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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黄了路边梧桐的叶子。白珠悦背着崭新的大班书包,站在幼儿园门口,小手却死死攥着姐姐白衣悦的衣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地上掉。

“姐姐,我不要你走……”她的声音哽咽着,浓浓的鼻音让每个字都含糊不清。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六岁的白衣悦要去隔壁的小学上一年级了,而五岁的白珠悦还要在幼儿园再待一年。早上出门时,白伊莎特意给她们梳了同款的辫子,穿了颜色相近的校服,可走到校门口的岔路时,白珠悦才真正明白——从今天起,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跟着姐姐了。

白衣悦蹲下身,用袖子轻轻擦去妹妹脸颊上的眼泪,小脸上带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眼神却藏着心疼:“珠悦乖,我下午放学就来接你,就像以前妈妈接我们一样。”

“真的吗?”白珠悦吸了吸鼻子,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紧紧盯着姐姐,生怕她说话不算数。

“真的。”白衣悦重重点头,伸手勾了勾妹妹的小手指,“我们拉钩,说谎是小狗。”

软乎乎的小指勾在一起,白珠悦的哭声才小了些,却还是委屈地瘪着嘴:“那你要第一个来接我,不能跟别的小朋友玩忘了。”

“嗯,第一个来。”白衣悦帮她理了理歪掉的书包带,又替她把垂到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在幼儿园要乖乖听老师的话,好好吃饭,下午我来给你带糖果。”

白伊莎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酸涩。她知道姐妹俩从小形影不离,突然分开难免不适应,可孩子总要长大,总要学着走向各自的路。她轻轻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悦悦,该去学校了,别迟到。”

白衣悦又叮嘱了妹妹几句“不许哭了”“要好好画画”,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妈妈往小学的方向走。走到路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白珠悦还站在幼儿园门口,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像只被丢下的小猫,眼泪又忍不住涌了上来。

“姐姐——”白珠悦突然对着她们的背影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白衣悦想跑回去,却被妈妈拉住了。“悦悦,珠悦有老师照顾,我们晚上就能见到她了。”白伊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你要好好学习,给妹妹做榜样呀。”

白衣悦用力点了点头,把眼泪憋了回去。她知道妈妈说得对,可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怎么也挥不去。

幼儿园里,老师走过来牵起白珠悦的手:“珠悦,我们进去吧,班里的小朋友都在等你呢。”

白珠悦却挣开老师的手,跑到门口的栅栏边,扒着栏杆往外看,直到再也看不见姐姐和妈妈的身影,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上午,她都蔫蔫的,小朋友叫她玩滑梯,她摇摇头;老师教唱歌,她低着头,眼泪时不时就掉下来,把胸前的小围裙都打湿了一片。

中午吃饭时,她看着碗里的胡萝卜,突然想起以前姐姐总会把她不爱吃的胡萝卜夹到自己碗里,眼泪又忍不住了。“我要姐姐……”她小声嘟囔着,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一口饭也没吃进去。

而小学教室里的白衣悦,也有些心不在焉。老师讲的拼音字母,她总看成妹妹的小脸;课间休息时,看到别的小朋友牵着弟弟妹妹的手,她会忍不住想:珠悦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

下午放学的铃声一响,白衣悦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她拉着妈妈的手,快步往幼儿园跑,书包在背后颠得咚咚响。“妈妈,快点,再快点!”

赶到幼儿园门口时,白珠悦正背着书包,孤零零地站在老师身边,看到她们,眼睛一下子亮了,所有的委屈瞬间涌了上来,眼泪又开始掉,却还是迈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姐姐怀里。

“姐姐!你终于来了!”

白衣悦紧紧抱住妹妹,把口袋里的水果糖掏出来,塞进她手里:“你看,我带来了,没有忘。”

白珠悦含着糖,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的难过好像少了些。她攥着姐姐的手,再也不肯松开,连回家的路上都一步不离地跟着。

白伊莎看着手牵手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儿,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她知道,分开只是暂时的,姐妹俩心里的牵挂,从来不会被距离隔断。就像两棵一起长大的小树,根在土里紧紧相连,枝叶在风里互相依偎,无论长得多高,那份羁绊永远都在。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白珠悦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画册,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窗外——姐姐白衣悦上学去了,家里安静得有些无聊。

她想起早上跟着妈妈去公司楼下转了一圈,妈妈说“这是白氏集团,以后说不定珠悦也要来这里”。当时她只瞥了一眼那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大楼,此刻却能清晰地在脑海里勾勒出它的轮廓,连门口旋转门的花纹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意思。”白珠悦丢下画册,爬起来在客厅里转悠。她看到玄关处摆着一个青瓷花瓶,瓶身上绘着淡雅的兰花,是妈妈很喜欢的摆件,平时总叮嘱她们不要碰。

可越是不让碰,她越觉得好奇。她踮着脚尖,伸出小手想去够花瓶的边缘,想看看瓶底有没有花纹。就在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瓷面时,脚下突然一滑,身子往前一倾——

“哐当!”

清脆的碎裂声在客厅里炸开,青瓷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狼藉,淡紫色的花瓣混着清水,溅得到处都是。

白珠悦吓得愣住了,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心里慌得厉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想把自己藏起来。

恰在此时,白伊莎从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景象,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花瓶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她一直珍藏着,平日里呵护备至,没想到竟被小女儿打碎了。

“白珠悦!”白伊莎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她快步走过来,指着地上的碎片,“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碰这个花瓶?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白珠悦被妈妈严厉的语气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只是咬着嘴唇,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你说话啊!”白伊莎看着小女儿这副沉默的样子,火气更盛。连日来的工作压力,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损失,让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扬起手就往白珠悦的屁股上打了两下。

力道不算重,却足以让白珠悦感受到疼痛。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哽咽着,“我就是想看看……”

“想看看就要打碎它吗?”白伊莎看着她哭,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你看看你,从小到大,闯了多少祸?打碎杯子,弄脏地毯,现在连妈妈最宝贝的花瓶都敢碰!你能不能学学你姐姐?学学她怎么懂事,怎么不让人操心?”

“我不要学姐姐!”白珠悦突然大声喊道,眼泪模糊了视线,“我就是我!”喊完这句话,她转身就往房间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自己锁在里面。

白伊莎被小女儿这句顶撞噎住了,扬起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又气又悔。她知道自己刚才话说重了,可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想起母亲的样子,又忍不住一阵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白衣悦放学回来了,看到客厅里的狼藉和妈妈阴沉的脸色,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

“妈妈,怎么了?”她放下书包,轻声问道。

白伊莎叹了口气,指了指地上的碎片:“你妹妹把花瓶打碎了。”

白衣悦没说话,默默地去厨房拿了扫帚和簸箕,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碎瓷片。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伤手,也生怕弄出声音吵到房间里的妹妹。

“妈妈,珠悦不是故意的。”收拾完,白衣悦走到白伊莎身边,仰着脸说,“她只是好奇,不是想弄坏的。”

白伊莎摸了摸大女儿的头,心里一阵酸涩。同样是女儿,一个永远懂事得让人心疼,一个却总像只炸毛的小猫,让人又爱又气。

“我知道。”她轻声说,“是妈妈刚才太生气了,话说重了。”

房间里,白珠悦趴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就累了。她听到外面姐姐收拾碎片的声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其实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可妈妈那句“学学你姐姐”,像根小刺,扎得她心里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敲响。“珠悦,开门好不好?姐姐给你带了糖果。”是白衣悦的声音。

白珠悦吸了吸鼻子,慢吞吞地爬起来,打开了房门。

白衣悦手里拿着一颗水果糖,递到她面前:“妈妈刚才也后悔了,她说不应该打你。”

白珠悦看着姐姐,眼泪又掉了下来:“姐姐,我是不是很讨厌?”

“才不是。”白衣悦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客厅,“我们一起把地上的花瓣捡起来吧,还可以种在小盆里。”

白伊莎看着两个女儿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拾着散落的花瓣,心里的悔意更浓了。她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抱住白珠悦:“珠悦,对不起,妈妈刚才不该打你,也不该说那样的话。”

白珠悦在妈妈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她的衣服里,小声说:“妈妈,我也错了,我不该碰花瓶。”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相拥的三人身上。地上的碎瓷片还在,却好像没那么刺眼了。白伊莎知道,每个孩子都是独一无二的,白衣悦的懂事难得,白珠悦的鲜活也同样珍贵。或许她该学着,用更温柔的方式,去接纳小女儿那些带着棱角的调皮。

傍晚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把书桌照得一片明亮。白衣悦伏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一年级的算术作业,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显得格外认真。

白珠悦写完幼儿园的涂色画,凑到姐姐身边,好奇地探头看。她认识几个简单的数字,看着姐姐在“3+5”后面写上“8”,又在“10-4”后面画了个“6”,觉得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姐姐,这是什么呀?”她伸出小手指,轻轻点了点作业本上的数字。

“是算术题,要算出答案才行。”白衣悦头也不抬地回答,写完最后一道题,才放下铅笔,揉了揉手腕,“我写完啦。”

白珠悦的目光在作业本上扫了一圈,从第一道题看到最后一道,像在默读什么。白衣悦没在意,起身去倒水喝,回来时却发现妹妹正拿着一张白纸,趴在茶几上,手里握着她的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珠悦,你在做什么?”白衣悦走过去看。

只见白珠悦的小脸上满是专注,铅笔在她手里虽然有些不稳,却一笔一划地写着数字,竟然是在抄她作业本上的题目和答案!从“3+5=8”到“10-4=6”,连最后一道稍微复杂的“7+2-3=6”都抄得一字不差,数字的模样虽然稚嫩,却清晰可辨。

“你怎么会写这些?”白衣悦惊讶地睁大眼睛。她从没教过妹妹算术,更没教过她写这些数字。

白珠悦放下铅笔,举起白纸,献宝似的对姐姐笑:“姐姐写的,我也会写!”

这时,白伊莎走进来,看到姐妹俩围着一张纸,便走过去问:“在看什么呢?”

白衣悦连忙把妹妹抄的纸递过去:“妈妈,你看,珠悦把我的作业抄下来了,她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白伊莎接过白纸,起初没太在意,可当她的目光落在纸上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纸上是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的数字和算式,正是白衣悦刚写完的作业,二十道题,连答案都分毫不差。她记得很清楚,小女儿才五岁,在幼儿园只学过认数字,连握笔都不太熟练,更别说写算式了。

“这……这是你写的?”白伊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她看向白珠悦,手里的白纸仿佛有千斤重。

白珠悦点点头,跑到书包边,翻出姐姐的作业本,举起来给妈妈看:“我看姐姐写的,就记住啦。”

白伊莎拿起白衣悦的作业本,和白珠悦抄的纸对比了一下,每一道题的顺序、数字,甚至连白衣悦不小心写歪的一个“9”,白珠悦都模仿得有几分相似。

她不是不了解小女儿记性好,之前教她背古诗,一两遍就能记住,可这是二十道算术题,有数字有符号还有答案,一个五岁的孩子,只看了一眼就能完整背下来,还能大致写出数字的样子,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

“珠悦,你再给妈妈背一遍姐姐的作业好不好?”白伊莎蹲下身,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白珠悦眨巴着大眼睛,从第一道题开始背:“3加5等于8,10减4等于6,2加7等于9……”她背得流畅又准确,连中间几道容易混淆的题目都没说错,像在背一首早已记熟的儿歌。

背完最后一道题,她看着妈妈惊讶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妈,我背得对吗?”

“对,对极了。”白伊莎一把将小女儿搂进怀里,心里翻涌着巨大的惊叹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她知道有些孩子天生记忆力超群,却没想到这样的天赋会出现在自己小女儿身上——这个平时总爱调皮捣蛋、让她头疼的小家伙,竟然藏着这样惊人的本事。

白衣悦站在旁边,看着妈妈抱着妹妹,脸上满是骄傲:“珠悦好厉害!”

白伊莎松开白珠悦,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珠悦,你记住这些,觉得难吗?”

“不难呀,”白珠悦摇摇头,“就像记故事一样,看一眼就记住了。”

白伊莎看着小女儿清澈的眼睛,忽然想起她之前只瞥了一眼白氏集团的大楼,就能准确画出轮廓;听一遍儿歌,就能完整唱出来……原来那些她没太在意的细节里,藏着孩子如此出众的天赋。

她轻轻摸了摸白珠悦的头,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欣喜的大女儿,心里忽然亮堂起来。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闪光点,白衣悦的沉稳懂事是她的好,白珠悦的过目不忘也是她的好。或许,她该换一种方式,去发现和呵护小女儿这份独特的天赋。

“珠悦,”白伊莎笑着说,“以后妈妈教你写更多数字好不好?”

白珠悦看着妈妈眼里的笑意,用力点头:“好!我还要像姐姐一样写作业!”

台灯的光落在三人身上,温暖而明亮。白伊莎看着手里那张抄满数字的白纸,忽然觉得,这个总爱惹点小麻烦的小女儿,或许会给她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白伊莎就拿着一张卷子走进了客厅。那是白衣悦昨天刚做完的数学单元测试卷,上面有基础计算题,还有几道需要思考的应用题,对一年级的孩子来说不算简单,白衣悦考了95分,错了一道稍有难度的应用题。

白珠悦正坐在地毯上,用积木搭着昨天记住的白氏集团大楼模型,小小的眉头皱着,力求每个窗户的位置都和记忆里一样。

“珠悦,过来一下。”白伊莎扬了扬手里的卷子。经过昨天的事,她心里始终存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好奇,想再试试小女儿的记忆力到底有多惊人。

白珠悦丢下积木跑过来,仰着头看妈妈手里的卷子:“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是姐姐的测试卷,上面有很多题目。”白伊莎把卷子平铺在茶几上,“珠悦,你只看三分钟,然后妈妈把卷子收起来,你能不能像昨天那样,把上面的题目都写在白纸上?”

白珠悦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卷子上密密麻麻的字和数字,又看了看妈妈,用力点头:“能!”

“好,计时开始。”白伊莎看了眼手表,退到一边。

白珠悦立刻把小脸凑到卷子前,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每一道题。她的手指偶尔会轻轻点在卷子上,从第一题的“直接写出得数”,到最后一道“解决问题”,连卷子边缘老师用红笔写的“请认真审题”几个小字都没放过。她看得很快,却异常专注,小脸上没有丝毫烦躁,仿佛那些数字和文字都带着魔力,能自动钻进她的脑袋里。

三分钟一到,白伊莎准时把卷子收了起来:“好了,珠悦,可以开始写了。”

白衣悦背着书包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好奇地凑过来:“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在考验珠悦的记忆力呢。”白伊莎笑着说。

白珠悦已经拿起铅笔和白纸,趴在茶几上开始写了。她的握笔姿势还有些生涩,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数字有时会写反,比如把“6”写成“9”,但题目里的每一个数字、每一个汉字,甚至连标点符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红有5个苹果,妈妈又买了3个……”她一边小声念着,一边把应用题的题目写下来,连“个”“只”这样的量词都没写错。写到姐姐做错的那道应用题时,她甚至还模仿着姐姐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问号,和卷子上的痕迹几乎如出一辙。

白衣悦站在旁边,眼睛越睁越大。那道应用题她当时想了好久才动笔,妹妹竟然只看了三分钟,就能一字不差地写下来,连她画的小问号都记得!

十几分钟后,白珠悦放下了铅笔,举起白纸:“妈妈,我写完啦!”

白伊莎深吸一口气,拿出刚才收起来的卷子,和白珠悦写的纸并排放在一起。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张纸上,客厅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无论是前面的计算题“8+7=?”“15-6=?”,还是后面的应用题“学校里有12只小鸡,跑掉了4只,还剩多少只?”,白珠悦写的题目和卷子上的内容完全一致,连题目序号的排列、老师印卷子时不小心弄出的一个小墨点,她都“复刻”了出来。如果不是白珠悦的字迹稚嫩,几乎能让人以为是用复印机复印的。

“天哪……”白伊莎忍不住低声惊叹,指尖轻轻拂过白珠悦写的字,心里的震撼难以用语言形容。她不是没见过聪明的孩子,但五岁的孩子能有这样过目不忘的本事,简直超出了常理。

“珠悦,你……你是怎么记住的?”白伊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白珠悦挠了挠头,笑得有点腼腆:“就是看的时候,它们就像小图画一样,印在脑子里啦。”

白衣悦蹲下来,拉着妹妹的手,眼睛里满是崇拜:“珠悦,你太厉害了!比我们班最聪明的男生还厉害!”

白珠悦被姐姐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往姐姐身边靠了靠:“姐姐的卷子也很难呀,我只是记下来了,不知道答案怎么写。”

白伊莎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姐妹俩,心里忽然涌上一种奇妙的感觉。大女儿踏实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小女儿天赋异禀,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在她们身上都闪闪发光。

她收起两张纸,郑重地把白珠悦写的那张放进了抽屉里。这不仅仅是一张复刻的题目,更是小女儿独特天赋的证明。

“珠悦,”白伊莎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的记忆力很特别,是很珍贵的礼物。以后妈妈会教你认字,教你算题,让你把记住的东西都弄懂,好不好?”

白珠悦看着妈妈眼里的认真,又看了看姐姐鼓励的眼神,重重地点头:“好!我要和姐姐一起学!”

早餐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混着阳光的味道,温暖而踏实。白伊莎看着两个女儿叽叽喳喳讨论着“怎么算15-6”,忽然觉得,无论未来如何,这两个孩子身上的光芒,都会照亮彼此的路,也会温暖她的每一个日子。

临近期末,冬日的阳光也带着几分慵懒。白衣悦的书桌上堆起了薄薄的复习资料,每天放学后,她不再像往常那样陪妹妹玩积木或画画,而是立刻坐在书桌前,抱着课本一遍遍念诵,或是在练习本上反复演算。

白珠悦起初有些不适应。以前姐姐一回家,就会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画,听她讲幼儿园的趣事,可现在,姐姐的眉头总是微微蹙着,说话也变得简洁:“珠悦乖,姐姐写完这道题就陪你玩。”

可这道题之后,还有下一道题;这一页书之后,还有下一页书。白珠悦蹲在姐姐的书桌旁,看着她在草稿纸上写了又划,铅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春蚕啃食桑叶的声音,安静又专注。

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吵闹,只是偶尔伸出小手,轻轻碰一下姐姐的衣角,见姐姐没回头,又悄悄缩回来,自己跑到客厅去搭积木。搭着搭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积木堆到一半就推倒,拿起蜡笔想画画,又觉得没意思,最后索性抱着布偶小熊,坐在沙发上发呆。

白伊莎处理完文件走出书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女儿抱着小熊,眼神愣愣地望着书房的方向,阳光照在她身上,却显得有些孤单。

“珠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白伊莎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白珠悦抬起头,声音闷闷的:“姐姐在忙,没人陪我玩。”

白伊莎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有些心疼。大女儿为了考试努力复习,小女儿懂事地不去打扰,却也悄悄藏起了失落。“那妈妈陪你玩好不好?我们来玩‘记忆卡片’的游戏。”

“记忆卡片?”白珠悦的眼睛亮了些。

“对,”白伊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空白卡片,“妈妈在卡片上画图案,你看一眼,然后说出妈妈画了什么,好不好?”

这个游戏正好能用到白珠悦超强的记忆力。白伊莎在卡片上快速画了小猫、花朵、气球,每次画三张就倒扣过来,让白珠悦回忆。

“有小猫,黄色的花朵,还有红色的气球!”白珠悦每次都能准确说出来,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彩,小手拍着沙发,笑得露出了两颗小门牙。

玩了几轮,白伊莎故意增加难度,画了五张卡片,上面有她没教过的“帆船”“火箭”。白珠悦盯着卡片看了十秒钟,等卡片倒扣后,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准确报出了所有图案。

“珠悦真棒!”白伊莎笑着把她搂进怀里,“比妈妈记得还清楚。”

白珠悦在妈妈怀里蹭了蹭,忽然小声说:“妈妈,姐姐什么时候才不忙呀?”

“等姐姐考完试,就有好多时间陪你玩了。”白伊莎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姐姐现在努力复习,是想考个好成绩,就像珠悦在幼儿园得小红花一样,是很厉害的事哦。”

白珠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不打扰姐姐了,我和妈妈玩。”

傍晚,白衣悦复习累了,走出书房想喝口水,看到客厅里妈妈正陪着妹妹玩拼图。白珠悦手里拿着一块拼图,兴奋地喊:“妈妈你看!是小熊的耳朵!”妈妈笑着帮她把拼图放好,阳光透过窗户,把她们的影子映在地板上,暖融融的。

听到动静,白珠悦回头看到姐姐,立刻从沙发上滑下来,跑到她身边:“姐姐,你休息啦?”

“嗯。”白衣悦摸了摸她的头,声音带着点疲惫,却很温柔,“刚才没吵到你吧?”

“没有!”白珠悦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往沙发跑,“姐姐看,我和妈妈拼了小熊!”

白衣悦看着茶几上快要完成的拼图,又看了看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原来妹妹没有生她的气,只是安静地等着她。

白伊莎看着走过来的大女儿,递过去一杯温水:“累了吧?休息十分钟再学。”

“嗯。”白衣悦接过水杯,坐在妹妹身边,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块拼图放好,忽然说:“珠悦,等我考完试,带你去公园放风筝,放那个最大的蝴蝶风筝,好不好?”

“好耶!”白珠悦立刻欢呼起来,抱住姐姐的脖子亲了一口,“姐姐加油!”

白衣悦被她亲得笑了起来,连日来的疲惫仿佛被这一声“加油”吹散了不少。她看着妹妹灿烂的笑脸,心里暗暗想着:要快点考完试,好好陪妹妹玩。

夜色渐深,书房的灯还亮着,白衣悦低头继续复习,只是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似乎比刚才轻快了些。客厅里,白伊莎已经哄睡了白珠悦,看着小女儿恬静的睡颜,又望向书房的灯光,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姐妹俩的成长路上,总有这样互相等待、彼此体谅的时刻,像冬日里的暖阳,不炽热,却足够温暖。

期末考试的清晨,天刚蒙蒙亮,白伊莎就已经起床准备早餐。厨房里飘出牛奶和煎蛋的香气,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轻轻推开大女儿的房门。

白衣悦已经醒了,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语文课本,小声地念着生字词。窗外的微光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晃动。

“悦悦,该吃早饭了。”白伊莎走过去,替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再看也记不住多少了,吃饱了才有精神考试。”

白衣悦合上书,点了点头,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妈妈,我有点怕考不好。”

“别担心,”白伊莎蹲下来,平视着女儿的眼睛,“你平时那么努力,正常发挥就好。考得好不好,妈妈都为你骄傲。”

这时,白珠悦揉着眼睛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小跑到姐姐身边,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姐姐加油!我昨天梦到姐姐考了第一名!”

白衣悦被妹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不少。她捏了捏妹妹软乎乎的脸蛋:“好,借珠悦吉言。”

早餐时,白衣悦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白珠悦却格外活跃,一会儿给姐姐夹块煎蛋,一会儿又举着牛奶杯和她碰杯:“姐姐,喝完牛奶就不紧张啦!”

白伊莎看着小女儿笨拙地安慰姐姐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

送白衣悦去学校时,校门口已经挤满了送考的家长和学生。孩子们背着书包,脸上大多带着和白衣悦相似的紧张,偶尔有几个蹦蹦跳跳的,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妈妈就送到这里,”白伊莎帮女儿理了理衣领,“考试时仔细读题,别慌,知道吗?”

“嗯。”白衣悦点点头,又看向站在旁边的妹妹。

白珠悦踮起脚尖,在姐姐耳边小声说:“姐姐,我把你的复习资料都记住了,要是你忘了,就想想我,我在心里告诉你答案。”

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白衣悦还是心头一暖,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好,姐姐知道了。”

看着姐姐走进校门的背影,白珠悦突然有点失落,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姐姐会不会很孤单?”

“不会的,”白伊莎牵着她往回走,“学校里有很多同学,大家一起考试,就像一起做游戏一样。”

回到家,白珠悦显得有些无聊,一会儿翻出姐姐的复习资料翻看,一会儿又跑到窗边,望着学校的方向发呆。白伊莎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提议道:“我们来玩‘模拟考试’的游戏吧,妈妈当老师,你当学生。”

“好!”白珠悦立刻来了精神,搬了张小椅子坐在书桌前,还像模像样地把小手背在身后。

白伊莎找了张白纸,模仿着试卷的样子,出了几道简单的算术题和识字题。白珠悦拿起铅笔,很快就做完了,写得又快又准。

“白珠悦同学真棒,”白伊莎假装严肃地给她打了个满分,“可以奖励一颗糖果。”

白珠悦接过糖果,却没有立刻剥开,而是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等姐姐回来,给姐姐吃。”

考试的时间过得很慢,又好像很快。临近中午,白伊莎带着白珠悦去学校门口等白衣悦。校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家长,孩子们陆陆续续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兴高采烈,有的垂头丧气。

“姐姐!”白珠悦突然指着校门口,兴奋地喊了起来。

白衣悦背着书包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比早上轻松了不少。看到妈妈和妹妹,她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姐姐!”白珠悦扑上去抱住她的腿,“考得怎么样?”

白衣悦蹲下来,笑着说:“好像……还不错,大部分题目都会做。”

白伊莎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了,我们回家吃好吃的。”

路上,白珠悦从口袋里掏出那颗一直没舍得吃的糖果,剥开糖纸递给姐姐:“给,奖励姐姐的。”

白衣悦含着甜甜的糖果,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暖暖的。考试的紧张和疲惫,好像都被这颗糖果的甜味融化了。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三人身上,暖洋洋的。白伊莎看着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话的两个女儿,忽然觉得,考试成绩或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学会了为一件事努力,也懂得了在等待中给予温暖,这些成长里的小细节,比任何分数都珍贵。

周末的午后,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小区里。白珠悦看着姐姐在房间里整理考试后的书本,自己抱着小熊玩偶在客厅转了几圈,忽然跑到白伊莎面前,仰着小脸说:“妈妈,我想去超市买草莓味的饼干。”

白伊莎愣了一下。家附近的超市离小区不算太远,走路大概十分钟,但珠悦从来没自己去过。她本想一口答应陪女儿去,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孩子总要学着自己做事,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珠悦自己去吗?”白伊莎故作认真地问。

“嗯!”白珠悦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自信,“我记得路,上次跟妈妈去的时候,我就记住啦。”

白伊莎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却不想打击女儿的积极性。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递给白珠悦:“那你拿着钱,路上要小心车子,不许跑,买完就回来,知道吗?”

“知道啦!”白珠悦接过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小口袋里,还拍了拍,像藏了什么宝贝。她背上自己的小书包,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像个要出门探险的小勇士,“妈妈再见!”

看着小女儿蹦蹦跳跳走出家门的背影,白伊莎赶紧换了件外套,悄悄跟了上去。她不想让珠悦发现自己在跟着,只远远地保持着一段距离,目光始终落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白珠悦走得很稳,小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抬头看看路牌。走到小区门口的十字路口时,她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有没有车子,确认安全后才快步跑过去,那副小大人的样子让白伊莎忍不住笑了。

她记得上次带珠悦去超市时,只是随口说了句“从这个路口拐过去,看到红色的招牌就是了”,没想到孩子真的记在了心里。只见白珠悦准确地在路口转弯,小脚步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连路边新开的玩具店都没多看一眼,目标明确得很。

白伊莎跟在后面,看着女儿穿过人行道,避开路边的自行车,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认真。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珠悦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个时时刻刻需要人牵着手的小不点了。

没过多久,白珠悦停在了超市门口——那栋挂着红色招牌的建筑前,正是家附近的便民超市。她仰头看了看招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推门走了进去。

白伊莎站在超市对面的树荫下,看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心里又欣慰又有点失落。她掏出手机,想拍下这一幕,又怕闪光灯惊动了里面的珠悦,只好作罢。

大概过了十分钟,超市的门再次打开,白珠悦拎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走了出来,袋子里鼓鼓囊囊的,显然是买到了想要的饼干。她走到门口的收银台旁,似乎在等找零,拿到钱后小心地塞进书包,然后转身往回走。

回程的路上,白珠悦的脚步更轻快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手里的塑料袋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满足极了。

快到小区门口时,白伊莎加快脚步,绕到前面的花坛边,假装刚从外面散步回来。

“妈妈!”白珠悦看到她,立刻跑了过来,举起手里的塑料袋,“你看,我买到草莓饼干啦!”

“珠悦真厉害,自己找到超市了!”白伊莎蹲下来,接过袋子,故意惊讶地说,“还会自己付钱呢?”

“嗯!”白珠悦得意地扬起小脸,从书包里掏出找零的硬币,一枚枚数给妈妈看,“阿姨找了我三块钱!”

白伊莎看着女儿认真数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今天的“跟踪”很值得。孩子的成长,就藏在这些第一次尝试里——第一次自己过马路,第一次记住回家的路,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件小事。

“走,我们回家给姐姐分享饼干。”白伊莎牵起白珠悦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紧紧攥着,而是轻轻握着,感受着女儿手心传来的温度。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珠悦蹦蹦跳跳地走在妈妈身边,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超市里的事,声音清脆得像风铃。白伊莎听着,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原来看着孩子一步步学会独立,是这样幸福的事。

傍晚的餐桌上,白珠悦小口小口地扒着饭,眼睛却一直瞟着坐在对面的姐姐。白衣悦刚考完试,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正跟妈妈说着学校里的趣事——今天老师奖励了她一朵大红花,因为她的期末成绩是全班第一。

“姐姐好厉害!”白珠悦放下勺子,拍着小手说,眼睛里满是崇拜。

白衣悦被妹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她碗里:“珠悦在幼儿园也很棒,上次画画还得了奖呢。”

“可是……”白珠悦低下头,用勺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声音闷闷的,“幼儿园没有大红花,也没有算术题。”

白伊莎看出小女儿似乎有心事,笑着问:“珠悦怎么了?在幼儿园不开心吗?”

白珠悦抬起头,大眼睛里闪着认真的光:“妈妈,我想上一年级了。”

“啊?”白伊莎和白衣悦都愣住了。白珠悦才五岁,按照年龄,还要在幼儿园待一年才能上小学,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她们有些意外。

“为什么想上一年级呀?”白伊莎放下筷子,耐心地问。

“因为姐姐在一年级,”白珠悦掰着小手指头数,“一年级有算术题,有语文课,还能得大红花。我想跟姐姐一起上学,一起写作业。”

原来,她是羡慕姐姐能在小学学到更多东西,能和姐姐在同一个地方读书。自从姐姐上了一年级,每天听着姐姐讲学校里的事,看着姐姐写那些她能记住却还不太懂的题目,她心里早就埋下了“想和姐姐一样”的种子。

白衣悦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却也有些担心:“珠悦,一年级的功课有点难哦,要学好多字呢。”

“我不怕!”白珠悦挺起小胸脯,“我能记住姐姐的卷子,肯定也能记住课本!”她想起自己能轻松背下姐姐的测试题,信心满满。

白伊莎看着小女儿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犹豫。按规定,珠悦的年龄确实不够上一年级,但她也知道,珠悦的记忆力远超同龄孩子,或许……她有能力跟上小学的课程?

“珠悦,上一年级要每天早起,要学很多东西,不能像在幼儿园那样天天玩游戏哦。”白伊莎想让她知道一年级的“辛苦”,看看她是不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白珠悦用力点头,“我可以早起,我可以学东西,只要能和姐姐一起。”她拉着姐姐的手,轻轻晃了晃,“姐姐,你愿意我跟你一起上学吗?”

白衣悦看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怎么忍心说不愿意?她用力点头:“愿意!要是珠悦来了,我就每天帮你占座位,教你写生字。”

得到姐姐的支持,白珠悦更开心了,饭也吃得香了许多,还主动把碗里的青菜都吃了下去。

晚饭后,白伊莎坐在书桌前,看着白珠悦白天从超市买回来的草莓饼干,心里还在想着小女儿的请求。她知道,珠悦的天赋异禀,如果能早点接受系统的学习,或许能有更好的发展。但她也担心,过早地把孩子推入小学的环境,会不会剥夺了她本该无忧无虑的幼儿园时光?

“妈妈,”白衣悦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放在妈妈手边,“珠悦是真的很想上一年级,她今天还拿着我的语文书,对着拼音念了好久呢。”

白伊莎抬头看着大女儿,忽然笑了。或许,她不该用固有的年龄标准去衡量孩子。每个孩子的成长节奏都不一样,珠悦既然有这样的愿望和能力,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尝试的机会呢?

“好,”白伊莎做出了决定,“妈妈明天去问问学校,看看能不能让珠悦先去旁听几天,要是她能适应,我们就申请提前入学。”

“太好了!”门外传来白珠悦的声音,原来她一直趴在门口偷听,此刻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抱住妈妈的脖子亲了一口,“谢谢妈妈!”

看着小女儿兴奋的样子,白伊莎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要是跟不上,就要乖乖回幼儿园哦。”

“我肯定能跟上!”白珠悦信心满满地保证。

夜色渐深,两个女儿都睡熟了。白伊莎站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星星,嘴角带着笑意。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但她知道,只要尊重孩子的意愿,陪着她们一起努力,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最好的安排。而那个小小的升学愿望,像一颗刚埋下的种子,正带着希望,悄悄发芽。

周一的清晨,空气里带着冬日的清冷。白衣悦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同学们正围着讲台叽叽喳喳,手里都拿着刚发下来的期末成绩单。她心里有点忐忑,慢慢走过去,从老师手里接过自己的那张。

目光落在分数上时,她轻轻舒了口气——数学85分,语文99分。不算特别拔尖,但比她预想的要好些。她把成绩单小心地折好,放进书包最里层,想着回家要拿给妈妈和妹妹看。

放学回家,白衣悦刚推开家门,就看到白珠悦扑了过来:“姐姐,成绩出来了吗?考了多少分?”

白伊莎也从厨房走出来,擦了擦手:“悦悦回来啦,考得怎么样?”

白衣悦把成绩单递给妈妈,小声说:“数学85,语文99。”

“很不错呀。”白伊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尤其是语文,快满分了呢。”她看到成绩单上写着班级共24人,又问,“班上其他同学考得怎么样?”

“有一个同学数学考了100分,语文也是100分,好厉害。”白衣悦想了想,“还有同学数学考了28分,语文65分;也有数学77分的……剩下的好像大多是三四十分,还有考11分的。”

白伊莎点点头,没再多问。对她来说,分数只是学习的一部分,只要女儿努力了就好。

可白珠悦却听得眼睛发亮,拉着姐姐的手不放:“姐姐,你们班有24个人呀?100分是不是最高的?”

“嗯,100分是满分。”白衣悦耐心地解释。

“那我也要考试!”白珠悦突然大声说,小脸上满是向往,“我是大班,我们老师也会出题的,我肯定能考好多分!”

白伊莎和白衣悦都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珠悦想考什么呀?”白伊莎笑着问。

“就考姐姐学的算术题!还有那些生字!”白珠悦跑到书桌前,拿起白衣悦的语文课本,指着上面的字,“我认识这个‘人’,还有这个‘大’!”

白衣悦走过去,翻到数学课本上的基础题:“那我来当老师,给你出几道题好不好?”

“好!”白珠悦立刻搬来小椅子坐下,拿起铅笔,摆出准备考试的样子,像模像样的。

白衣悦在纸上写下“1+2=?”“5-3=?”“3+4=?”,都是她一年级上册最基础的题目。白珠悦看了一眼,很快就写出了答案,全都是对的。

“不错嘛。”白衣悦又出了几道稍难的,比如“6+3-2=?”,白珠悦歪着头想了想,也写出了正确答案。

“哇,珠悦比我们班有些同学做得还快呢。”白衣悦由衷地赞叹。

白珠悦得意地扬起小脸,看向妈妈:“妈妈你看,我也会考试!”

白伊莎走过来,看着纸上的题目和答案,心里暗暗点头。小女儿不仅记忆力好,对数字也很敏感,或许提前上一年级的决定,真的可行。

“珠悦真棒,”她笑着说,“不过考试不只是会做题,还要学会仔细读题,不能粗心哦。”

“我才不粗心呢!”白珠悦拿起铅笔,又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100分,“我以后考试也要考100分!”

看着妹妹信心满满的样子,白衣悦忽然觉得,要是珠悦真的能和她一起上一年级,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她们可以一起写作业,一起讨论题目,说不定妹妹还能帮她记住那些总也记不住的生字。

晚饭时,白珠悦还在念叨着“考试”,一会儿问姐姐“你们考试的时候可以说话吗”,一会儿又说“我要把铅笔都削得尖尖的,像姐姐那样”。

白伊莎听着小女儿叽叽喳喳的话,看着大女儿温柔回应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分数有高有低,就像每个孩子的成长节奏有快有慢,但那份对知识的向往,对成长的期待,却是一样的真挚。

而白珠悦心里那个小小的愿望——和姐姐一起坐在教室里考试,此刻像一颗饱满的种子,在期待的土壤里,悄悄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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