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后事料理完毕,佟菡淼将自己关在书房,反复研究林嵩留下的青铜令牌。纹路错综复杂,她试着用朱砂拓印下来,对比母亲日记中的“神秘印记”,越看越觉得眼熟——这纹路竟与御书房那枚“佟氏守护”玉佩的边缘暗纹隐隐契合。
“真是……让人笑出声。”佟菡淼对着令牌自嘲般扯了扯嘴角,系统沉寂、线索断裂,到头来关键线索竟藏在一直握在手里的玉佩上,这巧合实在让人无语。她立刻取出玉佩,将拓印的令牌纹路与玉佩暗纹对齐,果然严丝合缝,像是一枚完整印章的两半。
正琢磨间,宋予茉端着茶水进来,瞥见拓印纸,突然道:“佟姐姐,这纹路我好像在哪见过!”她指着纹路拐角处的特殊标记,“上次整理城南绸缎庄的旧账本,有个常年供货的神秘商户,印章上就有这个标记。”
佟菡淼眼前一亮,立刻让人去取绸缎庄的旧账本。翻查之下,果然在三年前的一笔大额交易记录旁,看到了带有同款标记的印章。交易对象只写着“城西布庄”,可佟菡淼记得,城西根本没有同名布庄。
“这是影阁的掩护据点。”她当即起身,“备车,去城西!”傅清雁得知消息后,也带着人手赶来汇合,一行人直奔城西标记地点——那里竟是一处废弃的染坊。
染坊内蛛网遍布,地面散落着染料残渣。佟菡淼没有依赖系统,凭着两世经验仔细搜查,在染缸底部发现一块松动的石板。掀开石板,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密道,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跟我来。”佟菡淼手持短刀,率先走入密道。密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上挂着多张画像,皆是朝中官员,其中几人正是之前被皇后调往边境的逆党关联者。密室中央的桌案上,放着一本名册和一封未送出的密信。
名册上记录着影阁成员的代号与联络方式,密信则是发给边境官员的指令,要求他们在半月后起兵,里应外合颠覆朝政。佟菡淼刚要收起名册,密室门突然被撞开,几名蒙面人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正是影阁的核心成员。
“把名册留下!”蒙面人厉声喝问,挥刀便砍。佟菡淼将名册扔给傅清雁,自己挥刀迎上。没有系统提示,她全凭实战经验周旋,刀刃相撞的脆响在密室中回荡。宋予茉虽无系统辅助,却也学着佟菡淼的招式,用短棍缠住一名蒙面人,竟也不落下风。
激战半刻,蒙面人渐渐不敌,为首之人见势不妙,掏出火折子就要点燃桌案上的易燃物。佟菡淼眼疾手快,掷出短刀打掉火折子,反手将其按在地上,扯下青铜面具——面具下的脸,竟是早已被贬斥的前礼部尚书!
“没想到吧,佟菡淼。”前尚书冷笑,“影阁无处不在,你扳倒太子和皇后,不过是拔掉两颗无关紧要的棋子。”佟菡淼懒得与他废话,让人将其捆绑,带着名册与密信返回御史台。
刚到御史台门口,就见皇上派来的禁军已在等候,显然是收到了消息。佟菡淼将名册与密信呈上,禁军统领道:“陛下有旨,命佟小姐即刻入宫,商议围剿影阁之事。”
她点头应下,心中却五味杂陈——从依赖系统到全凭己力,从复仇执念到守护安稳,这一路兜兜转转,竟在最无语的巧合中找到线索。可前尚书口中“影阁无处不在”的话语,仍让她心头凝重。半月后的起兵之约在即,影阁真正的首领依旧隐匿,这场硬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