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闹剧过后,佟远虽未立刻处置柳氏,却撤了她身边的心腹,将正院的钥匙交给佟忠保管,等于变相软禁了她。佟菡淼趁机向佟远请命,要去城外庄子“散心”——实则为寻找丫鬟素心,完成系统支线任务。
出发前,傅清雁特意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中说世子回府后大发雷霆,不仅斥责了柳氏的“私藏”,还暗中派人调查玉镯下落,让她务必小心世子的反扑。佟菡淼将信收好,带着春桃和佟远派的两个家丁,坐上了前往庄子的马车。
马车行驶在积雪的官道上,佟菡淼激活刚解锁的“人脉探查”初级技能,指尖划过系统面板上“素心”的名字,面板立刻弹出一行小字:【素心,现居侯府城外西庄,负责看管庄内杂物,近年常被庄头克扣月钱,处境艰难。】
有了具体位置,寻人的事便少了几分波折。可刚到西庄门口,就见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站在庄前,正是世子的贴身侍卫。侍卫看到佟菡淼的马车,上前拦住:“三小姐,我家世子有令,西庄近日需清查账目,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佟菡淼心中一凛——世子果然在盯着她!他定是猜到她来庄子是为了找线索,故意派人阻拦。她掀开车帘,语气冷淡:“我是侯府三小姐,来庄子探望旧人,也算‘闲杂人等’?你若不让开,我便回府告诉父亲,说靖王世子无故阻拦侯府之人,不知是何居心。”
侍卫脸色微变,却仍不肯退让:“三小姐,这是世子的命令,小人不敢违抗。”
就在这时,庄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走了出来,看到佟菡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不是三小姐吗?老奴是庄里的刘嬷嬷,当年还伺候过先夫人呢,您怎么来了?”
佟菡淼心中一喜,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母亲的旧人。她下车对刘嬷嬷行礼:“刘嬷嬷,我来是想找一个叫素心的丫鬟,不知您认识她吗?”
刘嬷嬷听到“素心”的名字,眼神暗了暗,拉着佟菡淼走到一旁,压低声音:“三小姐,您找素心可得小心些。她前几日刚被庄头打过,说是‘顶撞主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而且……昨日有个陌生男子来找过她,问她‘柳夫人当年换药的事’,素心没敢说,那人就威胁她,说要是敢对外人透露半个字,就把她赶出庄子。”
佟菡淼心中一沉——定是世子的人!他不仅拦着她进庄,还提前威胁素心,就是怕素心说出柳氏的秘密。她对刘嬷嬷道:“嬷嬷,我必须见素心一面,还请您帮我想想办法。”
刘嬷嬷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您跟我来,从庄后的小门进去,别让那个侍卫看到。”
佟菡淼让春桃和家丁在庄外牵制侍卫,自己则跟着刘嬷嬷从后门进了庄。庄内的房屋破旧,积雪堆在墙角,寒风刮得窗户“吱呀”作响。刘嬷嬷带着她走到一间低矮的柴房,推开门:“素心就在里面。”
柴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素心躺在稻草堆上,脸上带着淤青,看到佟菡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忙别过脸:“三小姐,您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佟菡淼走到她身边,语气真诚:“素心,我知道你害怕,但柳氏已经失势,世子也在找你灭口。你只有把你知道的事说出来,我才能帮你离开这里,保住你的性命。”
素心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三小姐,不是我不想说,是柳夫人当年说,要是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全家……”
就在这时,庄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刘嬷嬷脸色一变:“不好,是那个侍卫带了人来!三小姐,您快从后门走!”
佟菡淼心中一急,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柴房外传来脚步声。她知道不能再等,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塞给素心:“这是给你的,你先藏起来,我会想办法再来找你。”说罢,跟着刘嬷嬷从后门跑了出去。
两人刚跑出庄子,就看到春桃和家丁被几个侍卫围住,佟菡淼心中一紧,正想上前,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淼儿妹妹,别来无恙啊?”
佟菡淼回头,只见世子骑着马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冷笑:“妹妹来庄子找什么人?不如跟我回府,咱们好好聊聊?”
佟菡淼握紧拳头,知道自己这次怕是难逃了。她看着世子,眼神坚定:“世子若想抓我,就尽管动手。只是父亲已经知道你与柳氏的阴谋,你若动我,便是与整个侯府为敌!”
世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刚要下令,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侍卫匆匆跑来:“世子,不好了!御史大人派人来了,说要查您与柳氏勾结的事!”
世子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傅清雁竟会直接让御史出面。他狠狠瞪了佟菡淼一眼,调转马头:“我们走!”
看着世子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佟菡淼松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世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素心还在庄子里,随时可能有危险。她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盘算——下一次,她一定要带素心离开,拿到柳氏罪行的完整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