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约翰靠在窗前吹着杯中的红茶。夏洛克的客厅准确来说是夏洛克外祖母的客厅已经变得十分整洁。如果忽略掉墙角堆放的纸箱的话。夏洛克正在喂他外祖母的最后一次药。密菲斯岛的海盗没有周一。今日是周日。几小时之后他就要启程会伦敦了。

“怎么样？这个复仇很完美不是吗，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夏洛克走出来问。

“不知道。其实15年前母亲没有去世我也不知道干什么。我并没有完全把这里视为复仇。夏洛克。你呢？”

“回伦敦。找案子。但同样很无聊，”他望着洒在约翰身上的阳光，“你知道的，人类喜欢干一些没有意义的事。这很无聊，也无法解释。”

“夏洛克，神创作人类至于世界并非是一桩谋杀案。你不必去深究所有的意义。”

约翰觉得夏洛克并没有在听，身后传来柜子的碰撞声。“约翰，我常提醒自己，我们是朋友。所以，”他将一颗青苹果放到对方手中，“我尽量学着朋友该做的。八月底，九月初它们就成熟了。青苹果本身就是酸的。”

“谢谢你，但是......”

“你会明白的。”

“我们以前一定认识。”

“你会明白的。”侦探轻声说。

阳光有些刺眼。“它们八月底，九月初就成熟了。你尝尝。”青苹果树上的金发少年扔给夏洛克一个青苹果。树叶在少年身上打下的影子都泛着绿意。他有些漠然地擦了擦，咬一口。“好酸。”“抱歉，我不知道。可能还需要放一段时间吧。”约翰急忙道歉，从树上跳下来。船上有些摇晃。绿色的眼睛难掩笑意。但他决定掩盖真相。变回刚才那副表情。

“我明天就要走了。”

“哦，那我该如何你联系？”

“写信吧。”

青苹果的气味掩盖了岸边海水的腥气，那声再见与对方家的地址。

夏洛克回到伦敦一星期后他就收到了约翰的信，那时他正在享受一桩连环凶杀案。约翰说艾利克斯·艾伦去世了。大概密菲斯岛的生命流逝会更快些。不过某个阿姨（他的思维宫殿并没有打算存放这个名字）的孩子降生了。生命如同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打在沙滩上。思念亦是如此。夏洛克回信问：你的时钟调回来了吗？他们互相写了很多信。最后一封是夏洛克的，但约翰并没有收到。那时他去参军，远在阿富汗。那封信就窝在老宅门前的信箱里。变软、发霉。“我想我们还会再见。”与背面的“我搬家了，在贝克街221b。”一样变得难以辨认。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