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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又是一年深秋,梧桐叶在风中打着旋儿落下,铺满了别墅门前的小路。时光像指缝里的沙,悄无声息地溜走,转眼间,白珠悦已经六岁了,白衣悦也长到了七岁。

六岁的白珠悦褪去了些许孩童的稚气,眉眼间的轮廓愈发清晰,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依旧明亮,却多了几分沉静。她如愿以偿地提前进入了小学,成了一年级的小学生,和七岁的白衣悦在同一所学校,只是分在不同的班级。每天早上,姐妹俩会手牵手走进校门,分别时互相挥挥手,傍晚又在校门口汇合,叽叽喳喳地分享着一天的趣事。

七岁的白衣悦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了,个子蹿高了不少,梳着利落的马尾辫,看起来亭亭玉立。她依旧是那个沉稳懂事的姐姐,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属于大孩子的笃定。放学回家,她会先完成自己的作业,然后帮白珠悦检查一年级的算术题,耐心地教她那些还不太熟悉的生字。

“姐姐,这个‘街’字好难写。”白珠悦皱着小脸,手里的铅笔在纸上画了好几遍,还是写得歪歪扭扭。

白衣悦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你看,先写左边的‘彳’,像两个人并排走,然后写右边的‘圭’,最后加个‘亍’,就像走在路上一样。”

白珠悦跟着姐姐的力道写了一遍,果然顺眼了不少。她抬起头,看着姐姐认真的侧脸,心里暖暖的——去年还羡慕着姐姐能上一年级,如今真的和姐姐在同一所学校,这种感觉真好。

白伊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书桌前依偎在一起的姐妹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一年里,白珠悦的适应能力让她惊喜,虽然偶尔还是会犯些小迷糊,比如把作业本落在学校,或是忘记带红领巾,但总体来说,已经能很好地跟上一年级的课程,尤其是她过目不忘的天赋,让她在背诵课文和记单词时格外轻松,常常得到老师的表扬。

而白衣悦,也在慢慢学着做一个更合格的姐姐。她会在白珠悦被难题困住时耐心讲解,会在妹妹被调皮的男生欺负时站出来保护她,甚至会把自己的零花钱省下来,给妹妹买她最喜欢的草莓味橡皮。

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姐妹俩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着,白衣悦轻轻荡着秋千,白珠悦则趴在姐姐腿上,翻看着一本图画书。

“姐姐,你还记得去年我非要学你写作业吗?”白珠悦忽然抬起头问。

白衣悦笑了:“当然记得,你还把我的测试卷都背下来了,妈妈当时吓了一跳呢。”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和姐姐一起上学就好了。”白珠悦的声音软软的,“现在真的实现了。”

“以后我们还会一起上三年级、四年级……一直到小学毕业。”白衣悦摸了摸妹妹的头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发梢,闪着细碎的光。

白伊莎端着两杯水走出来,放在旁边的石桌上。看着两个女儿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她忽然觉得,时光虽然匆匆,却也留下了最珍贵的痕迹。那个曾经爱搞破坏、让她头疼的小珠悦,已经长成了能认真听讲、努力学习的小学生;那个曾经需要她时刻叮嘱的小悦悦,也已经能独当一面,成为妹妹最可靠的依靠。

“喝点水吧。”白伊莎笑着说。

“谢谢妈妈。”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相视一笑,眼里的默契无需言说。

秋风拂过,带来了桂花的甜香。秋千轻轻晃动,带着两个悄然长大的身影,也带着这个家暖暖的时光,在岁月里慢慢向前。白伊莎知道,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只要这两个孩子能一直这样互相陪伴,彼此扶持,无论遇到什么,都能笑着面对。

冬日的暖阳透过教室的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语文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来,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上周的测试成绩出来了,整体情况不太理想,尤其是几个同学,分数低得离谱。”

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白珠悦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眼神却很平静——她早就猜到了结果。

试卷一张张被念到名字分发下去。

“李明,92分。”

“张雅,88分。”

“王浩,35分。”……

分数高的同学喜形于色,分数低的则垂头丧气。当念到“白珠悦”三个字时,老师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失望:“白珠悦,0分。”

全班哗然。

22个同学里,有考100分的学霸,有勉强及格的中游生,有35分的后进生,却唯独她,考了个刺眼的“0”。

试卷递到白珠悦手里,上面干干净净,除了名字,没有任何答案,连选择题的选项都空着。她面无表情地把试卷折好,放进书包,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张0分试卷,而是一张普通的便签。

“白珠悦,你跟我来办公室。”老师的语气不容置疑。

办公室里,老师看着她,恨铁不成钢:“你告诉我,为什么交白卷?这些题很难吗?上次模拟考你还能及格,这次怎么就……”

“不难。”白珠悦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会做。”

“会做你不做?”老师的音量提高了几分,“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班级平均分?知不知道你妈妈有多不容易,每天辛苦工作供你上学,你就用0分回报她?”

提到“妈妈”,白珠悦的睫毛颤了颤,却依旧没说话。

她当然会做。这些基础的字词、简单的阅读理解,对她来说根本不算难题。她甚至能闭着眼睛写出标准答案。可她就是不想写。

她想知道,当妈妈看到这张0分试卷时,会是什么反应。

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懂”,然后耐心给她讲解?还是会第一次对她发脾气,骂她“不懂事”“浪费机会”?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桓了很久。自从爸爸走后,妈妈就像变了个人,总是忙着工作,很少有时间陪她。她知道妈妈辛苦,却还是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哪怕是“犯错”,只为了能让妈妈多看看她,多对她说几句话。

放学回家的路上,白珠悦捏着那张0分试卷,手心全是汗。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磨磨蹭蹭地走到家门口,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油烟机嗡嗡作响。白珠悦走过去,把试卷放在餐桌中央,然后低着头站在旁边,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妈妈端着菜出来,看到试卷时愣了一下,随即拿起试卷,目光落在那个鲜红的“0”上。

白珠悦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攥紧了衣角,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

然而,妈妈只是轻轻放下试卷,擦了擦手上的水,蹲下来看着她,声音很轻:“是因为妈妈最近太忙,没陪你复习吗?”

白珠悦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

“这些题你都会,对不对?”妈妈笑了笑,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灰尘,“故意不交卷,是想让妈妈注意到你,对吗?”

被看穿心思的白珠悦瞬间红了眼眶,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我知道。”妈妈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是妈妈不好,忽略了你。对不起,珠悦。”

温热的怀抱驱散了白珠悦心里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她埋在妈妈怀里,哭着说:“妈妈,我错了……我不该拿成绩开玩笑……我以后会好好考试的……”

“嗯,妈妈相信你。”妈妈松开她,拿起试卷,指着上面的题目,“不过,这0分可不能白拿。今晚我们一起把这些题做完,就当是……妈妈给你补的课,好不好?”

白珠悦用力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角却忍不住扬了起来。

厨房的灯光暖黄,映着母女俩的身影。妈妈耐心地给她讲解错题,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那张0分试卷被放在一边,再也不是刺眼的惩罚,而成了母女俩和解的契机。

白珠悦忽然明白,妈妈的爱从来都没有缺席,只是藏在了柴米油盐的忙碌里。而她用幼稚的方式索要关注,虽然笨拙,却也幸运地得到了最温柔的回应。

窗外的夜色渐浓,屋内的灯光却亮得温暖。白珠悦看着妈妈认真的侧脸,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考试,一定要考个100分,作为给妈妈的补偿。

原来,爱从来都不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证明。有时候,一句简单的“我需要你”,就足够了。

数学老师抱着试卷走进教室时,眉头还拧成一团。上周语文测试的风波刚过,她特意出了套难度偏高的数学卷,想着敲打一下那些心思活络的学生,尤其是白珠悦——那个考了0分还一脸平静的女孩,这次总得让她知道学习不能任性。

“这次测试范围是前三单元的综合应用,题量不小,难度也有提升,”老师敲了敲讲台,“给你们40分钟,认真算,不许交头接耳,草稿纸不够可以举手要。”

同学们纷纷点头,窸窸窣窣地抽出草稿纸,只有白珠悦坐着没动,笔尖悬在试卷上方,眼神快速扫过题目。

老师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课桌旁。只见她提笔就写,从第一题的选择题到最后一道附加题,笔尖在试卷上流畅游走,没有丝毫停顿,更别说拿草稿纸演算——仿佛那些复杂的方程式、几何图形在她眼里,不过是简单的笔画。

“白珠悦,”老师忍不住提醒,“不用草稿纸?这题计算量不小,容易出错。”

白珠悦头也没抬,声音清脆:“老师,我算完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惊呆了。才过3分钟!他们刚写完名字,她就“算完了”?

老师更是觉得荒谬,拿起她的试卷翻看,越看脸色越复杂——选择题全对,填空题精准,应用题的解题步骤简洁明了,甚至连附加题的两种解法都写得清清楚楚,字迹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一样。

“你……”老师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她教数学十几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不用草稿,三分钟写完一套综合卷,还做到了滴水不漏。

白珠悦放下笔,平静地看着老师:“可以交卷了吗?”

“……可以。”老师的声音有些发飘,接过她的试卷时,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教室里彻底炸开了锅。

“她是神仙吗?三分钟?”

“我一道题还没看懂呢……”

“上次语文0分,这次数学……她到底在搞什么?”

议论声中,白珠悦安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窗外——她想起昨天晚上,妈妈陪她做这套模拟卷的样子,耐心地教她用不同的方法解题,笑着说“珠悦的脑子比妈妈转得快”。原来被人认真对待的感觉是这样的,比故意考0分换来的关注踏实多了。

40分钟后,收卷铃声响起,大多数同学还在为最后一道应用题抓耳挠腮,交卷时脸上满是焦虑。

下午的数学课,老师抱着批改好的试卷走进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手里高高举着一张试卷:“这次测试,我们班出了个奇迹——白珠悦,满分!”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而且,她没用草稿纸,三分钟完成,卷面零失误!”

全班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剧烈的骚动。那些之前考35分、60分的同学目瞪口呆,连考了95分的学霸都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现在公布所有同学的分数,”老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名单,“王浩,58分;李婷,72分;张远,35分……”

分数一个个报出来,高低错落,大多数在及格线边缘徘徊,能上90分的寥寥无几。直到最后,老师再次举起白珠悦的试卷:“白珠悦,100分。这是我教学生涯里,见过最漂亮的一份答卷。”

她把试卷投影在黑板上,每一道题的解题思路都清晰得像教科书,尤其是附加题的两种解法,连数学组的老教师都赞不绝口。

“这……这真的是她自己做的?”有同学忍不住质疑。

“我全程看着她写的,”老师严肃地说,“没有抄袭,没有作弊,全凭实力。”

白珠悦坐在座位上,接受着全班的注视——有惊讶,有敬佩,也有几分羞愧。那些曾经因为她考0分而窃笑的同学,此刻都低下了头。

放学时,几个同学主动走过来,怯生生地问:“白珠悦,你能……教教我们那道几何题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啊。”

夕阳下,几个身影围在教室的角落,白珠悦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图、讲解,声音清晰流畅。她的侧脸在余晖中显得格外认真,和之前那个故意考0分的叛逆模样判若两人。

老师站在走廊上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笑了。她终于明白,这个女孩身上藏着怎样的锋芒——之前的0分是赌气,现在的满分是释然。而那份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天赋,终于在被理解、被呵护后,绽放出了该有的光芒。

白珠悦讲完题,收拾书包走出教室时,远远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妈妈。她笑着跑过去,妈妈张开双臂抱住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温热的牛奶:“老师说你考了满分?真棒。”

“妈妈,我以后再也不会考0分了。”白珠悦仰起脸,眼里闪着光。

“妈妈相信你。”

母女俩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一路说着笑着,把那些曾经的别扭、试探、误解,都踩在了身后的影子里。

原来成长就是这样,会有弯路,会有叛逆,但只要身边有温柔的牵引,总能找到正确的方向,让那些被隐藏的光芒,最终都能堂堂正正地照亮前路。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教室里已经坐满了晨读的学生。白珠悦背着书包冲进教室时,早读铃声刚响过最后一声,她懊恼地吐了吐舌头,悄悄溜到自己的座位上。

“作业呢?”组长抱着作业本走过来,伸出手。

白珠悦心里“咯噔”一下——昨晚只顾着和姐姐玩新搭的积木城堡,把老师留的数学练习册忘得一干二净。她低着头,小声说:“我……我忘写了。”

组长皱了皱眉:“老师说了,今天要检查的,你赶紧补吧,不然要被批评的。”

周围的同学听到动静,都忍不住回头看。昨天刚考了满分的“数学小天才”,竟然忘了写作业?几个平时总被她比下去的男生偷偷笑了起来。

白珠悦脸上有点发烫,赶紧从书包里翻出练习册和铅笔。老师留的作业不算少,整整两页,有口算题,有应用题,还有几道需要画图的几何题,平时认真写也得花上半小时。

“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你写得完吗?”同桌小声问,眼里带着同情。

白珠悦没说话,深吸一口气,翻开练习册。晨光透过窗户照在纸页上,那些题目仿佛自带答案,数字和符号在她脑海里飞速组合、运算。她的笔尖在纸上飞快移动,几乎看不清轨迹——口算题直接写结果,应用题跳过繁琐的步骤,只写关键算式和答案,几何题的图形画得又快又标准。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春蚕在急切地啃食桑叶。旁边的同学偷偷用余光瞥她,只见练习册上的空白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满,字迹虽然潦草,却工整清晰。

“她写得好快啊……”有人小声惊叹。

白珠悦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目光,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练习册上。当她写完最后一道题的最后一个数字时,上课铃还没响——她低头看了看手表,从提笔到写完,竟然只用了两分钟!

“我写完了!”她举起练习册,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组长刚收完其他人的作业,闻言惊讶地走过来:“真的假的?两页作业,两分钟?”

他拿起白珠悦的练习册,一页页翻看,越看越惊讶——两页题目,密密麻麻全是答案,没有一道空着。他随便挑了几道复杂的应用题核对,竟然全对!连最难的几何画图题,都和标准答案分毫不差。

“这……这也太神了吧?”组长忍不住喊了出来。

全班同学都围了过来,传阅着她的练习册,一个个目瞪口呆。

“我昨晚写了四十分钟,还有两道题错了……”

“她是不是早就提前写好了,故意说忘带了?”

“不可能啊,她刚才翻练习册的时候,明明是空白的!”

议论声中,数学老师走了进来,看到教室里乱糟糟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组长赶紧把白珠悦补作业的事说了一遍,把练习册递给老师:“老师,您看,她两分钟就写完了,还全对!”

老师接过练习册,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变成惊讶,又从惊讶变成了然的微笑。她翻到最后一页,在批改栏里打了个鲜红的“优”,然后对全班同学说:“白珠悦同学虽然忘了写作业,但是补作业时的效率和准确率值得肯定。不过,大家可不能学她贪玩忘事,按时完成作业才是好习惯。”

白珠悦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忘写作业了。”

老师笑着点点头:“知道错就好,坐下吧。”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陆续回到座位,看向白珠悦的眼神里少了嘲笑,多了敬佩。那个平时总爱调皮捣蛋的女孩,似乎真的藏着别人赶不上的本事。

白珠悦坐回座位,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小得意。她偷偷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正好,姐姐的班级就在对面楼,此刻应该也开始上课了吧?她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记得写作业,不能再让别人看笑话了。

下课的时候,好几个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她:“白珠悦,你怎么算得那么快啊?”“那道几何题你是怎么想出辅助线的?”

白珠悦看着大家好奇的眼神,第一次觉得,被人羡慕的感觉,比考0分引起关注好多了。她笑了笑,拿起练习册,认真地给他们讲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认真的小脸上,也照亮了练习册上那个鲜红的“优”字。原来,认真对待每一件事,就能收获比调皮捣蛋更珍贵的东西——比如尊重,比如真正的快乐。

下午的数学自习课,组长抱着课时练开始收作业。轮到白珠悦时,她干脆地把练习册递了过去,脸上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组长接过练习册,习惯性地翻到当天要交的页码,却发现整本课时练几乎都写满了,连下周要学的内容都有了工整的笔迹。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白珠悦:“你这……全写完了?”

白珠悦趴在桌上转着笔,点点头:“嗯,昨天晚上没事干,就多写了点。”

组长翻到当天的作业页,核对了几道题,发现还是全对,忍不住咋舌:“你今天写这个用了几分钟?”

“36分钟吧,”白珠悦想了想,“后面几页难一点,慢了些。”

组长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翻着练习册的手都有点抖:“36分钟?你知道班里最快的也用了一个半小时吗?再说……”他指着后面未学内容的页面,“你这都写完了,下周老师留课时练作业,你咋办?”

白珠悦眨眨眼,没觉得这是个问题:“那就提前预习,等老师留的时候,我再检查一遍呗。”

组长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连最难的附加题都写了两种解法,而且思路比参考答案还清晰,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这没答案都能全对,脑子是怎么长的啊?”

旁边的同学听到对话,都凑过来看热闹。

“让我看看!天啊,她连最后一章的题都写完了!”

“这速度也太离谱了吧,我昨天写当天的作业都写到手酸……”

“怪不得她上课总睡觉,原来作业早就搞定了啊!”

白珠悦被大家看得有点不自在,抢回练习册往桌洞里一塞:“别围观了,快写你们的作业去,等会儿老师要检查了。”

组长摇摇头,抱着练习册走了,嘴里还念叨着:“这以后可咋管哦,老师留的作业都不够她写的……”

白珠悦看着组长的背影,摸了摸鼻子。她其实就是觉得做题挺有意思的,像解谜一样,做着做着就停不下来了。至于老师留作业的时候怎么办,她还真没想过——不过对她来说,再做一遍也没什么难的,就当巩固练习了。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空荡荡的练习册位置上,她忽然有点期待老师发现这件事时的表情了。

组长拿着白珠悦的课时练走进办公室时,脸上还带着没缓过来的惊讶。数学老师正在批改作业,抬头见他进来,随口问:“收齐了?有没有没交的?”

“都交了,就是……”组长把练习册递过去,“白珠悦的有点特殊,您还是自己看吧。”

老师疑惑地接过练习册,翻开一看,眉头瞬间挑了起来。从当天要交的页码往后翻,一页页全是工整的字迹,连最容易出错的计算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她越翻越惊讶,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发现连下周才要学的内容都被“攻克”了,而且一道错题都没有,附加题的解法甚至比教案里的参考答案还简洁。

“这……”老师扶了扶眼镜,看向组长,“她什么时候写的?”

“说是昨晚写的,今天交作业时我才发现,整本都快写完了。”组长挠挠头,“您说这往后课时练作业,她恐怕是写不了了——都提前做完了啊。”

老师盯着练习册上密密麻麻的解题过程,忽然笑了:“这孩子,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她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更难的奥数习题集,“你把这个给她,就说这是‘特殊作业’,让她慢慢做。”

组长拿着奥数题集回到教室,把本子递给白珠悦:“老师说这个给你,算你的‘专属作业’。”

白珠悦接过本子一看,眼睛亮了——里面全是她没见过的趣味难题。她翻开第一页,立刻被一道逻辑推理题吸引,拿起笔就开始演算,连组长啥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旁边的同学凑过来一看,纷纷咋舌:“我的天,这是给初中生做的吧?”

“老师也太狠了,这是要把她往‘学霸’路上逼啊!”

白珠悦却没管这些,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嘴角还带着点藏不住的兴奋。对她来说,这些弯弯绕绕的难题,可比重复写课时练有意思多了。

放学时,老师特意路过教室,看到白珠悦还在埋头做题,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别急着做,注意休息。这些题不用急着交,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给我看就行。”

白珠悦抬头,眼里闪着光:“老师,这题好有意思!我能再要两本吗?”

老师被她逗笑了:“有的是,你先把这本啃完再说。”

看着白珠悦又低头沉浸在题目里,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让学生“吃不饱”,也是件需要费心的事——不过这种甜蜜的负担,她倒挺乐意担着。

白珠悦捏着那本奥数习题集,眉头拧成个小疙瘩。等组长路过座位时,她一把拉住对方的袖子,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组长,你看这题——X的平方减Y的平方,这不是初中才学的吗?”

她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一道因式分解题:“咱这可是小学五年级,老师是不是拿错本子了?我连X和Y到底是啥都没完全弄明白呢。”

组长凑过去一看,也愣了:“哟,还真是。这题我都得琢磨半天。”他挠挠头,“可能老师觉得你厉害,想让你多吃点‘小灶’?”

“可这灶也太‘硬’了吧。”白珠悦把本子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地说,“我要做小学题,不要做这个。昨天的课时练我都没尽兴呢,你去跟老师说,换回来行不行?”

组长被她逗乐了:“你昨天不是说课时练太简单,写着没意思吗?”

“那也不能直接蹦到初中啊!”白珠悦梗着脖子,“就像吃糖果,我爱吃奶糖,你非塞我一块硬糖,硌得牙疼,有啥意思?”

正说着,老师抱着作业本走了进来。听到这话,笑着接茬:“硬糖嚼久了才甜呢。”她走到白珠悦身边,拿起习题集,“这些题是难了点,但你试试拆成小块啃——比如这道题,你先想想X加Y乘以X减Y,是不是等于X平方减Y平方?咱们先从简单的数字试起,比如X=5,Y=3,算出来看看?”

白珠悦半信半疑地拿起笔,算了一会儿,眼睛慢慢亮了:“哎?5加3等于8,5减3等于2,8乘2等于16;5的平方是25,3的平方是9,25减9也是16!”

“你看,”老师指了指算式,“道理其实和你学过的乘法分配律是通的。就像你爬楼梯,现在站在5楼,老师给你搭了块板子,让你试试能不能够到6楼的台阶。不是要你一下子蹦上去,是让你看看楼上的风景,说不定你就想往上爬了呢?”

白珠悦盯着那道题,忽然拿起笔:“那我再试试这道。”

组长在一旁看着,悄悄对老师竖了个大拇指。老师眨眨眼,示意他别出声——这颗“硬糖”,看来是慢慢尝到点甜味了。

“咱这不是小学一年级吗?”白珠悦抱着刚发的新习题册,皱着眉冲组长扬了扬手里的本子,“这题也太难了吧?又是方程又是几何证明,这分明是初中题啊!”

组长正整理着作业清单,闻言愣了一下,接过习题册翻了两页,也挠了挠头:“这……可能是教务处印错了?”

旁边的同学凑过来看,有人咋咋呼呼喊:“我这也是!连应用题都带函数图像了,我连坐标系都没学明白呢!”

“就是就是,”白珠悦跟着点头,把习题册往桌上一墩,“我连小学的乘除法还没算利索呢,这让我解二元一次方程?组长,你得跟老师说说,换本简单的!”

组长看着一群皱着小脸的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我去问问教务处,估计是批次混错了。”说着拿起习题册就要走,却被白珠悦拉住。

“等等!”她指着习题册上一道画着三角形的题,“就算换册子,这题我得弄明白——这三个角加起来为啥是180度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组长,刚才还抱怨的同学也忘了吵,都等着答案。组长看着那道几何题,忽然笑了:“这题啊……等换了小学课本,我教你们用撕纸拼一拼的办法,保证一看就懂。”

白珠悦眼睛一亮,立刻把习题册塞回组长手里:“那快去换册子!换了我第一个学拼三角形!”

白珠悦抱着一摞写得满满当当的作业本,“噔噔噔”跑到组长办公室,把本子往桌上一放,扬起小脸笑得得意:“组长你看!小学一年级的作业我全写完啦!连最后一页的附加题都没落下!”

组长拿起本子翻了翻,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数字像排队的小士兵,应用题的算式列得清清楚楚,连附加题的解题思路都用彩笔标了重点。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才换的册子,今天就全搞定了?”

“那当然!”白珠悦挺起小胸脯,指了指其中一页,“你看这道‘把3个苹果分给2个小朋友’,我不光写了两种分法,还画了苹果小人,是不是超可爱?”

果然,纸上画着两个圆脑袋小人,手里分别举着苹果,旁边歪歪扭扭写着“1+2”“2+1”。组长被逗乐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是挺可爱。不过——”他话锋一转,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崭新的练习册,“既然小学一年级的写完了,试试这个?二年级的基础题,不算难。”

白珠悦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抢过练习册翻开,看到里面的题目眼睛更亮:“哇!有加减混合运算!还有看图列式!我喜欢这个!”她抱着新册子转身就跑,跑到门口又回头喊:“等我写完二年级的,还要三年级的!”

组长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摇摇头笑了——这孩子,一旦对事儿上了心,劲头比谁都足。

白珠悦把练习册往桌上一推,往后仰倒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不写了不写了,累死我啦!”

她揉着肩膀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都发出“咔哒”的轻响。“写了一上午作业,脑子都转不动了,我得出去放松放松。”

说着,她抓起窗边的跳绳,冲门口跑:“组长,我去楼下跳会儿绳,回来再写二年级的题!”

组长看着她像只小鸟似的冲出去,笑着摇摇头:“去吧去吧,别跑太远,记得按时回来吃饭!”

楼下很快传来“啪嗒啪嗒”的跳绳声,还有白珠悦清脆的笑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跳绳在她手里像条灵活的小蛇,一圈圈转得飞快。

没一会儿,她又跑回来,手里攥着片刚摘的枫叶,脸颊红扑扑的:“组长你看,这叶子红得像小巴掌!刚才跳着绳看到的,好看吧?”

“好看。”组长接过枫叶,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累了就多歇会儿,作业不急,玩开心了再说。”

“嗯!”白珠悦重重点头,又蹦蹦跳跳地跑开了,跳绳声和笑声在院子里荡开,比刚才写作业时认真的样子多了几分孩子气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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