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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规则怪谈选择天赋能力

晨光刚漫过黛青色的山脊,带着草木清香的风便钻进了窗缝。白珠悦对着镜子把最后一缕碎发别好,转身看向坐在床边系鞋带的人,声音里带着雀跃:“姐,都准备好了吗?再磨蹭会儿,太阳就要晒到头顶啦。”

白衣悦抬眸,眼里漾着温和的笑意,指尖利落打了个结:“好了,你那背包里的水够不够?我这还有两瓶,分你一瓶。”她起身时,浅灰色的运动外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白珠悦吐了吐舌头,把自己鼓囊囊的背包往肩上提了提:“够啦,我还带了巧克力和能量棒呢。”她凑过去挽住姐姐的胳膊,“走走走,今天一定要爬到鹰嘴岩,听说从那儿往下看,能瞧见整片山谷的云海。”

姐妹俩锁好门,沿着清晨的街道往山脚下走。路边的早点摊冒着热气,卖豆浆的阿姨笑着和她们打招呼,白衣悦点头回应,顺手买了两个刚出锅的菜包,塞给白珠悦一个:“路上垫垫肚子。”

白珠悦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姐想得周到。”

山脚的石阶被晨露打湿,泛着温润的光。往上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枝叶间漏下的光斑在石阶上跳跃。刚走没几步,白珠悦就被路边一丛紫色的野花吸引,蹲下身仔细看着:“姐,你看这个,好漂亮啊。”

白衣悦也停住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野丹参,据说有药用价值呢。别碰,小心沾到露水着凉。”她伸手把妹妹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知道啦。”白珠悦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我们继续走吧,争取在中午前到半山腰的休息亭。”

山路渐渐陡峭起来,两旁的树木越发茂密,偶尔有清脆的鸟鸣从深处传来,衬得山间格外幽静。白珠悦体力好,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一声:“姐,快点呀!”

白衣悦步伐稳健,不急不缓地跟在后面,视线始终落在妹妹的背影上,轻声应着:“别急,保存体力,后面的路还长呢。”

阳光慢慢升高,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暖意融融。石阶旁的溪流潺潺流淌,水声清脆,白珠悦跑过去掬了把水,凉丝丝的舒服极了。

“姐,你快来洗手,好凉快!”

白衣悦走过去,看着妹妹被水打湿的指尖,无奈又好笑:“小心别弄湿了袖子,山里风大。”她也沾了点水擦了擦脸颊,清凉的感觉驱散了些许燥热。

姐妹俩的笑声顺着溪流飘向远方,在寂静的山林里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石阶在她们脚下缓缓延伸,通往云雾缭绕的高处。

爬到半山腰时,阳光已热得有些灼人。白珠悦靠在休息亭的柱子上,解开运动服的拉链,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呼……没想到后半段路这么陡,腿都有点酸了。”

白衣悦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过去,自己则找了块干净的石凳坐下,用纸巾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歇十分钟再走,正好看看周围的景致。”

休息亭建在一处开阔的平台上,往下能望见蜿蜒的山路像条银带缠在山间,远处的村庄缩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小点。风穿亭而过,带着草木与泥土混合的气息,吹散了不少疲惫。

白珠悦喝了大半瓶水,忽然眼睛一亮,指向亭外一棵老松树:“姐,你看那树上有只小松鼠!”

只见灰棕色的小家伙正抱着颗松果,在枝桠间灵活地蹿动,蓬松的尾巴时不时扫过松针,落下几片细碎的叶屑。白衣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弯起柔和的弧度:“山里的生灵倒是自在。”

歇够了脚,两人继续往上爬。越往高处,树木越发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丛生的灌木和低矮的岩缝杂草。石阶也不如先前规整,有些地方甚至要手脚并用才能稳住身形。

白珠悦走在前面探路,忽然脚下一滑,惊呼一声。白衣悦眼疾手快,伸手稳稳拉住她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很稳妥:“慢点,这几块石头上长了青苔,滑得很。”

白珠悦站稳脚跟,心还怦怦跳,吐了吐舌头:“差点就摔了,还是姐反应快。”

“跟着我的脚印走。”白衣悦迈步踏上旁边一块干燥的石阶,回头示意她,“踩实了再动。”

姐妹俩一前一后,踩着对方的脚印慢慢挪动。转过一道陡峭的弯,眼前忽然开阔起来——一块巨大的岩石突兀地立在路边,像只展翅的雄鹰,正是她们念叨着的鹰嘴岩。

“到了!”白珠悦兴奋地跑过去,趴在岩石边缘往下看。

云雾果然在山谷间弥漫,白茫茫一片,随着风缓缓流动,远处的山峰只露出尖尖的顶,像浮在云海中的小岛。阳光穿透云层,在雾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白衣悦也走到她身边,扶着岩石站稳,目光落在那片翻滚的云海间,轻声道:“果然没白来。”

山风比山下更烈,吹得两人的头发都乱了。白珠悦拢了拢被风吹起的衣领,忽然发现岩石背面有几株不知名的小黄花,在风中颤巍巍地开着,金黄的花瓣沾着细小的露珠,格外精神。

“姐你看,这么陡的地方居然还有花。”她伸手想去摘,又想起早上姐姐说的话,缩回手轻轻碰了碰花瓣,“就看看,不摘。”

白衣悦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眼底漾起笑意:“它们能在这儿扎根开花,已是不易,让它们好好长着吧。”

两人在鹰嘴岩待了许久,直到日头偏西,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下山的路比上山时更费膝盖,白衣悦走在后面,时不时提醒前面的妹妹:“抬脚高一点,别磕到石阶。”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映在石阶上,一路向下,伴着渐起的暮色和归鸟的啼鸣,慢慢融进山脚下的余晖里。

下山的路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转过一道山坳,白珠悦忽然指着前方:“姐,那是不是有座房子?”

白衣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绿树掩映间露出一角青灰色的屋顶,飞檐翘角在暮色里勾勒出简洁的轮廓。“看样子是座小庙,”她放缓脚步,“正好去歇歇脚,避避晚风。”

走近了才看清,庙门是两扇斑驳的木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院内铺着青石板,角落里长着几丛野草,倒也干净。正屋的门敞开着,里面光线有些暗,隐约能看见正中供着的佛像。

“是如来佛祖。”白珠悦率先走进去,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天光,看清了供桌上的佛像。佛像不算高大,却雕刻得眉眼慈悲,金身虽有些斑驳,依旧透着庄严。供桌前摆着几个蒲团,地上散落着几缕香灰,显然常有游客来祭拜。

“咱们也拜拜吧,求个平安。”白珠悦从背包里翻出早上买的苹果,小心翼翼地摆在供桌一角,然后对着佛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白衣悦也依样行礼,起身时发现墙角放着一个功德箱,箱口塞着几张零钱。她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放进去,指尖碰到箱壁的木纹,带着些微的凉意。

这时,门外传来说话声,进来一对年轻情侣。女孩手里拿着一把香,男孩帮她点着,两人并排跪在蒲团上,低着头小声许愿,神情虔诚。

“看来这庙虽小,倒成了登山客的歇脚地和祈福处。”白衣悦轻声说,目光落在墙上。墙上没什么装饰,只贴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心诚则灵”四个大字,笔锋还算遒劲。

那对情侣拜完佛,看到白珠悦姐妹,友善地笑了笑。“你们也是来爬山的?”男孩问道,“这庙据说有些年头了,虽没和尚看管,倒一直有人来打理,供着佛像给大家祭拜,也算个特别的景致。”

“是啊,”白珠悦笑着回应,“刚从鹰嘴岩下来,正好路过这儿。”

女孩指着供桌:“我刚才看到你们放了苹果,这里的规矩是可以放些干净的吃食当供品,回头带走自己吃,说是能沾沾福气呢。”

闲聊了几句,那对情侣便告辞下山了。庙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风穿过窗棂的声音,伴着远处隐约的虫鸣。

白衣悦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天色,夕阳已沉到山后,只留下天边一抹淡淡的橘红。“该走了,再晚山路就看不清了。”

白珠悦把刚才放上去的苹果又收进背包,对着佛像挥了挥手:“佛祖保佑我们下山顺利呀。”

两人走出庙门,轻轻带上门。暮色渐浓,山风也添了几分凉意,远处的山林被染成墨蓝色,只有那座小庙的窗户里,还透着一点从外面折射进去的微光,像一颗安静悬在山间的星辰。

走出小庙时,暮色已像浸了墨的棉絮,慢慢铺满了山谷。山风卷着草木的寒气扑面而来,白珠悦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姐,天黑得好快,山路该看不清了。”

白衣悦从背包侧袋里摸出两支手电筒,递了一支给她:“早有准备,打开吧,照仔细脚下。”

光柱刺破昏沉的暮色,在石阶上投下两道晃动的光带。下山的路本就陡峭,此刻没了日光指引,更得步步小心。白珠悦跟在姐姐身后,手电筒的光时不时扫过旁边的灌木丛,惊起几只晚归的小虫,扑棱着翅膀没入暗处。

“慢点,这几阶台阶高低不平。”白衣悦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路上格外清晰,她每走一步都踩得很稳,手电筒的光稳稳地照在前方的石阶上,像给妹妹标出了安全的路径。

白珠悦应着,目光紧紧盯着姐姐的脚印,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松脂香。她用手电筒往上照了照,发现头顶是几棵粗壮的松树,树身渗出晶莹的树脂,在光线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姐,你看这松树油,亮晶晶的。”

“别碰,黏在手上不好洗。”白衣悦回头看了一眼,“专心看路,还有一半路程呢。”

山路两旁的虫鸣渐渐稠密起来,此起彼伏,像一首杂乱却热闹的夜曲。偶尔有不知名的夜鸟叫一声,划破寂静,又迅速被更深的夜色吞没。白珠悦走着走着,忽然觉得手电筒的光有些晃眼,停下来揉了揉眼睛。

“累了?”白衣悦也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水,“喝口水歇歇,我帮你照路。”

两人站在路边,靠着一块冰凉的岩石喘气。白珠悦仰头喝了口水,忽然指着远处:“姐,你看山下,有灯亮着!”

果然,山脚下的村庄里,星星点点的灯火已经亮起,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温暖又朦胧。“看到灯火就快到了,”白衣悦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轻松,“再坚持一会儿,到了山下找家农家乐,吃碗热汤面。”

“好啊!”一想到热汤面,白珠悦顿时来了劲,直起身,“走吧,我能行!”

后半段路,两人没再说话,只听得见彼此的脚步声和手电筒光束划过空气的轻微声响。光柱偶尔交叠,又迅速分开,像两只默契的萤火虫,在夜色里引路。

终于,当手电筒的光扫到山脚的石板路时,白珠悦忍不住欢呼一声:“到啦!”

白衣悦也松了口气,关掉手电筒,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晚风带着山下人家饭菜的香气飘过来,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格外亲切。不远处的农家乐亮着暖黄的灯,门帘被风掀起一角,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进去暖和暖和。”白衣悦拉着妹妹的手,往那片温暖的光亮走去。身后的山路隐没在浓黑的夜色里,只有那座小庙的方向,还依稀透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微光,像山在夜色里眨着的眼睛。

农家乐的木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时,暖黄的灯光立刻裹了过来,驱散了一身寒气。店主是对中年夫妇,正围着灶台忙碌,见有人进来,妇人回过头,脸上堆起憨厚的笑:“两位姑娘是刚爬山下来吧?快坐快坐,要吃点啥?”

堂屋摆着四张木桌,墙角的炉子里烧着柴火,噼啪作响,空气里飘着柴火特有的烟火气。白珠悦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凑到炉子边烤了烤:“阿姨,有热汤面吗?要最暖身子的那种。”

“有有有,”男人从灶上端过一口锅,蒸汽腾得老高,“刚炖好的骨汤,下面条最香,再卧两个荷包蛋,保管你们吃得暖和。”

白衣悦找了张靠炉边的桌子坐下,解下背包放在旁边的长凳上:“那就来两碗,再加个炒时蔬,麻烦了。”

妇人手脚麻利地往锅里下面条,筷子在沸水里搅了搅,面条便翻滚着散开。白珠悦看着灶台上的铁壶冒着热气,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那两个苹果:“姐,你看,这是从庙里拿回来的,洗洗吃吧?”

白衣悦接过一个,用桌上的热水简单冲了冲,擦干净递回去:“你吃吧,我不太饿。”

正说着,男人端来两碗面,粗瓷碗里卧着金黄的荷包蛋,翠绿的青菜漂在奶白色的汤里,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白珠悦拿起筷子,先喝了一大口汤,滚烫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骨子里的寒气,舒服得眯起了眼:“太香了!”

白衣悦也慢慢吃着,面条筋道,骨汤醇厚,柴火灶的烟火气混着食物的香气,让人心里格外踏实。堂屋里又进来几个游客,大概也是刚下山的,吵吵嚷嚷地要热水,一时间倒热闹起来。

“你们是从上面那庙过来的吧?”邻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搭话,“那庙虽说简陋,香火倒一直不断,我每年来爬山都要去拜一拜。”

“是啊,”白珠悦吸溜着面条,“我们还在那儿遇到一对情侣呢。”

“那庙没人看管,全靠来爬山的人自觉,供品可以放,拜完了也能自己带走,倒也有趣。”男人笑着说,“听说以前有个守庙的老人,去世后就没人常住了,村里偶尔会派人去打扫打扫。”

白珠悦这才明白,难怪庙里虽简陋却不杂乱,原来总有人记挂着。她看向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只有远处的山影在月光下透着模糊的轮廓,那座小庙应该就藏在某片阴影里,安静地守着一方天地。

吃完面,身上暖烘烘的,姐妹俩谢过店主,往住处走去。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晚风里带着夜露的湿润,偶尔能听见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

“今天虽然累,却挺有意思的。”白珠悦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里还带着点兴奋,“那座小庙,还有山上的松鼠和花,都记着呢。”

白衣悦嗯了一声,侧头看她被月光照亮的侧脸,眼里带着笑意:“以后有空,还可以再来。”

影子在身后慢慢拉长,又随着脚步渐渐缩短,月光把路铺得亮亮的,一直通向不远的灯火处,而远山的轮廓里,仿佛还藏着白日里的风语与佛前的微光,在夜色里轻轻呼吸。

次日清晨,姐妹俩在农家乐吃过早饭,正收拾背包准备下山返程,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低沉而富有力量,在宁静的山村里显得格外突兀。

白珠悦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一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停在院门口,车身线条流畅凌厉,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这种平日里只在杂志上见过的豪车,此刻就真切地停在眼前,让她不由得“哇”了一声。

车门缓缓向上掀开,走下来一个穿着干练套装的女人。她约莫三十多岁,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几分熟稔的锐利,目光扫过院子,很快就落在了白衣悦和白珠悦身上。

白衣悦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疑惑:“你是……”

不等那女人开口,白珠悦已经认出了她,眼睛一亮,拉了拉白衣悦的胳膊:“姐,是小姨!快上车呀!”

女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快步走上前,目光在白衣悦脸上停留片刻,带着点打趣的语气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对吧,我的大外甥女。”

白衣悦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正是多年未见的小姨白晓妍。她愣了一下,神色稍缓:“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你妈说你们来这儿爬山,我正好在附近办事,顺道过来接你们。”白晓妍拍了拍白衣悦的肩膀,又转向白珠悦,“小珠都长这么高了,上次见你还是个扎羊角辫的小不点呢。”

白珠悦笑嘻嘻地凑过去:“小姨你还是这么时髦!这车也太酷了吧!”

“喜欢?等你长大了,小姨送你一辆。”白晓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看向白衣悦,“别站着了,上车吧,山里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回家。”

白衣悦还有些怔忡,看着眼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小姨,又看了看那辆与山村景致格格不入的豪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白珠悦却已经拉着她往车边走去:“姐,快走吧,小姨特意来接咱们呢。”

白晓妍打开车门,车里的内饰简洁而奢华,与她身上的气质相得益彰。“上来吧,别拘谨。”她率先坐进驾驶座,发动了车子,引擎又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

白衣悦被白珠悦拉着坐进副驾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白珠悦则兴奋地坐在后座,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一切。

兰博基尼缓缓驶离农家乐,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下开去。车窗外,昨日攀爬过的山峦渐渐远去,晨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白衣悦微蹙的眉头上,也落在白珠悦兴奋的笑脸上,以及白晓妍握着方向盘的、戴着精致腕表的手上,一段意外的归途就此展开。

回到家的当晚,白晓妍便提议:“明天没别的事,带你们去动物园逛逛吧?听说新来了几只小熊猫,正可爱呢。”

白珠悦立刻举双手赞成,眼睛亮晶晶的:“好啊好啊!我好久没去动物园了!”

白衣悦看着妹妹雀跃的样子,又看了看小姨眼底的期待,点了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白晓妍就开着车来接她们。车子平稳地驶入市区,窗外的景致从熟悉的街道变成热闹的商圈,最终停在动物园门口。买好票走进园区,清新的空气里混着草木与动物特有的气息,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透着活泼的生机。

“先去看小熊猫吧!”白珠悦拉着两人的手往前跑,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

小熊猫馆前围了不少人,几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正趴在树枝上打盹,蓬松的大尾巴圈在身上,像一团团棕红色的绒球。忽然有只小熊猫醒了,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爪子扒着树枝晃了晃,引得围观的人一阵低笑。

“太可爱了!”白珠悦举着手机拍照,屏幕里的小熊猫正歪着头看镜头,模样憨态可掬。

白晓妍也凑过去看,拿出纸巾擦了擦白珠悦鼻尖沾到的灰尘:“小心点,别靠太近吓到它们。”

白衣悦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着那几只慵懒的小熊猫,又看了看身边笑着的妹妹和小姨,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下来。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

往前走,到了猴山。一群猴子在假山上蹿下跳,有的抢着游客扔过去的水果,有的倒挂在铁链上荡秋千,还有一只小猴子抱着母猴的脖子,好奇地打量着围观的人群。白珠悦扔了颗剥好的花生过去,一只老猴子眼疾手快地接住,熟练地剥开壳塞进嘴里,还朝她龇了龇牙,逗得她哈哈大笑。

“你看那只猴王,”白晓妍指着山顶上一只体型壮硕的猴子,“总在最高的地方坐着,派头十足。”

白衣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只猴子果然昂首挺胸地蹲在岩石上,目光扫过群猴,颇有几分威严。“它们的世界,倒也有自己的规矩。”她轻声说。

中午在园区的餐厅吃饭,白晓妍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全是姐妹俩爱吃的。白珠悦边吃边讲着刚才看到的趣事,说长颈鹿的舌头有多长,大象用鼻子喝水有多灵活,说得眉飞色舞。

下午又去看了老虎和狮子。隔着厚厚的玻璃,能看到老虎在笼舍里踱步,皮毛在阳光下闪着光泽,偶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狮子则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晒太阳,对围观的人群毫不在意。

“还是小熊猫温顺,”白珠悦小声说,“这些 big cat 看着好凶。”

“它们是森林里的王者呀,”白晓妍笑着说,“总得有点气势。”

最后一站是水族馆。幽蓝的灯光下,各种各样的鱼在水里游弋,有的身上布满彩色的斑纹,像穿着华丽的礼服;有的细长如带,灵活地穿梭在珊瑚丛中。巨大的玻璃幕墙后,几只鲨鱼缓缓游过,身形矫健,引得不少人驻足拍照。

白珠悦趴在玻璃上,看着水里的鱼群,眼睛里映着流动的蓝光:“要是能像鱼一样在水里游就好啦。”

白衣悦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该回家了。”

走出动物园时,夕阳已经西斜。白珠悦累得靠在后座上打盹,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白衣悦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想着今天看到的那些鲜活的生灵,又看了看身旁正在开车的小姨,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温暖得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花。

从动物园回来的第二天,天气格外晴朗。白晓妍没有急着离开,说是要在家里多待两天。吃过午饭,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

白珠悦抱着抱枕趴在沙发上,翻看昨天在动物园拍的照片,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笑。“小姨你看,这张小熊猫打哈欠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傻气?”她举着手机凑到白晓妍面前。

白晓妍正坐在旁边看文件,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笑着点头:“是挺可爱的。”她放下平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你们姐妹俩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我喜欢画画,”白珠悦立刻回答,眼睛亮晶晶的,“姐喜欢看书,她房间里有好多书呢。”

白衣悦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闻言抬头笑了笑:“也不算特别喜欢,就是闲下来看看。”

白晓妍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慨:“记得你小时候就安静,不像小珠这么活泼。现在长大了,性子倒是没怎么变。”她顿了顿,又说,“这次回来,发现你们住的地方挺舒服的,安安静静的,适合过日子。”

“嗯,这边环境好,邻居也都和善。”白衣悦合上书,看向窗外,“楼下有个小花园,春天的时候开满了花。”

正说着,白珠悦忽然想起什么,从沙发上跳起来:“对了小姨,我画了一幅画,想给你看看!”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房间。

白晓妍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又好笑:“这孩子,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她就这样,精力旺盛。”白衣悦轻声说,眼底带着宠溺。

很快,白珠悦拿着一幅画跑出来,献宝似的递到白晓妍面前:“你看你看,这是我前几天画的鹰嘴岩,就是我们爬山看到的那个地方!”

画上的鹰嘴岩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笔法虽稚嫩,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白晓妍仔细看着,点了点头:“画得不错,有灵气。小珠有画画的天赋,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好好学学。”

白珠悦听到夸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真的吗?那太好了!”

午后的阳光慢慢移动,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和白珠悦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白晓妍听着姐妹俩的对话,看着窗外悠闲的景致,紧绷了许久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她忽然觉得,这样平淡的日常,其实也藏着许多细碎的温暖。

白珠悦讲累了,又窝回沙发上摆弄手机。白衣悦拿起书继续看,阳光落在书页上,字里行间都仿佛染上了暖意。白晓妍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幅宁静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或许,偶尔停下匆忙的脚步,感受这样的时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傍晚时分,白晓妍看着冰箱里的食材,忽然提议:“今晚我来做饭吧,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白珠悦立刻欢呼起来:“好呀好呀!小姨会做什么好吃的?”

白衣悦也有些意外,笑着说:“还是我来吧,小姨难得来一次,怎么能让你动手。”

“没事,”白晓妍挽起袖子,动作利落地打开冰箱,“整天在外吃馆子,早就想自己做点家常菜了。你们等着就行。”

她从冰箱里拿出新鲜的蔬菜、排骨和一条鱼,在水槽边认真地清洗起来。水流哗哗作响,菜叶上的水珠被她轻轻抖落,溅起细碎的水花。白衣悦站在一旁,想帮忙却被她推开:“去陪小珠玩会儿,这里交给我。”

白珠悦却不肯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托着下巴看小姨忙活。只见白晓妍切菜的动作又快又稳,土豆被切成均匀的薄片,胡萝卜丁大小一致,菜刀在砧板上发出“笃笃笃”的节奏声,像一首轻快的曲子。

“小姨,你还会做鱼啊?”白珠悦好奇地问,“我最不爱挑鱼刺了。”

“放心,”白晓妍回头冲她眨眨眼,“我做的是松鼠鳜鱼,刺少,还酸甜可口。”她将处理好的鱼改好花刀,裹上淀粉,下到热油里,滋啦一声,金黄的油花溅起,鱼肉很快就变得外酥里嫩。

白衣悦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走进来,放在厨房的台子上:“先吃点水果垫垫。”目光落在锅里正在收汁的排骨上,浓郁的香气已经弥漫开来,引得人食欲大开。

“看着就好吃。”她由衷地说。

白晓妍笑着盛出排骨,又开始炒时蔬。绿色的青菜在锅里翻炒几下,撒上少许盐和蒜末,瞬间就散发出清爽的香味。最后,她把炸好的鳜鱼浇上熬好的糖醋汁,红亮的色泽配上金黄的鱼身,看着就让人垂涎。

“开饭啦!”白晓妍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擦了擦手。

餐桌上,红烧排骨色泽浓郁,松鼠鳜鱼酸甜诱人,清炒时蔬翠绿爽口,还有一个鲜美的菌菇汤,满满一桌子菜,冒着热气和香气。

白珠悦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鱼肉,小心翼翼地嚼着:“哇!太好吃了!小姨你太厉害了!”

白衣悦也尝了一口排骨,肉质酥烂,酱汁浓郁,味道恰到好处。“确实很棒,比外面饭馆做的还好吃。”

白晓妍看着她们吃得香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喜欢就多吃点。以前在家,你外婆总说我做饭毛躁,现在看来,手艺倒是长进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厨房里的灯光温暖明亮,映着三人的笑脸。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夹杂着偶尔的笑语,混着饭菜的香气,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成了最朴实也最动人的烟火气。

白珠悦边吃边说学校的趣事,白衣悦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妹妹夹一筷子菜,白晓妍则笑着回应,偶尔说起自己年轻时的糗事,引得姐妹俩阵阵发笑。

这样的夜晚,没有豪车与喧嚣,只有一屋灯火,一桌家常菜,和流淌在席间的、淡淡的温情。

晚饭过后,窗外忽然起了风,紧接着便落下淅淅沥沥的雨。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沙沙的轻响,给安静的夜晚添了几分朦胧的诗意。

白珠悦洗完澡,裹着厚厚的毯子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看着窗外的雨幕发呆。白晓妍正和白衣悦收拾厨房,水声和碗碟碰撞的声音混着雨声,有种格外安宁的感觉。

“这雨下得倒及时,正好能凉快些。”白晓妍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走到窗边看了看,“山里估计更凉了,幸好昨天把你们接回来了。”

白衣悦端着三杯热茶走过来,分别放在三人面前的茶几上:“喝点茶暖暖身子,是小姨带来的龙井吧?闻着挺香的。”

“嗯,前阵子去杭州带回来的,你们尝尝。”白晓妍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茶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起。

白珠悦啜了一小口茶,咂咂嘴:“有点苦,还是牛奶好喝。”惹得两人都笑了。

“小珠明年就要上初中了吧?”白晓妍忽然问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是啊,”白珠悦点点头,“姐说让我考市一中,说那里的环境好。”

白衣悦接过话头:“她成绩还算稳定,努努力应该没问题。”

白晓妍看着白珠悦,眼神柔和:“有目标是好事。要是以后学习上有什么需要,或者想报什么兴趣班,都可以跟小姨说,别客气。”

白珠悦眼睛一亮:“真的吗?我想报个画画班!”

“当然是真的,”白晓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确定了,小姨帮你找个好老师。”

雨渐渐下大了,豆大的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上,汇成一道道水流蜿蜒而下,窗外的路灯在雨雾中晕开一圈圈模糊的光晕。

“小姨,你平时都在忙什么呀?”白衣悦轻声问道,她对这位多年未见的小姨,其实了解得并不多。

“瞎忙呗,”白晓妍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以前总想着把生意做大,跑东跑西的,没少忽略身边的事。这次回来看看你们,才觉得还是家里踏实。”她顿了顿,又说,“以后打算多抽点时间回来,陪陪你们,也看看老朋友。”

白衣悦点点头,没再多问。有些话不必说透,此刻能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听着雨声,喝着热茶,就已经很好了。

白珠悦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眼皮耷拉着,显然是困了。白衣悦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去:“睡吧,明天雨停了,带你去公园放风筝。”

“嗯……小姨也要去……”白珠悦迷迷糊糊地说。

“好,小姨也去。”白晓妍在后面笑着应道。

把白珠悦安顿好,姐妹俩回到客厅。雨还在下,屋里只剩下茶杯里茶叶舒展的轻响。白衣悦看着窗外的雨,忽然说:“小姨,谢谢你。”

白晓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伸手拍了拍白衣悦的肩膀:“跟小姨客气什么。以后有难处,记得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雨声淅沥,茶香氤氲。两个许久未见的亲人,在这样一个雨夜,靠着几句简单的话语,悄悄拉近了距离。窗外的雨还在继续,仿佛要洗去所有的疏离与隔阂,只留下心底最柔软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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