小的身子努力挺得笔直,像一株试图为幼芽遮风挡雨的小树苗。她抬头望着迅速压下来的黑云,心里有些发紧——妈妈说过,这样的天气很容易下大雨。

白珠悦紧紧攥着姐姐的衣角,小脸上褪去了往日的红润,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怯意。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让她忍不住往姐姐身后缩了缩。“姐姐,我怕……”

“不怕,有姐姐在呢。”白衣悦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焐着,声音比平时更沉稳些,“我们去教室躲躲,妈妈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她拉着白珠悦往教学楼跑,路过滑梯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几个愣在原地的小朋友:“快回教室呀,要下雨了!”

刚跑进教室,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很快连成了雨线,在窗户上画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教室里的老师忙着安抚孩子们,白衣悦却一直站在窗边,踮着脚尖往外看。雨太大了,园门外的路渐渐积起了水,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迟迟没有出现。

“姐姐,妈妈会不会不来了?”白珠悦靠在她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她不喜欢这样的大雨,更怕看不到妈妈的身影。

“不会的。”白衣悦肯定地说,尽管心里也有些不安,但她不能让妹妹看出来。她摸了摸妹妹的头,想起早上出门时妈妈温柔的叮嘱,“妈妈说今天会早点来,可能是雨太大,路上堵车了。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给妹妹:“吃颗糖就不害怕了,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这是妈妈早上塞给她的,让她分给妹妹。

白珠悦含着糖,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的害怕似乎真的少了些。她看着姐姐始终望着窗外的背影,小声说:“姐姐,你也吃。”

“姐姐不饿,珠悦吃就好。”白衣悦回头对她笑了笑,目光又立刻转回窗外。雨势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猛,远处的树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被折断。她开始担心妈妈——妈妈开车会不会不方便?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雨幕中终于出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正艰难地在积水里缓缓挪动。白衣悦眼睛一亮,立刻拉着白珠悦跑到门口:“珠悦,你看,妈妈来了!”

车门打开,白伊莎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快步走了进来,昂贵的套装下摆沾了不少泥水,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她看到门口的两个女儿时,所有的狼狈都被抛到了脑后,快步上前一把将她们搂进怀里。

“妈妈!”两个孩子同时喊出声,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依赖。

白伊莎摸了摸大女儿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颊,又理了理小女儿微湿的发梢,心疼得不行:“对不起,宝贝们,妈妈来晚了。路上雨太大,车开不快。”她能感觉到怀里的白珠悦还在微微发抖,便把小女儿抱得更紧了些,“是不是吓坏了?”

“没有,姐姐保护我了。”白珠悦在妈妈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

白伊莎看向大女儿,眼里满是欣慰和心疼:“悦悦做得真好,是个合格的小姐姐了。”她牵起两个女儿的手,“走,我们回家,妈妈给你们做了热乎乎的甜汤。”

车子驶离幼儿园时,雨还在下。白珠悦靠在妈妈怀里,很快就睡着了。白衣悦坐在旁边,看着窗外模糊的雨景,又看了看妈妈温柔的侧脸,悄悄伸出手,握住了妈妈另一只没被妹妹占着的手。

白伊莎感觉到女儿的动作,低头对她笑了笑,反手握紧了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白衣悦心里的不安彻底散去。她知道,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雨,只要和妈妈、妹妹在一起,就是最安全的。而她,也要一直像今天这样,好好守护着妹妹。

雨后的傍晚,空气里带着湿漉漉的青草味。白伊莎把车停进车库时,天边正挂着一道淡淡的彩虹,给精致的别墅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珠悦,醒醒,到家啦。”白伊莎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小女儿,白珠悦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家门,立刻伸出小手要下地:“要找姐姐。”

白衣悦早已自己解开了安全带,闻言快步绕到妈妈这边,牵住妹妹的手:“我在这儿呢。”姐妹俩手拉手走进客厅,柔软的地毯吸走了鞋底的湿气。

“你们先在客厅玩会儿,妈妈去厨房做甜汤。”白伊莎脱下沾了雨渍的外套,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挽起袖子走向开放式厨房。冰箱里早就备好了新鲜的银耳、莲子和雪梨,都是她特意嘱咐管家准备的——雨后微凉,喝点温润的甜汤正好。

白衣悦没像往常那样去翻绘本,而是拉着白珠悦跟到了厨房门口。“妈妈,我们能看着你做吗?”她仰着脸问,眼睛亮晶晶的。白珠悦也跟着点头,小脑袋像只啄米的小鸡。

白伊莎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但要站远些,小心烫到。”她把两个小凳子搬到厨房岛台外侧,“坐在这里看就好。”

姐妹俩乖乖坐下,托着下巴看妈妈忙碌。白伊莎的动作娴熟又优雅,洗干净的雪梨在她手里被灵巧地去皮、切块,银耳撕成细碎的小朵,莲子剥去苦心,很快就一起放进了炖盅里。她往里面加了适量的清水和冰糖,盖上盖子,设定好时间,才松了口气转过身。

“还要等一会儿才好哦。”她擦了擦手,走到两个女儿面前,蹲下身帮白珠悦理了理歪掉的发带,“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

“学了画画!”白珠悦立刻举起小手,声音清脆,“我画了姐姐和妈妈,还有……还有一朵大红花。”

“是吗?那一定很漂亮。”白伊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看向白衣悦,“悦悦呢?今天有没有得到小红星?”

白衣悦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红色星星贴纸,有点不好意思地递过去:“老师说我帮小朋友捡玩具,给我的。”

“我们悦悦真能干。”白伊莎接过贴纸,小心翼翼地贴在大女儿的衣服上,“这是悦悦应得的。”她看着两个女儿,一个活泼灵动,一个沉稳贴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连日来工作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等待甜汤的时间里,白珠悦开始缠着姐姐玩拍手游戏,清脆的拍手声和咯咯的笑声在厨房里回荡。白衣悦耐心地陪着妹妹,偶尔被妹妹夸张的动作逗笑,眉眼弯弯的样子和白伊莎有几分神似。

炖盅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甜汤好了。白伊莎打开盖子,一股清甜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带着雪梨的水润和莲子的微甘。她盛出三碗,晾到温热,才端到餐桌上:“来,尝尝妈妈的手艺。”

白珠悦迫不及待地爬上椅子,小手捧着温热的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甜汤滑过喉咙,暖暖的,甜甜的,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好喝!妈妈做的最好喝!”

白衣悦也拿起勺子,先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妹妹嘴边:“慢点喝,小心烫。”等白珠悦咽下,她才自己喝了一口,然后认真地对妈妈说:“妈妈,真的很好喝,比管家阿姨做的甜一点点。”

白伊莎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因为妈妈多加了一颗爱心糖呀。”她看着女儿们满足的模样,自己也舀了一勺慢慢喝着。窗外的彩虹渐渐淡去,夜色温柔地笼罩下来,厨房里的灯光暖黄,甜香袅袅,三个身影依偎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温馨的画面。

白伊莎知道,作为集团总裁,她常常身不由己,能这样陪伴女儿们的时间少之又少。但每次看到她们亮晶晶的眼睛,听到她们软糯的声音,她就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而白衣悦看着妈妈温柔的侧脸和妹妹鼓囊囊的腮帮子,心里也悄悄想着:以后要帮妈妈多照顾妹妹,让妈妈少操心一点才好。

甜汤的香气久久不散,像一层柔软的纱,裹住了这个小小的家,也裹住了三个女孩之间无声的牵挂。

夜色渐深,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壁钟的秒针在规律地走动。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白衣悦躺在床上,眼皮却总也合不拢。她平时沾枕头就睡,今晚却格外精神,耳边似乎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像夏夜草丛里的虫鸣,又比那声音清亮些。她翻了个身,把小熊玩偶抱得更紧,努力想忽略那声音,可它就像长了脚,轻轻巧巧地钻进耳朵里。

隔壁房间,白伊莎也没睡着。她刚处理完一份紧急文件,正想休息,却被一阵细细的歌声绊住了思绪。那声音很轻,带着孩子气的软糯,却异常清亮,像山涧里流淌的泉水,叮咚作响,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人的心弦跟着轻轻颤动。

“奇怪,这是……”白伊莎披了件外袍起身,循着声音往走廊尽头走去。

几乎是同时,白衣悦也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她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循着那越来越清晰的歌声往前走。走到楼梯口时,正好撞见同样往楼下走的妈妈。

“妈妈?”白衣悦小声喊了一声,眼里满是疑惑。

白伊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女儿的手往下走。歌声是从客厅传来的,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纯净的甜,每个音符都像裹着蜜糖,却又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

她们走到客厅门口,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四岁的白珠悦正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一个玩具麦克风,小小的身子随着自己的歌声轻轻晃动。她闭着眼睛,小脸上满是专注,声音时而轻快,时而悠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在夜空中飞翔。

原来她白天在幼儿园学了新歌,晚上睡不着,就偷偷跑到客厅来练习了。

白伊莎和白衣悦都没出声,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那歌声确实格外好听,干净得像被水洗过,带着一种天然的韵律,让人心里暖暖的,原本的睡意也被这歌声轻轻拂去,只剩下温柔的笑意。

白珠悦唱完一首,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拿起麦克风,哼起了另一首不成调的儿歌。她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妈妈和姐姐,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

白衣悦抬头看了看妈妈,眼里带着惊喜和骄傲——原来妹妹唱歌这么好听。白伊莎也低头对女儿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眼里满是宠溺。

等白珠悦终于唱累了,放下麦克风想揉揉嗓子时,才发现门口的两个人。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有点害羞的笑容,小声说:“妈妈,姐姐……”

“珠悦唱得真好听。”白伊莎走过去,把小女儿抱了起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过现在很晚了,该睡觉啦。”

白衣悦也走过来,接过妹妹手里的麦克风:“明天再唱给我们听好不好?现在要去睡觉了。”

白珠悦在妈妈怀里点了点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嗯,妈妈抱珠悦睡觉。”

白伊莎拉着大女儿,抱着小女儿往楼上走。月光下,白珠悦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嘴里还含糊地哼着刚才的调子。白衣悦走在旁边,听着妹妹软糯的哼唱,心里觉得甜甜的。

回到房间,白伊莎把白珠悦放进小床,盖好被子。看着小女儿恬静的睡颜,她想起刚才那清亮的歌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白衣悦躺回自己的床上,这次没等多久,就伴着窗外的月光和心里残留的歌声,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好像有只小鸟一直在唱歌,唱得整个世界都暖暖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白珠悦的小床上投下一道金线。她翻了个身,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就看到床头摆着的玩具麦克风,昨晚唱歌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小脸顿时泛起一层薄红,偷偷往隔壁姐姐的床看了看——白衣悦已经醒了,正抱着小熊玩偶看她,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姐姐……”白珠悦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的。

白衣悦放下小熊,爬下床走到妹妹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珠悦昨天唱得很好听,妈妈说可以让你在幼儿园的才艺表演上唱呢。”

“真的吗?”白珠悦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幼儿园下周要举办儿童节活动,老师说可以自愿报名才艺表演,她之前还怯生生的,没敢举手。

“嗯,妈妈早上说的。”白衣悦点头,帮妹妹把睡衣领口理好,“要是珠悦想去,姐姐陪你一起练习。”

早饭时,白伊莎果然提起了这件事:“老师刚才发消息说才艺表演报名还没截止,珠悦要不要试试?妈妈和姐姐都去给你加油。”

白珠悦攥着小勺子,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姐姐,小声说:“我……我想唱《小星星》。”

“那太好了。”白伊莎笑着给她夹了块鸡蛋,“我们珠悦的声音唱《小星星》一定特别好听。”

到了幼儿园,白衣悦一早就拉着白珠悦去找老师报名。老师看到怯生生的白珠悦,温柔地蹲下来问:“珠悦想表演唱歌吗?”

白珠悦躲在姐姐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点了点头。白衣悦在旁边帮她补充:“老师,她想唱《小星星》,唱得可好听了。”

老师笑着摸了摸姐妹俩的头:“那我们可就等着听珠悦的歌声啦。”

接下来的几天,白珠悦一有空就拉着姐姐练习。午休时,她们会躲在操场角落的树荫下,白衣悦帮她打着节拍,白珠悦就仰着小脸轻轻唱。一开始她还有点放不开,声音小小的,唱到一半会忘词,每次都要姐姐提醒。

“别怕,珠悦看这里。”白衣悦指着天上的云,“就当它们是小星星,你在给它们唱歌呢。”

白珠悦看着天上飘悠悠的白云,想起晚上亮晶晶的星星,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流畅,清亮的调子像泉水一样淌出来,连路过的老师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听一会儿,笑着夸她:“珠悦真棒,越来越有小歌手的样子啦。”

儿童节当天,幼儿园被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装点得格外热闹。家长们坐在小椅子上,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脸上画着红红的腮红。白伊莎特意推掉了上午的工作,坐在最前排,眼神始终跟着后台准备的两个女儿。

轮到白珠悦上场时,她攥着麦克风的小手微微发抖,站在舞台中央,看到台下那么多双眼睛,一下子忘了该怎么开口。就在这时,她看到姐姐站在舞台侧面,正对着她做口型:“别怕,像平时一样。”妈妈也在台下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眼里满是鼓励。

白珠悦深吸一口气,想起姐姐说的“把大家都当成小星星”,慢慢抬起头,清亮的歌声轻轻响起:“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她的声音干净又纯粹,像山涧清泉流过石缝,又像夏夜微风拂过树梢。台下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连几个哭闹的小弟弟小妹妹都停了声,睁大眼睛看着舞台上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

白衣悦站在侧面,看着妹妹挺直小小的身板,认真唱歌的样子,心里又骄傲又温暖。她悄悄跟着节奏晃着身子,像在给妹妹伴奏。

一曲唱完,台下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还有小朋友喊着:“再唱一个!再唱一个!”

白珠悦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舞台侧面跑,正好撞进迎上来的姐姐怀里。白衣悦抱住她,帮她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珠悦真棒!”

白伊莎也走了过来,把两个女儿一起搂进怀里:“我们珠悦今天像个小天使一样。”

白珠悦埋在妈妈怀里,听着耳边还没停的掌声,小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偷偷抬头看了看姐姐,发现姐姐也在对她笑,眼睛里像落满了刚才她唱的小星星。原来站在舞台上唱歌,被大家喜欢,是这样开心的事呀。

傍晚的霞光刚漫过别墅的屋顶,幼儿园的班车就稳稳停在了门口。白珠悦背着小书包,像只刚出笼的小鸟,一蹦一跳地扑进白伊莎怀里,脸颊上还沾着点心的碎屑。“妈妈!今天老师奖了我小红花,因为我唱歌好听!”

“我们珠悦真厉害。”白伊莎笑着帮她擦去碎屑,眼角瞥见大女儿背着书包跟在后面,脚步稳稳的,便也伸手牵住她,“悦悦今天也乖吗?”

“嗯,我帮老师整理了积木。”白衣悦点头,视线却落在妹妹身上——不知是不是白天在幼儿园太兴奋,白珠悦此刻眼睛亮得惊人,手脚都透着股闲不住的劲儿。

晚饭时,白珠悦果然坐不住,一会儿要姐姐喂,一会儿把小勺子敲得碗沿叮当响,最后还偷偷把不爱吃的青菜夹到姐姐盘子里。白衣悦无奈地帮她把青菜藏好,对妈妈使了个眼色,白伊莎只是笑着摇摇头,没多说什么——毕竟孩子今天受了表扬,兴奋些也正常。

洗漱完毕,白伊莎照例给两个女儿讲睡前故事。故事讲到一半,白珠悦突然打断:“妈妈,我想自己睡,不用你陪。”

白伊莎有些意外,但看着女儿认真的小表情,还是点了头:“那珠悦要乖乖盖好被子,不许乱踢哦。”

“知道啦!”白珠悦拍着小手应着,等妈妈和姐姐离开房间,她却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白天在幼儿园看到男孩子玩“探险游戏”,她心里一直痒痒的,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正好来一场属于自己的“深夜探险”。

她先是踮着脚尖走到书架前,把上面的绘本一本本抽下来,堆成一座“小山”,假装是探险路上的石头。接着又摸到玩具箱旁,把里面的布偶、积木一股脑倒出来,用积木搭成“城堡”,让布偶们站在上面“站岗”。玩得兴起,她又盯上了床头的小台灯,想把它当成“探照灯”,结果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水杯,“哐当”一声,水杯摔在地毯上,虽然没碎,却溅出不少水。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二楼的主卧里,白伊莎刚放下文件,就听见隔壁传来的响动。她皱了皱眉,起身往门口走,正好遇上也从房间出来的白衣悦。

“妈妈,是不是珠悦那边有声音?”白衣悦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脸上带着担忧。

“去看看就知道了。”白伊莎放轻脚步,推开白珠悦房间的门。

月光下,眼前的景象让母女俩都愣了一下:绘本散落一地,积木和布偶堆得像座小迷宫,而“小捣蛋”白珠悦正蹲在台灯旁,试图用布偶擦掉地毯上的水渍,听到门响,猛地回过头,脸上还沾着一根毛线,像只偷玩后被抓包的小猫。

“妈妈……姐姐……”白珠悦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小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刚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

白伊莎走过去,先检查了她有没有受伤,确认没事后,才指着地上的狼藉,轻声问:“珠悦这是在做什么呀?”

“我……我在玩探险游戏……”白珠悦的眼圈红了,“对不起妈妈,我把杯子碰倒了,还弄乱了房间……”

白衣悦已经默默走过去,开始捡起地上的绘本:“珠悦下次想玩,可以白天跟我说,我们一起收拾。”她的声音很轻,没有责备,只有认真。

白伊莎看着大女儿懂事的样子,又看了看小女儿泫然欲泣的表情,心里的无奈渐渐化成柔软。她蹲下来,帮白珠悦擦掉脸上的毛线:“探险游戏很好玩,但现在是睡觉时间哦。而且玩完之后,要把东西放回原来的地方,这样才是懂事的孩子,对不对?”

白珠悦重重地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我错了妈妈,我现在就收拾。”

“我们一起收拾吧。”白伊莎牵起她的手,又对白衣悦说,“悦悦帮妹妹拿个抹布,把水渍擦干净。”

母女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把房间整理好了。绘本回到书架,积木和布偶放回箱子,地毯上的水渍也擦得干干净净。

白珠悦躺回小床上,看着妈妈和姐姐帮她掖好被子,小声说:“谢谢妈妈,谢谢姐姐。”

“晚安,珠悦。”白伊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明天起,我们白天玩探险游戏,好不好?”

“嗯!”

回到房间,白衣悦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妹妹均匀的呼吸声,嘴角轻轻弯了弯。虽然妹妹偶尔会调皮,但这样一起收拾“烂摊子”的夜晚,好像也挺温暖的。而白伊莎站在窗边,看着两个女儿房间透出的柔和灯光,心里明白,孩子的成长里,总有这样跌跌撞撞的小插曲,而她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们慢慢长大。

清晨的阳光漫进房间时,白珠悦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姐姐白衣悦正蹲在床尾,手里拿着一根彩色的毛线,小心翼翼地往布偶小熊的耳朵上缠。

“姐姐在做什么呀?”白珠悦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白衣悦回头冲她笑了笑:“给小熊做个新装饰,昨天珠悦把它的蝴蝶结弄丢了,记得吗?”

白珠悦这才想起昨晚的“探险游戏”里,布偶小熊的粉色蝴蝶结不知掉在了哪里,小脸顿时有点发烫:“对不起呀姐姐……”

“没关系,”白衣悦举起缠着毛线的小熊,“你看,这样是不是也很好看?像戴了朵小绒花。”

毛线在小熊耳朵上绕成一个小小的绒球,确实瞧着新鲜。白珠悦立刻忘了愧疚,掀开被子跑过去:“我也要玩!我要给小兔子做一个!”

姐妹俩趴在地毯上,对着一堆毛线忙了起来。白珠悦的小手还不太灵活,毛线总缠成一团,急得小脸通红。白衣悦就耐心地帮她解开,手把手教她绕线圈:“慢慢来,像这样,一圈一圈绕紧就好。”

等白伊莎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两个小姑娘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沾着几根毛线,面前摆着一排“戴”着彩色绒球的布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这是在开布偶派对吗?”白伊莎笑着打趣,伸手替她们拂去身上的毛线,“快洗漱吃早饭,今天天气好,妈妈带你们去公园放风筝。”

“放风筝!”白珠悦立刻欢呼起来,丢下手里的毛线就往卫生间跑,差点撞到门框。白衣悦赶紧跟上去拉住她:“慢点跑,别摔着。”

公园里的草坪还带着雨后的湿润,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气息。白伊莎从车里拿出两只风筝,一只画着小兔子,是给白珠悦的;另一只印着蓝天和白云,递给了白衣悦。

“姐姐,我不会放。”白珠悦捧着小兔子风筝,看着远处飘在空中的各色风筝,有点发愁。

“我教你。”白衣悦先把自己的风筝线理顺,然后拉着妹妹的手走到草坪中央,“珠悦拿着线轴,等风来的时候,就往前跑,像这样——”

她边说边示范,趁着一阵风来,轻轻一拉风筝线,白云风筝就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白衣悦跑了几步,线轴在她手里转得稳稳的,风筝越飞越高,像真的融进了头顶的蓝天里。

“哇!姐姐好厉害!”白珠悦拍着小手欢呼。

白衣悦跑回来,帮妹妹调整好风筝线:“来,珠悦试试,别怕,我在旁边帮你。”

白珠悦攥紧线轴,眼睛盯着小兔子风筝,心里有点紧张。一阵风吹过,白衣悦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跑呀珠悦!”

白珠悦迈开小短腿往前跑,风筝果然跟着飞了起来,只是摇摇晃晃的,像个喝醉了酒的小兔子。她一慌,脚步慢了下来,风筝立刻往下坠。

“别停,继续跑!”白衣悦跟着她跑,伸手帮她稳住线轴,“拉一下线,对,就这样……”

在姐姐的帮忙下,小兔子风筝终于稳稳地升上了天空。白珠悦看着风筝在风里轻轻摆动,脸上笑开了花,跑起来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白伊莎坐在草坪的长椅上,看着远处奔跑的两个女儿,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她拿起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大女儿耐心地跟着小女儿跑,时不时帮她扶一下线轴,小女儿则仰着头,笑得露出了两颗小小的门牙。这样的画面,比任何商业合同都让她觉得安心。

玩累了,姐妹俩坐在妈妈身边喝水。白珠悦靠在姐姐肩上,看着天上的风筝,小声说:“姐姐,我们把秘密藏在风筝里好不好?”

“什么秘密?”白衣悦好奇地问。

“就是……就是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玩,永远不分开。”白珠悦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孩子气的认真。

白衣悦把手里的线轴递给妹妹,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像个小大人似的保证:“嗯,永远不分开。”

白伊莎听到女儿们的对话,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伸出手臂,把两个女儿都揽进怀里:“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风轻轻吹过,带着风筝线的拉力,也带着三个女孩心里悄悄埋下的、关于陪伴的小秘密。远处的风筝还在高高的天上飘着,像承载着无数温柔的希望,在蓝天下自由飞翔。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的地板上烙下一块暖融融的光斑。白珠悦抱着一条新买的粉色小裙子,裙摆上缀着的蕾丝花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是昨天妈妈刚给她买的,说是提前送她的五岁生日礼物,料子软乎乎的,她特别喜欢。

她本来想穿上给姐姐看看,刚走到客厅中央,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只见沙发旁边的地毯上,一团毛茸茸的白团子正蜷成个球,睡得香极了。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是白伊莎昨天带回来的,圆溜溜的蓝眼睛像两颗玻璃珠,此刻闭着眼睛,小尾巴还偶尔轻轻扫一下地板。

“小猫咪……”白珠悦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小猫旁边,好奇地戳了戳它软乎乎的耳朵。小猫只是哼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模样憨态可掬。

白珠悦看着小猫光秃秃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粉色小裙子,忽然冒出个主意。她小心翼翼地把小猫抱起来——小猫很轻,像一团棉花——然后笨手笨脚地往它身上套裙子。

小猫被弄醒了,有点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却被白珠悦软软的小手按住了。“乖哦,穿裙子好看。”她认真地给小猫系上背后的蝴蝶结,还把裙摆理得平平整整。

穿好裙子的小猫站在地毯上,粉色的蕾丝花边衬着雪白的绒毛,看起来有点滑稽又有点可爱。它似乎不太习惯身上的束缚,原地转了两圈,试图用爪子去挠裙子,结果把自己绊了个趔趄。

“嘻嘻,好看吧?”白珠悦拍着小手笑,正想喊姐姐来看,就听到身后传来妈妈的声音。

“珠悦在干什么呢?”

白伊莎刚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小女儿正对着一只穿裙子的小猫傻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走过去,弯腰抱起那只一脸无辜的小猫,轻轻解开了背后的蝴蝶结。

“妈妈,你看,小猫咪穿裙子是不是很漂亮?”白珠悦仰着脸问,眼睛里满是期待。

白伊莎把脱下来的小裙子递给女儿,然后指了指小猫:“珠悦,这只小猫是男孩子哦,男孩子是不穿小裙子的。”

“啊?”白珠悦愣住了,她还以为所有小猫都和自己一样,可以穿漂亮的裙子。

“你看,”白伊莎轻轻捏了捏小猫的耳朵,“妈妈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给你准备的五岁生日礼物,是一只小公猫,你还给它取了名字叫‘雪球’呢。”

白珠悦这才想起昨天的事,妈妈确实说过“雪球是个勇敢的小男孩”,只是她光顾着摸小猫的软毛,没太记住。她看着被妈妈抱在怀里的雪球,小猫正用蓝眼睛瞅着她,好像在说“我才不要穿裙子”,小脸顿时有点红。

“对不起呀雪球。”她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小猫的头,“我不给你穿裙子了。”

雪球像是听懂了似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毛茸茸的,痒痒的。

白衣悦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珠悦,你要是想给别人穿裙子,可以找我的布偶呀,布偶不介意的。”

“嗯!”白珠悦立刻点头,拉着姐姐的手就往房间跑,“那我们去给布偶穿裙子吧,穿好多好多漂亮的裙子!”

看着两个女儿跑远的背影,白伊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雪球,小猫已经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她轻轻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嘴角噙着笑意——有这两个活宝女儿,家里总是这样热热闹闹的,连带着这只刚到家的小猫,也沾了不少孩子气的温暖。

阳光依旧暖洋洋的,客厅里还留着刚才那点小插曲的余温,像一颗裹着蜜的糖,悄悄甜进了心里。

夜色像一块柔软的黑丝绒,轻轻盖在别墅顶上。白伊莎忙完工作回到卧室时,两个女儿早已睡熟。她放轻脚步检查了一遍,白珠悦的小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她细心地帮女儿掖好,又看了看旁边床上的白衣悦,小姑娘抱着小熊,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熄了灯,房间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白珠悦忽然睁开了眼睛。白天在幼儿园看了动物世界的动画片,里面的小狼嗷呜嗷呜叫的样子,她觉得又威风又好玩,心里一直惦记着。此刻四周静悄悄的,一个调皮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她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走到姐姐的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白衣悦睡得正沉。白珠悦捂住嘴,憋住笑,清了清嗓子,学着动画片里小狼的样子,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嗷呜——”

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真的有只小狼崽在房间角落探头。

白衣悦的睫毛颤了颤,似乎被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床边立着个小小的黑影,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又听到一声“嗷呜——”,这次比刚才更像模像样些。

“谁……谁在叫?”白衣悦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小熊。

白珠悦见姐姐被吓到了,心里又得意又有点慌,她还想再叫一声,却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这一笑,暴露了自己的声音。

白衣悦这才反应过来,借着月光看清黑影的轮廓——那不是妹妹是谁?她松了口气,又有点好气,故意板起脸问:“珠悦?是你在学狼叫吗?”

白珠悦见被识破了,赶紧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笑,小身子抖个不停。

“不许笑,”白衣悦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放轻了些,“妈妈在睡觉呢,被吵醒了要生气的。”

白珠悦这才想起妈妈就在隔壁房间,立刻捂住嘴,摇了摇头,表示不叫了。她爬上姐姐的床,往姐姐身边挤了挤,小声说:“姐姐,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就是觉得好玩。”

白衣悦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气早就消了,她伸出胳膊搂住妹妹,像平时一样拍了拍她的背:“动画片里的狼是很凶,但那是假的,晚上不能学这个,会做噩梦的。”

“嗯。”白珠悦乖乖点头,把脸埋进姐姐怀里,“姐姐,我有点怕黑了。”

“不怕,姐姐在呢。”白衣悦轻轻哼起了平时哄她睡觉的调子,声音轻柔,像月光一样安抚人心。

姐妹俩依偎在一起,没一会儿,白珠悦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大概是真的困了。白衣悦低头看了看妹妹恬静的睡颜,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小捣蛋,总是有办法让她又气又心疼。

隔壁房间的白伊莎其实被刚才那两声奇怪的“嗷呜”吵醒了,她本想起来看看,却听到了两个女儿的对话,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她没有起身,只是侧耳听着隔壁渐渐归于安静,心里暖暖的。

夜又恢复了宁静,只有月光悄悄溜进房间,温柔地照在相拥而眠的姐妹俩身上,像给她们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白伊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份文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的两个女儿。

白衣悦正坐在地毯上,一丝不苟地整理着散落的积木。她把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积木分门别类,放进对应的收纳盒里,动作沉稳又仔细,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小半认真的眉眼。昨天被白珠悦翻得乱七八糟的玩具角,此刻在她手里渐渐恢复了整洁。

而白珠悦呢?她正趴在旁边的软垫上,手里拿着一支彩色蜡笔,在一张画纸上胡乱涂画。画着画着,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抓起一把蜡笔往空中一抛,五颜六色的蜡笔散落一地,有的还滚到了姐姐刚整理好的积木盒旁边。

“珠悦。”白衣悦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蜡笔要放回盒子里呀。”

白珠悦吐了吐舌头,不但没捡,反而抓起一支红色蜡笔,往姐姐的积木堆上画了一下。

“珠悦!”白衣悦皱起了眉。

白伊莎放下文件,走了过去。她先看了看大女儿面前整齐的积木,又看了看小女儿脚边散落的蜡笔和那张画得看不出轮廓的画纸,轻轻叹了口气。

这两个女儿,明明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性子却像是截然不同的两片叶子。

白衣悦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一岁多的时候,自己吃饭不会弄得满身都是;两岁能清晰地说“谢谢”“对不起”;三岁就知道帮她递东西,看到妹妹摔倒会第一时间跑过去扶。她好像天生就带着一种沉稳,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少让她操心。

可白珠悦呢?像个永远停不下来的小陀螺。吃饭时会把勺子当鼓敲,穿衣服总把袜子套在手上,玩具玩完随手一扔,高兴了就咯咯笑,不高兴了就瘪着嘴哭,每天都能想出新花样“折腾”。就像此刻,她见妈妈过来,非但没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反而举着画纸跑过来:“妈妈你看,我画的小猫咪!”

画纸上是一团乱糟糟的线条,哪里看得出是猫咪?白伊莎却还是蹲下身,认真地看了看:“嗯,颜色很鲜艳呢。不过珠悦,蜡笔乱扔会绊倒人的,像姐姐那样收起来好不好?”

白珠悦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姐姐手边整齐的盒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蜡笔,突然抓起两支往姐姐的盒子里塞:“我帮姐姐!”结果没拿稳,蜡笔“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了沙发底下。

白衣悦立刻放下手里的积木,趴到地上,伸手去够沙发底下的蜡笔。“我来捡吧。”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抱怨。

白伊莎看着大女儿小小的身影钻进沙发底,又看了看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小女儿,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她不是不喜欢珠悦的活泼,只是偶尔会觉得,这孩子的调皮里,藏着太多需要人时刻跟在身后收拾的“小麻烦”。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很好。白衣悦的懂事像温润的玉,让人安心;白珠悦的调皮像跳动的火苗,让人觉得日子热热闹闹的。就像花园里的花,有的安静地开,有的热烈地摇,各有各的好看。

“姐姐,我帮你!”白珠悦见姐姐够不到,也学着她的样子趴在地上,伸出小手往里探,结果脑袋不小心撞到了沙发腿,“哎呀”叫了一声。

“小心点。”白衣悦立刻停下来,转身揉了揉妹妹的额头,“我够到了,你起来吧。”她手里捏着那支红色的蜡笔,慢慢从沙发底退出来,脸上沾了点灰尘,却笑得很认真。

白珠悦看着姐姐手里的蜡笔,突然抱住了她的脖子:“姐姐你真好!”

白衣悦被她勒得晃了一下,却也伸出胳膊回抱住她:“好了,我们一起收拾蜡笔吧。”

白伊莎站在旁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儿,刚才那点复杂的情绪渐渐化成了柔软。她走过去,伸手把两个孩子都拉起来,帮她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妈妈和你们一起收拾,收拾完了我们去买草莓蛋糕吃。”

“好耶!”白珠悦立刻欢呼起来,拉着姐姐的手就往蜡笔盒跑去,这次动作快了不少,虽然还是会不小心弄掉几支,但眼睛里多了几分认真。

白衣悦耐心地跟在她身后,捡拾起妹妹掉的蜡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三个身影上,把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缠在一起。白伊莎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懂事也好,调皮也罢,只要这两个孩子能一直这样吵吵闹闹又相亲相爱,就是最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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