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睁开眼的时候，喉咙里还带着铁锈味。
五条悟的手掌还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力道不轻。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摸向腰间的系统袋。
袋子表面有些发烫，像是被人远程触碰过。
那张写着“快跑”的符纸已经烧成了灰，但残留的咒力线还在微微震颤，顺着信号回溯，源头指向乐岩寺办公室角落的摄像头。
他记起来了。那个助理低头整理文件时，袖口露出了一截微型记录仪。
“系统。”他声音哑得不像话，“调第78章训练录像、第87章暗巷数据抢夺、第86章晶体交接画面。整合成链。”
【证据包生成完毕】
【可全域投影】
林夜扯了下嘴角。这波不亏。
他撑着膝盖想站起来，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气。五条悟伸手扶了他一把，顺口问：“打算怎么玩？”
“天幕直播。”林夜把渡魂灯从柱子上拔出来，灯芯还在闪，“让全咒术界看看，谁在背后捅刀子。”
五条悟笑了声，没拦他。
两人一步步走上主楼顶层。清晨的风刮得人脸生疼，远处警报还在响，但学生都已经被疏散到安全区。
林夜站到屋顶阵眼位置，将渡魂灯插进凹槽。青烟立刻升腾而起，在空中凝聚成一片巨大的光幕，覆盖整个东京上空。
第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里是乐岩寺的私人账户流水，一笔笔黑市交易清晰可见。
某次深夜转账后，一辆无牌货车驶入高专后巷，卸下的箱子里全是禁用咒具。
镜头切换到监控画面——他的助理亲手签收，还和一个戴面具的人握手。
人群开始骚动。
第二段紧接着接上。
地下禁地，昏暗的祭坛上刻着扭曲符文。
几个昏迷的学生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插着导管，血液正被抽入一个旋转的容器。
实验记录显示，这是为了培育能听命于人的低阶咒灵。操作者的名字，赫然是乐岩寺嘉伸。
弹幕一样的议论声炸开了。
第三段是最致命的一击。
时间是两天前，地点在地下通道入口。乐岩寺亲自出现，手里捧着一颗漆黑晶体。
他蹲下身，将晶体嵌入地面阵法的核心位置。那一刻，整个通道开始共振，红光渗出地缝。
正是“七大罪源”的最后一块拼图。
光幕关闭的瞬间，整座城市安静了三秒。
然后是爆炸性的反应。
通讯频道里传来各大家族代表的怒吼：“立刻逮捕乐岩寺！”“他早就该被审查！”“拿这种人当总监，高专的脸都被丢尽了！”
林夜站在风里，看着下方混乱的场面。他知道，这一波，血赚。
五条悟靠在栏杆边，双手插兜，六只眼睛扫视全场。没人敢靠近他们。他忽然低声说：“老头子，你连后台都塌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猛地冲破高专大门。
乐岩寺来了。
他穿着正式的总监制服，但脸色扭曲，双眼布满血丝。右手握着充能到极限的咒具枪，枪口直指林夜。
“你们懂什么！”他吼得脖子青筋暴起，“我是在清理杂质！那些弱者根本不配成为咒术师！只有剔除他们，才能保住真正的秩序！”
林夜冷笑：“所以你就拿学生做实验？给他们打毒剂，关进笼子，就为了造听话的工具？”
“那是进化！”乐岩寺嘶吼，“是为了对抗更大的威胁！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看不到未来！”
他说完，直接扣下扳机。
一道紫黑色能量束撕裂空气，直奔林夜胸口。速度快得几乎无法反应。
就在那一瞬，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林夜面前。
东堂葵。
他抬起手，咒力瞬间展开。
“不义游戏。”
空间扭曲，两人位置交换。
乐岩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太平洋远海的一块孤礁上。四周是茫茫大海，没有任何船只经过。他的通讯器发出刺耳的杂音，随后彻底断联。
东堂拍拍林夜肩膀：“这局，我们赢了。”
林夜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渡魂灯。灯芯微弱地闪了两下，像是在回应什么。
五条悟走过来，摘下已经碎裂的墨镜，随手扔在地上。“接下来呢？”
“接下来？”林夜抬头看向远方，“还有人没清。”
他刚说完，系统袋又震动了一下。
新信息 incoming。
一条加密频段自动解锁，内容只有一行字：
【检测到未登记灵魂波动】
【来源：火影世界·木叶村地下】
【特征匹配：带土】
林夜眼神一冷。
还没完。
五条悟察觉到他的变化，问：“又出事了？”
“有人在挖坟。”林夜收起渡魂灯，转身往楼梯口走，“而且，挖的是不该碰的。”
东堂皱眉：“现在去？你还能站稳吗？”
林夜脚步没停。
“死不了。”他说，“只要系统还在。”
三人刚走到楼道口，天空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不是雷，也不是云。
像是一只眼睛，在极高的地方睁开了一下。
林夜猛地抬头。
那一瞬，他听见了声音。
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碎片。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但清楚地传进他耳朵里。
“林夜。”
他停下脚步。
五条悟盯着他：“怎么了？”
林夜没回答。
他的手指慢慢握紧了系统袋的拉链。
那个声音又来了。
这次更近。
“你还记得我吗？”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东堂察觉不对，上前一步：“出问题了？”
林夜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
“她不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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