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果然是个封闭的空间。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空间长宽约三十多米，加起来正好一千平方米。
除了正中央有棵奇怪的果树，再无他物。
那果树不高，树干手腕粗细，树皮是浅灰色的，枝条上没有叶子，只在顶端结着一颗果子。
果子通体透明，像块水晶，里面隐约有流光转动，看着不像凡间之物。
古芸萩走到果树旁，伸手想摸，指尖刚靠近，果子突然亮了一下，一股吸力从果子传来，直接作用在她的丹田处。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储存的灵力正顺着手臂往外流，被果子吸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收回手，却发现吸力越来越强，根本挣脱不开。
不过片刻，丹田处就传来空落落的感觉。
她体内的灵力竟被吸空了。
就在灵力耗尽的瞬间，果子的光芒达到顶峰，随即“啵”的一声轻响，化作点点光屑，融入周围的土地里。
古芸萩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震动，空间边界处传来“嗡嗡”的声响。
她转头看去，只见原本灰蒙蒙的边界在缓缓向外扩张，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宽变长。
等震动停下，她再估算时，空间的长宽高竟各增加了十米，总面积比之前大了近一倍。
更让她惊讶的是，在第一棵果树旁，竟凭空冒出了第二棵树。
这棵树和第一棵不同，树干是深褐色的。
枝条上长着几片嫩绿的叶子，叶片边缘呈锯齿状。
看着更像棵普通的树苗，只是顶端同样没有结果。
“灵力被吸走，空间就扩大了，还长出了新树？”
古芸萩终于理清了头绪，心里又惊又喜。
她刚才明显感觉到，被吸走的灵力总量，恰好是她这些天修炼储存的全部。
而空间的变化，显然和灵力的注入有关。
她试着运转《青云基础诀》，想重新凝聚灵力，却发现丹田空空如也，只能从头开始引气。
好在功法已经入门，半个时辰后，一丝微弱的灵力重新在丹田汇聚。
这次她没再靠近果树，而是在心里默念“出去”。
眼前光影一闪，再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炕上。
“姐姐……你到底知道这银簪的秘密吗？”
她想起古芸睱，心里五味杂陈。
姐姐送簪子时只说“戴着保平安”，从未提过空间的事。
或许姐姐也不知道，只是冥冥之中觉得这簪子不一般。
古芸萩定了定神，再次在心里默念“进入”。
眼前光影微闪，她已站在空间里。
脚下的黑土依旧松软。
她蹲下身，指尖插入土中。
泥土湿润细腻，攥在手里能成团，松开却不结块，比村里的耕地肥沃得多。
她试着用灵力催动，土中竟传来微弱的呼应，像是能吸收灵力。
那棵新长出的深褐色树苗还在，叶片上沾着细密的水珠，像是刚被浇灌过。
她伸手碰了碰叶片，指尖传来清凉感，树苗轻轻晃动，似在回应。
古芸萩沿着空间边缘走动，边界处的无形屏障比之前更稳固，她运转灵力推了推，屏障纹丝不动。
空间扩大后，角落多出几块不规则的石头，石面光滑，看不出用途。
她回到两棵树的位置，第一棵果树消失的地方，土地微微隆起，颜色比周围深些。
她猜想，或许每次用灵力“喂养”果树，都会触发空间变化。
正思索时，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
“触发支线任务：空间初耕。任务详情：在空间内种植任意植物种子，成功培育至发芽。任务奖励：灵币二百枚，普通菜种一包，空间湿度调节权限解锁。失败惩罚：无。”
古芸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系统竟发布了和空间相关的任务。
她看向四周，空间里除了土地和树苗，再无他物，种子只能从外面带进来。
她在心里默念“出去”，回到屋里翻找。
灶房的陶罐里装着去年剩下的半袋谷种，颗粒饱满，她抓了一把揣在怀里，再次进入空间。
选了块离树苗不远的土地，她用手刨出浅坑，将谷种撒进去，再盖上薄土。
做完这些，她想起空间里没有水，正犯愁时，忽然想起刚才树苗叶片上的水珠。
她走到树苗旁，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树干。
树苗叶片轻颤，顶端竟凝结出几滴水珠，滴落在脚下的土里。
古芸萩眼睛一亮，顺着树干继续注入灵力，水珠越聚越多，顺着枝条流到地面，浸湿了周围的泥土。
她连忙将这股带着水汽的泥土引到谷种旁，让水分慢慢渗透。
做完这些，丹田的灵力又空了大半，她索性在空间里盘膝坐下，运转《青云基础诀》恢复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感觉丹田的灵力恢复了三成。
起身看向播种的地方，土面竟微微隆起，几株嫩绿的芽尖顶破泥土，露出半寸长的芽瓣。
谷种发芽了。
几乎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支线任务‘空间初耕’已完成。奖励发放：灵币二百枚，普通菜种一包，空间湿度调节权限已解锁。”
古芸萩看着背包里多出的菜种，包装简陋，上面写着“萝卜、白菜、黄瓜”等字样。
她试着在心里默念“湿度增加”，空间里顿时泛起一层薄雾。
空气变得湿润，皮肤能感觉到明显的潮意。
再念“湿度降低”，薄雾散去，空气又恢复干爽。
古芸萩看着刚发芽的谷种，心里有了些底。
这空间果然能种植，而且生长速度似乎比外面快些。
她将背包里的普通菜种拿出来，拆开包装，里面是不同颜色的种子，颗粒大小不一。
她选了块离谷芽不远的地方，用手扒开土层，将萝卜种和白菜种分开撒下。
刚盖好土，就想起刚才用树苗取水的法子，又走到深褐色树苗旁，注入一丝灵力。
这次树苗反应更快，叶片上很快凝结出更多水珠，顺着枝干流下，在地面积成一小滩水洼。
她用手掬起水，小心地浇在菜种周围，直到土壤彻底湿润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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