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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醉酒,阿念心疼,寻找父王解心结

皓翎家暖:昊珩情深,安夭念共宁舟

街角说书人的惊堂木“啪”地一响,裹着茶烟的嗓音穿透喧嚣:“话说当年神农义军作乱,天下苍生陷于水火,正是我朝王姬西炎婼(西陵珩),一身银甲闯阵,于阵前斩了魔头赤宸……”

阿念阿念顺着声音往说书人那边扫了眼,刚听清“西陵王姬斩赤宸”几个字,心就猛地一沉。

话音刚落,身侧忽然飘来细碎的议论,像淬了冰的沙粒,扎得人耳朵发疼。几人缩在灯笼照不到的阴影里,声音却尖得像针:“那魔头的女儿也好意思出门逛街?就不怕脏了这轵邑大的地!她身负赤宸血脉,那可是屠戮中原氏族的煞神,铁血手腕,残忍至极!”

一人接话时,目光直往小夭身上戳,语气里满是鄙夷,甚至带着刻意放大的戏谑:“这西炎大王姬西陵珩,果然就是不知羞耻!自己和魔头暗通款曲,转头找夫君皓翎王当接盘侠,真是可笑!皓翎王也傻,竟这般纵容,甘心当绿毛龟,替别人养孩子——你们说他是不是蠢得可怜?”

阿念阿念本就憋着火气,听见这话瞬间绷不住了。她指尖飞快捻了个诀,不远处巷口的水缸忽然“哗啦”一声,清凌凌的水凭空卷起,像道银练直直泼向那几个嚼舌根的人。

小夭“算了算了,阿念!”小夭见状急忙拉她,指尖攥着她的衣袖轻轻扯,眼尾已悄悄泛红,声音带着点细碎的鼻音,“别跟她们置气,气坏了身体不知道,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去别处吧!

冷水兜头浇下,那几人浑身湿透,发髻上的珠钗都滑落在地,冻得牙齿打颤。愣了片刻后,她们抹着脸上的水,恶狠狠地瞪着阿念,声音因气急而发颤:“我说错了吗?西陵珩难道不是水性杨花?身为皓翎王王妃,却跟魔头苟且,生下这样的孽种!她父亲赤宸嗜杀成性,不知屠了多少中原氏族满门,手上的血能泡透衣裳!要我是她,早该找根白绫自刎于当场,哪还有脸穿着光鲜出门!”

小夭这话像把冰锥,狠狠扎进小夭心口。她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却只是轻轻拉了拉阿念的胳膊,声音轻得像叹息:“阿念,咱们走。”

阿念”可阿念早已红了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指尖凝起的淡粉灵力亮得刺眼,连声音都带着颤:“姐,她们太过分了,我忍不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响起一道沉稳的声音,压过了周遭的嘈杂:“咱们做人啊,得讲良心!”

说话的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汉子,他往前站了站,对着围观的人朗声说道:“当年辰荣军势如破竹进犯西炎,战火都快烧到咱们家门口了,是西炎大王姬西陵珩挺身而出!她最后跟辰荣大将军赤宸同归于尽,才换得战局平定——不然咱们哪有如今的太平日子?”

他转头看向那几个长舌妇,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这姑娘说到底,不过是个早早失去母亲的可怜人!

就算她母亲当年真与赤宸有情,那也是两人之间的事,况且他们立场不同,最终还不是在战场上拼杀?可大王姬心里装着家国,不然也不会舍命护着子民,打退辰荣大军的进犯,咱们怎能忘了这份恩情,反过来糟践她的女儿?”

这番话听得周遭人纷纷点头,卖糖粥的摊子老板有些惊讶道,你说什么?这两个姑娘,有一个是大王姬的女儿。他随后也忙不迭地舀了两碗热腾腾的糖粥,塞到海棠和苗莆手里,眼眶泛红地念叨:你们刚才吃了汤圆,如果实在难受的紧,再尝尝我们另外一个特色吧,这是甜的,能好过些“大王姬的恩情,我们一家人记一辈子!

当年战火最烈的时候,我们一家老小差点命丧乱军之中,是大王姬带着西炎军队冲过来,用盾牌替我们挡下箭雨。我那小女儿被敌军冲散,眼看就要被马蹄踩着,是大王姬亲自用灵力裹着她,把孩子送到我怀里,最后还派士兵护送我们出了战场。”

他抹了把眼角,声音愈发恳切:“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家不能忘本!大王姬护过我们的命,她的女儿就该被好好对待——孩子是无辜的,凭什么要受这些骂?”

那几个长舌妇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悻悻地闭了嘴,趁着人群议论时悄悄往后缩,转眼就没了踪影。

阿念阿念攥着灵力的手慢慢松开,余光瞥见小夭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珠,下唇被牙齿咬得发白,瞬间没了火气。

阿念见姐姐嘴角还勾着笑,眼底却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连平日里亮得像星子的眼睛,都暗了下去。

阿念她快步走到小夭身前,抬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又回头朝海棠、苗莆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会意,也上前捂住小夭的另一只耳朵,

阿念阿念则从背后紧紧环住小夭的腰身,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带着愤愤:“姐,咱们快走,不跟这群人置气。要不是怕坏了你的声誉,怕她们更恶意中伤你,我真想好好修理她们一顿!”

阿念”阿念心里一揪,不等小夭再说,立刻伸出手紧紧环住她的后背,脸贴在她的肩窝上,声音带着点慌:“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说书的要讲这个……勾起你的伤心事,还让你被攻击,这非我本意!

小夭小夭僵着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悄悄覆在阿念捂着她耳朵的手背上——那掌心的温度像是一道暖流,顺着皮肤漫进心里。她没有回头,只是下巴轻轻抵了抵阿念的手臂,声音轻得像被风吹起的棉絮,却清晰地落进阿念耳里:“阿念,谢谢你。”

随后,海棠和苗莆引着两人往皓翎国在纸艺城的酒楼走去——那是皓翎王安置的产业,素来清静!

阿念路上阿念还憋着气嘟囔“那群人可恶”,转头见小夭沉默,又愧疚道:“姐,都怪我,弄巧成拙了……”

小夭可小夭坐在窗边,却觉得穿堂的湖风都带着刺,刮得脸颊发疼!

进了雅间,小夭和阿念对面而坐,桌上铺着素色桌布,墙角燃着淡淡的熏香!

苗莆刚进酒楼雅间坐下,侍女苗莆端着一盅热汤轻手轻脚进来,见小夭脸色苍白,忙弓着身子将汤递上前,习惯性唤道:“大王姬,天气冷,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您脸色太差了。”这是后厨特意炖的姜枣汤,驱寒的。”

小夭”小夭却猛地抬手,将汤碗掀翻在地。瓷碗“哐当”碎裂,热汤溅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她垂着眼,声音冷得像冰:“别叫我王姬了!

小夭小夭却又轻声补了句,语气里满是自嘲,“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已经不是皓翎王姬了,姓氏被褫夺,封号也没了,现在什么都不是。”

小夭小夭垂着眼,声音冷得像冰,眼底却翻涌着翻搅的委屈。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你们没有错,错的是我。”

海棠和苗莆见状,吓得齐齐跪下,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带着慌乱

苗莆“大王姬,二王姬饶命,是婢子的错,不该惊扰了您……”

海棠大王姬,二王姬饶命,是婢子的错,不该惊扰了您……”

阿念阿念心头一紧,一边拍着小夭的背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蹭到她眼角未干的湿意,声音软得发颤:姐,错什么错?就算你不是皓翎的大王姬,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怕是别人说的‘魔头女儿’,我都不在意。”她握着小夭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语气里带着点孩童般的执拗,“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股很奇妙的感觉,是天生的亲近。姐,要是想哭就哭吧,妹妹的肩膀永远给你靠——就像上次我因为苍玄娶亲无法接受你担心我也是这样,让我的头靠在你的肩头上,你陪了我一整个晚上。安慰我!

阿念说着,她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两人,语气多了几分二王姬的笃定:“放心,海棠、苗莆,今日的事你们烂在心里,谁也不敢往外说,是吧?”见两人连忙点头,她又柔了语气对昌普道,“好了,起来吧,把碎片收拾干净,小心别扎到手,不然姐姐该心疼你了。”海棠记得也小心一点

小夭小夭看着苗莆仍有些发颤的手,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失态。

苗莆苗圃蹲在地上拾掇碎片的手顿了顿,指尖刚触到一片瓷片,就被热汤烫得轻轻缩了下,却还是先抬眼对着小夭扯出软和笑:“大王姬,严重了。”她飞快用帕子裹住瓷片,帕角浸了热汤,贴在掌心暖得发慌,“奴婢晓得的,您不是针对我,是心里头的事儿攒得太久,总算能松口气了。”

苗莆只是王姬,请容许苗圃说句僭越的说声音放得更柔,“您待二王姬上心,却忘了自己也没吃几口。再怎么着,身子是根本,得多少垫补点。”

苗莆说着便要转身去拿布巾擦案上的汤渍,手腕却忽然被攥住。

小夭小夭带着哭腔的声音贴在耳边,说“我不是故意的”,跟着温软的身子就靠了过来。

苗莆跟着温软的身子就靠了过来。苗圃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小夭的背,另一只手还攥着那包带热汤的碎瓷,生怕硌着她。“奴婢从没怪过您,”她把下巴抵在小夭发顶,声音温得像化了的蜜,“快别多想了,等我拾掇完这儿,不然的话,大王姬,二王姬都会受伤的

阿念”说着,她忽然拉了拉小夭的衣袖,带着点委屈的撒娇,“可是姐,我好饿啊,你把汤都打碎了……要不然,你做吃的给我吧?我还没吃过姐姐做的东西呢。”

阿念我记得就是在中原的时候我们一起烤过鱼吃

小夭小夭愣了愣,看着阿念亮晶晶的眼睛,眼底的寒意稍稍散了些!

阿念不等她应声,阿念已转头朝门外喊:“海棠、昌普!你们去后厨看看,把新鲜的食材都备好,再搬几坛子上好的青梅酒来——让姐姐好好喝一喝,喝醉了,那些烦心事说不定就飘走了。”

小夭后厨里烟火气氤氲,小夭挽着衣袖站在案前,指尖捏着菜刀,动作熟练得让阿念有些发愣。

阿念她看着小夭利落地将嫩笋切成薄片,又把鲜鱼片成透亮的花刀,想起自己连剥个橘子都要侍女帮忙,心里忽然酸酸的——这双手曾为她做过多少事,才练得这样娴熟?

阿念正发怔时,阿念瞥见案上的面粉罐,眼珠一转,悄悄伸出手指蘸了点白面粉,踮着脚凑到小夭身后,飞快地往她脸颊上抹了一下。“姐,你变成小花猫啦!

小夭她笑着往后躲,话音刚落,就见小夭回头,眼底带着几分少见的促狭,指尖不知何时也沾了面粉,抬手就往她鼻尖上点了一下。

小夭“彼此彼此。”小夭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点笑意,

阿念阿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摸到一手面粉,索性扑过去,双手在面粉罐里蘸了蘸,往小夭脸上招呼

小夭小夭也不躲闪,反手抓了把面粉往她头发上撒,一时间后厨里满是阿念的笑声和小夭的轻斥。

海棠等海棠端着青梅酒进来时,就见两位姑娘站在案前,脸上、发间都沾着白花花的面粉,像两只刚从面缸里滚出来的小猫,

小夭可小夭眼底的雾散了,嘴角还带着未褪去的笑意。

阿念阿念见海棠进来,连忙拉着小夭的手躲到她身后,指着小夭笑:“海棠你看,我姐是大花猫!

小夭小夭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拍掉她发间的面粉,指尖落下时,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菜很快端上了桌,青瓷盘里盛着嫩笋炒肉,鱼片浮在奶白的汤里,撒了点翠绿的葱花,热气裹着香味飘过来,勾得人胃里发空。

阿念阿念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就夹了块笋,刚嚼了两口就眼睛发亮,含糊不清地喊:“姐你做的也太好吃了!比御膳房的厨子做得还香!”

阿念吃饭时,阿念握着筷子狼吞虎咽,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还不忘往小夭碗里夹菜——挑出香煎鱼腹最嫩的肉,剥好蟹肉堆在瓷碟里,连炒时蔬都要拣最绿的几段递过去。

小夭小夭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在大荒流浪的日子:那时她总缩在破庙里,就着冷硬的饼子喝水,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有人这般记挂着她的口味。心头忽然泛起一阵暖意,她抬手轻轻擦了擦阿念嘴角沾着的酱汁,眼底的阴霾散了些。

阿念说着,她往小夭碗里夹了一大块鱼,又拿起酒坛给她倒了杯青梅酒,酒液清透,泛着淡淡的果香。“姐,你尝尝这个鱼,一点刺都没有。”阿念献宝似的看着她,小夭拿起筷子,鱼肉入口细嫩,带着高汤的鲜!

小夭是她流浪时最盼的暖热滋味——那时她在大荒赶路,常常啃着干硬的饼子,连口热汤都喝不上,哪敢想有朝一日,能这样安安稳稳坐着,有人把去了刺的鱼肉夹进自己碗里。

小夭小夭对着阿念宠溺的笑了笑,好吃啊,好吃,姐姐的一番功夫就没有白费,多吃一些,没人跟你抢!

阿念阿念见她没动酒杯,又把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姐,喝点酒吧,这酒不烈,甜丝丝的。父王说,心里闷的时候喝点甜酒,就像吃了蜜饯似的,能甜到心里去。

小夭小夭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青梅香,果然不烈,只在舌尖留下点微醺的暖意。

阿念酒过三巡,小夭脸颊泛起潮红,眼神也渐渐发飘。阿念看着她,犹豫了片刻,轻轻拉过她的手,声音放得极柔:“姐,我知道你从来不是在意身份的人,当年在清水镇,你做玟小六时多快活。你现在这样,肯定不是因为没了姓氏封号,是心里藏着别的事,对不对?”

小夭小夭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琉璃杯沿磕在案几上,发出轻细的脆响。酒意像涨潮的水,漫过心口那道压了数十年的堤,把那些烂在心底的话泡得发了胀,终于飘了上来。她望着窗外江心晃动的渔火,火光碎在眸子里,像揉皱的金箔,声音轻飘飘的,裹着酒气,似说给身侧的阿念听,又似对着空茫的夜色自语:“我在意的是母亲……她为什么要骗我?”

小夭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壁,冰凉的触感没能压下喉间的涩,她又补了句,尾音带着点被酒烧过的哑:“她明明知道我是谁的女儿,却从来不说,让我一直活在谎言里,一次又一次地骗我。”

小夭阿念,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撞见过娘和赤宸幽会的画面。”小夭的声音像浸了冷水的棉线,沉得发颤,指尖死死抠着身下的席垫,指节泛白。“当年被父王认回来时,我心里哪有半分欢喜,全是忐忑。他待我那样好,在小时候他给我变戏法,温柔的把我搂在怀里,他用灵力变出了小老虎和和小鹰逗得我非常的开心,我真希望那样的日子可以多一些,给我寻世上最甜的蜜饯,可他对我越好,我越像揣着颗烧红的石子,连呼吸都带着愧疚。”

小夭她偏过头,望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眼底浮起一层水光:“后来流言传得满城风雨,我还攥着最后一点念想安慰自己,没关系,只要父王信我是他的女儿就够了。可直到他亲手废了我的宗籍、封号,连‘皓翎’这个姓氏都收回去时——”小夭喉间哽咽了一下,忽然扯出个惨淡的笑,“我竟有种松了口气的轻松,可这轻松底下,是心被生生剜走一块的疼。我不明白,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和父王和离,为什么要背弃他?更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我们之间,连半点血缘都没有?”

小夭话音未落,她猛地推开凑过来的阿念,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抗拒:“不要过来,阿念!”

小夭像只受惊的小兽,“你才是浩林王名正言顺的亲生女儿,你的父王是浩林王,你该站在云端上,受万人敬仰。每个人出生时,血脉就注定了——我是魔头之女,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姬,我们本就不是同路人,别过来了。”

小夭酒意顺着话音往上涌,小夭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推开阿念,声音里裹着撕裂般的委屈:“你走啊!你们都走吧!都别管我了!

小夭酒意顺着话音往上涌,小夭越说越激动,猛地站起来推开阿念,声音里裹着撕裂般的委屈:“你走啊!你们都走吧!都别管我了!母亲为了家国大义、为了黎民百姓抛弃了我,父王废我封号、逐我宗籍也抛弃了我,连我最亲爱的哥哥,为了他统一大荒的野心,他想要王位我竭尽全力的帮他,我去帮他夺,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去争!我去给他夺!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在权力野心面前。他成为了背刺我最狠的刀在暗地里散播我的身世,让我成了众矢之的!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小夭她红着眼眶瞪着阿念,字字带泪:“阿念,你的父王是皓翎王,你有爱你的母妃静夜妃,可我呢?我只是个魔头的女儿!我遭到的背刺还不够吗?

小夭在玉山的时候,我天天盼着母亲或父王来接我,听到的却是婢女们的讥讽——‘那孽种还异想天开,若王上真想要她,怎会留她在玉山七十年’。你知道吗?玉山的冷是常年不化的,景色一年到头没个变样,我那点卑微的希望,就是被这样一点点磨尽的,身边只有父王送的冰冷礼物陪着我。”

小夭“所以我才偷偷逃下玉山,可转头就从九尾狐嘴里知道,母亲是个‘荡妇’,她和魔头生下了我——原来我被所有人针对,是因为这个!”小夭捂着脸蹲下身,声音发颤,“你们都别管我了……”

阿念什么狗屁血脉,什么破规矩!”阿念的声音带着哭腔,不管不顾地往前迈了两步,伸手就去拉小夭,“我偏要踏过来,倒要看看谁能拦着!姐,就让我抱一会儿你,就一会儿。”

阿念阿念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抱住她,刚喊出一声“姐”,就见小夭身体一软,直直瘫坐在地上。她连忙跟着蹲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急得眼泪直流:“姐,不是这样的,事情肯定有误会!我常听人赞颂西炎大王姬西陵珩的事迹,他们都说她是女英雄……”

小夭是啊,他们不负百姓、不负家国,唯独负了我。”小夭靠在她怀里,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们难道就没有想过,离开了他们的庇护,我会遭遇什么吗?”“我在他们心里,就是可有可无的,在那些所谓的亲人眼里,我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小夭她忽然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当那些痛恨赤辰的中原氏族,在梅林把我虐杀的时候,四根木锥直接刺穿我的四肢百骸,疼得我骨头都要碎了。他们盯着我笑,说‘你别装了,赤辰之女’,还说‘赤辰杀了我们所有亲人,今天就让他尝尝失去唯一女儿的滋味’。梅花镖化作刀刃,一下下扎进我心里、扎进我身体里,那疼像火在烧,可我连喊都喊不出来。”

小夭我唯一的执念就是他们杀错人了,我一遍遍在心里喊,我的父王是皓翎王,我不是赤辰的女儿,赤城杀了你们全部的族人与我何干?……”小夭的眼泪砸在阿念手背上,烫得人心慌,“之前我还能骗自己,或许父王心里还有我,可现在,他废我封号、逐我宗籍,把所有的不确定都变成了确定——我又一次被抛弃了,阿念。”

小夭“阿念,我是假的……”小夭轻轻推她,声音里满是疲惫,“如今我没了姓氏、没了宗籍、没了封号,只是个魔头之女,你别再靠近我了,会连累你的。”

小夭可小夭却猛地挣开她的手,眼眶通红:“你傻不傻?跟我在一起,连你都会被人奚落!皓翎的声誉,父王的面子,全都会被我毁了的!你知道吗?

小夭我母亲,是父王这一辈子的耻辱啊!

小夭话音刚落,小夭突然猛地挣脱开阿念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她往旁边推:“阿念,这是姐的命!别再靠近姐了!”

小夭”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指甲掐进掌心——妹妹,你是真正金尊玉贵的皓翎二王姬,有父王疼,有母妃爱,跟我这个“魔头之女”缠在一起,除了被人戳脊梁骨,什么好处都没有。如今皓翎和西炎眼看要起战事,我连自保都难,哪能护着你?你还是离我远些,安安稳稳做你的王姬,原谅姐姐这份狠心吧。

小夭可她万万没料到,阿念被推得踉跄了两步,又立刻红着眼冲回来,死死抱住她不肯松手!

#阿念阿念声音里带着哭腔却透着执拗:“姐!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喂我吃汤圆的姐姐,给我做笋炒肉的姐姐,在清水镇陪着我的姐姐,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夭阿念的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戳破了小夭强撑许久的堤坝。她浑身力气骤然抽离,直直瘫软在地,眼泪终于砸了下来,砸在阿念的手背上,烫得人心尖发疼。“阿念,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很不乖?”她声音细得像蚊蚋,带着孩童般的委屈,“娘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接我的,可她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

小夭我的梦里开始总是很美好,父王会给我变戏法,我在他怀中的手掌里看到了小老虎和小鹰我会快乐的告诉他,真好玩,母亲会纵容我在院子里疯跑,亲手喂我吃刚摘的玉瓜,甜得齁人;苍玄哥哥会在昭云峰上给我推秋千,说要把我推到云里去。”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泪越流越凶,“可为什么最后,梦里的人总会变成娘?她披着亮得晃眼的战甲,骑在白马上,缰绳握得紧紧的。我跑过去拽她的衣角,她却蹲下来摸我的头,说‘孩子,我是西炎的王姬’,她说西炎和辰荣要打仗了,她必须去保护子民,这是她必须担的责任,就算舍不得,也必须去做

小夭小夭的声音抖得厉害,像是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正眼睁睁看着母亲调转马头:“我拉着她的战甲哭,说不要她走,可她还是掰开了我的手。马蹄声哒哒地往前,她始终没回头,连一句‘等我’都没说。我想喊她,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融进远处的烟尘里……”

小夭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浓重的疲惫,像朵被风雨打蔫的花:“阿念,我好累啊,我总在梦里追着她跑,可怎么也追不上……”

阿念阿念轻轻揽住她的肩,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像哄襁褓里的婴孩:“姐,累了就睡吧,有我在呢,这次我陪着你,不叫你一个人追了。”

#阿念阿念揽着小夭的手臂渐渐收紧,起初还能听见怀中人细碎的呜咽,像被雨淋湿的小猫在低声啜泣,可没过片刻,那声音便一点点弱下去,最后彻底消散在空气里,只剩均匀却带着轻颤的呼吸。她心头一紧,连忙低头去看——小夭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眉头却紧紧蹙着,连睡梦中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委屈。

阿念阿念的心疼得像被什么东西攥住,指尖轻轻拂过小夭泪痕未干的脸颊,那皮肤凉得像深秋的溪水。她俯在小夭耳边,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认真:“姐,都过去了,一切都会结束的。不管是那些流言,还是你心里的苦,阿念都会陪着你,一直陪着。”

阿念她垂眸看着醉倒在地的小夭,指尖刚触到小夭的衣袖,便觉一片冰凉——地上的寒气早浸透过布料,沾在了姐姐的皮肤上。阿念心口一紧,眉峰不自觉蹙起,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姐姐从这凉地上挪开,找个暖和妥帖的地方安置。

#阿念她刚要俯身,便先抬眼朝门外招了招手,守在廊下的海棠立刻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海棠二王姬有何吩咐?

#阿念咱们不可以从小在一起长大最懂我的心思现在就像喝醉了。但是这里很凉。我需要将姐姐弄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海棠海棠点点头,我明白了

阿念“先帮我扶一把。”阿念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话音未落,她已小心翼翼地托住小夭的后背,指尖刻意避开小夭颈侧微凉的肌肤;

#海棠海棠连忙上前稳住小夭的腿弯,两人合力将人轻轻扶起时!

阿念阿念几乎是立刻矮下身,双臂穿过小夭膝弯与后背,稳稳地打横将人抱在怀里。怀里的人比预想中相差无几不重不轻!肩胛骨隔着薄薄的衣料硌着她的手臂,让她下意识收紧了力道,脚步也放得愈发轻柔,仿佛怀中抱着的是易碎的琉璃。

#阿念刚走两步,怀里的小夭忽然动了动,手臂无意识地环住了阿念的脖颈,力道紧得有些发慌,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小夭紧接着,细碎的呓语从她唇间溢出来,带着孩童般的软糯与无助:“娘,娘,我不去玉山……我要回五神山,我要见父王……”

#阿念阿念的脚步猛地顿住,低头看着怀中人苍白的小脸,眼尾瞬间泛起红意。可如今姐姐连梦话里,都在盼着回家。她抬手轻轻拍着小夭的后背,像同一只受伤的小兽那样,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回五神山,咱们找父王去。”

#小夭怀里的人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见,呓语断断续续,尾音带着哭腔:“娘,娘,父王……我好想你们……为什么不来接我?是不是我不够乖,你们不要我了……”

阿念笑着调侃道,你呀,浑身都是刺像一个小刺猬一样。如果不是你喝醉了,会让我看到这一幕吗?你太压抑自己了

#阿念阿念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怀里的人更沉了些——那沉不是重量,是姐姐藏了太久的委屈,压得她心口发疼。

#阿念阿念身后忽然传来轻急的脚步声——是苗圃。

苗莆她刚进廊下便撞见这幕,见二王姬抱着大王姬,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而怀中人眉峰紧蹙、脸色绯红,呓语里裹着哭腔,顿时心下了然,快步上前想搭把手,眼底满是心疼!

#阿念阿念瞥见她的神情,便知这丫头又在替姐姐揪心,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压得低而稳:“无妨,姐姐只是喝多了。”话落,她抬眼看向两人,语气添了几分笃定,“这酒楼该有客房吧?你和海棠一起带路,找间清净暖和的,越快越好。”

苗莆苗圃连忙应声,又怕脚步声惊扰了怀中人,特意放轻脚步往廊外引,走两步便回头看一眼,生怕二王姬抱得吃力。海棠也默契地跟在身侧,目光时不时落在小夭泛着红的脸颊上,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

#阿念她已跟着两人转过回廊,踏入一间陈设简洁的客房。待海棠将床榻铺得柔软,她才小心翼翼地弯腰,将小夭轻轻放在床上,又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她仍蹙着的眉峰上,指尖忍不住再次抚上去——那眉形像极了她的母亲,可此刻锁着的愁绪,却比山间云雾还重。

#阿念海棠。”阿念忽然开口,声音沉了几分,再无方才的柔意,“去门外吩咐下去,让暗卫营调派灵力高手过来,越多越好,全都暗中守在这院子周围。”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姐姐现在是那些世家氏族眼里的靶子,我不许她再受半分惊扰。”

海棠海棠应声:“是,奴婢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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