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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白衣悦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白珠悦的心湖,激起千层浪。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与小姨相处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拥抱时的温度,说话时的语气,甚至烧烤的香气,都真实得不像幻觉。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像一阵风,“我们一起去给外婆上坟,她还给小可买了玩具,给你了一张卡……”

“珠珠,你真的吓坏了。”白衣悦见她脸色苍白,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扶住她的肩膀,“那些事都没发生过啊。外婆的墓地我们上个月才去过,小可的玩具是我自己买的,我哪有什么小姨给的卡?”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白珠悦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张购物小票:“你看,这是我买猫玩具的票,上周六的,那时候小姨还在国外开视频会议呢,妈跟她连线时我还听见了。”

小票上的日期清晰可见,确实是上周六。白珠悦盯着那行字,指尖微微发颤。

如果一切都是梦,为什么会如此逼真?逼真到她能清晰记得小姨风衣的颜色,说话时眼角的细纹,甚至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草木香。

“我去问妈。”白珠悦猛地转身,想去找母亲证实。

“现在都半夜了,妈早就睡了。”白衣悦拉住她,“你先冷静点,好好想想。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刚毕业又帮我找猫,还帮妈找项链,脑子没休息好才做了这么真的梦。”

累吗?或许吧。白珠悦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毕业季的忙碌,接连两次“侦探行动”的紧绷,或许真的让她的神经有些疲惫。

可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感,却不是疲惫能解释的。就像手里攥着一块温热的糖,突然被人告知那糖从来就不存在,只剩下指尖残留的虚无暖意。

“你先在我这儿躺会儿吧,别自己吓自己。”白衣悦把她拉到床边坐下,给她盖了条薄被,“说不定天亮了就好了。”

白珠悦没有反对,她确实需要时间整理这混乱的思绪。躺在姐姐身边,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在墙上投下晃动的树影,像极了梦里血月的光晕。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试图从记忆里找出破绽。小姨回来那天,母亲正在为项链哭泣,可项链明明是前一天被小姨拿去清洗的——这本身就矛盾,因为如果小姨没回来,母亲又怎么会把项链交给她?

还有墓地。如果小姨没回来,母亲怎么会说“陪你一起去”?

这些矛盾的细节像细小的针,刺破了梦境的完美外壳。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白珠悦终于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间,仿佛又看到白晓妍站在月光下,笑着对她说“乖,我的二外甥女”。

再次醒来时,阳光已经洒满房间。白衣悦已经起床,正在客厅里逗猫。

“醒啦?”白衣悦见她出来,递过一杯温水,“感觉好点没?”

白珠悦接过水杯,点了点头。一夜的沉淀让她冷静了许多,那些清晰的画面依旧在脑海里,但她已经能分辨出,那更像是一场过于投入的幻梦。

“妈呢?”她问。

“在厨房做早餐呢。”

白珠悦走到厨房门口,白伊莎正在煎鸡蛋,晨光勾勒出她忙碌的身影。听到动静,她回头笑了笑:“醒啦?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妈,”白珠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小姨……最近有联系你吗?”

白伊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没有啊,她上周说在忙一个项目,怎么突然问这个?”

果然。白珠悦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她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她了。”

“等她忙完这阵,让她回来住几天。”白伊莎没多想,把煎好的鸡蛋盛进盘子里,“说起来,你小姨还惦记着给你俩买礼物呢,说要补偿这半年没见面的时光。”

白珠悦嗯了一声,转身去洗漱。镜子里的自己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眼神却平静了许多。

或许,这场梦是潜意识里对小姨的思念吧。毕竟,她们确实很久没见了。

早餐时,白衣悦把她做噩梦的事告诉了白伊莎,白伊莎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肯定是累着了,这几天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白珠悦吃着鸡蛋,听着母亲和姐姐的叮嘱,心里那股失落感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的暖意。

梦是假的,但亲情是真的。

吃完早餐,她走到窗边,抬头看向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昨夜的血月早已不见踪影。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梦里的虚无都呼出体外。

生活还在继续,或许小姨很快就会真的回来,带着她的玩笑和礼物,像梦里一样,给这个家添上几分热闹。

而她这个“新手侦探”,或许下一次要探寻的,不是丢失的物件,而是藏在心底的思念。想到这里,白珠悦的嘴角,悄悄扬起了一抹笑意。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衣悦手里举着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颠颠地跑到白珠悦面前,献宝似的递到她嘴边:“珠珠,尝尝这个,刚在楼下买的,酸甜开胃!”

糖葫芦的糖衣晶莹剔透,在光线下闪着琥珀色的光泽,山楂果饱满圆润,看着就让人有食欲。但白珠悦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蹙着眉摇了摇:“不了姐,我不太爱吃这个,太甜了。”

她向来对这类糖分过高的零食不太感冒,比起糖葫芦,她更偏爱清爽些的味道。

白衣悦也不勉强,自己咬了一颗,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吧,那我自己吃。不过这个真的超好吃,外面的糖壳脆生生的,里面的山楂酸溜溜的,绝配!”

白珠悦看着姐姐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书。

没过一会儿,白衣悦又兴冲冲地跑了回来,这次手里端着一个果盘,里面放着几颗圆润饱满的蓝宝石葡萄,果皮是深邃的蓝紫色,像一颗颗精致的宝石,透着水润的光泽。

“喏,这个你肯定爱吃。”她挑了一颗最大的,递到白珠悦嘴边,“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凉爽口,甜得很,一点都不酸。”

白珠悦抬眼,看着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又看了看姐姐期待的眼神,心里那点拒绝的念头慢慢消散了。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吃这种葡萄,只是后来学业忙,渐渐没怎么特意买过,没想到姐姐还记得。

她微微张开嘴,白衣悦立刻把葡萄放进她嘴里。

冰凉的触感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咬破薄皮的瞬间,清甜的汁水充盈了口腔,带着恰到好处的甜度,没有一丝涩味,果然像姐姐说的那样,清爽又美味。

“怎么样?好吃吧?”白衣悦看着她满足的表情,笑得眼睛都弯了。

白珠悦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嗯,好吃。”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白衣悦得意地挑了挑眉,又拿起一颗自己吃了起来,“这葡萄可贵了,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才买的,专门给你留的。”

白珠悦心里微微一暖。姐姐虽然平时有些大大咧咧,还总爱开些小玩笑,但总是能记住她的喜好,时不时给她些小惊喜。就像这次,知道她不爱吃甜腻的糖葫芦,就特意换了她喜欢的葡萄。

“谢谢姐。”她轻声说。

“跟我客气啥。”白衣悦摆摆手,又递过来一颗葡萄,“再吃一颗。”

白珠悦没有再拒绝,张口接住。阳光透过葡萄的果肉,在她手背上投下淡淡的紫色光晕,温暖而柔和。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姐妹俩偶尔的交谈声和咀嚼葡萄的轻响。猫小可趴在旁边的猫窝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扫着地面。

白珠悦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比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案件”,这样平淡琐碎的日常,其实更让人觉得安心。就像这颗蓝宝石葡萄,没有浓烈的滋味,却有着细水长流的清甜,在心里慢慢漾开,留下暖暖的余味。

她拿起一颗葡萄,递到白衣悦嘴边:“姐,你也吃。”

白衣悦笑着张开嘴,咬下葡萄,含糊地说:“还是我妹好。”

阳光正好,岁月安稳。白珠悦低头笑了笑,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地板上,白珠悦看着正低头逗猫的白衣悦,忽然起了点捉弄的心思。

她悄悄站起身,放轻脚步走到白衣悦身后,然后微微俯身,故意凑近她的脸颊,张开嘴,做出要亲上去的样子。

“唔……”白衣悦正专注地用手指挠着猫小可的下巴,察觉到脸颊边传来的气息,猛地回头,正好对上白珠悦近在咫尺的脸。

“呀!”她吓了一跳,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一退,连带着怀里的猫小可都被惊动了,“喵呜”叫了一声。

白珠悦看着姐姐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直起身拍了拍她的胳膊:“吓到了?”

白衣悦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瞪了她一眼:“你干嘛呢!吓我一跳!”她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羞的。

“就是想逗逗你啊。”白珠悦笑着,又往前凑了凑,故意把脸靠近她,语气带着戏谑,“我又不敢真亲你,怕你把我挠成花猫。”

“你还说!”白衣悦被她逗得又气又笑,伸手想去挠她痒痒,“看我不收拾你!”

白珠悦早有准备,灵巧地一闪躲开,绕到沙发另一边。姐妹俩一个追一个躲,在客厅里闹了起来,猫小可被她们的动静吸引,也跟着在旁边蹦蹦跳跳,时不时“喵”叫两声,像是在给她们加油。

闹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有些气喘,才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白衣悦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看着白珠悦,嘴角还带着笑意:“你现在越来越调皮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谁能想到你会跟人开玩笑啊。”

白珠悦也笑了,阳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日里沉静的眉眼:“以前是以前,现在毕业了,总不能还像个书呆子吧。”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阵子和姐姐相处,比在学校时放松了许多。或许是卸下了学霸和校花的光环,或许是经历了找猫、找项链这些事,让她更懂得怎么和家人相处,也更愿意展现自己真实的一面。

白衣悦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说真的,珠珠,我还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以前总觉得你离我远远的,现在才像我妹妹。”

白珠悦心里一动,她知道姐姐以前总觉得自己太过冷淡,不太亲近。她伸手拿过一颗刚才没吃完的蓝宝石葡萄,递到白衣悦嘴边:“那以后多逗逗你,让你习惯习惯。”

白衣悦笑着咬下葡萄,点了点头:“那可不行,再逗我我就告诉妈去。”

姐妹俩相视一笑,刚才的小插曲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只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却让彼此间的距离更近了些。

猫小可跳到白珠悦腿上,蜷成一团打起了瞌睡。白珠悦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看着不远处正低头刷手机的姐姐,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

或许这就是姐妹吧,会闹别扭,会开玩笑,会在不经意间捉弄对方,但无论怎样,彼此都是最亲近的人。那些无需言说的默契,那些藏在玩笑里的关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刻进了骨子里。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客厅染上一层温暖的色调。白珠悦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意越发柔和。这样的日子,简单而美好,或许就是她毕业后最想拥有的生活。

夕阳的余晖将客厅染上一层暖融融的橘色,白珠悦看着趴在沙发上刷购物软件的白衣悦,忽然凑了过去,肩膀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

“姐,”她声音里带着点雀跃,“明天天气好像不错,要不咱俩去爬山吧?附近那座云栖山,听说山顶的日出特别好看。”

白衣悦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眨了眨眼,似乎在消化这个提议。她放下手机,坐直身体:“爬山?可以啊,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我得先准备准备,买些东西才行。”

“买东西?”白珠悦有些疑惑,“爬山需要买什么?带瓶水,穿双舒服的鞋不就行了?”她向来是极简主义,做事不爱太繁琐。

“那可不行!”白衣悦立刻反驳,拿起手机点开购物车,“你看,得买专门的运动背包吧?轻便又能装;还有速干毛巾、能量棒、驱蚊液……哦对了,还得买两顶遮阳帽,山顶的太阳肯定很晒。”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滑动屏幕,手指在手机上点个不停,显然已经开始规划起来:“对了,要不要买个便携相机?拍日出肯定好看,还能给小可也拍几张——虽然它不能跟我们去,但回来可以给它看照片呀。”

白珠悦看着姐姐兴致勃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不用这么麻烦吧?我们就是去爬个山,又不是去野外探险。”

“那怎么一样?”白衣悦抬头看她,眼神里满是认真,“既然要去,就得准备得妥妥帖帖的,这样玩得才开心嘛。你想啊,背着舒服的包,戴着好看的帽子,累了有能量棒吃,多好。”

她说着,把手机递到白珠悦面前:“你看这个背包怎么样?蓝色的,跟你平时穿的那件运动服很配。”

屏幕上是一款设计简洁的蓝色背包,确实挺适合爬山的。白珠悦看着姐姐期待的眼神,心里的那点犹豫渐渐消失了。或许姐姐说得对,偶尔把事情准备得细致些,也是一种乐趣。

“行吧,”她点了点头,“那你挑吧,挑实用点的就行。”

“放心吧,交给我!”白衣悦立刻干劲十足地继续挑选,嘴里还念念有词,“能量棒要巧克力味的还是坚果味的?驱蚊液得选儿童可用的那种,温和不刺激……”

白珠悦靠在沙发上,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勾勒出认真的轮廓。她忽然觉得,这样被姐姐带着“麻烦”一下,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以前在学校时,她总是按部就班地规划好一切,从没想过可以像这样,因为一次临时的爬山邀约,就兴致勃勃地去准备一堆琐碎的东西。

“对了,”白衣悦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她,“要不要问问妈去不去?”

“妈明天好像有个会,估计没时间。”白珠悦想了想,“我们俩去就行,早点出发,赶在日出前到山顶。”

“好!”白衣悦用力点头,像是已经看到了山顶的日出,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那我今晚就把东西都买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看着姐姐雀跃的样子,白珠悦的心里也泛起一丝期待。她想象着清晨的山路上,姐妹俩并肩走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林间的鸟鸣,最后在山顶看到第一缕阳光跳出地平线的样子。

或许,这比待在家里当“侦探”,要有趣得多。她笑着想,起身去房间找明天要穿的运动鞋。

客厅里,白衣悦还在为明天的爬山兴奋地挑选着东西,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的笑脸,和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构成了一幅温暖而生动的画面。

爬山的计划定在明天,可第二天一早,白珠悦看着窗外飘起的零星小雨,忽然改了主意。

她走到正在往背包里塞能量棒的白衣悦身边,轻咳一声:“姐,下雨了。”

白衣悦抬头看了眼窗外,撇撇嘴:“下点小雨怕什么,山上说不定更有意境呢。”她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背包,“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白珠悦却摇了摇头,指了指窗外的雨丝:“预报说可能会下大,山路湿滑不安全。”她顿了顿,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要不……我们去钓鱼吧?附近的月牙湖据说鱼挺多的。”

“钓鱼?”白衣悦手里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换上一副无语的表情,“珠珠,你这想法变得也太快了吧?我昨天挑东西挑到半夜,你现在说要去钓鱼?”

她举了举手里的运动背包:“你看这背包,这能量棒,这遮阳帽……哪样是钓鱼能用得上的?”

白珠悦看着姐姐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那有什么关系,钓鱼多轻松啊,坐在湖边吹吹风,等着鱼上钩,多惬意。”她想象着湖边的场景,阳光(如果雨停的话)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确实挺吸引人。

“惬意?”白衣悦翻了个白眼,“我想象中的惬意是站在山顶看日出,不是坐在泥地里等鱼咬钩。再说了,我们也没有鱼竿啊。”

“可以去租啊,”白珠悦说得轻描淡写,“附近就有渔具店,很方便的。”

白衣悦看着妹妹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想去钓鱼了。她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能量棒扔回背包里:“行吧行吧,钓鱼就钓鱼,谁让你是我妹呢。”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还是有点小委屈,戳了戳白珠悦的胳膊:“那我昨天挑的这些东西怎么办?白买了?”

“没白买啊,”白珠悦笑着安抚她,“等天晴了我们再去爬山,到时候不就用上了?”

白衣悦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脸色才缓和了些:“那说好了,天晴了必须去爬山。”

“嗯,说好了。”白珠悦点头应下。

雨渐渐小了些,变成了毛毛细雨。姐妹俩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放弃了鼓鼓的运动背包,只拿了个小布袋,装了两瓶水和一点零食。

走到楼下的渔具店,租了两根鱼竿和一些鱼饵。老板是个热心的大爷,还特意教了她们几句钓鱼的技巧。

“钓鱼啊,得有耐心,不能急。”大爷笑着说,“鱼咬钩的时候也别太用力,慢慢遛。”

白衣悦一边点头一边偷偷跟白珠悦嘀咕:“听着就麻烦。”

白珠悦没理她,提着鱼竿兴致勃勃地往月牙湖走去。

湖边很安静,细雨打在湖面上,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岸边有几棵柳树,枝条垂在水面上,随风轻轻摇摆。

姐妹俩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下,按照大爷教的方法挂上鱼饵,把鱼钩甩进湖里。

“你看,这样是不是也挺好的?”白珠悦看着浮漂在水面上轻轻晃动,语气里带着满足。

白衣悦哼了一声,却也忍不住盯着自己的浮漂看:“好吧,是挺清静的。”

细雨无声地落下,空气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两人没再多说话,静静地等着鱼上钩。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湖面的湿气,凉爽而舒适。

过了一会儿,白珠悦的浮漂猛地往下一沉。

“有鱼!”她眼睛一亮,连忙握紧鱼竿往上提。

鱼竿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水里传来明显的拉力。

“慢点慢点,别让它跑了!”白衣悦也凑了过来,紧张地盯着水面,刚才的不情愿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珠悦按照大爷说的,慢慢遛着鱼,感受着水里那股倔强的力量。阳光不知何时悄悄穿透了云层,洒在湿漉漉的湖面上,闪着细碎的金光。

或许,这样突如其来的改变,也不错。白珠悦心里想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湖面的风带着湿润的凉意,白衣悦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鱼竿,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惊动了水里的鱼。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没回头,只以为是白珠悦在调整坐姿。直到一缕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伴随着妹妹刻意压低的声音:“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衣悦肩头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侧过头看她:“讲什么故事?我忙着钓鱼呢。”

白珠悦神秘兮兮地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本封面有些陈旧的书,封面上用暗红色的字体印着“鬼新娘”三个字,边角微微卷起,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就讲这个,”她晃了晃书,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贴着白衣悦的耳朵,“今天的故事,很恐怖哦。”

“恐怖片?”白衣悦皱了皱眉,她胆子不算大,平时最怕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手里的鱼竿正有动静,浮漂在水面上轻轻点着,像是有鱼在试探,她舍不得挪开视线,只含糊地说,“你讲吧,我听着呢。”

白珠悦清了清嗓子,翻开书页,用一种缓慢而阴森的语调开始讲述:“民国初年,镇上有个姓李的书生,娶了邻村的女子为妻。新婚之夜,红烛摇曳,新娘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安静地坐在床边,头垂着,看不清脸……”

她的声音随着情节起伏,时而低沉,时而突然拔高,配合着湖边微凉的风,竟真有了几分寒意。

“……书生觉得奇怪,伸手想去掀新娘的盖头,可指尖刚碰到红布,就觉得一股寒气从指尖窜上来,盖头下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呀!”白衣悦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吓了一跳,手里的鱼竿猛地一晃。

就在这时,她的浮漂猛地往下一沉,紧接着被一股力量拖着往水里走!

“鱼!有大鱼上钩了!”白衣悦瞬间把鬼故事抛到了脑后,惊呼着握紧鱼竿,“珠珠,快帮我!”

白珠悦也顾不上讲故事了,连忙放下书,伸手稳住姐姐的鱼竿:“别急,慢慢往回收线,别让它挣扎太厉害!”

两人齐心协力,一个稳住鱼竿,一个慢慢收线,水里的鱼力气很大,几次试图挣脱,把鱼线拉得“嗡嗡”作响。湖面被搅起一圈圈水花,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使劲!它快没力气了!”白珠悦喊道。

白衣悦咬着牙,手臂因用力而微微发抖,眼睛紧紧盯着水面。终于,一条半尺长的鲫鱼被拉出了水面,在岸边的草地上蹦跳着,银亮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

“钓到了!钓到了!”白衣悦兴奋地叫起来,刚才被鬼故事吓到的紧张感一扫而空,只剩下满满的成就感。

白珠悦笑着帮她把鱼钩取下来,放进带来的水桶里:“厉害啊姐,这么快就钓上一条。”

“那是,”白衣悦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旁边的“鬼新娘”书上,忽然伸手把书合上,“不许再讲了,吓我一跳,差点让鱼跑了。”

白珠悦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知道她是真的有点怕了,忍不住笑了:“好,不讲了,专心钓鱼。”

她把书放回布袋里,重新拿起自己的鱼竿。湖面恢复了平静,刚才的诡异氛围被钓鱼的喜悦冲得一干二净。

白衣悦看着水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又看了看身边笑意盈盈的妹妹,心里忽然觉得,刚才那点被吓到的委屈,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阳光穿过云层,暖暖地洒在身上,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鱼跳出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姐妹俩不再说话,安静地守着各自的鱼竿,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白珠悦看着水面上的浮漂,心里想着,或许恐怖故事的魅力,就在于被吓到后,身边有人陪着一起面对的踏实感吧。就像现在,有姐姐在身边,哪怕刚才被吓得心跳加速,也觉得很安心。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炽烈,钓鱼桶里已经躺着三四条大小不一的鱼,白衣悦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旁边一脸悠闲的白珠悦:“有点渴了,你去附近的超市买几瓶饮料吧。”

“好啊,”白珠悦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姐你想喝什么?”

“随便,冰的就行,给我买两瓶。”白衣悦挥挥手,注意力又回到了鱼竿上,“快去快回啊。”

白珠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但她没有走向超市的方向,反而绕到了湖边的另一侧,那里停着一辆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布包。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行头——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色连衣裙,还有一顶披散着黑色长发的头套,正是从那本《鬼新娘》里获得的灵感,只不过把红色换成了更显阴森的白色。

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玩笑。刚才讲鬼故事时,看到姐姐吓了一跳,她忽然想看看,要是真的“鬼新娘”出现,姐姐会是什么表情。

她快速换好衣服,戴上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风吹过,裙摆和“长发”轻轻飘动,确实有几分诡异。她深吸一口气,猫着腰,沿着湖边的柳树,慢慢向白衣悦的方向靠近。

白衣悦正专注地盯着浮漂,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身上,她还在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心情颇好。

白珠悦悄悄走到她身后,猛地站直身体,发出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嗬……”

白衣悦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她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当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裙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湖边的宁静。

白衣悦吓得猛地往后一退,手里的鱼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摔坐在草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白珠悦没想到姐姐反应这么大,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摘下头套,跑过去扶她:“姐!是我!珠珠!你别怕!”

白衣悦看清是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混合着惊吓和愤怒:“白珠悦!你疯了吗!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微微发抖。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以为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不是开玩笑就能抵消的。

“我……我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白珠悦看着姐姐吓哭的样子,心里涌上浓浓的愧疚,刚才的恶作剧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对不起姐,我不该吓你。”

“开玩笑?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白衣悦用力推开她的手,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鱼竿,声音里满是委屈,“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她说完,拎起装鱼的水桶,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走,脚步还有些踉跄。

白珠悦站在原地,看着姐姐的背影,心里又悔又急。她知道自己这次玩过火了,姐姐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被吓坏了。

她默默地收拾好地上的东西,换下那身吓人的衣服,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却不敢靠太近。阳光依旧明媚,可她的心里却沉甸甸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原来,不是所有玩笑都能让人发笑。有些玩笑,只会伤人。她看着姐姐越来越远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侦探”的好奇心,用错了地方。

白珠悦一路心事重重地跟着白衣悦回家,几次想开口道歉,都被姐姐冷淡的眼神挡了回来。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地回头,心脏猛地一缩——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披散着长发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和她刚才扮演的“鬼新娘”几乎一模一样!

“你……”白珠悦的声音都在发颤,刚才吓姐姐的勇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这不是她安排的,难道真的……

她吓得连连后退,一把抓住旁边的白衣悦:“姐!你看!鬼新娘!”

白衣悦正憋着气,闻言不耐烦地回头,看清那身影后却皱起了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往前走了两步,叉着腰喊道:“你谁啊?穿成这样装神弄鬼的,吓唬谁呢?”

她刚被妹妹吓过,心里正有火,此刻见了“同款”,只当是哪个调皮的邻居在开玩笑。

那“鬼新娘”没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摘下了头上的长发头套。露出的,竟然是白伊莎带着笑意的脸。

“妈?”白珠悦和白衣悦异口同声地惊呼,都愣住了。

白伊莎把手里的头套和连衣裙脱下,露出里面的家居服,笑着走过来:“怎么样?吓到你们了吧?”

“妈,您这是……”白衣悦还是没反应过来,“您怎么会穿成这样?”

“还不是听钟点工阿姨说,你们俩在湖边玩‘鬼新娘’的游戏,珠珠把你吓哭了?”白伊莎挑了挑眉,看向白珠悦,“我这不是想让你们体验一下,被吓的滋味不好受吧?”

白珠悦的脸瞬间红了,低下头小声说:“妈,我知道错了,不该吓姐姐。”

原来母亲是故意的。白伊莎显然是听说了湖边的事,特意找了道具,想给她们个教训。

白衣悦这才明白过来,又气又笑地看着母亲:“妈,您也跟着添乱!刚才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呢,不过……”她话锋一转,看向白珠悦,“珠珠,你刚才吓的样子,可比我惨多了。”

刚才白珠悦吓得脸色发白、抓着她胳膊发抖的样子,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白珠悦更不好意思了,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妈,您就别取笑我了。”

白伊莎拍了拍她的手,语气严肃了些:“珠珠,跟人开玩笑可以,但不能拿别人的害怕当乐子,知道吗?你看你姐刚才多委屈,你自己被吓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不好受?”

“嗯,我知道了。”白珠悦点点头,转向白衣悦,认真地说,“姐,对不起,我不该吓你,让你害怕了。”

白衣悦看着妹妹诚恳的样子,心里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刚才被母亲“反转”一吓,反倒觉得之前的委屈也没那么重了。她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算了,看在你也被吓了的份上,原谅你了。不过下次再敢吓我,我就……我就把小可的猫毛塞你枕头里!”

“好啦好啦,姐妹俩别拌嘴了。”白伊莎笑着打开门,“快进来吧,我买了你们爱吃的草莓,洗好了放在桌上呢。”

走进家门,草莓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白珠悦看着姐姐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又偷偷递给她一颗,心里的愧疚和不安渐渐散去。

原来被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暗暗记下这个教训,以后再也不拿这种事开玩笑了。

白伊莎看着姐妹俩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脾气,也有自己的小矛盾,但终究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一点小插曲,反而让她们更懂得体谅彼此。

窗外的阳光正好,客厅里弥漫着草莓的甜香,刚才的“惊魂”插曲,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家人的笑谈。白珠悦咬了一口草莓,觉得这酸甜的滋味里,还藏着点别的什么——或许是道歉后的轻松,又或许是家人间无声的包容。

晚饭过后,白珠悦帮着母亲收拾碗筷,忽然想起下午在湖边听钓鱼的大爷说起的怪事,忍不住凑到白伊莎身边,一脸困惑地说:“妈,今天听人说,有老鼠追着猫跑,还说那老鼠会吃猫呢,这也太奇怪了,我有点懵。”

白伊莎正擦着盘子,闻言愣了一下,笑着说:“哪有这种事?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及,怎么会追着猫跑,还吃猫呢?”

“我就说不可能吧。”白珠悦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有点嘀咕,那大爷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编的。

刚坐在沙发上的白衣悦听到了,立刻接话:“怎么没有?珠珠说的是吃猫鼠吧?我在书上看到过。”

“吃猫鼠?”白珠悦眼睛一亮,凑到姐姐身边,“那是什么?我没见过这个生物啊,真的会吃猫吗?”

“当然是真的,”白衣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我在一本动物奇闻里看到的,说这种老鼠长得比普通老鼠大,身上会分泌一种特殊的气味,猫闻到就会浑身发软,动不了,然后吃猫鼠就会扑上去把猫吃掉。”

“真的假的?”白珠悦听得目瞪口呆,“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老鼠?猫那么厉害,怎么会被老鼠吃掉?”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白衣悦坚持自己的说法,“说不定是在什么偏僻的地方才有,我们没见过而已。”

“我怎么觉得不太靠谱呢,”白珠悦皱起眉,“老鼠再大,也比猫小吧?再说了,猫的反应多快啊,怎么会被老鼠分泌的气味放倒?”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白衣悦不服气地说,“就像你之前讲的鬼故事,不也没人见过真的鬼吗,还不是照样有那么多故事?”

“那不一样,”白珠悦反驳道,“鬼故事是编的,动物奇闻说不定也是夸张的呢。我觉得肯定是那大爷看错了,或者把什么别的动物认错了。”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一个说确有其事,一个说纯属虚构,谁也说服不了谁。

白伊莎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过来,笑着打断她们:“好啦,别争了。是不是真的有吃猫鼠,咱们也没亲眼见过,犯不着为这个吵。”

她把西瓜递给两人,继续说:“世界那么大,稀奇古怪的事多着呢。你们要是真好奇,不如去查查资料,看看有没有科学依据,总比在这里猜来猜去强。”

白珠悦和白衣悦对视一眼,都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

“我明天就去图书馆查查!”白珠悦率先说道,她向来喜欢刨根问底。

“我也去,”白衣悦不甘示弱,“我肯定能找到证据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看着姐妹俩又燃起斗志的样子,白伊莎无奈地笑了。这两个孩子,不管是正经事还是这种稀奇古怪的话题,总能争得面红耳赤,却也正是这份较真,让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

白珠悦咬了一口西瓜,冰凉的甜意在舌尖散开。她心里暗暗想着,不管有没有吃猫鼠,明天去查查资料也好,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有趣的动物知识呢。至于和姐姐的争论,到时候用事实说话就行了。

客厅里的灯光暖暖地照着,姐妹俩虽然还在小声讨论着吃猫鼠的可能性,但语气里已经没了刚才的争执,反倒多了几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或许,这就是姐妹相处的常态,有争论,有好奇,更有那份吵不散的亲近。

第二天一早,白珠悦揣着本《珍稀爬行动物图鉴》就出了门,没过多久,却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气喘吁吁跑回来,脸上还沾着泥。

“姐!妈!你们看我抓着啥了!”她把布袋往地上一放,兴奋地扯开绳结。

布袋里窸窸窣窣动了动,一颗覆盖着棕褐鳞片的脑袋探了出来,扁平的脖颈微微膨胀,露出标志性的白色环纹——赫然是一条眼镜王蛇!

“妈呀!”白衣悦吓得往后蹦了三尺,脸色煞白,“珠悦你疯了!这是眼镜王蛇!剧毒!快扔了!”

白伊莎也瞬间站起身,声音都发紧:“珠悦!快松手!这蛇能致命的!”

白珠悦本来还等着夸,一听是眼镜王蛇,吓得手一抖,布袋掉在地上。蛇被惊动,慢悠悠地爬出布袋,吐着信子,眼神似乎带着点懵。

“啊——!”白珠悦魂都飞了,顺手抄起门边的扫帚就往蛇身上打,“让你吓我!让你有毒!”

“啪!啪!啪!”扫帚打得蛇鳞噼啪响。

那眼镜王蛇被打得歪歪扭扭,突然发出一声类似“嘶嘶”的委屈叫声,像是在嘟囔:“我不就在石头缝里睡觉吗?至于下这么狠手?”

白衣悦看得心脏直跳,又急又气:“你打它干嘛!越打越凶!快躲开!”

白伊莎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防蛇喷雾冲过去,对着蛇周围的地面喷了一圈。眼镜王蛇似乎怕这气味,缩了缩脖子,没再乱动。

“别打了珠悦!”白伊莎按住她的手,“这蛇没主动攻击人,可能是被你惊到了。”

白珠悦扔下扫帚,手抖得厉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在山坡上看见它盘着不动,以为是条普通菜花蛇,想抓回来给你们看……”

那眼镜王蛇仿佛听懂了,又“嘶”了一声,慢悠悠地往墙角缩,一副“算我倒霉”的样子。

白衣悦扶着额头,又气又笑:“你这胆子也太大了!眼镜王蛇和菜花蛇都分不清?下次再乱抓,看妈怎么收拾你!”

白伊莎找来专业捕蛇人员处理蛇时,那蛇还回头“瞪”了白珠悦一眼,仿佛在说:“记着点,下次别乱抓人睡觉!”

白珠悦看着蛇被装走,摸着胸口直喘气:“再也不敢了……”

白衣悦戳了戳她的脑袋:“知道怕就好,下次先看清楚图鉴再动手!”

经历了眼镜王蛇的乌龙,白家消停了没两天,这天下午,白珠悦又拎着个扎紧的黑色塑料袋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妈,姐,你们看我这次找着个稀罕东西。”她把袋子往茶几上一放,正要解开。

白伊莎和白衣悦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都想起了上次的眼镜王蛇,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

“珠珠,你这里面装的什么?”白伊莎的声音带着警惕。

白珠悦刚解开袋口,露出里面一条通体漆黑、鳞片油亮的蛇,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衣悦已经尖叫起来:“黑曼巴!是黑曼巴蛇!”

她前几天刚在纪录片里见过,这蛇可是世界上速度最快、攻击性极强的毒蛇之一!

“什么?!”白珠悦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忙脚乱地抓起袋子,像是抓着个烫手山芋,猛地往门外一扔,“砰”的一声,袋子摔在院子里。

袋子里的黑曼巴被摔得一个激灵,从袋口钻了出来,吐着分叉的信子,脑袋微微抬起,发出一阵急促又委屈的“嘶嘶”声,像是在控诉:“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就在树洞里睡个觉吗?被你抓起来就算了,还扔我?我也没咬你啊!至于吗?”

白伊莎惊魂未定地扶着墙,看着院子里那条黑曼巴,声音都在发抖:“珠珠!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知不知道黑曼巴有多危险?”

“我……我在郊外的树林里看见它盘着不动,以为是条普通的黑蛇……”白珠悦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才扔蛇的手还在抖,“我想着上次认错了蛇,这次特意看了看,没看到花纹,就……”

“就又抓回来了?”白衣悦又气又急,指着院子里的蛇,“这是黑曼巴!比眼镜王蛇还凶!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家变成动物园啊?”

那黑曼巴似乎也听出了她们的争吵,歪了歪脑袋,又“嘶嘶”叫了两声,仿佛在说:“没错,我也觉得你们家挺热闹,就是待客方式不太友好。”

白伊莎不敢耽搁,赶紧打电话联系了专业的野生动物救助人员。等待的过程中,三人谁也不敢靠近院子,就那么隔着玻璃看着那条黑曼巴在地上慢悠悠地爬,时不时停下来吐吐信子,一副“我很无辜”的样子。

救助人员很快赶到,熟练地用捕蛇工具将黑曼巴捕获。临走前,工作人员还特意叮嘱:“野生毒蛇很危险,遇到了千万别擅自捕捉,保持距离及时报警才对。”

白珠悦低着头,红着脸连连点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装着黑曼巴的箱子被抬走,白衣悦才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说:“珠珠,我求你了,以后别再去招惹这些东西了,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白伊莎也走过来,语重心长地说:“珠珠,好奇是好事,但得有分寸。这些野生动物本身就有危险,更何况是剧毒的蛇,万一被咬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珠悦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随便抓东西回来了。”

客厅里一片寂静,刚才的惊魂一幕还让人心有余悸。白珠悦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仿佛还能听到那条黑曼巴委屈的叫声,心里又悔又怕。

看来,她这“探险”的爱好,确实得收敛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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